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老支书怒了!(1 / 1)
“没人受伤,是打井打出血来了。” 孙庆波见老支书误会,赶忙表明道。 “打井打出血来了?” 不仅仅是老支书,其余人也都露出惊奇的神色。 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打出血来? 尤其是刘春花,她打了这么多年井,还从没碰到打出血这种古怪的事情。 甚至她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吐字不清楚,把挖出水来,说出血来。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打出水来了,还是打出血来了?” 老支书瞪着眼睛问道。 “没打出水来,就是血,您快来看看吧。” 孙庆波焦急的说道。 “向阳,走!” 老支书本能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孙向阳,这种诡异的事情,也只有孙向阳才能解决。 难不成那里有什么龙脉? 毕竟老支书看过不少孙父藏在他那里的书,知道龙脉是怎么回事。 当即,众人便朝着打井地赶来。 来到这边后,就见到所有人围在那口井旁边,气氛很压抑。 “老支书来了。” “快让向阳看看怎么回事。” “是不是打到脏东西了?” 一片七嘴八舌中,孙向阳来到井旁。 这里与其说井,倒不如说是池,毕竟直径四米,把在场所有人装下都没问题。 此刻,在中心的位置,有一块土被翻开,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黑褐色的颜色,并不停往周围扩散。 看到这一幕,孙向阳踩着小木梯下来,蹲在旁边认真的视察。 还没等他看出什么,又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 “的确是血!” 来人正耿国海。 “真是血?” “我就说了,肯定是血,闻着就有股血沫子味。” “好端端的,怎么出血了?” 很显然,在来叫老支书前,他们就已经论证过了,现在不过是得到了肯定。 “都给我闭嘴。” 老支书没好气的训斥了一句,然后也着急忙活的下来,蹲在孙向阳旁边,一脸认真的打量起来。 正常的鲜血肯定是白色的,但如果混在泥土里,几个小时就会变成黑褐色。 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些染血的泥土,明显还带着几分湿气,跟周围正常的土壤颜色泾渭分明。 “向阳,看出什么来了吗?” 老支书问道。 只是,还没等孙向阳答复,一旁的耿国海就捻起一点带血的泥土,认真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起来。 周围的人见状,更是瞪大眼睛。 “不是人血,倒像是鸡血。” 耿国海很快就说出自己的判断。 “鸡血?这里怎么会有鸡血?是不是谁有意撒上来的?” 老支书一听鸡血,心中顿时松了口气,随即便朝周围问道。 原本破土的时候,他还想杀只鸡,至于碍于如今的形势,才没这么做。 可现在,自己没杀鸡,井里却出现了鸡血。 以老支书的阅历,立即就分析出,肯定是有人有意捣乱。 “老支书,不是撒上来的,是我用洋镐挖出来的,之前上面没有血,土也是硬的。” 旁边一个青年指着带血土壤旁边的错层说道。 如果是撒在表面,他早就发现了。 可事实上,他是狠狠挖了两轮,才突然挖出了血,之前那土可是邦邦硬。 “从土里挖出来的,不代表不是人为。” 孙向阳这时候说道。 然后他从旁边拿过铁锹,先是将上层带血的泥土当心的铲掉,接着就鄙人面发现了一个手指头粗细的洞。 “这是……” “是有人先用铁棍或者此外东西在地上打了个眼,然后用管子(cha)出去,再顺着管子把血灌到了这里面,最后再把眼给堵起来。 这样,在用洋镐挖掘的时候,如果不注意,便很容易忽略掉这個被堵起来的小眼,中间的土层也不会有血,继而突然挖出这些带血的泥土,让人觉得,这些血就是从地下凭空挖出来的。” 孙向阳说出自己的判断。 早在耿国海阐明是鸡血后,孙向阳就基本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毕竟在风水中,鸡血,尤其是公鸡血,不但可以破煞,甚至还能破坏风水。 等被挖出来后,再借机造谣,说这边挖出了血,有脏东西,属于不祥之兆,不能在这边打井。
