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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草木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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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来送往,酒宴升平。 然而周然于这样的场合之中却显得相当缄默,他看着那些形形色色举杯相邀的商贾或者官吏,就像是瞥见了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恶浊,令人目眩。 但是随即恍然,这不过是醉意驱使下的幻梦而已。 幸而这些不过是众人稍显礼节性的庆贺,周然一时的缄默被当做了他的矜持。 但是如今何人敢于责怪他的矜持呢? “这么抗拒?” “你对他们看得越透彻,就会越觉得身处污浊之中。” “那么你呢?” “我不知道。” 莹莹月色投入厅堂之中的天井,欢愉的宴饮终究是有了终结,黎玖坐在了周然身旁,素紫的披帛笼着净白的胳膊。 “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 喃喃着曾细细品鉴过的《小杂感》,周然的目光从黎玖的胳膊掠过她的唇角,她的眼眸,然后落在了远方的天井的月光处。 “我常常觉得我到这里来是有使命的,由不得自己的任性。” “然后又觉得任性一二,也无妨事。” “那就任性一些吧,人总把自己困守在囚笼之中,反而会越发自我折磨。” 黎玖又凑近了一些,她的确想看看周然真的醉了之后,究竟是什么模样。他是否还能继承那副与世无争的淡然,是否会有酒后肆意的狂行。 “真任性一些?” 似乎有所察觉,却又如同未有察觉,黎玖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像是在引诱什么。 于是,周然起身,身上金辉喷薄,直冲夜色。 “你做什么?” “飞!” 哗闹的风簇拥着满是醉意的公子,那些金辉似乎成了他身后流连的尾翼,与月光交相辉映,直入暮色深沉的苍天。 挥手间,浮云飘散,金光的剑痕于夜色之中作舞。 而这些金辉洋洋洒洒飘散之下,却有一道无声的暗哨响起,暗里搭弓,数箭攒射那风中剑舞的身影。 “当心!” 暮色之下,黎玖的提醒似乎有些晚了,当然那些攒射的暗箭也晚了一些。 以至于黎玖看着那些暗箭连周然的金辉都不曾接近就掉落的时候,莫名地嘲笑了一下,不知道是笑得自己还是那些藏于暗中的鼠辈。 “都抓起来,我要好好问问。” 周然的任性自然是已经惊醒了不少夜卫,虽然黎玖原本打算暗搓搓搞事情暂且驱散了他们,但是那么炫目的动静,怎么可能不惊动他们。 借着这些鼠辈偷袭的机会,黎玖也正好讳饰自己预判失误的尴尬,毕竟她还能用诱敌的说法来为自己强行挽尊。 “竟然连任性也不敢吗?” 手掌接住那些逸散的金辉,黎玖看着天井之上与月相逐的身影,感受着那份金辉之中的寂寞与温暖,不知道是叹息自己还是叹息谁人天上之人。 而一晃眼的功夫,那阵风就已经簇拥着天上之人,飞出了她的视野。 远远只望见一溜蜿蜒的金线,渐渐不辨踪影。 “呼,叹昨日何事风雨~” “唱今朝人前匆匆~” “倏忽人间且行过~” “望来断山影重重~” 踏着云海横跨数百里,直至寥无人烟处,边舞边唱的周然方才如同酒醒一般于苍穹深坠,又一脚踏起数丈旋风。 “似乎跑太远了。” 借着身旁的溪流洗了洗脸,那些燥郁的火焰于此刻方才将息,他看了看方圆那荒漠的氛围,多少清楚自己的任性,直接把自己带到了一处妖邪的老窝之中。 “客人从何处来?” 溪流潺潺,而其上山涧处忽然有人踱步而出,声音清脆婉转,如同黄鹂央央低鸣。 “从人海中来。” 周然也不抬头,只是寻了一块稍显平滑的石台坐下,看着谁人身影逐渐接近。 “人海茫茫,客人真爱说笑。若从那地方来,岂不是跨越了州郡,难不成客人还是神仙不成?” “你看我不像神仙吗?” 抬头反问,周然眼眸里的剑光锋铓毕露,他尚未从金辉满溢的状态中退出来,周身上下如故有金辉不停逸散。 