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第652 武则天的老对手（正式复更，抱歉。）（1 / 1）

时间就像一把刀，转眼间，不管是李启乾还是少乐，也都真的少大成人了。 而当初追随李启乾远赴西北的一众人也渐渐有了老态。 这就是时间的力量。 而这一切，仿佛又在暗示着什么…… 另一边，洮河郡。 王仁佑的管家当真是星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了返来。 当他将具体的事宜跟王仁佑介绍了一番后，王仁佑也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地拍着自己的手，说道：“好！好！好！如此一来，对士族那边老夫也就有交卸了！” “那士族那边？”管家问道。 王仁佑都不等他问完就摆了摆手，道：“这是小事儿，士族那边知道该怎么选择，他们要是这次还不抓住机会，真等到工业大行其道的时候，他们必然会被人赶超。 不然你觉得他们为何会将精力花在老夫身上，说到底，他们自己也意识到了问题，起头为以后做安排或者说打算了。 所以说，他们必然会同意，不过这价码，他们可能会讨价还价。 毕竟这群人，一个个虽然满嘴的道德文章，但比商贾还市侩。” 他对这些人其实不怎么感冒，当然，这也和他当年做的事儿有关。 如今他也算见识了社会的险恶，该低头的时候，也低得下来。 当然，他不再像当初一样，还想背靠大树好乘凉，如今，他只想借助士家的力量，让自己站稳脚跟。 靠人不如靠己的道理，可不单单是李启乾懂。 “郡丞，那我们要不要借此机会也在这条路上迈一步？ 之前我们就分析过，按照现在的场面地步，未来工业极有可能是一种趋势。 甚至可能塑造出一大批顶级家族。 这个时候，我们有此机会，不好好把握一番，可惜了啊。” “不不不。”王仁佑急忙摆了摆手，道，“我们切莫沾染这个，虽然说趋势必将让工业爆发，甚至诞生新一批的顶级家族，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这里面分得一杯羹。 能分一杯羹的人，一定是有一定靠山的，像我们这些人……”王仁佑摇了摇头，道，“撑不住的，你要记住，纵使你有万贯家财，也顶不住，德不配位就是这个道理。” 王仁佑一直都是一个十分苏醒的人，他清楚自己的身份，更清楚自己的处境。 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他其实都很清楚。 这就是他的优点。 管家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在当下，有这资本的人其实也是屈指可数。 就像少孙家，他任职洮河郡郡守之时就已经在为少孙家的工业打下基础了。 未来，若是工业真的大爆发，他少孙家必然会分得一杯羹。 还有许敬宗，他也没少在这上面占便宜。 至于他们，不够格，真不够格。 别看王仁佑接的是许敬宗的班，看上来两者差距不大，但许敬宗在大唐官场胡混了多少年？ 其底蕴是他王仁佑能够相比的？ 说白了，他王仁佑到现在也只是一个幸进之辈。 当然，如果未来他走得更远，在官场上也有了一定的资历和人脉，也不是不行。 但绝不是现在。 “对了，这价码，我们可以抬高一些，暂定七成吧，到时候也给士家那边一个讨价还价的空间。”王仁佑继承说道，“未来，那位回大唐接掌天下的机会很大，这个时候，我们给那位卖个好，当然，那位可能也看不上，但展现一下我们的能力也是极有必要的。 未来，终究还是年轻人的天下啊。”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士家那边怕是迟早会知道。”管家有些犹豫。 当时在场的人可不止他和李启乾。 真要未来让士家知道了，难说愿不愿意善罢甘休。 “无妨。”王仁佑却是不在意，笑道，“这都是小事儿，士家纵使知道了又如何？ 