造成一个既定的事实。 这是有人不想他们在这边好好打井,所以公开里搞鬼。 尽管在孙向阳看来,这个办法有点蠢,破绽百出。 但做这件事情的,肯定是村里人,甚至就是这座院里的某个老虔婆。 受限于见识,能够想到这个办法已经很不容易了。 毕竟许多人,通常都是蠢不自知,反而洋洋得意,觉得别人不可能发现,甚至做出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蠢事来。 可惜的是,这里不但有人能轻易识别出是鸡血。 甚至还能将过程给复原。 要说,终究还是对方不够狠,要是直接放自己的血,说不定效果会更好。 “不错,就是这样。” 耿国海也在一旁点头。 实际上,这点他也想到了,却没有抢孙向阳的风头。 同时也想借机掂量掂量孙向阳的能耐。 “艹他娘的,哪个混账玩意做的?” 老支书彻底怒了。 这是有人要当双水湾的罪人,被他查出来,绝不轻饶。 “我就说了,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打出血来,原来是有人有意搞鬼。” “是谁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必须找出来。” 随着老支书开口,双水湾打井队所有人也都怒了。 “赵富贵,你就住在这边,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旁边,有人把目光对准赵富贵。 但也只是询问,毕竟赵富贵的品德也是公认的,在村里人缘很好。 以前他那不争气的弟弟赵富海打架惹事,大家也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不过多计较。 哪怕赵富贵是外来的,但这些年下来,也早就融入进了双水湾。 听着对方的问话,赵富贵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没听到有外人过来,不过昨晚小海说两边的土有点碍事,在这边忙活了一阵。” “你弟弟赵富海?”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愣住了。 原本大家心里想的是钱婆子,毕竟先前就是她撒泼打滚,禁止在这边打井。 要说谁会出幺蛾子,那么对方的嫌疑最大。 可现在,听赵富贵的意思,似乎他弟弟也有点问题。 至于说赵富贵‘出卖’自己的弟弟,大家反倒没什么意外。 赵富贵虽然踏实能干,说大智若愚,也谈不上,但绝对能拎得清,更能分得清事情的轻重。 他很清楚,老支书也好,村里其他人也罢,对于这口井抱着怎样的期望。 不管是谁,哪怕老支书的儿子拦着不让,都得被老支书打断腿。 以往,赵富海惹祸了,他虽然气愤,也没少揍。 但毕竟是自己亲弟弟,自己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少兄如父,他不能不管。 可这次的事情,实在是老支书已经动了真火,更犯了众怒。 而且,谁会做这种事情,不明摆着的吗? 他不相疑自己谁人看似聪明,实则自大的弟弟会无缘无故的这么做,这件事情里面,肯定也少不了钱婆子。 就算他眼下没有把弟弟给供出来,稍后只要找到钱婆子,如故会水落石出。 相比谁人时候,他弟弟被动的卷入,还不如他现在主动坦白,最少他的立场得摆好,只有这样,才能有缓和的余地。 所以他看似是大义灭亲,本质上还是想救弟弟。 “行,既然你说你弟弟昨晚在这边,那你就来把你弟弟找来,当面问个清楚。” 老支书压着心里的火气,对着赵富贵说道。 他让赵富贵来找人,也充分阐明,他是相疑赵富贵的。 也不担心两人会勾通。 真要这样,那就是他眼瞎,看错了人,这对兄弟,也没必要留在双水湾了。 “好的,老支书,您放心,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跟小海有关,我肯定给您一个交卸。” 赵富贵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 他弟弟并未被选入打井队,所以白日得跟着生产队干活,并不难找。 “还有钱婆子一家,来两个人找找,带返来。” 老支书继承发着话。 随后,立马有人小跑着离开。 老支书的威望,在这一刻尽显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