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另一脉孙家登门(1 / 1)
年代:从陕北窑洞起头正文卷第二百一十章另一脉孙家登门沙老爷子居住的地方虽然也在最高处,但距离孙向阳家却有段距离,甚至距离整个村庄都有段距离,跟他在沙坪坝的时候差不多,特地远离了别人。 附近两三百米,只有这三孔窑洞。 原本按照沙老爷子的想法,他孤身一人,挖个一孔就够了,但孙向阳没同意,还把张家栋给搬了出来,毕竟对方要经常住在这边的。 所以窑洞自然多点好,以免来人住不开。 沙老爷子同意了这点,但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远离别人家,说他习惯了清净。 当孙向阳跟苏慧晚来的时候,沙老爷子正在院子里凿石碾子,而张家栋则在一旁打下手。 “老爷子。” “沙爷爷。” 看到两人到来,沙老爷子放下手里的锤子跟凿子,脆硬的脸上顿时柔和起来。 “你们来了。” “老爷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嘟嘟天天偷懒,书婷又不懂这些,您这个当师爷的,也不知道管教一下。” 孙向阳蹲下,将石碾子滚到一边,看似抱怨的说道。 “孩子还小,也不用太严峻了,过几年再渐渐站。” 沙老爷子笑眯眯的说道,脸上多了几分宠溺。 也就沙宏成没在这边,要不然指定会跳着脚反驳,他小的时候,怎么就整天挨打了? 同样是孙子辈,差别也太大了。 实际上,自从沙老爷子搬到这边,陈书婷就时不时的领着两个小家伙过来,后来就算陈书婷没空,两個小家伙也一个劲的往这边跑。 因为在这边,沙老爷子会拿好东西给两人吃,而且也从不催促他们站桩,更不催促他们写作业。 关键是,来了这边以后,不管是陈书婷还是老支书家,都不会有人来拧着耳朵领人,自然是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 甚至有一次,嘟嘟在家淘气,陈书婷想要教训她,结果被她麻溜的跑到这边,气的陈书婷只能悻悻离开。 随后后面嘟嘟还是挨揍了,却那会,陈书婷的火气已经消的差不多。 有了这次经历后,人小鬼大的嘟嘟自然知道哪里才是她的庇护所,往这边跑的就更勤快了。 沙老爷子对她疼爱,再正常不过。 “基础就得从小打,一旦养成习惯,往后就不好改了,对了,我这次从香江又带返来一个徒弟,准备传授她站桩,回头我领过来您看看。” 孙向阳说道。 “是叫铃铃吧?那会嘟嘟领着她来过,挺好的。” 沙老爷子点点头说道。 “您老看过?那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孙向阳有些意外的问道。 “不对劲?” 沙老爷子不解的看着孙向阳。 “对,曾经有位奇人帮她称量过命格,说她活不过双九之数,眼下她已经十七,按照那位奇人的话,最多也就剩下一年的时间了。” 面对沙老爷子,孙向阳并没有藏着掖着。 “称量命格?这是相师那一套,我早些年倒是接触过一位相师,曾经他也跟我说过人之命格,虚无缥缈,玄之又玄,想要顺天改命,更是难之又难,用他的说法,好像什么五十,四九之类的,必留一线生机。” 沙老爷子回忆道。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来其一。” 孙向阳这几天已经起头扫瞄那些跟相术有关的书籍,里面便有这种阐述。 “对,就是这句话,你既然收了人家当徒弟,就是打算为其改命吧?” 沙老爷子认真的看着孙向阳。 “只是觉得挺可惜,而且我对命这种东西,也挺感兴趣的,正好研讨一下。” 孙向阳虽然没有正面答复,但意思其实已经很清楚了。 师父,徒弟。 这两个称呼可不只是上下嘴唇一碰,随便叫叫那么简单,既然收了徒弟,自然要好好教导,也没有眼睁睁看着徒弟来逝世的道理。 而且正如沙老爷子说的那样,孙向阳带着黄锦铃返来,便有为其改命的想法,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头绪罢了。 那些相书,也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更别提入门了。 “当年谁人相师问我借了一些钱,临别前把一样东西押在我这里,说以后再来赎返来,结果一直等到现在也没见他来赎,既然你感兴趣,正好拿返来研讨一下。” 沙老爷子这时候说道。 “什么东西?” 孙向阳有些好奇。 “一块三角形的铁片,我也不知道干嘛的,你等等,我给你找找。” 沙老爷子说完便回到窑洞里,过了十几分钟,才拿着一样黑乎乎的东西走了出来。 “就是这玩意,你看看有用吗?” 孙向阳接过,入手沉甸甸的,其形状也跟沙老爷子说的那般,呈三角形,但这个三角形却有些不规则,有点扭曲的样子,厚度大约在两三毫米,边缘被打磨的很光滑。 而这块三角形铁片通体漆黑,表面上各类波浪线,或者说花纹扭曲在一起,像一团乱麻,看时间久了,会让人头晕眼花。 孙向阳认真感应了少焉,却没有在铁片上感应到任何磁场,也就是说,这铁片并不是法器。 “老爷子,当初那人有没有说过这东西是干嘛的?不会是给您压命用的吧?” 孙向阳没有看出什么门道,便忍不住问道。 “我的命硬的很,哪用得着压,而且他是借钱,押在我这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骗我,至于现在,恐怕那人逝世了也说不定,你放心的拿走就是。” 沙老爷子说道。 “那好,我先拿返来研讨一下,回头再给您送来。” 虽然这块铁片不是法器一类的东西,但上面那些花纹,还是引起了他的兴趣,决定好好研讨一下,顺便找找那些相书里有没有关于这种铁片的记载。 好歹也是相师留下的东西,说不定里面就藏着什么玄虚。 “送你了,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沙老爷子对这玩意完全不感兴趣,甚至要不是孙向阳提起相师,他压根就忘记还有这东西。 好在当初他把这东西跟那些勋章之类的放在一个箱子里,所以还能找到。 “行,那我就先收下,等那人找来,想赎返来的时候再说。” 孙向阳其实也不相疑对方还能来赎返来,毕竟都已经由了这么多年,要赎的话,早就赎了。
中午,孙向阳留在这边伴老爷子吃了顿饭,然后才独自回家。 而苏慧晚跟张家栋两口子难得聚会,自然有他们自己的事情。 回到家后,孙向阳将那些相书找出来,一一翻阅,却连相关的记载都没有。 孙向阳拿着三角铁皮也做了不少试验,同样没有任何发现。 如果这玩意不是骗人的话,最大的可能应该出在那些花纹上面。 可孙向阳盯着看了好久,如故一团乱麻,甚至连花纹的起点跟终点都没有找出来。 虽然没有任何发现,但在孙向阳看来,这应该就是最大的发现了。 因为那些花纹并不是描绘上来的,倒像是一种天然的纹路,但如果是天然的,那就无法表明这些花纹粗细一致的问题,也不可能连头绪都找不着。 所以到底是人为,还是天然的,孙向阳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 至多表面上,同样看不出这块铁片有敲打锻造的痕迹。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透着古怪。 就在孙向阳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老支书却让人来叫他,说来了客人,让他来一趟。 孙向阳随手将三角铁片装进兜里,跟着那人朝老支书家走来,顺便还问了两嘴,但对方也不知道老支书家的客人是什么来历,只是说老支书让他赶紧来一趟。 来到老支书家,孙向阳看到了那位客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须眉,穿着一身中山装,看上来挺有派头。 “伱就是孙向阳,你爹叫孙先成?” 孙向阳刚进屋,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便率先问道,语气有些生硬,目光也不停在孙向阳的身上打量,或者说审视更恰当。 “对,你是谁?” 孙向阳淡淡的问道。 虽然是第一次碰头,但从对方的身上,孙向阳却隐隐感受到一种敌意。 “我叫孙先福,论起来,你应该叫我三叔。” 对方说起孙向阳叫他三叔的时候,明显带着一丝瞧不起,似乎是孙向阳这声三叔高攀了一样。 “孙先福?不认识,我爹没跟我说过。” 孙向阳实话实说。 其实从对方的名字,孙向阳就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在双水湾,孙姓里面,他家单传一脉,他爷爷是孝字辈,他爹是先字辈,除了他爹,双水湾也没人叫孙先什么,而对方却叫孙先福,再加受骗初老支书跟他说过,他家以前是大户人家,家里有两脉,一脉留在村里,一脉在城里。 后来他家跟着人搬到双水湾,两边才断了往来。 毫无疑问,对方应该就是当初城里那一脉。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来意,但只是对方表现出来的那种敌意,就肯定没什么好事。 “咳,向阳,论起来,你的确叫他三叔,你爷爷跟他爹,是亲兄弟。” 这时候,老支书在旁边说道。 “哦。” 孙向阳点点头,顺便理清楚了这里面的关系。 他爷爷,跟对方父亲是亲兄弟的话,那他爹跟眼前的孙先成就是堂兄弟了,至于他,就更远了一些。 但从血缘论的话,双方自然很近,是实打实的一家人。 只不过,都断了联系这么多年了,对方突然找上门来,又是为的什么? 根据原主留下的记忆,当初他爹逝世的时候,对方可没有任何人来过。 这突然跑出来,要他叫对方三叔,是想‘攀’亲戚,抱着某种目的而来? 不怪孙向阳想这么多,自从他发现双水湾的真龙穴后,就想了许多。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真龙穴,应该算是属于他家的。 而这个家,指的却不是孙向阳这个小家。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 孙先福铁色铁青的看着孙向阳。 对方不但没有叫一声三叔,甚至对他还爱答不理的,要不是在双水湾,他早就一巴掌甩过来了。 “我爹逝世的早,没怎么教过我。” “逝世的早?不是来年逝世的吗?” 孙先福愣了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是吗?那大概是我接错了吧。” 孙向阳淡淡的说道。 很显然,对方对他家的情况已经打听清楚。 “行了,我时间紧,你赶紧收拾一下东西,跟我走。” 孙先福冷冷的说道,对孙向阳越发不顺眼起来。 “走?我家就在这里,还能来哪?” 孙向阳说道。 “你大爷爷明天过寿,要见你。” 孙先福难得表明了一句。 或许他也看出来了,如果不表明清楚,孙向阳恐怕不会跟他走。 “我明天有事,来不了。” 虽说孙向阳还不清楚对方怎么突然想起他来,还要叫他来,但他实在没什么兴趣,眼下双水湾正忙着,他还得研讨那些相书,哪有时间来给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大爷爷过寿? 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孙先福还对他充满敌意,好像让他来,是沾了多大的光一样。 哪怕双方有着血缘关系,但在孙向阳看来,有跟没有其实没什么两样。 从小到大,他都不认识对方,那一脉的人对他而言,就如同陌生人,甚至还不如双水湾的人来的更亲近。 在这种情况下,他跟着来才有怪呢。 “来不了?你知道让你来,是多大的面子吗?也就父亲念旧,还记得你们这一脉,要不然你想踏进我家的大门,都没资格。” 孙先福更怒了,要不是家里老爷子执意让他来,还说人请不到,明天的寿宴也不用办了,他会跑到这么偏僻的穷山沟来? “老支书,电线杆子竖的怎么样了?” 孙向阳听到对方的话,既没怒上心头,也没有搭理对方,只是看着一旁的老支书问道。 “啊?电线杆子啊,快了吧,要不你来看看?” 老支书一副从睡梦中惊醒的模样,仿佛刚刚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好的,我先来看看。” 对着老支书说完,孙向阳便扭头离开,直接把孙先福当做了空气。 一直到孙向阳离开,孙先福才反应过来,对方就这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