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河西战起(1 / 1)
景舍走后,熊槐面色立刻变的严峻起来。 公子甲从旁边走出来,说道:“已经查明,鄂君之逝世,并非江夏封君之所为。” 其实鄂君被刺杀的事情熊槐一直没有结束调查。屈原不会做贼喊抓贼的事情,江夏郡的封君就会做这种很容易被拆穿的栽赃嫁祸之事? 他们是封君不是傻子。这点熊槐很清楚。 所以在设立江夏郡后,熊槐就指派公子甲派皇城司的人来江夏调查。 熊槐已经感觉到了,从设立东西禁军起头,甚至是在他即位起头,就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一直在暗中捣乱。 他现在甚至怀疑鄂君之逝世、禁军谣言都是一伙人干的! 所以在野臣面前他并没有表现出很聪明的样子,为的就是让那股看不见的力量放下警觉。只有放下了警觉,才会犯错。 至于那股力量,熊槐可以肯定,上官大夫、昭睢、景舍、田忌等人肯定不是其中之一,所以熊槐敢大胆的任用他们。 诚然,穿越过来的熊槐,政治斗争方面可能不是很强,但是用人方面他可是开了天眼。他政治斗争不强,但是有上官大夫、昭睢、景舍、田忌这些人作为后盾,那也够了。 想到这,熊槐邪笑道:“继承查,不计一切手段的查,但是动作不要太大,不要让朝中的人知道。” 其实熊槐现在也有一些怀疑对象。 首先就是昭常,昭常屁股很明显是坐在昭氏而不是熊槐这边。但是这货做事太不靠谱儿了,要说他能不显山不露水的除掉鄂君?熊槐还真不疑。加之他做事都是在底线之内,谋求的都是一些小利益。所以熊槐没有动他。 其次就是屈匄,作为屈氏家族首领,他带领的屈氏一直被昭氏和景氏压着,心里面肯定不服衡,很有可能因此起顺反之心。但是,这人存在感太低,并且做事光明磊落,不像是杀人不留痕迹的人。 最后就是景邵,景氏、被剥夺军权,两条哪一条都相符反对熊槐的理由。但是景邵真要干这些事景舍不肯定不知道,要真干了,只怕景舍早就给他剁了。 想到景舍,熊槐脑海中又浮现出刚刚景舍那为国哀愁的神情,禁不住赞叹道:“楚国,还是有忠臣啊!” 忽的,熊槐想到了一件事。景舍已经六七十岁了,虽然很想他活下来,但是就熊槐的理性来看,景舍是活不了多久了。 他一逝世,大司马的位置就要空出来。到时候谁顶上? 熊槐最为中意的是田忌,可是田忌也很老了,景舍过了几年逝世了,那田忌估计也不晚了。到时候大司马位置还是要空出来。谁接任? 返来的昭滑很不错,历史是也是一个脆定的爱国军事家,让他担负大司马熊槐放心。但是,令尹已经是昭阳了,倘若大司马这个位置再安昭滑,景氏屈氏还有其他大臣估计得跳起来,熊槐可不想把这个忠臣往火堆里送。 景邵,这个名字在熊槐脑中一闪而过,但是很快就被熊槐放弃,这个人屁股坐哪不确定,熊槐不敢把这么重要的人交给一个变量。
景鲤、景缺二人似乎不错,统兵多年,又屡立战功,迥殊是景鲤,在陈城打的魏国满地找牙;景缺虽然战绩不多,但是个顶个都是重量级,在方城直接把未来的犀武公孙喜揍得满地找牙。二人又少年守边,是该调返来了。 庄蹻?是个选择,不过太年轻了,过了十年也是太年轻,战绩不太能跟景鲤景缺这种人匹敌。 但是熊槐十分钟爱庄蹻,毕竟历史上揍过司马错,而且还是在楚国被秦国揍得找不着北的时候锤的司马错。熊槐是真的很想把庄蹻培养成大楚战神。 思来想来却还没有没有好的选择,只能日后再说了。 “得问问景舍意见。”熊槐渐渐道。 就在熊槐沉思之时,河西,蒲阪。 九千魏军在翟章的指挥下再蒲阪以渡口为依托构筑了环形营寨,并在营寨前方又建造了两个小营寨。 大雪纷纭而下,跟周边的热冷相比,魏军营帐中的火炉映跳的火光显得是如此的温暖,兵士们窝在营帐内,满脸享受。 跟兵士脸上的享受相比,翟章脸上的确一脸愁容。 让他满面愁容的原因,则是前线一封接着一封的战报,内容大抵相近,秦军趁魏军撤退之时衔尾追击,给魏军造成了不少伤亡。并且溃败的魏军极大的影响了军中士气。 最主要的事,对岸的龙贾还没有动作,若是再这样,只怕没有决战,魏军就要折损至多五千兵士。 就在翟章还在发愁的时候,一名传令兵飞奔而至,翟章顿感不妙。 “临晋被秦军攻破!我军逝世伤六千!” 得到这个消息的之后翟章是快要气逝世了。 临晋被攻破,意味着龙贾以蒲阪为中心的环形防御圈打算失败。那么收拢兵力期间被秦军追杀的嘛五千多兵士也就白逝世了。 樗里疾攻破临晋的办法很简单,就是派精锐打扮成魏军跟从溃退的魏军一起进入临晋城,然后里应外合攻破临晋。 这么简单的办法操作起来却是很难,首先要摸清楚魏军各支部队的统领名字;其次要完全的歼灭掉一个建制魏军;最后要瞒过守城将领。 翟章不知道樗里疾是用什么办法完成这一切的,但是现在他只觉得他所面对的这个人,实力十分恐怖。 同时,临晋的拾失,意味着上郡南部已经崩盘,蒲阪将会直面樗里疾的兵锋。 翟章只有九千人,可是樗里疾整整有五万人。 想到这,翟章立刻写疑给对岸的龙贾求援。 秦军这边,樗里疾登上刚被拿下的临晋城,眺望远处得蒲阪, 副将走过来,道:“左庶少(魏章)已经攻至大荔,询问是否要进攻。” 樗里疾扶着城墙,说道:“让他就地休整,囤积粮草。” “喏!” 樗里疾伸手,抓起一团雪,握在手中。只待少焉,雪便化成了水。 “只希望,快些回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