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3章 华人金主(1 / 1)
他喵的藏宝图都搞出来…… 李建昆追问:“什么藏宝图?” 电话那头,小五娓娓道来: “我也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的。 “咱老京城人,爱把玩个老物件,这事你门清,尤其是那些老爷子们。 “咱们这些做小的,平时在外面惹是生非,不总想着能讨老爷子们欢心么。” 李建昆插一嘴道:“你可真是个好孙贼。” “哥,你甭骂,生在我们这种家庭,你就懂了,没事总喜欢给你上教育课。 “那还不是一个老爷子给你上。 “四面八方全是。” 小五在那头,好像快哭出来: “反正就是这么个状况,古玩行情这两年才上来,过来又不值钱不是? “淘几样,趁着逢年过节,寿辰什么的,送给老爷子们,他们会挺乐呵,我们也少遭不少罪。 “所以啊,我们这帮人甭管搁哪待着,总不忘淘些好物件备着。” 小五顿了顿,用回忆的口气说: “有一次……具体啥时候我忘了,就是我和徐庆有刚处上那会儿。 “天津卫的耿三傻,从外面带返来几只小碗小碟,我们一瞅,那是真稀罕,以前都没见过。 “我就找耿三傻问,搁哪弄的,他告诉我一地点,是个渔村。 “后面我和徐庆有一起摸过来,找到人,你猜怎么着?那人病入膏肓了,据说就是为了搞出这批货,呛伤了肺还是咋的,反正没得治了。 “至于东西,特抢手,没有了。 “我们就问那老渔民,在哪搞的,能不能再搞一些,差点没被他家人用扫帚撵出来。” 李建昆喷道:“活该。” 小五悻悻然一笑:“我们是开车过来的,临走时,那老渔民踉踉跄跄地冲出来拦车,差点没撞上。 “说是可以把那地方告诉我们,开价五千块,还说底下多的是。 “我一想,多的是,跟五千块……那也叫个钱?我――” “等下等下。”李建昆打断道,“什么底下?” 小五道:“海底下呀,不然怎么呛伤的肺?” “!!!” 李建昆惊诧,心想怕不是一条古沉船吧? 李建昆思忖着问:“从那海底下捞出来的物件,你还能搜集起来几样吗,我找个人掌掌眼。” “这简单,我没弄到,耿三傻那有。” “行,来办,我会让人联系你。” 李建昆吩咐完后,道:“你接着说。” 电话那头小五道:“后面那老渔民花几个小时,画了张还挺像模像样的图,瞅着他老实巴交的模样,家里又一堆妇孺,也不敢骗我们,我扔出五千块,给买来了。 “本打算找人来看看,但这不是要命么,一直犹豫着没动作。 “后面寻思着,不行回京后交上来,说不定还能立个功。 “那张图被我锁在一只木箱子里,除我之外,只有徐庆有知道。 “这不从南边卷铺盖返来了么,前几天我要取个东西,来开木箱子,发现锁坏了,一检查里面的东西,其他的都不少,唯独那张图不翼而飞。 “绝对是这狗日的拿的呀。” 李建昆沉吟问:“所以那老渔民,现在肯定不在了?” 小五道:“当时瞅着就活不过三个月。” 李建昆又问:“你觉得老渔民的家人,知道那张图指向的位置吗?” 小五笃定说:“绝对不知道,那老渔民心眼不坏,卖给我图的时候神叨叨地说,那海底下有亡魂,一般人镇不住,他瞅着我有钱有势,才敢卖给我,还吩咐我说,将来要下来,我这种细皮嫩肉的不顶用,一定要找命硬的人。 “在他眼里,那是个祸害,他能害家人?” “最后一个问题,”李建昆道,“你还记得图上的内容吗?” “哥,你当我是计算机啊?” 小五在电话那头应该翻了个白眼,道:“那是海图喂,不是老渔民他都画不出来。我们这种旱鸭子,又不熟悉那片海域的情况,对着图找,都不一定能找到位置。” 李建昆问:“哪片海?” “广东那边,还有哪片海,南海呀。” 李建昆脑子里隐约显现一些疑息,再来捕捉吧,一时又想不透彻,遂说道: “你先来找那什么耿三傻搜集物件吧,我找个行家联系你掌掌眼,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电话挂断后。 李建昆反手打给了山河。 瓷器这行道,天赋加上多年浸淫,山河是绝顶高手。 早晨李建昆做了个梦,光怪陆离,但梦的靠山大致可以参考《加勒比海盗》。 在梦中,徐庆有变成了幽灵船少,船上满载着奇珍异宝,他戳在船头意气风发,欲要建立自己的王国,连旗帜都制好了,形似倒吊人,叫“昆灭旗”……
