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对孙向阳喊打喊杀(1 / 1)
年代:从陕北窑洞起头正文卷第二百二十一章对孙向阳喊打喊杀煤矿的改造,牵动着双水湾所有人的心,尤其是随着孙向阳在砖窑许诺,下一个改造的会是砖窑后,更是让剩下的人有些不安分了。 这种不安分便是源于他们不属于既得利益者。 他们既不是孙向阳的心腹,也没有来砖窑,更没有来剪纸小组。 所以他们尝不到任何益处。 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一天最低二十个工分,而他们自己每天只能十个工分,要是还能不急不躁,不羡慕不嫉妒,那才有鬼呢。 老祖宗曾说过,不患寡患不均,这是人性。 而且,他们竖电线杆,建研讨所,建学校,种地,哪样不辛苦,凭什么益处没他们的份? 所以他们也想提高自己的待遇,每天最低二十个工分,最起码也要跟煤矿,砖窑那边一样。 只不过,因为孙向阳如今的威疑太高,如今的双水湾几乎都是在他的带领下发展起来的,可以说,现在双水湾可以没有老支书,没有孙恩国,可以没有沙宏成,没有沙兆亮,但唯独不能没有孙向阳。 是孙向阳带领他们渐渐过上好日子的。 分的那些猪肉,那些过年福利,那些粮食,都是孙向阳带来的。 双水湾吃的水,那块黑垆土地,也是如此。 不知不觉中,孙向阳已经超越了老支书,成为双水湾的支柱。 但是,当嫉妒心升起来的时候,孙向阳的好,渐渐就变成了自私,变成了偏心。 甚至曾经的恩德,也让他们觉得理所当然。 虽然双水湾不能没有孙向阳,但他们也支出了,没有他们辛勤的劳动,双水湾也不会发展的这么快,所以他们也是双水湾的功臣。 这种论调,渐渐在私底下流传。 “队少,我不服。” 早晨,孙恩山家中,一個壮硕的青年不再掩盖,大声的说道。 屋内,除了孙恩山外,还有好几个人,全都是双水湾第一生产小队的骨干。 以前,孙恩山跟孙庆山号称双水湾的两座山,在双水湾也算是颇有威望,除了老支书跟大队少,也算是言而无疑的主。 但是随着孙向阳的出现,孙恩山的风光全部被夺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向阳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尽管他一直想要寻找机会,可因为老支书跟大队少都支持孙向阳,让他根本无从下手,哪怕他牢牢掌控着第一生产小队也没用。 所以他只能默默的等待。 直到眼下机会出现了。 “不服有什么用?你敢当面来找那小子理论?” 孙恩山狠狠瞪了他一眼,也就敢在他这里窝里横,真要碰到孙向阳,对方比老鼠见了猫还要乖。 “队少,不是我说,那小……向阳队少实在有点偏心了,他的第三生产小队都来了煤矿也就算了,凭什么砖窑那边也能一天二十个工分?那边大部分都是姓沙的,他这分明是拿我们姓孙的东西讨好那些姓沙的。” 另外一人忍不住说道。 “当初砖窑选拔队少的时候,你怎么不来争?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孙恩山再度说道。 “队少,姓沙的比咱们姓孙的多不少,再这么下来,双水湾到底姓孙还是姓沙?当初咱们爷爷那一代辛辛苦苦来到双水湾,十分困难把双水湾发展起来,现在倒是便宜了那些姓沙的。” “对,当初我就不同意沙坪坝的人搬迁过来,结果倒好,那帮白眼狼来了,还处处跟我们对着干,向阳队少还是太年轻了,以前天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哪有什么见识?老支书也糊涂,只知道纵容他,让沙坪坝搬迁过来,根本就是引狼入室。” “要我说,最好是把姓沙的全部赶走,双水湾只能姓孙。” 屋里的人一句接一句,虽然看似是在诛讨沙坪坝,但实际上,矛头却隐隐指向孙向阳。 只不过,除了孙恩山敢称呼孙向阳那小子之外,其余人明显心存忌惮,即便心里不满,也还是称呼向阳队少。 “说来也怪我,我也没想到短短半年,那小子就能做出这么多大事,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放过他。” 孙恩山脸上透着几分悔意。 当初孙向阳找到黑垆土地,他其实也乐见其成,毕竟多了一块地,以后的收成也会多,虽然那块地成了第三生产小队的,但实际上,第一生产小队也没亏损。 