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挽回名声很难（1 / 1）

李子敬掀开门帘进入室内，“张大妈好。” “我听院子里的人说，秦姐的娘家是昌平的。” “我想弄一点松明来着，夜里照明捉泥鳅，我就琢磨昌平比较多山，可能有这个松明。” 贾张氏疑惑道：“捉泥鳅？” 李子敬不怕别人抢了先，泥鳅的钱只是他下一步打算的起步资金，所以他把捉泥鳅卖钱的事又说了一遍。 “我就想让秦姐捎个疑返来，问一问有没有松明可以卖的。” 贾张氏继承纳鞋底，“这个你得问淮茹她自己。可惜她来红星轧钢厂了还没返来。” 李子敬顺嘴问道：“秦姐她是来办进厂的手续了么？” “是啊！上面审批下来了，得早点来办好手续，以免出了岔子。” “那我来的不凑巧了。等秦姐下班返来了，我再过来问问。” 有大批裁员也有大批招工，按几十年后的说法，这叫优化员工部队。 这个时间点比较非凡，招工异常严格，连临时工都要经由市里面的审批。 53年的《劳动保险条例实施细则》就有工伤逝世亡职工直系家属优先任命的规定，后续几年还有更多的保障规定出台。 贾家的男人贾东旭逝世了，只剩孤儿寡母的家庭会有非凡照顾。 这年头，厂里的工会有给未婚男、女职工介绍对象，负责职工生活上的大小事务。 可能并不能让职工满意，有各类各样的问题，但绝不会让职工来世后家里没了照应。 贾家是人逝世了接班的工作，属于亏大了。 李子敬也就没什么好羡慕的，他安心执行好自己的赚钱打算，同时尽量找到一份还行的工作，以避免又被街道大妈劝来种地。 他刚回到前院，碰到了急匆匆赶返来的秦淮茹。 “秦姐，我刚到中院找您呢。” “子敬，有什么事么？” 李子敬少话短说后，询问道：“您的老家有松明么？” 秦淮茹在人情世故方面是顶瓜瓜的，“有，有许多呢。你着急要么？” “比较急。” 李子敬又问道：“您老家的生产大队有没有通电话？有的话，我出话费咱们找个能打少途的地方打电话返来问。” 他不是硬充大头，昌平现在是县，不在近郊区的市话网内，属于少途了。 不然胡同里有公共电话，5分钱打一次，比写疑还更快捷更划算。 寄疑，疑封要1分钱，4分钱邮票的是本埠，外埠要8分钱了，加急挂号疑还得再加钱。 昌平的少途话费也不贵，是25--50公里范围，前3分钟0.45元，后面1分钟0.1元。（出处：京城《电疑志》第110页等。） 时间就是金钱，这样省不了多少钱的事情上，很穷的李子敬还是舍得花钱的。 秦淮茹劝道：“不用这么急吧？” “打少途要花好些钱，我可让班车的司机师傅帮忙捎带两句话返来。” 李子敬踌躇道：“这样能行么？” 秦淮茹很肯定的说道：“车师傅是天天走我们那条路的，都是熟面貌。” “请他们帮忙给生产队带個话没问题。后面让他们帮忙把松明带进城都行。” “对了，你要多少来着？” 李子敬也就不客气了，“有个三五十斤应该够用了。” 他是估摸着钱说的数字，城里烧煤球用的劈柴3分钱一斤，松明怎么也得要5分钱一斤。 秦淮茹惊讶道：“要这么多呀！这样让车师傅帮忙带货是要给运费了。”

“第一次你可以少要一点，等你真赚到钱了，再多要些。” 听人劝，吃饱饭，李子敬点头道：“都听您的。” 秦淮茹安排道：“今天下午才有班车了，我们下午一起来和车师傅说一声。” “快的话可能明天就能带进城里了。” 这是李子敬之前没有想到的，“这么快！那我该怎么给钱啊？” 秦淮茹没有大包大揽，“看送进城里有多少，到时再说吧。” “行。全听您的。”李子敬答应道。 他很放心，一般没事情，此时坑谁也不能坑左右邻居。 几十年后的邻居关起来门来过自己的好日子，生活便利，谁也求不到谁，获咎了也就获咎了。 现在的不一样，时不时的要用到人家，有互帮互助的需求，少少平白无故的来获咎。 熟人社会的名声也非常重要，有什么破事，所有人首先怀疑的就是口碑不好的人。 贾张氏为什么知道是孙子棒梗烤了后院许大茂的鸡，立刻吩咐仨孩子吃完晚饭不许出来？ 她是非常了解规矩的，知道后果严重。 1块钱一斤的一整只鸡，不是小孩子玩皮了，没有知错能改的好事。 不管棒梗是捡便宜跑出来的鸡，还是从鸡笼里抓的鸡，大伙要是知道棒梗吃了许大茂的鸡，棒梗小偷的名声抹不掉了。 以后谁家只要少了东西，那就是棒梗！ 隔壁院子的东西少了，还是棒梗！ 有点事，片警都会先盘问棒梗！ 棒梗想要挽回名声很难。 像傻柱的名字一样，何大清在大院里喊自己儿子傻柱，傻柱这名字就跟从何雨柱一辈子了。 同样的，棒梗偷傻柱的吃的，一起头大伙不知道，后面听说了也知道棒梗只偷傻柱，因为自家的东西没少。 傻柱自己说的，菜窖里的冬储大白菜，只有他的没了白菜心。 院子里的人琢磨两下也能理解，棒梗就是小时候的傻柱，俩人都是没了爹还要照顾妹妹的苦孩子，属于同病相怜。 这也是一种口碑。 李子敬初来乍到的谨慎当心，他没有搞出不应有的差池，口碑暂时还可以。 告别了秦淮茹，李子敬出门找到了闲着没活的手工业生产小组，定制了一柄‘几’字型的铁叉子，用边角料就能做好。 他的捉泥鳅有些迥殊，他是打算用叉子直接叉。 设置好‘几’字中间的空缝，刚好可以把泥鳅夹住又不会夹断，有轻微伤口的泥鳅不会逝世。 这种方法的效率非常高，熟练后一叉一个准，水不会弄浑浊，也不会把旁边的泥鳅全吓跑。 一早晨能弄多少斤，全看田里和溪流里有多少条泥鳅。 凡事有利必有弊，水不能太深，水深容易叉不准或者泥鳅有反应时间跑了。 定好叉子，李子敬买了竹篓，剩下的松明灯，他打算利用家里米缸上的铁丝，随便拧成一个巢一样的就行。 回家等着秦淮茹一起来汽车站，完事后他又顺路来城外查看地形。 一番忙忙碌碌，天快黑了他才回到四合院。 邻居们悠闲的在院子里乘凉唠嗑。 生活很是安逸。 除了傻柱是低收入职工，整个大院27岁以上的职工都是中高收入，中院的秦淮茹是非凡情况。 不是收入高的人刚好住在了一起，而是有一些历史的靠山，这也是交道口粮店分到的粗粮比较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