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铃响了(1 / 1)
叫小鬼的小孩子拿起了木桶,责任心满满指着路桥:“路桥,跟我走吧,打水来。” 路桥也拿起一个木桶,这才反应过来,半大的孩子成自己带领了,这算什么事? 孩子小,一路上嘴巴像是机关枪,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一边说还一边叮嘱该怎么干活。 小鬼把路桥当做了完全不会做事的人,把要干的事情详尽的说了三四遍,路桥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但还是乐呵的点头说好,感觉自己像个细心的幼师。 听到有人肯听自己的,还捧哏,小鬼更兴奋了,能说的不能说的基本都说了,户口本报了个清清白白,路桥也渐渐摸清了眼前这个小大人的思路。 小鬼原名叫陈焕忠,江浙地区,小学三年级刚开学一个放学回家路上就上了火车。 路桥搜集到的疑息,这些人上火车的原因真的是千奇百怪。而且真的来自全国各地,当然现在收集到的资料还不算多。 一大缸子水,七八趟的功夫很快打满,小鬼负责用小瓢子浇水,路桥则负责掰六十根玉米。 手在动,思考也不会停,整个村庄的架构全部依附于村少,按道理这种架构村少就如同土皇帝,当然这个土皇帝的神权都在日记本里。这也是之前吃饭的时候刘守为什么会抱怨,时间少了肯定都会有怨言。 因为之前小雅说过,一百多号人的时候,就会有抽签来拓荒找出口的,这抽签肯定不会动用军队力量,所以还是苦力来干。自己现在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两个麻袋一大一小,小鬼小的,路桥大的。六十根玉米说多不多,给到后门之后一大一小坐在台阶上擦着汗气喘吁吁。 方圆的人瞥见小鬼也会打招呼,瞥见路桥也会喊新人,送完玉米之后原地休息了少焉,两个人气喘吁吁,不远处的老嫂送水给两人饮用,路桥和小鬼也没客气都在牛饮。 小鬼倒是责任感十足,歇不到十分钟拉着路桥起头回田里。 老教授镇南并没有安排新任务,看着路桥开口:“路桥,你什么学历?” “本科啊,咋了?”路桥反问。 “成,你教一下小鬼进修,科目你自己定,把他义务教育补齐。”老教授镇南不愧是教授,到了这种地方也不忘催促进修。 大部队在耕种,自己则在一旁拿着树杈有一嘴没一嘴先教小鬼识字。 开荒要的是力气,翻土晾晒播种,方硕没觉得小鬼和路桥不帮忙是负担。 路桥也庆幸这一包烟给的值啊,知道还有另一个耕种部队,怕是来了自己现在已经累脱力了。 天色渐晚,方硕带来了玉米棒和瘦肉粥。 一人分了一根,一个大桶的粥大家用碗自己接。 分量很足,清楚种田的消耗也大。 路桥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饿了,喝了个水饱肚子,将自己的玉米棒分了一半给了小鬼,清楚孩子正在少身体。 刚吃饱不适宜运动,大家有说有笑的聊了少焉,都是展望未来的,随后就又来忙活了。 路桥给小鬼布置了作业,小鬼一个人忙活着,路桥也觉得自己不能闲着,拿了种子的袋子帮忙播种起来。 为了证实自己有用,路桥越种越远,且越来越卖力,到了忘我的境界。
不一会儿,大楼和周围哨塔的铃声响起,只有路桥一个人还在乐呵播种,众人都警觉起来跑向大楼。 镇南走的慢,最起头还有人扶持着走,但老教授一身要强,反正摇铃的时间充裕,每次都怒斥扶自己的人,要一点面子自己走来大楼。 镇南走出来百来米,看着身前的农耕队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反应过去路桥没有跟上还在田里播种,镇南气的转头返来。 三步并两步,跑下坡,一路小跑到了田地深处,上来怒敲路桥的脑袋怒骂道:“我说什么转头就忘了,铃声响就跟着跑啊!来高塔!” 路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扶着老教授镇南来了大楼。 镇南一个劲的骂:“这时候候了还播种!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啊?” 说了几句之后才反应过去路桥的确是来的第一天,自己这样太苛刻了。 “对不起,我给你道个歉。你是新人,我不应是这个态度。”镇南呢喃着。 “教授你骂的对啊,不是你来找我,我小命可能就留在今晚了。”路桥连忙答复。 “你逝世了,也是我的失职。”镇南老爷子也柔和下来,两个人一下说开了。 两个人不急不缓的走着,当然也走不快,从田里往上走,镇南也起头有一句没一句的吐槽。 老小孩老小孩,老了跟小孩的确没什么区别。 现在的镇南话语密集程度不输给小鬼,路桥听了个明显白白。 镇南老教授已经退休了每一个月拿着补助,即速就要四代同堂了,忽然来到这个地方自己也不适应,手机打到没电关机疑号也始终显示无服务。头三天浑浑噩噩,第四天才认清了实际起头在这干本职工作。因为农业知识拉满,村少对自己也不错,负责农耕,确保收成。 田地距离土路是有高低差的,路桥扶着镇南老教授向上爬来。 路桥推着老教授的背,老教授反手推了推怒骂道:“你干嘛!我不用人扶,我跟你们都是一样的!” 此话一出,干内衣贩卖的路桥自然懂察言观色,松开了手,眼前的镇南老教授,清楚自己老了但不想认,谁戳破谁就是罪人,路桥连忙笑着:“那我先来了,大楼里等您。” 教授看着路桥笑了笑摆摆手,被一个新人搀入大楼就算是脸拾光了。 路桥小跑向镇子中心的大楼,村庄里所有人都已经来大楼了,四个哨塔上守卫也已经不见了。 整个村庄没有电,太阳下山到一半,天黑的很快。 街上已经没人了,路桥五步一回头,跑出来一两百米才发现镇南居然没追上来。 再慢也不至于啊,路桥连忙退了返来。 稻田里,浑身脏兮兮站不起来的正是镇南老爷子。 显然是一个人爬山坡的时候,没站稳摔下来了,捂着自己的小腿,显然是起不来。 路桥连忙下了坡看着镇南喊道:“老爷子,你是摔了吗?我背你返来!” 镇南怒吼:“走你的!来大楼里来。你想逝世啊你!别管我了,既然摔了让我逝世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