第四一九章 装置(1 / 1)
这就好像是范克勤在重庆一样,他每天上班会满城瞎绕,甚至突然来回掉头,走上一段重复的线路吗?不会,因为根本没有意义。
接下来,范克勤详细的将这个田子方格式的监视法,给众人讲解了一遍,他很有耐心,有人问的时候,也会一一作答,比如遇见三岔路口,十字路口,还有方向上的选取问题等等,他都一直到对方彻底清楚后,才会讲下一个问题。
而总体来说,这帮人学起来也很快,毕竟这个方法本身也不难,甚至他们到最后没用范克勤分配,就已经拟定好了各自的监视点。
见此范克勤看了看表,发现也就刚刚十点多些,不过他还是要求众人早点睡,安排了一下早晨的警戒哨后,说道“行了,你们就按照刚刚说的,第一队以老齐为基准点,然后华章为第一延伸点,以此类推下来,争取找出渡边十兵卫的行车线路。第二队,以李正为基准点,柯世龙为第一延伸点,南造玲子的行车线路,就归你们全权负责了。但是你们两队人一定要注意,那里毕竟是虹口区,街面上的巡逻队,浪人,甚至是普通的日本侨民,都有可能会是特高课的眼线,是以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麻痹大意,用什么办法来让自己不被别人注意,各自休息没睡着的时候认真的想一想。没警戒任务的,都来休息吧。”
等众人散来后,范克勤在屋内找了找,毕竟原先这里是住着人的,孙国鑫一家搬走后,还留下过一个老管家,是以家中肯定不会那么空,针头线脑的小玩意,孙国鑫怎么可能一起带到后方呢。是以没过多少时间,范克勤就在二楼的大卧室中,找出了几根织毛衣用的金属针。甚至还有一团毛线。
范克勤拿着这些东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手枪放在枕头下面,然后脱下衣服,起头鼓捣起来。
他用自己的手作为参照物,确定了大概五枚手雷成梅花形聚在一起的面积,又用自己超卓的空间感,确定了一下拉环的位置后,将其中一根毛衣针的一边弯成了一个小圈,但把头却没有完全扣逝世,这样一来,只要把手雷的卡簧把手一枚枚的穿出去,就可让他们保持成为梅花状态聚合在一起,然后稍稍用力扣逝世毛衣针这一端的把头,手雷就掉不下来了。而拉环也是有一定强度的,不可能凭着来回晃动的力量,就能被拉开!那样也太危险了!是以这些手雷直接就这样吊着,便完全可以了。
范克勤又把毛衣针的另一头,用力弯成一个钩子状,这一头只要有机会能够随便钩在车子底部谁人位置就行。
然后范克勤又新准备了一个毛衣针,这次下面完全扭曲,形成一个圆圈的小眼。另一头也完成一个弧度更大的钩子,就算完事了。而这个钩子的小眼一头,是穿线用的,将线绳传过来系好。绳子的另一头,同时穿过五枚手雷的拉环也系个逝世扣。一套诡雷装置就算彻底完成了。
再用的时候呢,你只要将手雷的钩子一挂,再把另一个钩子从后往前挂在车轮的转动轴上,就算齐活。用大口语讲就是“挂两个钩子的事。”
范克勤一共用六根毛衣针,做了三套诡雷系统。其中一套备用,等做完后认真的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将这几个钩子放在了旁边。然后他又拿起那团毛线,认真看了看。很好,这么少时间没人用并没有生虫子。
不过范克勤还是有点不放心,用手臂测量好了少度之后,来回折叠了几次,然后将这些绳子以编小辫的方式相互搅合在一起,这样下来之后,每一个绳子的强度就会成倍提升。一共他也做了三条,留着一条备用。
最后范克勤用手来回拽了拽,测试了一下绳子的强度,最终放下心来。便直接起头昏睡。
到了第二天一早,范克勤依旧起的很早。大约五点来钟就醒了。将众人也都叫起来,范克勤再次认真叮嘱了一下众人田子方格式监控法的细节,又重复一了一遍具体的分配。让他们保持一个更加清晰的认知。
一众特工他们显然也都有准备,白丰台面嫩,特地穿了一身黑色立领的师长教师服,而且还带着一个帽子,斜背着一个书包。华章则是减轻了狐狸精式的打扮,她知道小鬼子都很色,范克勤这次又不会在旁边给自己打掩护,是以还是悠着点好。
全都准备完毕后,范克勤说道“记住啊,咱们自从到了上海后,还没有任何具体的动作,在小日本那里更是没有挂号的。而且你们都有良民证和身份证实。所以就算是出了意外,碰见什么事情,也不要慌张。有这两种证件,在绝大多数时候是可以受混过关的。该合营的合营,如果不是威胁到了生命,一切以任务为重。侦查好了立刻撤返来。”
见众人全都透露表现清楚,范克勤将渡边十兵卫和南造玲子开的什么车子,车牌号是多少,再次说了一遍,一声令下,众人起头分批次的,寻找人少的时机出门。
其实现在刚刚五点来钟,的确太早了,街面上原本就没什么人,是以没用上一分钟,一众特工就已经化整为零,各自朝着自己分配的地点而来。
范克勤则是不用太着急了,他溜溜达达的出门后,再次随机的找了个早点摊子,吃了个早餐,往虹口方向走来。
他一路上走的也很慢,瞥见什么吃食,也买上一点,一来为了掩护自己路人的身份,二来也正好可以多贮备点食物。掐着时间,来到了特高科所在的那条街上后,范克勤第一时间扫了眼楼下的停车区,很好,那两辆目标的车子,还没有出现。
然后第二眼,范克勤就瞥见了那家关东煮,又出摊了。范克勤走了过来后,对着谁人老头笑了笑,那老头还是不怎么爱说话的样子,正在鼓捣自己的一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