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贵客临门（1 / 1）

鉴于杰洛特和叶奈法直到一周后才从房间出来，我们还是先将目光拉回奥森福特，在那里，实干家和阴谋家们正有意无意的联手掀起了一场风暴。 “张师长教师，有位很重要的客人想见见你。” 张厁本打算来席尔那里转转，看能不能蹭个被动技艺什么的，但一大早他的打算就被打乱了。 看着像堵门一样的迪杰斯特拉，张厁知道来人肯定不一般——他给了这个密探头子很大的权限，大部分事情都可以自主处理。 叹了口气，他拍拍还在熟睡的菲莉霞，跟从迪胖子一起来见来客了。 张厁这么疑任迪胖子，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立体农场起头建设之后，迪胖子对他的疑赖度已经到了99，距离成为随从只差临门一脚。除非出现重大变故，否则迪胖子变脸的概率很小。 另一方面，张厁相当确疑只要自己干的事儿对瑞达尼亚有利，迪胖子就会尽心尽力： 这胖子虽然是密探出身，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爱国者。二战期间，尼弗迦德人大军压境，而瑞达尼亚国王新丧，国库一穷二白。 在那样绝望的情况下，这个胖子毅然北上柯维尔，从这个‘永久中立国’拐弯抹角的求来了援助。 这背后当然有方士们权衡的功劳，可若是没有台前卖命奔走的迪胖子，瑞达尼亚也只好骂骂黑衣人的祖宗就来做殖民附庸了… 穿过宽阔的大厅，认真敷衍了一番热情、主动但不忠的贵族们，他们终于在偏厅的花圃里见到了来访的客人——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这时候候已经入冬，即便花圃中有一些耐热的植物，此刻也只有枝叶依旧挺拔。只有地上干枯的花瓣，无声诉说着它们不久前还在枝头卖弄鲜艳。 “这里的花圃，很久没有人打理了啊。即使是希沃德谁人白痴的花圃都比这儿英俊。” 即使背对门口，老人依旧觉察了他们的到来——这并不奇怪，以迪杰斯特拉的体重，走路想要不出声音几乎是不可能的。 “抱歉，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见到主人到来，少女连忙行礼——这是一种张厁从未见过的礼仪，既不同于北方宫廷礼仪的华丽繁复，又不像尼弗迦德人的礼仪那么大动作。 而老人并没有即速转过身来，她用满是皱纹的手掌抚摸着花树的枝条，少焉之后，那光秃秃的枝头上再次吐出了嫩叶。 假如席尔在场，她定会为眼前的这一幕而惊叹——老人没有使用任何魔法，可事业就这么发生了。 做完这一切，老人才缓缓的转过身来： “你好啊，奥森福特的新主人，我来这里，是为了感开你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什么时候？ 张厁有些好奇，但看到老人朴素的衣袍和沟壑纵横却蔼然可亲的脸庞时，一道灵光从他的脑海中闪过。 “您就是南尼克婆婆吧？我常听人说起您！能亲眼看到您真是太高兴了！” 南尼克，位于艾尔兰德的梅里泰丽神殿大司祭，假如说要把‘德高望重’这个词具象化成一个人的话，那一定就是南尼克本人了。 原本，就如过来的千年一样，南尼克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收留贫苦人家的女儿，教她们读书识字、缝合伤口、调配治疗疾病的药水、抚平人们身心的痛苦…当然还有向梅里泰丽祈祷。

可是战争打乱了这一切，先是希里，然后是书呆子雅尔，再然后是还没完成学业的女孩儿们… 当战争的消息传来时，年轻人们抛下了一切，凭着满腔热血奔赴战场，然后逝世于黑衣人的刀剑、松鼠党的屠杀以及肆虐的瘟疫… 梅里泰丽神殿的力量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削弱，但南尼克并没有责怪这些孩子，她给了零星的归来者们拥抱，并大声宣布自己为他们所有人而骄傲。 “您来我这里，是需要什么赞助么？” 张厁的殷勤让迪杰斯特拉不由侧目——你小子之前对永恒之火可不是这副嘴脸！ 而南尼克只是摆了摆手，说道：“我听说你把拉多维德打败了，所以来看看这里有没有伤员需要治疗的。” “还好，突袭战斗的伤亡不算大，但的确有几个人的伤势很棘手。只是我不确定…” “什么？” “伤员都是曾向拉多维德效忠的兵士，如果您介意的话…” “病人就是病人，在我眼里，他们曾经效忠于什么人，就和他们昨天吃了什么东西一样不重要。哦，不，还是食谱更重要一些。” 南尼克语气轻快的打消了张厁的顾虑，她身旁的那名少女还俏皮的冲张厁眨了眨眼。 原本，张厁还打算设宴招待一番后再说其他，结果听说有病人后南尼克立刻起身，要求前来行医。他只好带路。 临时医院里的走廊中满是哀嚎声和咒骂声——虽然牛堡的医师长教师们无法彻底治愈伤势，但至多保住了他们的性命。 “可怕的烧伤…看来牛堡的医学院还是值得一学的。” 即便是南尼克这样见多识广的人，在看到那些烧伤的时候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她见过被怪物啃来半边身子的，也见过被毒素锁结的躯干，但眼前这些人的伤势实在诡异——肉体就像是蜡烛一样融化又凝固，黑色的骨头裸露在空气中… 这些人是来地狱里走了一遭么？ “这是什么新式武器造成的么？” 南尼克身旁的少女问道。 “不，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火雨术。只不过在这之前从来没人活着前来就医。” 主持治疗的是个年轻的姑娘，她留着一头干练的白色短发，榛子色的眼睛有股镇定从容的神色，和医院中哭闹不休的氛围格格不入——也许就是这份镇定让她成了这里的主导者。 “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南尼克握住一个伤员的残肢，静谧的注视着他的眼睛，于是这个可怜的家伙迅速静谧了下来，再过一阵子就呼呼睡来了。 “还能怎么样呢，他们中最伤势最轻的一个也要半年的时间才能愈合伤口，其他的大部分这辈子都得缺点什么了。” 主治大夫顿了顿，继承说道： “不过我有预感，除了身体上的残缺，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们——有好几个家伙一看到蜡烛就躁动，早晨换药的时候，我们只好用一面大镜子借月光照明——经常搞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