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改善生活（1 / 1）
安抚好仨，并送走后，老王哧溜冲进后院。 至于他攻克黄站少的打算是否凑效，旁人不得而知。 也不关李建昆的事。 翘着屁股干三天，返来第一手，总算没拾人，一解钱荒。 现在就等着老王开工资。 早晨没回清溪甸，再个小王说得有道理，这副模样返来家人该担心了。 来到王家，李兰听儿子说书般，讲完整件事的来龙来脉后，惊诧连连，看向李建昆的眼神，有所不同。 蓦然特佩服丈夫眼光。 其实起初，让儿子跟这么野的孩子玩，她是不同意的。 “建昆，你把衣服脱了吧，我给你洗洗补补，你下返来拿，明早婶儿来铺里看看，再给你买一身。” 人孩子帮了丈夫大忙，不能亏待，自家啥条件，她门清。 夜晚10点多，李建昆和王山河裹着被子，坐床上，都没睡。 不出所料，房门被推开。 “哟，等着呢。” 老王心情不错，八成有点眉目。 李建昆打趣道：“江湖救急啊。” 这话老王没法反驳，就李家谁人恓惶光景，一年到头都需要救。 这位也不暧昧，处事向来利索，手摸兜，往床上一扔，一沓崭新大联结。 李建昆眨眨眼，比想象中多不少啊，看厚度，绝对不低于五百。 遂眼神瞄向旁边，是小王跟他爹讲了买书的事，还是由于黄站少这条线，或将存在的可继承发展因素。 “拿着呀。”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不来纠结时代靠山，这点钱，鄙人受之无愧。 你他娘，差点搭上条命啊！ 倒是王山河狠狠咽了口唾沫，饶是他，也没一次性见过这些钱。 不过前者抓过钱后，点出二十张，又递返来，“叔，预支的那50块，还有自行车钱。” 老王瞪眼，“这算个啥。” 小王附和道：“对呀建昆，那你要自行车废了也算你的，你还为这事出了工伤呢。” 老王含笑点头，奈何李建昆态度脆决。 “叔，这么多年都蹭你家自行车，废了几辆我有数，你再帮忙买辆吧，你晓得的，我又搞不到票，以后就我带山河好了。” 老王游移一下，把钱接过，“行吧，听伱的。” 余下还有四百块。 在这年头无疑是一笔巨款，当着小王面，李建昆佯装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亚子，数好几遍。 塞兜，睡觉。 天明回家，得改善改善了。 ----------------- 天气继承回暖，在冬日光降前，亚热带季风做着最后的负隅顽抗。 今儿太阳格外卖力，些许泛白的阳光洒在小山洼里，带来仿佛久违的温温暖惬意。 “啧，这不是玉英家的二小子嘛。” “建昆啊，啥情况？从头到脚一身新，要张罗娶媳妇儿？” “不能吧，他大哥还没结。” “有点不敢认，像个城里人，咋还大包小包，拎的啥呀？” 农村人很复杂，有时早上两家还好好的，不知在哪听人嚼一口舌根子，早晨就能撸袖子干一架。 农村人也是最简单的，无论是骂过祖坟，还是刨过墙根，事过了也就过了，不消多久，又能和和美美。 并非这帮泥腿子没记性，只因大伙清楚： 远亲不如近邻。 就算贵飞懒汉不做人，玉英婆娘骂功盖世，大队里谁也没拿这家子当外人。
邻近中午，李建昆从石头矶返来，从黄土路上走过，这副新造型和左提右拿的模样，引来田间地头不少人的好奇和打趣。 搞耽搁了，原本打算一早就回，起来发现没裤子穿。 那身42块8，让王妈给洗了，张罗完早饭来的供销社，买了身仿中山装样式的薄蓝袄，配灯芯绒黑裤。 少了些风度，多了层暖意。 妈妈辈向来如此，风度是啥不晓得，反正不能让孩子冻着。 不但这，镇上食品铺未必最俏皮，但肯定最贵的货，大抵是被她洗劫一遍。 给崽儿留了点，剩下的全叫这货拎回。 老王要知道，八成得啐一句：“个傻娘们，教都教不会啊！” 李建昆递了把钱，清楚她肯定不能要，但这是礼节。 行吧，人情记下，倒省了他自己采购，还得伤脑子。 单有钱有卵用啊，没票还是白费。 回到家，大好的日头，贵飞懒汉岂会错过？ 仍瘫在屋檐下，有时候李建昆真希望大队多点红白事，至多还能看到这厮蹦跶。 臧克家说：“有的人活着，他已经逝世了……” 贼贴切。 整一行尸走肉。 “这几天干嘛来了，不是说学校可以不上吗？” 贵飞懒汉眼皮都不抬，张口就来，这個点返来的，唯独这货。 这是在找场子啊。 以前李建昆也不是没在外面鬼混过，比如在小王家洒脱两天，何时见他关心？ “来干了票买卖。” 这事瞒不住。 “买卖？” 贵飞懒汉忽睁眼，竟恍若亮起两道闪电，“混…账~” 嘶！ 咋变了个人儿？ 手上拎的啥……水果罐头、麦乳精、铁筒子饼干，还有三四样掩住了，看不清。 贵飞懒汉眼神亮得吓人，蹭站起。 这得花多少钱啊？ 投机倒把了，赚的？ 算鸟，不管，没被抓走，那就没事！ “哎呀，就说我儿有本事吧，快进屋啊，愣着做什么。” 贵飞懒汉喜笑颜开，屁颠迎上来，“来来来，我帮你提。” 德性！ “你不是会做饭吗，中午做个饭，有肉。” “有肉？！” 贵飞懒汉忙来扒拉那几包牛屎纸，果不其然，其中一个油腻，里头包的的确是肉，大概能有半斤！ 扒开一瞅。 嚯嚯！ 白腻腻的大肥膘，几乎不带红。 好肉啊！ 也不知道臭小子咋买的，食品的屠夫老爷可不好说话，得了斜眼病样，一般干部来都不能下这么好的刀。 “要不早晨做？梦儿早晨才回呢，中午在学校就对付口干粮。” “你不会给她留点？” 还想一顿吃完啊，那我也是服了你，肥得让人心慌。 “哦也是，得，那我来。” 贵飞懒汉提溜着东西，美滋滋奔厨房。 必须得启认，这厮做饭比老妈好吃。 许多家庭都一样，女人琐碎事多，更多的将做饭当做例行公事。 男人不同，挑吃，因此会想，讲道理做饭也是要花点心思的，偶尔心血来潮，下厨一次，全情投入。 多半滋味不会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