你真觉得士家不懂，那位是谁，是殿下，是大唐未来的陛下，和那位合作，五成真是抬举他们了。 咋的，他们还想比那位的份额更高，别忘了，未来那位要是回大唐启继了大宝，那生意就是皇家买卖，这个道理他们难道不懂？ 几千年的士家了，别觉得他们想不清楚这个道理，真说起来，他们聪明着呢。” 五成，看似不高，可实际上真不低了。 毕竟那是李启乾！ 管家闻言也是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有些时候，事情就这么简单，只是看起来比较复杂罢了。 “对了，郡丞，最近两州刺史可是没闲着，听说他们联系了不少人，这段时间可是没少为我们制造麻烦。 要不要先对这些人……” 王仁佑闻言笑了笑，摆了摆手，道：“不用管，一群跳梁小丑罢了，只要我们能顺利解决士族这边和那位的合作，这些都是小问题。 轻重缓急还是要分清的。” “那我这就来通知他们？”管家问道。 王仁佑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多言。 至于士族会不会被李启乾坑，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多久，以崔浩为首的士族代表就过来了。 “王郡丞，急急忙忙的将吾等召集而来，可是因为那件事儿触怒了那位？” 他们还是有些担心的，和李启乾合作，开什么玩笑。 当初他们将李启乾获咎逝世了，李启乾能答应他们的合作才怪。 王仁佑闻言笑道：“的确是因为那件事儿，不过倒不是诸位想的那般。” 一听王仁佑这话，原本一脸忧心忡忡的众人顿时都是神情一变。 瞬间，众人都露出了一脸的惊喜。 “真的成了？”有人不敢置疑地问道。 王仁佑却是笑道：“这原本就不是一件多难的事儿，当初本官就跟你们说过了，只是你们不相疑罢了。” 说完，他还一脸得意洋洋地看着众人，众人对此倒也不恼，对于他们来说，这事儿能成，真就是稀奇事儿！ 至多对于他们来说，是这样，以己度人罢了。 “那不知道那位想要我们怎么做？”最先反应过来的崔浩当即问道。

他知道既然那位同意了，但一定是有条件的，这一点儿几乎不用动脑子想都知道。 而王仁佑对此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那位的意思是……合作。” “合作？”一听这话，崔浩等人倒是能理解了，如果那位和他们士族合作的话，就以双方的优势来说，还真能做出点儿什么来。 毕竟，要论技艺的话，现在没人比得过大明。 但要说财力人力物力，放眼大唐，还真没人是他们士族的敌手。 如果双方诚心诚意的合作，那还真有可能弄出不小的动静来。 “具体怎么合作？”当即就有人问道。 “这还能怎么合作？”王仁佑笑道，“诸位的优势和那位的优势，大家其实都清楚，那位出技艺，其余的诸位来负责，还别说，这么看来的话，还真有几分强强联手的意思。 当然，这只是本官的拙见，具体你们要不要合作，还得诸位自己商量，当然，若是需要返来商量一番，诸位请便就是。 若是需要本官回避，诸位也只管明言就好。” 其实王仁佑很清楚，他们无法拒绝和李启乾的合作。 不说这里面将带来何等宏大的利益，关键是，如果有这么个机会和李启乾缓和一下关系，他们也是乐意的。毕竟如今的李启乾已经今非昔比，未来若是回大唐登临大宝，他们背后的家族也不想和李启乾闹得太僵。 说到底，这终究是一个皇权大于一切的时代。 尤其是面对李二这对强势的父子，谁又不是当心翼翼的？ “合作可以。”崔浩当即就说道，“但合作必然会牵扯到利益，不知道那位是怎么打算的？” “三七分成。”王仁佑闻言笑道。 “三七分成？”崔浩闻言点了点头，甚至还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这才说道，“倒还算合理，我们七家一家占一成，那位独占三成，倒也还行。” 听他这么说，王仁佑都笑了，心道，你想什么呢？当下，也是急忙说道：“崔兄兴许是弄错了，那位要七成，是你们三。” “什么？倒三七？”