而这样的锋铓终于还是吓到了自称此地主人的身影,它瑟缩了一下,却依旧上前。 “这里是何处?” “这里是博浪山,素青洞主修行处,若是寻常客人,还请离来。” “我家主人不在,你改日~改日再来吧。” 虽然身形还是有些瑟缩,但是素白短衫的小姑娘却颇为硬气,硬是在周然的目光之中将逐客的话说完了。 “你家主人是素青洞主?” “是的,你也听闻过?” 说起了此处的主人,小姑娘倒是更加底气十足,似乎这位素青洞主的名头已经足以震慑一切。 但是周然自然是不清楚的,他又不像阿鹊姑娘那样,将伏妖司的典籍报告读了大半。 “那么它也是妖?” 在周然如今灵觉感知之下,只要不是大圣,大部分妖邪自然是无所遁形的。但是对方暂且没有表露出什么恶意,周然也尚在酒醒之中,就不太想对面前的兔子精脱手。 “我家主人是人,你在说什么呢!” “人也可以当妖邪的主人?” 随即周然就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可笑,世间千奇百怪的事情多了来了,假使有人能够压服妖邪,做了妖邪的主子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毕竟,不是谁都像周然这样,杀心如此脆定。 “你也是人吗?我闻着你挺香的。” 小姑娘没有答复周然的问题,但是周然的态度却让她的胆气渐渐壮了起来。又或许是周然身上的味道实在是过于馋人,她竟然直接凑近了周然流出了口水。 “想吃吗?” 妖邪对于人的渴望是刻于身体的本能之中的,周然自然相当了解,所以他伸出了自己手掌,稍稍讳饰了一下自己眼眸里的锋铓,打算来个钓鱼执法。 “池无,你在做什么!” 如同当头棒喝,原本已经快要咬到周然手指的小姑娘如梦方醒,一溜烟已经缩到了谁人发声之人的身后了。 “主人,我错了,但是他的肉真的好香。” “你是何人?” 护住了身后的小姑娘,谁人身着圆领合襟青衣,镶紫玉襟带的女子持少剑,正色向周然询问。 “你就是素青洞主?”

“是的。” 稍稍游移,但是看了看周然身上稍显凌乱的衣衫和那不羁的状态,她还是给予了答复。但是随后她就对周然刚才的行为提出了质问。 “你为何要引诱池无,你不知道她是兔妖吗?” “所以你呢?你不知道它是兔妖吗?” “你是来诛妖的?” 经由周然的反问,这位素青洞主似乎这才明了了周然的意思,于是立即横剑架于身前,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和周然放对的意思。 “也不用那么戒备,我暂且没有诛妖的心思。” 周然摆了摆手,全然无视了面前这位所谓素青洞主的威胁,他连飞升之人的威胁都不曾在意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山野里修行的散人。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难不成是为了我?” 对于这位素青洞主的猜测,周然莫名觉得好笑,论姿色她能比得上荆北第一的蛇首座黎玖,还是能比得上吴城雍容的阿鹊姑娘,又或者能于梦境之中千变万化的摇光? 他何尝有必要为了这样一个人,飘荡百里? “你想得有些多了。” “那么你既然不是为了我,又不是为了诛妖,为何要到这里来?” 虽然没有全疑,但是显然周然那源自本能的嗤笑还是让这位素青洞主,多少放下了一些担心。她倒也不是平白联想到这个的,毕竟她于此隐居教化妖邪的事情,在荆北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那些人常常劝她回头,但是她一直都觉得,世间生灵都应有自己的活路。 假使她真的能够将这些妖邪教化,那不免也是一场浩大的功德。 而兔妖池无就是她的尝试,只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还不是很有用果。 “虽然感觉不是很理解,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你是在教导妖邪不食人吗?” “是的,你也觉得很可笑吗?但是上天既然分化了妖邪的种类,天道好生,自然也会给他们一条出路的。” “你是这样想的?”