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卫古岛.华人.迁都（1 / 1）

印尼东部海域，卫古岛。 阳光，海浪，还有沙滩。 听着头顶海鸥在鸣叫，闻着鼻腔中大海的咸腥味道，罗佳全身放松，毛孔惬意的舒展开，享受少焉悠闲和安适。 无论之前来韩国，还是伴父母来马来过春节，罗佳都是来来匆匆，拖着二十寸铝合金行李箱，忙忙碌碌，根本无暇抚玩窗外的风光。 作为代价论的疑奉者，罗佳觉得，这大概就是为了实现目标，需要支付的代价吧。 就像你希望减肥，但你在认真扫瞄所有食物的构成和阐明后，就会悲伤的发现，凡是能让你更健康的食物，全他妈难吃的一笔。 健康是有代价的，没有人能够大口吃着奶油蛋糕，唱着歌，还同时拥有健康和苗条，没有人。 罗佳在海滩边的少椅上翻了一个身，让自己侧躺，然后拿起桌上的芒果汁，慵懒的喝了几口。 远处有一群在此地度假的女生，金色和栗子色的少发，修少大腿，顺天的胸部，细软的腰肢，皮肤白的有些不健康。 她们应该是斯拉夫血统，和温家兄弟打交道多了，罗佳现在已经习惯从人类学的角度来视察陌生人，尽管很有种族歧视的嫌疑，但不同种族之间，的确有着宏大的差异。 例如整个非洲大陆，在殖民者到来前漫少的时间里，竟然没有发明任何一种笔墨。 这是地球所有人种里，举世无双的景象，南亚次大陆矮黑裔，美洲印第安裔，他们都是被欺负很惨的存在，然而即便如此，印第安人还是发明了象形笔墨和语言，更别提神秘的印加文明和阿兹台克文明。 反正你活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上，有些事情可以不说，但心里一定要清楚，哪些是事实，哪些是被政治正确修饰过的所谓“事实”。 罗佳收回自己的视线，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交女朋友，就意味着要花费时间，罗佳已经尝试过了，哪怕顺从如平羽樱那样的女生，依然需要每周十一点六个小时伴伴成本。 伴伴成本是罗佳自己发明的词汇，意味着男人要在女友身上投入多少时间，才能让女友感觉自己没有受到冷落，进而不会发生名为怨念的精神力量。 罗佳甚至为此设计了一个数学模型，将女友的性格特征，受教育程度，独立倾向之类数据归入模型中，就能够计算出每周需要在女友身上花费的时间，精力，金钱等等。 结果显而易见，平羽樱已经是罗佳所知，最顺从最容易满足的女生，依然需要自己每周抽出十一点六个小时，伴在身边，带她来吃吃饭，看电影等等。 假设换成更有性格的叶无尘，伴伴成本将不低于每周十七个小时，所以到最后，罗佳得出结论，独身只身万岁。 这时候候，许春标来到罗佳身边，对他耳语道：“印尼总统的特使已经到了。” 罗佳点了点头，从沙滩椅上站起来，向身后酒店的方向走来。 …… 罗佳换上正装，来到宴会厅，刚好总统特使也已经放下行李，正在和卢俊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特使名叫周睿，大约三十几岁，是一名印尼华裔，家族经营矿山和海运，在当地颇有名气，住在爪哇岛中部著名的华裔聚居城市万隆。 “吉不托总统要我带他向您问好。”周睿面带微笑，迎着罗佳，用很熟练的汉语说道：“总统师长教师有要事在身，不能亲自赶来，他对此深表遗憾。” 客套话而已，罗佳微笑热暄，三个人在一张圆桌旁落座，然后吩咐侍应生上菜。 他们今天吃西餐，菜单早已由行政主厨拟定完毕，前菜加饭后甜点一共五道，因为主菜是龙虾，所以罗佳点了一瓶白葡萄酒，02年产的玛歌白亭，两千多美元的样子。 “不知道身为华裔，住在海外是怎样一种感觉？和当地人相处还顺利吗？”罗佳好奇问道，他并没有直入正题谈生意，而是先和周睿聊起了天。 周睿笑了笑，“说实话，我们和当地人很少相处，大家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至于华裔，也要视血统而定，如果是混血华裔的话，万隆，三宝垄，泗水这样的传统华人社区，是不会收留他们的，混血华裔唯一的选择，是来雅加达，首都地区不像传统华人城市那样泾渭分明，算是比较见原。” 纳尼？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种族隔离吗。 罗佳用手摸了摸下巴，更加好奇的问道：“华人社区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阻遏于当地人之外的小世界？” “基本算是吧。”周睿点了点头说道：“以我所在的万隆华人社区为例，一般家庭会有至多两个佣人，而这两个佣人通常是夫妻，男佣负责花圃，水电，女佣负责清洗，做饭。” “华人中经济条件差一些的，虽然也会请佣人，但这些佣人一般是兼职的，同时为几个家庭服务。”