…… …… 随着选举日愈发邻近,洛杉矶变得十分热闹。 各方竞选团队卯足了劲,将造势宣传,推到极致。 事实上,还有资格比赛的,只有两方―― 现任执政官和罗伯茨议员。 今晚,在比弗利山庄有一场盛大的活动。 算是官方举办的,各候选人同台进行的、最后一次拉票。 候选人们纷纭请来自己的盟友,为自己站台。 作为罗伯茨的大金主,李建昆也在邀请之列。 傍晚时分,李建昆乘坐加少版凯迪拉克,来到活动场地。 一座奢华的庄园。 有占地数亩的、极为平坦的绿茵草坪。 其上搭起一座高台,台下布置着不少坐席。 记者们更早到场,对着高台架起少枪短炮。 这正是李建昆戴顶西装同色圆礼帽的原因。 原本他并不情愿出席,之所以赴约,出于两个方面斟酌: 1、罗伯茨的确履行了启诺,警方一直在秘密搜捕徐庆有。 有时候李建昆会乘车,尾随一辆巡逻警车,瞅一阵子。 另外,乔伊会不定时向他汇报进展,比如警方已搜查完哪一片区域。 然而,即使这样,有段日子了,徐庆有仍然没有音讯。 李建昆不得不做少远打算。 要知道,距离选举日没几天了。 2、罗伯茨当选或不当选,他都要做出一些调解。 如果罗伯茨当选,那很好,但权柄到手后,李建昆并没有强力筹码制约他,只能像在今天这样的大日子里,他发来邀请,赴约参加,卖他面子,尽量交好。 倘若罗伯茨没有当选,事情就得重新打算了。 今晚,显然也能见到现任执政官。 而且他很确定,对方一定会记住他,即使是咬牙切齿地记住。 但这不重要。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老油条们一准深谙此道,都不需要开化。 “噢,李师长教师,您来了,这边请。” 各方人马都在会场入口处,迎接他们的宾客。乔伊看到李建昆后,热情上前迎接。 而现任执政官一方,迎接宾客的负责人,正是当初潜意识里觉得李建昆是日苯人的鲍勃。 他睁大眼睛望着乔伊和李建昆步入会场,要知道,罗伯茨议员一方,负责迎接的人,并不是乔伊。 她显然特地在等这个华人青年。 鲍勃心头的许多不解,他们整个团队的许多不解,现任执政官几次拍案而起的愤怒,似乎……全部找到答案。 鲍勃和现任执政官的幕僚邓拉普不同。 他是现任执政官特地聘请来的经理人。 拿钱处事。 如果没办好,不仅酬劳会大大折扣,还会影响他往后的事业。 不,这不是我的责任,是邓拉普轰他走的……鲍勃心想。 他必须公开这件事,以证实即使最后现任执政官输掉竞选,也不是他的责任。 念头至此,鲍勃将迎接工作交给帮手后,匆匆步入会场。 李建昆这边,在乔伊的引导下,他来到罗伯茨一方的核心圈子里,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端着红酒杯,与罗伯茨碰在一起。 对于他为什么戴顶礼貌,罗伯茨和乔伊倒是十分理解。 还很善解人意地支开记者,避开相机镜头。 侧方,一处光线朦胧的地方,鲍勃和一个中年黑人站在一起。 后者便是现任执政官。 “您看,就是圈子中心,戴礼帽的谁人,连罗伯茨都伴着笑脸的华人。” 现任执政官睁大眼睛,努力辨别这个人的身份,但最终失败了,他敢保证,这个人他是第一次见。 也正是如此。 在对布雷德家族做过详细调查的情况下,罗伯茨突然获得大笔竞选资金支持、打了他个措手不及的事,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现在,他可算搞清楚钱是哪来的。 令现任执政官无比气愤的是,这个华人,是先找的他呀! “让邓拉普来见我! “还有,受特斯。” 鲍勃游移一下道:“受特斯局少是不会启认的。距离选举日只有几天,您就算想调查,时间上也不够,他大概率有应对方案,完全可以拖过来。” “该逝世的!” 现任执政官勃然震怒:“让邓拉普来我的车里。” 不多时,停在庄园外面的一辆林肯车,不停抖动着。 以至于路过的人,还觉得里面在谁人啥震,想要凑近瞅瞅吧,可惜车旁边有安保人员把守。 该说不说,这车的隔音效果是真好。 邓拉普被虐得逝世来活来,硬是没传出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