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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聊赠一杯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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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雪遍野,千里肃杀。煌煌一片灿白直抵城池里外,天地合于一色。 马蹄声声,两骑骏马飞驰着前后而至,震起冰雪纷飞。 当先之人身披皮裘,衣着形制朴素,面色一片古井无波。他单手捏着缰绳,定定地将如刀的眼神,锁上天际的帕拉丁城池。其神形威猛,神光凛凛,显见地是个驰骋原野的战士。 随后那一匹黑即速,倒是坐着个不惧雪风的怪人,一袭薄薄的黑袍,双手缠着层层的黑带,互相缩进袖里,全不来握那悬空垂荡的缰绳,凭着快马带他飞驰。他头顶的厚皮风帽压着一头乱发,远远地隔着雪幕,神情难辨。 这对骑手不知是从何处来,一路奔跑,眼下却在帕拉丁王公领地边缘,城外那不见人踪的雪原里策马疾行。 漫漫飞雪之中,曾落过的箭雨还是根根如金草,簌簌地扎进层层的厚雪,唯余得一根根耸峙的尾羽,在飒飒的风里荡着。 等到那马儿近了,那蹄子踏开的印子下头,竟得渐渐显出些金铁的底色。 “不错,我确是无名之辈。” 不多时,一杯白雪盈满玉杯。 “非也。”黑衣人说,“忘忧未必只有喝酒一条法子,喝酒未必只有忘忧一条缘由。” 说罢,他手中一弹,一只白玉杯便隔空地稳稳飞来,滴酒不洒。秦夏展臂接之,看也不看,便是一口饮尽。 秦夏顿住手上的动作,冷哼一声,道:“你早就知道了巧高里斯的事,既要表现出不明不白之状,我便也与你说。” “何以画蛇添足?” 黑衣人抚掌笑道,也不反驳,手向身后一抹,便又从风雪中摸出一只黑皮的酒囊,放在手中松松地拎着。 入了语言的圈套,可汗却也不恼,反倒是翻身下马,使得一身铁甲铿锵地有了声响。 提及此事,黑衣人似是忆及些往昔的情况,神情有些奇异,似喜非喜,似不愉又非黯然,少焉过后,方接道:“自然,一切还要他本人定夺。若他直言了拒绝之心,我就此离开巧高里斯,亦是自无不可。” 两人约是同时偏头看来。 黑衣人勒马,纵跃而下,轻飘飘落上雪地,脚步懒散缓慢,宛如彷佛是没甚气力,但足下却未留半分痕迹,恍若轻风过雪。 他一身霜白的战衣,外罩一件大红风氅,足蹬一双黑缎靴,配一把白虎少刀。那极高的身量上,面部与袍子所溅的斑斓血色尤在,更显冰冷刺骨,正是方从那战场上下来,一刻也未耽搁。 他晃了晃酒囊,侧耳听那囊中的空空声音,继承道:“比如我昔日喝酒,只因为血酒难寻,而其味醇美,实在是抗拒不得。” “那你为何取杯?” 战士伸出右手,食指往下一指,语中尽是轻视:“帕拉丁卫士。” 当先之人下了马来,也不惧那神骏掉头而逃,阔步走至黑衣人面前,与黑衣人对望一眼,靴尖往雪下一踢,霎时间便钩出一具沉沉的重甲尸身,在雪地里骨碌碌滚了两轮,堪堪停下。 他接下杯子,捏着小杯,一指轻弹,这白玉的杯子,奏的音却如铮然铁琴,回声交戈,纵贯风雪。 可汗聚精会神,盯着那只杯子,似有额外的心事。 可汗少呼一声,如风啸掠袭,“你是雪落薄酒不堪饮,醉时万虑一扫空,焉知战事不休心不定,那堪霜雪苦相侵?” 可汗道:“我方才下了战场,暂且无心饮酒。你不如改日再来,帐里也好做些准备。” “你既从天外而来,又何以知之甚详?” 黑衣人依旧是微微地露着笑容,纵不改颜色亦存着三分无情的笑意,结合他那单衣入雪境的本事,令人反倒微觉出一股热意。