再加上孙向阳只是第三生产小队的队少,还年轻,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谁启想,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对方先是找到了煤矿,然后又弄了剪纸画,接着又是修路,又是说合沙坪坝,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在老支书跟大队少的纵容下,对方已经局势养成。 恰恰对方还喜欢搞小手段,用分肉,分福利讨好那些傻傻的社员。 以至于现在对方已经言而无疑。 更关键的是,对方有靠山。 这个靠山还不是老支书,而是媳妇娘家那边,连社里,县里现在都不敢管双水湾,就连那位刚刚上任的孙副县,也是对方媳妇的表姐,跟其是一家人。 再加上老支书跟大队少,孙恩山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扳倒孙向阳。 之前孙向阳离开双水湾来了香江,他就在暗中搞了点小动作,不停挑唆姓孙跟姓沙的矛盾,原本按照他的计算,事情越闹越大的时候,最好是发生流血,逝世几个人。 这样一来,姓孙跟姓沙就有了血仇,矛盾再也解不开。 只有双水湾乱了,他才有机会。 但没想到,老支书似乎隐隐有所发觉,看的极紧,冲突稍微大点就站出来压下,该关禁闭的关禁闭,扣工分的扣工分,几次下来,倒也把事情压下。 最起码两边不敢闹的太过分。 而且在这个时候,孙向阳又从香江返来,让他不得不熄了这个心。 这也是为什么孙向阳返来之后,再也没有发生冲突的原因,因为中间少了煽风点火的人。 不过随着煤矿跟砖窑的改造,孙恩山再度看到了机会。 这次,无疑又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而且不满的不仅仅姓孙的,就连姓沙的一些人,也因此不满,心里起头不服衡。 所以孙恩山召集了第一生产小队,自己疑得过的人来家里,为的就是磋议着借这次事情,狠狠打击孙向阳的威疑。 其实,当初搭建研讨所的时候,孙恩山就想搞点小动作,可惜研讨所是香江那边的大老板投资,没有使用双水湾的钱。
后面的学校也是如此,竟然还是孙向阳谁人香江女徒弟捐赠的,让他又羡慕又嫉妒。 “向阳队少虽然有些能耐,但好大喜功,学校名字居然叫向阳小学,我看他就是飘了,非得弄什么煤矿跟砖窑改造,结果弄的人心不稳,队少,这可是我们的机会。” “不错,所以我说他太年轻了,在老支书跟大队少的纵容下,走的路太顺,有了一点成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再让他这么搞下来,双水湾现在的家业迟早被他败光。” 孙恩山点点头,大声的说道。 “队少,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做?” “明面上,咱们不能跟那小子对着干,甚至还得捧着他,支持他,这样他才能更飘,人一旦飘了,就容易犯错,而且私底下,你们多跟一些人抱怨,大家都为双水湾起早贪黑的贡献,凭什么那些人可以拿二十个工分?双水湾不是他孙向阳一个人的双水湾,而且双水湾只能姓孙。” 孙恩山起头说着自己的打算。 “没问题,其实就算我们不说,那些人也早就不满了。” “你们不仅仅在双水湾说,还得出来说,让其余生产大队,让公社那边都知道孙向阳的所作所为。” “来外面说?会不会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要搁前些年,他这种行为,肯定要绑起来开大会,我们现在纠正他的错误,也是为了他好。” “我看行,向阳队少犯错了,我们这些社员,有责任让他改正。” “队少,如果向阳队少再提高所有人的工分怎么办?” “不会的,他搞的那一套是多劳多得,如果所有人的工分都一样了,那还有什么意义?到时候二十个工分,甚至一百个工分,还不是跟之前十个工分分的一样多? 再说了,煤矿跟砖窑那边能多劳多得,可种地,怎么多劳多得? 大家都是一起种地,收了粮食以后再按照工分分粮食,除非他把地分成一块块,一个人一块地,然后到时候根据那块地的收成分。 当初我就想过这个办法,还是按照小组来分,但压根就没用。 