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那我就想问问,它们食人方才能开启灵智,那么那些被吃掉的人,又该如何算呢?” “万物自有法则,那些猪狗牛羊不一样是人之所食吗?” “他们无有灵智的时候,人可以吃他们,那么他们吃人也不过是本能而已。” “受本能驱使时,为恶亦不算为恶,只是不可自控而已。” 素青洞主的理论让周然多少有些思之发笑,他前世倒是常常听到这些理论,但是于武周,倒是今天第一次见到如此思考的。 只因妖邪有了灵智,就将它们等于人,对于周然而言,这根本是不用思考就知道对错的事情。 它们因食人而生灵智,如此错因,岂能结出善果。 这所谓的灵智的本身,就是它们必须被诛灭的缘由。 “说起来,也算是你遇上了我,若是伏妖司的那些人,恐怕没有等你的理论说完,就已经对你脱手了。” “所以我离开了大阵的庇护,他们总说我是因为没有亲目击证妖邪食人才如此的,但是我要说的是,我正是因为看到了无数妖邪率兽食人的例子,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既然他们能够率兽食人,那么阐明他们也能杜绝这种行为。当我教导的妖邪逐渐成少,乃至于成为妖王、大圣之时,他们不就可以杜绝率兽食人的恶习。为妖邪寻找到一条新的出路来吗?” “这样不是更加直接地解决妖邪食人的办法吗?” 言语愈加恳切,素青洞主虽然对于妖邪怀有怜悯,但是她的确是出于某种奇怪的公心。但是周然却比她更加清楚,这样的想法最后会导向何方,痛恨的消解永远不在于宽恕,而是在于同态的复仇和忏悔。 就像迅哥儿曾经说的那样。 “让他们怨恨来,我一个也不宽恕。” 假使这会让自我的灵魂深陷于复仇的痛苦之中,也好过让那些恶业肆无忌惮地活跃在人世之间。 “虽然酒还没有彻底醒觉,但是此刻我觉得,我的这颗杀心,正好烧干这些困顿和迷惘。” “说起来,我还应该感开一下你,若不是遇上了你,恐怕我此刻多少还处在迷茫之中,自怨自艾难以辨别自己的使命和方向。” “说到底,还是要杀池无吗?” “这倒不是,我其实觉得你也没有什么拯救的必要。” 周然的杀心昭然若揭,完全不加一丝掩盖。他并不觉得和这位素青洞主有什么理论的必要,假使她是真的为了自己的理想能够支出一切,假使她真的觉得她的办法是唯一有用的办法,哪怕他昔日杀了她,后续自然自有后来人为她延续此时的道路。 时间会揭穿一切理论的真伪,无论对错,将其付诸于时间的考验之中,都会得到最真实也最明白的答案。 金辉满溢,指尖恰似剑叶流光,哪怕没有带着那对神兵一般的双剑,周然的实力也绝非面前的女子可以应对的。 然而她的确是固执地正面了周然的剑锋,执剑的手臂破碎,衣衫上留下数道血痕。 而那金辉漫卷之后,素青洞主暂且还能站立,但是她身后的那只兔妖却已经在周然的剑锋之下授首。 “你会不得好逝世的。” 宛如凄厉的诅咒,但是在周然心中却没能泛起任何涟漪,他的目光静谧无波,但是杀意却依旧昭彰。他自然不会因为这点诅咒和怨念就放过眼前的这个女子,哪怕她的确很有勇气,但是彼此之间的阵营,已经阐明了他们之间敌对的关系。 “假使怨恨我,就怨恨我吧。” 金辉最终刺穿了素青洞主的胸膛,给了她一个相当痛快的逝世法,说起来这位素青洞主也算是罡境后期里相当有潜力的武修了,但是面对没有执剑的周然却也只是三两剑的功夫而已。 素净的月色之下,人已经陈旧失色,但是草木却似乎依旧如新。 “这样的幻境也太没有新意了吧,摇光?” “这不是挺真实的吗?你怎么发现的。” 抖落了金辉上沾染的血迹,周然看着那些泛黄的血迹飘落,多少有些难以阐述他是如何发现的。毕竟他的剑也沾过不少人的血,但是会像电影场景一样,人逝世之后会整体泛黄,他还是第一次见。 假如这都不能发现不在实际之中,他也就不用再在这里闯荡了。 “我是何时入梦的?又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你问我吗?” “这是你的梦,我哪里知道。” 摇光的声音忽远忽近,似乎也被某种东西阻隔,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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