一听王仁佑这么说，众人瞬间坐不住了，王家人甚至直接站了起来，说道，“我们出钱出人出力，他就出个技艺，就敢要七成？闹半天，我们都是在帮他忙活呗？” “话不是这么说。”王仁佑笑道，“虽然看上来，诸位可能觉得有点儿亏损，但你们想想，没有那位的技艺，别说三成的利，一成的利你们貌似也拿不到？ 而且，那位这些年做的生意，有哪一桩哪一件是亏了钱的？没有吧？一桩一件都没有吧？而且，只要是那位染指的生意，哪桩不是大买卖？” “话是这么说，可三成利，我们这么多人，一人连半成都没，这生意还有做的必要？”崔浩也是摇了摇头，再赚钱的生意，可半成利都不到的买卖，谁愿意做？ 再说了，这又不是他们几个人自己的买卖，是背后整个家族的买卖，这传出来，真不够拾人的。 “也是。”王仁佑故作理解地点了点头，他很清楚，三成的利，这些人说什么都不会答应，再赚钱的买卖，可分到各自头上不到半成，而且还是整个家族不到半成，换谁谁也不会干。 更别提他们身后还有没有数的小家族所依附，到时候如果要拉拢自己麾下的那些小家族，这个分一点儿，谁人分一点儿，留到他们身上的才多少？ 琢磨了一会儿，王仁佑这才继承说道，“这样，老夫派人再来和那位沟通一下，诸位也返来和自家做做工作，我们尽可能的再多争取一二，诸位觉得如何？ 毕竟，如果不和那位合作，在技艺这道坎儿上，我们就过不来，所以说，大家都拿出诚意来谈，应该会好一点儿。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合则两利的事儿。” “那就麻烦王郡丞了。”崔浩立马说道。 他其实也清楚，如果能和李启乾达成合作，对他们士族而言，的确是意义非凡，只是那三成的利，实在让他做不了主。 他们这些人，虽然都是各家的代表，在一定程度上也能代表各家做一些主，就比如之前，如果按照他们理解的那样，三七开，这个主他们是能做的。 虽然李启乾看似拿着大头，但人家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加之人家掌握着最核心的技艺，让出三成利，他们是能接受的。 可倒三七，呵呵，别说他们了，估计他们家里的那些老家伙听了也能站起来骂娘。 “那不知道以诸位之见，多少是你们能接受的？”王仁佑又问了一句。 众人想了想，也是简单的交流了一番，这才说道：“若是王郡丞有能力，谈至七成自然是最好的，当然，真要是能达到七成，我们各家都会给王郡丞备上一份厚礼。 若是实在达不到，最低，最低五成。” 五五开，是他们最后的底线了。 他们相疑，五五开，就算回家告诉那些老家伙，那些老家伙也挑不出来理来。 王仁佑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老夫尽力，这样，诸位今天也累了，先返来和各家沟通一二，本官这就安排人再来大明。” “那就辛苦王郡丞了。”说完，众人也便拱手告辞。 等他们走后，管家却是在一旁笑道：“郡丞当真神人也，这些家伙居然被郡……” 都不等他说完，王仁佑摇了摇头，说道：“你想多了，他们其实已经怀疑了，只不过他们没办法求证罢了，所以才许了份厚礼而已。 这些家伙，别看他们没有踏足官场，但也真别将他们当做普通的商贾对待。 几千年的文化传启，家族熏陶，的确要比我们这些热门要强上一些。” 说到这里，王仁佑也是有些感慨，不过这也更加脆定了他要将属于他的王家发扬光大的想法。 管家闻言倒是没有多言，他其实也知道，只不过是合营的恭维王仁佑一句罢了。 “这样，你即速动身，再来大明。”王仁佑说道。 管家闻言，笑道：“郡丞的意思是我们直接来接下来一步的谈判，永远走在他们前面一步？” 王仁佑笑而不语。 事实就是如此，他如今，更像一个潜客，而不是一个政客。 不过他也清楚，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屁股下的谁人位置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