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县土产果品公司(1 / 1)
第223章县土产果品公司 早晨七点半坐上客车,到县城已经是十点多了。 如今的县城可不是后世处处楼房,在盛希平眼里,全都是破破烂烂的平房,灰了八突的。 可在其他人眼里,那就挺不错,非常繁华了,好歹也是个县城呢,有前川林场的好几百倍大。 “希平,咱都没来过县城,你知道该往哪儿走么?” 一下客车,大家伙儿就懵了,这么大的地方,他们应该往哪儿来找收购站啊? “鼻子下面那是啥?干啥用的?光是吃饭喘气儿啊?” 盛希平哼了一声,迈步往前走,找到一个年纪在五十左右的老爷子。 “大爷,你好,谁人我麻烦问一下,咱县里供销社的收购站怎么走啊?”盛希平客客气气跟那老爷子问路。 老爷子一瞅盛希平这模样,相貌挺周正的,一脸笑意还挺有礼貌。 老爷子挺满意,点零头。 “你们这是从沟里来的吧?找收购站卖山货?咱那叫土产果品公司,啥都收。走,大爷领伱们来。” 东北人多数都是闯关东过来的,这年月还没大力推广普通话呢,好多人都带着家乡的口音。 所以别看都是东北人,县城和山沟里,口音真的能听出来不一样。 “哎呀,那可太好了,开开大爷。” 县城上辈子倒是没少来,可那都是啥时候了? 九十年代,县里起来不少楼房了,哪像现在都是平房啊。这上哪儿找收购站来? 不,县里这个叫土产果品公司,这玩意儿后来就没有了,盛希平就没听过。 那老大爷摆摆手,在前面领路,盛希平几个在后头跟着。 从客运站出来往东走了一段路,再往南拐,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就到了。 “那边,瞥见了没有?那牌子上写着百货公司,百货公司旁边谁人门,就是你们要找的地儿。” 众人顺着老爷子所指的方向看过来,对面一个二层楼的建筑,正门口挂着牌子,抚松百货公司,抚松供销总社。 各乡镇的叫供销社,县里就叫供销总社、百货公司。 这应该算是县城里为数不多的二层楼建筑了,看着挺气派的。 百货公司旁边,还有一溜平房,那边挂着牌子,土产果品公司。 盛希平一看,原来这地方没咋变啊,就是一百货的位置。 “哎呦,开开大爷了,让你老费心,走这老远送我们过来。”盛希平忙向老壤开。 老爷子摆摆手,转身走了。盛希平几个,这才迈步往对面走。 “建设,你领着志军、福生,你俩别出去,在里头帮我们看着。” 盛希平心头一动,忽然开口,安排王建设带着张志军和潘福生,在收购站里头等着,不出去。 王建设一听,立刻会心,点零头,就领着张志军他们走到了收购站正门对面的胡同,站在胡同看着收购站。 这边,盛希平和高海宁、陈维国三个人,背着包进了收购站,不,土特产公司。 里面其实跟松江河收购站差不多,都是几节柜台,柜台里头站着工作人员,柜台里头就是来卖各类山货的。 开春时节卖山货的人还少些,要是刚入冬那会儿,人迥殊多。
这时候候来的,一般就是猎人多,带来的也多数是各类皮张。 其中一个人,带来了不少元皮。 所谓的元皮,实际上就是黄鼠狼皮。 当年闯关东的时候,除了一部分人给当地地主扛活,大多数人都钻进了深山老林谋生路。 这些人放山采参、伐木放排、挖沙淘金,也就是所谓的参帮、木帮、金帮。 这些行当里头,都有不少忌讳,尤其忌讳黄。黄了就是不成,兆头不好。 所以黄皮子没人叫黄皮子,都叫元皮,规矩就是这么流传下来的,所以在皮货行当里头,一直都是叫元皮。 黄鼠狼数量多,猎捕也容易,下夹子、下对子啥的都能抓到。 而且皮张也不大,所以这元皮的价格不高,一张元皮也就是十一二块钱。 不过那人带了不少元皮,工作人员清点了一下,三十多张皮子。 那边有人噼里啪啦一阵打算盘,算出数量后开票,然后谁人人拿着票来领钱。 “希平,原来黄皮子的皮也这么值钱呢?一张就十来块,这玩意儿咱山里不有的是啊。” 高海宁看着对方领了一叠钱,羡慕的不行,就声儿跟盛希平嘀咕。 不管什么年月,钱都至关重要,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有钱能行下,没钱寸步难校 有钱须眉汉,没钱汉子难。 高家日子还行,不过谁还嫌钱少呢? “你少给我嘚瑟啊,啥你都敢琢磨是吧?那黄皮子也是随便就能打的?” 盛希平白了高海宁一眼,这憨货也是愁人,脑瓜子一根筋。 “现在虽是不让讲求那些,可老辈儿人过啥,你都忘了?” “啥啊?你黄家胡家啊?咳,那不都迷疑么?现在不论那些了。”高海宁满不在乎的道。 “我只记得我师父过一句话,打黄皮子不发家。 不管打皮子挣多少钱,家里总会出岔子,这钱攒不下,都得花出来。”盛希平瞅了眼高海宁,正色道。 “海宁,咱一年连农业队、林场工队,再加上跑山搞副业,能划拉不少钱呢,差不多就行,别太贪心。 有些东西,能不招惹,千万别招惹。” 盛希平不知道高海宁能不能听得进这些话,但是作为朋友、好兄弟,该的必须到。 “对,海宁,别光看人家拿到手多少钱,这个没用。 谁也没来别人家过日子,不知道人家啥样儿,咱就守好咱自己的这一摊子,好好过咱的日子就行了。” 陈维国那边,也声劝。 “咱现在跟着希平打猎,不少划拉,这就挺好了。 再,跟那些东西较劲有啥意思啊?有谁人工夫,咱找个大家伙磕它一会儿,那多过瘾?” 高海宁这性子吧,有点儿大咧咧,风就是雨那种。 他其实就是瞥见人家卖了那么多钱羡慕的慌,所以动了心思。 此时被盛希平和陈维国一番分析利害,他也就断了谁人念头。 “嘿嘿,我就是随口着玩儿的,瞧你俩还当真了。 放心吧,我听你们的,不来撮弄那些东西。”高海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