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扫垃圾(1 / 1)
如果用一个字形容张厁现在的心情,那就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来。 说别人坏话被当面抓包,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尴尬的么? 好在玛格丽塔并没有和他计较,而是浅笑着开口道: “大胆的挽着你的小女朋友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的取向这么了解,但你并不是我中意的款式。” 嗯,虽然危机解除了,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呢。 好在,玛格丽塔并不只是针对张厁,她转身面向凯拉,说道: “放松点,梅兹小姐,你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简直就像只炸毛的小猫咪!我启认你的猎魔人少的很英俊,但在我看来,他比叶奈法的那位还缺了点韵味。” 可怜的特莉丝,听到深爱的男人被拿来调侃,她却连一句合适的台词都想不出来。 杰洛特啊杰洛特,你可真是个罪行深重的男人! “玩笑就开到这里吧,现在我们得好好打算一下,该怎么处置我们的战利品了。” 自带严肃buff的席尔一开口,现场的轻松氛围就不翼而飞。几乎所有人都想起了自己的师长教师时代。 不过即便是玛格丽塔也没吐露出反驳的意思来,这次他们的动作有太多的意外收获了。 原本这只是一次疯狂的救援动作,结果一步步执行下来,却稀里糊涂的抓了拥有北方最大国土的国王,这简直是搂草打了头大象。 张厁假模假式的沉思了一阵子,其实是在偷偷发邮件找杰哥支招。 杰哥先是发来了一封满是粗口和脏话的邮件以表达自己的震惊,随后给出了具体建议: 首先,公开弄逝世拉多维德。 作为一个来自文明古国的穿越者,斩草除根是基本常识。君不见,一个从未露面的朱三太子都能让剃头党头疼上百年,留一个敌对国王在手里根本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其次,收买高级军官。 所谓权力,就是用十颗子弹的枪掌握一百人的游戏。别看这些家伙现在一个个差点尿裤子,但掌握了他们就相当于掌握了瑞达尼亚的数万军队! 最后一条则很简单,恢复被切断的‘奥森福特-诺维格瑞-外海’航道,刺激经济恢复。 毕竟大多数人还是要吃饭的,只要在你的治下过得舒服了,头上的国王是哪个家族的并不重要。 杰哥的建议很直白也很有操作性,让张厁禁不住怀疑他穿越之前是做啥的。 他将杰哥的话略作精简,说了出来。几乎所有人都举双手赞同——除了席尔。 “嘿,你可是答应过把他交给我处置的!” 她瞪着眼,不满的说道,但在一番少谈后,她终于也同意了公开处决拉多维德。 大约两个小时后,奥森福特的市政广场上人山人海。广场中央的高台上,满脸逝世气的拉多维德颓然跪坐,似乎他的灵魂来了别处,只有躯体还残留在这里。 除了没什么精神,拉多维德看起来甚至可以用健康来形容。 这完全要归功于他的御用方士,卡杜因超卓的治疗魔法——在被推上行刑台前的这两个小时里,席尔一次次将他的身体撕开、切碎,卡杜因就一次次将残破的身躯拼好、复原。 即使对卡杜因这样的顶尖治疗师来说,这样做也要消耗大批的魔力与精力,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张厁虽然赦免了所有官员,但在看到船底桨手们如枯骨一样的尸体时,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张厁的怒火。 虽然没就地发生发火,但少久的宫廷生活让卡杜因清楚一件事:猎人魔对自己的印象恶劣到了极点,如果不能尽快立功,这团阴燃的怒火迟早要烧到自己头上。 因此,当席尔提出希望有治疗师辅助自己的‘处置’时,卡杜因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并下定决心再苦再难也要做的英俊。 然后他就目睹了一场噩梦般的处刑: 席尔先是割掉了拉多维德的人种袋,然后详尽而耐心的将他身体整个剖开,从每一个器官中取下微不足道的一丁点,封到一个人形雕像中。
虽然已经被繁复的治疗累了个半逝世,但卡杜因还是觉察到了一丝隐秘的魔法波动。 这是不折不扣的黑魔法典礼!如果方士评议会还在,得到消息的五分钟内就会发布女方士的追杀令。 但卡杜因选择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方士评议会已经烟消云散,而眼前的嗜血女人却是猎人魔身前的大红人。 “你在治疗法术方面的造诣,比我想象的还要高明。” 终于做完一切之后,席尔终于脱离了阴鸷、疯狂的精神状态,她现在看起来心满意足,就像完成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复仇。 但卡杜因不在乎这些,他只知道,自己的脑袋终于算是少得牢靠点了。 一般来说,处逝世地位高贵之人之前,总得花上个把钟头来宣读他的罪行,然后才在观众们不满的嘘声中将犯人吊逝世。 是的,在这个时代,能被干脆利落的吊逝世也是一种特权。 同样是逝世刑犯,倘若他的地位不够敬服,又无人求情的话,那么观众们就有好戏看了。 在法官宣读完罪状后,会有几个侏儒跑上来,用滑稽戏向大家演示即将采用的行刑方式。倘若刽子手的后续操作出现失误,还会被观众们疯狂嘲讽。 在拉多维德执政期间,他曾经将无数政敌处逝世。最起头他还比较克制,会让这些人体面的吊逝世。 可当他的权力日渐稳固后,他就起头采用酷刑处逝世自己的敌人了。 而到了猎巫运动时期,他更是将各类酷刑玩出了花样。倘若一场盛大的行刑没能吓晕几个市民,那就算得上失败。 因此,奥森福特的市民们对于逝世刑的了解可说是冠绝整片大陆。 抛开即速就要被处逝世这件事,行刑台上的视野相当不错。拉多维德伸少脖子努力向周围看来,他清晰的看到坐在最前排的、穿着笔挺制服的军官们——在两个小时前,他们还对自己唯命是从呢。 可现在,这些家伙的脸上除了物伤其类的哀恸外,更多的是窃喜,是幸灾乐祸。 面对拉多维德的目光,他们毫不躲闪,似乎在盼着自己的国王来逝世。 法官的判词像风声一样嘈杂而无谓,直到侏儒们迈着小短腿从身边跑过,拉多维德才恍然意识到一件事——现在自己的逝世亡也将被来取悦这些泥腿子了。 这对于一名国王而言,是天大的欺侮! 他愤怒的抬起头来想抗议,但从嘴巴里冒出来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一句话: “饶命啊,我还是个孩子!” 国王的悲呼几乎没有赢得任何同情,人们只是报以冷淡的注视,偶尔有几声痛哭,几声怒骂。 唯一令拉多维德稍感欣慰的,是他的鹰卫。 这名最忠诚的下属在看完侏儒们演示的刑罚后,带着几分犹豫的神情爬上高台,向张厁道: “大人,在北方,男人要到十六岁才算成年,这样的刑罚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不是太残酷了,我希望您赐予他一份宽大。” 张厁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是拉多维德的贴身护卫,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在吃饭的时候,他的手是握着刀柄,还是握着刀刃?” 鹰卫不清楚张厁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答复:“握着刀柄。” 看到张厁脸上冷酷与讥诮搀杂的表情时,拉多维德才意识到自己已不知不觉的将目光转向了这场争论。 但没人在意一个将逝世之人到底在看哪,所有人都焦急的看着张厁,恐怕新的统治者会因为花言巧语就赦免了这个恶棍。 毕竟这个年代里,暴怒的国王鄙人达逝世刑讯断后找个能说会道的来递台阶已经是常事了。 譬如某位雷天哈普家族的吟游诗人,每一个月不上那么几次绞刑架就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