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陈轸的谋(1 / 1)
第184章165—陈轸的谋 嗒~~ 陈轸按下一粒棋子,然后看向面前的昭睢:“我赢了,你这棋艺渐退啊。” 昭睢哼笑一声,道:“我又不似你,整日闲的很。江夏淮泗两处五郡,我巡抚司都要照看着,那送到我案桌上的文书,都叠的有我这么高了。” “倒也是,不过,年末你也闲不下来了。巴蜀那边有消息了,屈匄连战连捷,已经打到巴城,应该年末能尽吞巴蜀,大王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巴蜀肯定又要设郡。”陈轸另起了个话题,语气中带有调侃之意。 不过,陈轸的倒没有丁点的错。 巡抚司已经成为了中央在地方的监察机构,代表着中央的权利,虽然没有明白规定,但楚国上下已经有了共识,只要设立郡县,那巡抚司肯定也要设置。 陈轸的调侃让昭睢的笑容凝在了脸上。 “大王用屈匄开拓巴蜀,我是有些不解。屈匄才不过庄蹻、位不过景缺。这十万大军托付于他,他还真担不起。” “屈氏在野廷里面只有莫敖撑着,大王要冲你昭氏、景氏的势力,肯定要扶植一下。”陈轸涓滴不顾忌昭睢也姓昭,当然,也不需要顾忌,昭睢除了姓昭,其余的还真就跟昭氏脱了关系,上任巡抚司以来,没少对昭氏下手。若不是昭阳从中斡旋,昭氏上下还真就想活吃了昭睢。 “我这心里面还是没底,秦国河东只投入了六万人,若依据秦国国力,秦国至多可以出兵十五万上下,也就是。秦军还能出九万人进巴蜀。” “秋收北方比我南边快些,这个时候已经由了,秦国国库丰沛,真要打一打,也不是不可能。九万精锐,再配上个四五万辅兵,便有了十几万的兵力。” “我军先攻,便不得巴蜀民心,粮草辎重运输要远远逊色于秦军。如此一来,时地利人和,我军便失霖利人和,所能倚仗,唯有时。” 昭睢细细算下来,越算越心惊。 虽然秦国深陷河东泥潭,但是秦国仅仅只是派出来六万人。又值秋收结束,秦国国库完全可以撑得住他再调十万人。 想到这一层,昭睢立刻起身,匆匆离开了座位。 “你来干什么?”陈轸见昭睢起身,问道。 “劝大王提防秦国。巴蜀还要增兵。” “别来!” 陈轸止住昭睢的步伐。 “为何?虽然秦国目前没有出兵,可多增兵,以防万一,未雨绸缪,这等事情还是要做的啊!”昭睢见陈轸拦住了自己,便觉得陈轸是觉得自己画蛇添足,秦国还没出兵就在这着急。 “你劝不动大王的。”陈轸把昭睢拉回了座位,缓缓道,“进军巴蜀,本就是定国势的事情,虽然先前我不在楚国,但是我有所耳闻,令尹大司即速柱国还有已故的国公,没少为了这件事吵,你,上官大夫昭常景邵等都在其粒足见此事重要。” “但是,真到了出兵,大王却匆匆出兵,就连主帅之位也未同令尹大司马等人磋议。”
“不是询问了我等意见?”昭睢疑惑道。 “哼,”陈轸冷哼一声,“定国势的事情,又是灭国大事,那叫磋议?你我的意见大王是一个没听,屈匄什么人?才不及庄蹻,位不过景缺,如此大事,十万之兵托付于一个从未带重兵的人,不是儿戏?” “若是如此,我等更要劝谏,不把屈匄换下来,增兵也是必要的!”昭睢是一刻也坐不住。 “你劝不动!”陈轸按住昭睢,疾声道,“昭常劝了,结果呢?大王滔权势,屈匄做将领,五万禁军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前方形势一片大好,你这个时候跳出来跟大王要提防着秦国?你怎么的出口?朝中盯着你这个位置的人还少?知道的你是为国斟酌,不知道的,别有居心的呢?给你挂个蛊惑军心、见不得同僚立功,就算你是大王心腹,到时候大王又作何想?亏你昭睢一世聪明,这个道理怎么想不清楚?” “屈匄可以不换下来,但是兵一定要增!我想来劝谏的,是想大王不要掉以轻心。” “兵也不能增。” “为何?若是秦国出兵,屈匄没有防备,你就坐视这五万禁军覆灭?” “屈匄胜了,全取巴蜀虽然好,败了,倒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顿了半秒,陈轸又道,“淮泗陉山几战,大王已经飘飘然了,淮泗之战之前,多次与朝臣商量巴蜀还是淮泗,之后呢?此次出兵更是根本没有跟你们商量具体打算,出兵人选也是一意孤行,大王把巴蜀看的太简单了,把国事看的太简单了!屈匄败了,倒是能警醒大王!” 着,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昭睢。 昭睢瞬间清楚陈轸言外之意是的什么。 随着一系列的胜利,熊槐权势太大了,就连这些重臣,也逐渐失来了改变熊槐想法的权利。 就像这次出兵,昭阳田忌给的人选熊槐没用,上官大夫昭睢给的人选熊槐也没用,陈轸屈原给的建议熊槐没采纳。 反倒是任用了一个朝廷上下都不看好的人! 若是不斟酌到秦国出兵,进攻巴蜀完全就是一件拿功劳的事情。所以,以屈匄为将,很明显就是熊槐想继昭睢上官大夫庄蹻之后再培养一个心腹。 而进军巴蜀是定国势的事情。 换句话,熊槐主导的派系之间的说合,已经隐隐有越过国事的趋势。在关键事情上不任用才能出众能够担得起重任的人,反而是任用一个培养人选,有一些主次不分。 再者,淮泗之战陉山之战以及一系列的事情,已经让熊槐的自怀疑极为膨胀。对待巴蜀,并没有算上一些可能的变量。换言之,熊槐心里面已经有轻敌之心了。 陈轸久居秦国,自然知道赢驷的秉性,他甚至断定秦国必然会出兵跟楚国争一争巴蜀。可是他没有来跟熊槐汇报,更没有来劝谏,甚至希望屈匄兵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