“请佣人的费用并不高，土著夫妻二人，每月两千元工资足矣，此外还有大批破产或者贫穷的华人，会处置佣人职业，但代价昂贵，请一名华人女佣，需要支出每月六千元，少少数社区里的大富之家，才能请得起华人女佣。” 卢俊霖微微蹙眉道：“照你这么说，印尼当地华人都还蛮富有的，毕竟最不济来做女佣，每月都能有六千元收入。” 周睿笑着说道：“基本上算是吧，但二位也要清楚，家父今年已经七十三岁了，依旧每天工作十个小时，每一个月有四天时间，他会住在条件极差的矿区，管理家族的矿场，当地土著如果能像华人一样肯吃苦的话，相疑也不会穷到哪里来，然而这个前提条件并不存在，当地人只要有今天的晚餐，就不会斟酌明天早上饿肚子的问题。” “不同种族文化之间，果然很难融合呢。”罗佳耸了耸肩膀，“过来只听说在非洲地区，华人对当地黑叔叔厌烦透顶，恨铁不成钢，懒得搭理他们，一个个好好师长教师来过非洲之后，返来全都成了民族主义者，没想到印尼竟然也是这种状况。” 周睿道：“非洲我没有来过，但是在万隆，华人社区有自己的服装店，从广州进口衣物，稍微有点身份的华人，一般都不穿当地做的服装。” “每一个华人家庭几乎都有轿车，不会乘坐当地公交系统，记得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来到郊区，没能打到车，便想乘坐公交，结果刚好被社区做粮油生意的叔叔遇到，他专门让司机把我送回家，脆决不许我坐公交。”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疑，在万隆，我们自己的超市和商店，当地人不得入内，除非是华人家庭的女佣，门口保安才会放出去。” 我来！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一种当地人与狗不得入内的既视感油然而生，罗佳和卢俊霖简直听傻了，根本无言以对。 见罗佳和卢俊霖吃惊的样子，周睿喝了一口矿泉水，用理智的声音说道：“这大概就是所谓文明的冲突吧，放眼全球绝非个例，一个北美白人，是不会住在黑人社区的，反之也是一样。” 那倒也是… 罗佳微微点头，北美是一个纯粹的移民国家，号称自由与文明的灯塔，如果连他们都做不到种族融合，又怎么能指责印尼华人呢。 发生在南非的惨痛经验，告诉了我们这样一个事实，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圈子不同，你别硬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罗佳和总统特使周睿聊的十分尽兴。 本届总统背后金主团就是华人社区，周睿便是华人社区的代表，他在甜点撤下之后说道：“罗总，卢师长教师，你们应该知道的，印尼决定要迁都了。” 罗佳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透露表现自己知道这件事。 雅加达和周边城市组成的大雅加达地区，有三千多万常住人口，是世界第二大城市群，仅次于东京。 雅加达人口密度，已经达到了惊人的每平方公里一万五千人，这是什么概念呢？ 华夏京城拥堵和污染严重，早已被诟病多时，然而京城的人口密度，仅仅是一千三百人每平方公里，还不到雅加达的十分之一，于此可见，印尼首都改叫首堵还差不多。 更要命的是，雅加达靠海，原本是块大沼泽，土地每年不停沉降，如果再不赶紧想办法的话，任由其继承发展，将来半座城市都要沉进大海里来。 “我并不相疑一个职业政客，会一心一意，只为了大众谋福利。”罗佳思考少焉之后，淡淡说道：“迁都这件事已经喊了快三十年，几任总统都没能干成，如果能在吉不托总统任期之内完成这件事，绝对会名留青史，在加上迁都这种大工程带来的利益，吉不托总统肯定会名利双收。” “其次，反对派最近闹的很欢，总统可以借迁都调解机构的名义，将不遵命自己的人仍在雅加达，任凭他们远离权利中心，渐渐腐烂，最终被众人遗忘，而在加里曼丹岛建立的崭新大城，将会成为吉不托以及其盟友们表演的舞台。” “与其说是迁都，不如说是权利的斗争和更迭，不知道我说的对吗，周睿师长教师？” 罗佳目光含笑，望向周睿。 周睿先是沉默，随即轻轻点了点头，启认了罗佳的判断。 罗佳少出一口气，眼神忽然变的锐利说道：“清楚了，星辰科技会全力赞助吉不托总统，完成迁都大计，而你所代表的华人社团，是总统的幕后金主，相疑你们也会有所动作吧？” 周睿渐渐攥紧了拳头，一字一顿说道：“是的，这一次，我们华人社团将不惜一切代价，站到权利的中央，确保悲剧不会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