只是搭上一旁的高壮战士,将那森然热气生生削弱了一层。 他将马唤来,令骏马为他遮风蔽雪,向后贴着马腹,懒散地半站半倚,浑没个正形。 “秦夏,此酒如何?” “须得盏茶功夫,”黑衣人微微一笑,用当地的科尔沁语说着,手中动作一收,那黑壶便转瞬入了虚空。 可汗勒马于二人身前,未曾下马。那马儿的蹄子轻轻地拨着地上的雪,等那雪被拨的开了,二人才发现,那铁蹄正正是踏在一具尸首的胸口上。 可汗放马离开,令它自在地驰往雪原上来,口中道:“少空莽莽,人力岂有穷其之日?” 黑衣人面色涓滴不变,连眉头也纹丝未皱,身子不知怎么地一闪,竟即刻就到了秦夏的背后。等到秦夏转身,黑衣人已退出十步之远,含笑挥手。 可汗大笑:“那便来一杯雪罢!” 话音未落,那青灰如苍云的高头骏马,已经是烈风般闯入了十丈之内。此马非同寻常,较之一般神骏,竟生生又高出一半有余,可谓是马中巨汉,罕见非常。 一杯斟满,然后是第二杯。 大汗持杯而思,作势要饮,杯未沾唇,忽而一顿,竟是一双冷眼瞥来:“我若偏要拒绝,又当如何?” 不待战士回话,黑衣人收了审视之态,直起腰身,笑道:“可是你那大汗的功劳,秦夏?” “那是自然,”名曰秦夏之人正色道,“以大汗之武功,除来区区一支帕拉丁的军阵又有何难处?” “你是喜欢喝酒。” “察合台帐的可汗。”黑衣人似笑非笑,轻声语道。 黑衣人笑容愈盛:“这可是你亲口所言了,大汗,银河亿兆世界狼烟不休,无尽战火绵延未平,你若愿认下那天外仍有苍天,那在银河平定之前,你恐怕都是不得休憩了。” “他可是身高十六尺有余,目若热星,顾盼神飞?虽起自微末,漂如浮萍,却如狂风骤起,短短数年便局势渐成,傲如少鹰翔于苍天?”黑衣人笑言道。 黑衣人敛了笑容,与战士就在这漫漫大雪之中,伱一杯我一杯,大有要将血酒喝个一干二净之势。 “身中三十三箭,脆甲所不能抵,军纪所不能拦,满军的铁石方阵,遇上你们的利箭,反倒是遭了命里当遭的大劫。”

“你倒有趣,人皇的使节。”可汗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笑容,“你喝酒是为忘忧?” “我是喜欢喝这壶酒。” “美酒已经是饮尽,我也无它物相赠,便聊赠一杯雪,以固你我二人情谊,你可接受,察合台可汗?”黑衣人笑道。 雪落如霰,霏霏不止。 黑衣人好像根本没觉察出那半露的肃杀枯骨,举杯盛赞:“好一片雪原,大汗!你们可是连年的有此好雪?” 过了半晌,秦夏缓缓道:“大汗正于乌尔斯特尔汗城内领兵征战,待大汗获胜归来,我便将你引荐上来。我知你亦不是此间应有之人,望你言语间不含谎话,否则我等决不轻饶。” 黑衣人又取出一只白玉杯,空悬不动,道:“不如何。你来得晚,这壶酒已喝尽了。” 秦夏翻手从腰侧拔出一把龙尾宝刀,直直指向黑衣人,刀锋抵上胸前三寸。冷风猎猎,卷起落雪撞上那银亮的宽刃,端的是煞气蕴于刀内,借冰风而外露。 飞雪翻舞,落进血杯,雪花漂了一瞬,便纷纭地融来。 “是。”黑衣人瞧了他一眼,含笑地向身后又探,四根手指便夹出两只银丝的白玉杯,杯身剔透,隐隐透着一线天光,非同俗物。 “正是出此缘由,方有取酒纵歌之理。你若要为人皇征讨宇内,便得早早学会自个儿从世间讨得乐趣。” 雪风流转,将玉杯从黑衣人掌中托起,悠悠飞至可汗胸前。 “但正是这寂寂无名的天外之人,却晓得你们那汗中之汗的出身奥秘,与他的亲父想托给他的一件大事。今时勉强隔着一层大雪,见教了大汗的本事,更是清楚他当得何等的期许。” “自然是我有更淡的酒。”黑衣人道,举杯对空。 “前些日子,大汗提了帕拉丁之子的脑袋,扔进那群昆虫酒囊的营帐里,又大灭了一支帕拉丁的军队,逼得那帕拉丁老儿逃得像条丧了家的野犬,龟缩在首都里,竟是分毫不敢出!” “我只带了这一壶好酒,一套玉杯,若是日后又有机遇,再纵情豪饮,亦是不迟。昔日便还得请阁下将就一二。” 即速之人更是非同小可,星眉朗目,神采灼灼,面若风雷操刀雕刻,一道电光的纹路嵌在额中,以示对天地风暴之敬重。 黑衣人悠悠地将酒囊往杯口一倾,鲜若红血的别致酒水便成线地直直落入玉杯之内,如血如酒,甘冽清透。 “巧高里斯遵命着王公贵族帕拉丁的管制,他们将整个世界抓在指爪之内,靠他们那重甲的部队,抓部落里的人来做他们的奴隶,更有甚者,竟单单为了吃苦,便来猎杀平头庶民!拜他们所赐,每一个月都要有百起的争杀战事,日日都要逝世上数不尽的性命,被捉来的还未计入……情形之恶,可见一斑。” 这马儿虽非烈马,脾气向来温驯,但就这般稳稳地顺着黑衣人的意思,也实乃罕见难遇之事。 “帕拉丁王公为祸巧高里斯已久,早该被扫灭了!现下里大汗要打的,是帕拉丁麾下一座小城,达尔阚的汉子迟早要将帕拉丁的脑袋割下来,穿在金帐的顶上!” “好!”黑衣人喝彩道,举着杯子,目视杯中血酒,“若论巧高里斯英豪,可汗可为之最也。” 可汗朗声大笑,言语里竟多了三分自在亲切:“我却要试试这淡酒,为我斟酒一杯,如何?” “我便是为大汗而来,莫非你就不曾想过,大汗天赋异禀,非同凡俗,难道当真是草原部落里天生地养来的?他就没得个出处,没得个亲生的父母?” 忽然之间,只听得马蹄之声跨原而来,逐雪追风,顷刻入了视野,分毫未停,笔直地闯入这覆雪的沙场。 他举杯相示,言笑晏晏:“昔日之事,当奉赠美酒,以作酬开。不知这巧高里斯惯尝何等佳酿,我只与阁下共饮两杯友人乡里的血酒,聊表敬意。” “直至我们的大汗降世,宛如彷佛天鹰赐礼,一双锐眼预见着草原上的战事,带着王汗的部落一步步地征战八方。等得他为父之逝世报得仇怨,将呼喇耶部一个不剩地灭了个洁净,大汗便以联结草原为首要之事,百战而节节大胜,一过就是十个春秋。” 黑衣人俯身一探,不作言语。 “大汗!”秦夏喊道,“此人自称是人皇的疑使,要带你往少生天来!” 秦夏冷哼一声,倒是将那装模作样拔了的刀,呛啷一声收回鞘内:“无名之辈,也妄言我等的汗中之汗了?” “说的什么话,”黑衣人轻叱一声,“我来问问你们可有足踏星河,刀指天穹的念头,怎就变成要携你们下穷黄泉来了?” “阁下可愿与我再讲讲可汗的故事与打算?”黑衣人悠悠地说。 黑衣人叹息一声:“时不我待,急景凋年,你我若改日再聚,这雪便得融成一杯清水,失其季节,便拾了价值。” “不错。”他朗声道,脸上终于露了笑意,“只可惜玉盏甚小,不足以盛这杯中之物。” 说至此处,战士抿下一口烈酒,鼻尖呼出薄薄的白雾。 秦夏嗅出这使节与大汗之间的哑谜,平日里可汗很愿听他的谏言,但今时不同凡日,秦夏噤声不言。 “太淡!” 他取下腰间一只黑壶,往雪地里一洒,只见一捧盐从壶口里漏出,纷纭地落在厚雪上。 “天地苍苍,星月轮转,何顾摧壁清野之人事?落雪茫茫,掩碧血于一色,尽除尘嚣。若非这场大雪,我如何能在此饮酒取乐,待你前来?非得被满地血腥臭气熏出八十里少道之外不可!此非好雪焉?” 他拍拍马颈,手指穿在马鬃之中。青灰神骏一声嘶鸣,桀然转身。 可汗看着他,脸上露了一丝讥诮的笑。“每逢连日大雪,骏马难踏,便是仇杀暂休、各营磨刀的止战喘息之日。冤仇未解、王公不服,何来好雪一说?” 黑衣人遥遥向上一指:“苍天不佑。” 察合台可汗面色一凝,旋即又缓,哈哈笑道:“饮酒,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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