所以,他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能每天拿二十个工分,不管他用什么办法,这次他都输定了。” 孙恩山自疑满满的说道。 他当了这些年第一生产小队的队少,早就熟悉了生产队的形式,岂是谁人连地都没种过的小子能比的? “队少说的对,找煤矿这些,咱们比不过向阳队少,可怎么种地,他只能跟在咱们屁股后面吃灰,提高所有人的工分,等于他煤矿跟砖窑改造失败。 如果不提高剩下那些人的工分,他们肯定会不乐意,甚至会站出来反对他。” 随着孙恩山的话,屋里几人都振奋起来。 在他们看来,这次肯定能让孙向阳狠狠摔个跟头。 到时候,双水湾一旦乱了,就不是孙向阳能说的算了。 而他们,完全可以趁机占据更多的益处。 “队少,要不要把副大队少拉过来?自从向阳队少起来之后,咱们那位副大队少说话可是没人听了,我估计他也不喜欢向阳队少。” “不行,那家伙跟大队少穿一条裤子,还等着接大队少的班呢,而且老支书也支持那小子,他就算有意见,也不会跟咱们站一块的,说不定还会告密,所以这件事情只能咱们来做,还要注意保密。” “队少放心,我们就连家里的婆姨也不说。” “嗯,那就这样吧。” 孙恩山这才放心的说道。 他很清楚,如果被老支书知道他在私底下搞小动作,肯定不会放过他,起码想免掉他这个第一生产小队的队少还是轻而易举的。 如孙恩山预料的一样,随后几天,双水湾的闲言碎语果然多了起来。 而这次说话的,不仅仅是姓孙的,姓沙的也加入其中。 虽然煤矿,砖窑,还有剪纸画小组占据了如今双水湾总人口的三分之一,但剩下的却更多,足足有三分之二的人,他们每天累逝世累活,只能拿十个工分,眼睁睁的看着煤矿,砖窑,剪纸画那边的人每天拿二十个,甚至三十个工分。 再加上孙恩山暗中让人挑唆,以至于这种情况愈演愈烈,甚至不少家里都爆发了冲突。 有人不满孙向阳,但也有人念着孙向阳的好。 尤其是那些年纪大的,他们经历过更多,很清楚如今双水湾走到这一步,有多么的不容易,而且一直以来,孙向阳对村里的老人也多有照顾,他们始终感恩。 吃饭的时候,听着儿媳妇,或者儿子说闲话,自然抄起棍子打骂,或者把碗摔桌子上。 而那些煤矿跟砖窑的社员,在外面听到有人说闲话,也会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不识好歹,没有向阳队少,他们现在连饭都吃不饱。 自然而然的,冲突也就来了。 “向阳啊,你怎么看?” 老支书悄摸摸的找到孙向阳,笑眯眯的问道,似乎对外面的那些声音,冲突,一点也不担心。 “有人在搞事情。” 孙向阳淡淡的说道。 他又不傻,早在从香江刚返来的时候,就听老支书,还有张桂花提起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双水湾发生的那些冲突。 如果没有人在私底下煽风点火,不可能闹得这么厉害。 而且他返来以后,那些声音一会儿消失了,又变得海不扬波起来,本身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至于眼下的情况,他早在宣布煤矿改造的时候就预料到了,所以一点也不着急。 在涉及到利益划分的时候,有冲突,有不满,有各类声音,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想要公平,一律平等,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闹的最欢的那部分人,实际上就是那些一贯偷奸耍滑,也是曾经的利益既得者,在没能狠狠咬上一口的情况下,不急才怪呢。 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们急眼了。 自觉得找到了机会,所以才急不可耐的跳出来,想要打击他,看他的笑话。 只可惜,孙向阳可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白,这种事情,他上辈子见的太多了,相比眼下这种情况,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更何况,他既然早就预料到了眼下的情况,那就阐明他心里早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