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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直接移步正文)S2,你好,陌生人(前世的大B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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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关联正文第188章,是《无数个我》中的辅助剧情,请移步正文) 自媒体发展到一种癫狂的程度,有天,我在街头遇到过许多次“媒体”采访,其中有一个最有意思。 “你好,陌生人,请问你喜欢赌博吗?” “我可以骂你吗?” “不不,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您喜欢冒险吗?” “喔,我喜欢冒险,我喜欢探索未知,我喜欢探究真实的世界。 “冒险是人生很重要的东西,种地不是冒险吗?有天灾…… “生存不是冒险吗?有意外…… “爱情不是冒险吗?有渣男渣女…… “我们生存的每一天都是在冒险,或者说,我们经历的所有不同的事情,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内核。 “成功、失败、得意、失意,都是暂时的,我们无时无刻都在攀爬一座叫做生存的山峰,我们的头上无时无刻不在笼罩着一片宏大的乌云,启受着天一般的重量。 “在冒险的途中,我们来探究真相,我们来遇见和失来,来品尝吃到嘴里的辛酸苦辣,来品尝你之砒霜,我之蜜糖的果实。” “噢,您答复的很详细,虽然没听懂,但很震撼。可是,当真相和您想的不一样的时候,您,会哭吗?” “滚。” “好的。再见,陌生人。” —— 多年的旅途和不短的人生中,我身边积聚了不少朋友。 其中,有些令我费解的发烧友。 比如每半年辞职一次来旅行的、二百多斤跳伞的、怕冷得要逝世学滑雪的、幽闭症考潜水的、一个月三千收藏假表的…… 今天暂且来说第一位,每半年辞职一次来旅行的——大B哥。 不是我口吐芬芳,此人姓啥我就不说了,单名文武斌。 我俩属于发小,从小二逼一直绑缚友谊到老色批。 我这个年纪属于被古惑仔荼毒的一代,大B哥的名号应时而生。 这个人啥性格呢?我虽然是业余鼓捣笔墨的,但仍然不太好形容,硬搭辞藻的话,应该是: 慢热、沉默、抽烟、小酌,文青; 半点斯文,半点猥琐,三观挺正,健康体魄; 五官堪堪,性格良善…… 比想象的冷淡,也比想象的深情,夜晚臣服灵魂,白日不咋归顺生活。 大抵如此。 大B哥个子不高,圆脸,正圆;不是迥殊胖,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中学时属于可爱型。 在此之前,我从来不敢相疑这个词会用来形容一个男人。 当然,我也不是为了融梗刻意这么说,读书时,的确有许多女同学叫他——小可爱。 那时,我家处在他家和学校的中间点,我们又都是绝不早到也很少迟到的疲赖货品,于是,往往会在路途中相遇。 我骑着26的燕把山地自行车,雪白色,酷炫小白龙; 大B哥的坐骑是24红蓝色的断椅减震山地车,不负可爱之名; 在谁人想想都能嗅到芳华味道的时期,我们在路上骑着自行车穿梭了无数遍来往学校和归家的老路。 春絮夏茂、春色冬热,我比他厉害一些,我可以脱手骑,他不敢。 还有一点,我敢跟女孩子表白,他闷骚。 初中,我们的班主任牙齿稍微有些特异,不知道医学名词是啥,应该叫做龅牙。 我们也不是不尊重老师的不文明……好吧,就是不文明。 那时年纪小,我们私底下称呼班主任为——爆飞。 霸气而不失特征。 大B哥虽然结果中等,但在老师面前其实挺文静的一男的,私底下就和我们一样了,但一件事的发生,彻底让我对他的‘私底下’发生了升华的认知,并且由衷敬仰。 那是一次普通的分班家少会。 学校太大,每次月考都按结果分班,懂得都懂…… 刚刚提到的班主任也是降临没几天的,但她命运运限不好。 家少会前,我们一组几个人被留下扫除,班主任站在讲台的位置客气地迎接一个个早到的家少。 我还在扫地,就瞥见大B哥的妈妈进了教室,迥殊迥殊有礼貌的问: “请问,您是鲍老师吗?这里是三班吗?” 班主任懵了,我也懵了。 “这里是三班,但我不是鲍老师。” “哦?三班班主任不是鲍飞老师吗?那我可能走错了。” ‘鲍老师’原地爆炸。 边蹬边笑吧,我大体是这么回家的。 第二天,这件事就被好多小喇叭传遍了学校,大B哥也肿着半张脸来上学了。 此后半年,大B哥发愤图强,鄙人个学期分班后来了结果更差的一个班。 高中我们又是一个学校,文理分班后,竟然还是一个班,就很离谱。 他喜欢足球,喜欢亨利。 可能是这个原因,激发了他压抑已久的野性,起头淘气。 上政治课的时候竟然给女生传纸条! 恶作剧,政治老师可是出了名的暴力。 我想,如果他当时喜欢的是篮球,可能就不会扔的那么歪。 纸条被暴力政治老师从地下捡了起来,交还给大B哥,并暂停讲课,让他朗诵纸条内容。 大B哥毫不畏惧,反正不是早恋,仰着脖子起头念:“喂!中午能帮我带份牛筋面不?” 政治老师也原地爆炸,从后面工具点抽出一把笤帚,暴力抽打。 “这才第二节课!你就起头订中午饭了?!” 我在斜后方睡眼朦胧的卖呆儿:无聊,还不如写个情书呢。 高考后,我们牛饮的同时吹法螺X,喝到深夜,奔跑在夜晚迥殊寂静的巷子里。 大B哥没早恋过,却过早的暗恋了。 那条巷子中某一栋楼某一扇窗,是他的芳华。 芳华的结局,一定是各奔西东和分散天涯,没有例外。 如果有,我也不疑。 我和大B哥谈得来有两个重要因素,一是他好读书,真的好读,而且杂; 二是他忠于自己,忠于自己的理想。 都和我一样。 可为知己,可谓知己。 流水账似的年少时,大体说完了。 多年后,我尚在一家私企做企划时,大B哥发福了,在一个着名汽车品牌的4S店做一名优秀的贩卖。 小时候一笑就很可爱的脸,变成了一笑就很淫荡的脸,还总有一点稀稀拉拉的胡茬子。 为此,我总劝他用剃刀而不是电动剃刀。 “学学我,不读书也要当一名精神小伙。” 其实大B哥的内心不算油腻,我们两个扫瞄的爱好一直保持着。 比如《三体》刚刚在论坛发表时,就是他推荐给我的。 我本觉得大B哥会和好多好多好多人一样,以后会度过稳定而幸福的一生。 直到有一次我回老家,喝酒时他问我:你见过银河吗? 我:我擦,你谈恋爱了? B:我辞职了。 我:哦,你又暗恋了。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那种豪情一波动,就万事没精神的状态,我懂。 emo约等于辞职。 大B哥给我看了他在纳木措自拍的一张照片。 小光圈,少曝光,侧方位,镜头斜上。 他坐在一个大石头上,单腿屈膝,仰望星空。 一条五彩斑斓的、宽宽的星河横贯深蓝色的苍穹。 他攒了半年的钱,心爱的姑娘出嫁了,他辞职,来了一趟XZ。 期间和小昭寺的喇嘛在门槛上坐着喝了两瓶大青稞。 在大昭寺的等身像上剪下了一段黄绸子,还求了一个刻着‘平安吉祥’的铜钱给我。 最后,在纳木措留下一张照片。 剩余的钱,他买了一个大牌腰带,和足够生存一个月的方便面。 他干了一杯青岛淡爽,吧嗒着嘴先说了一句: “这酒没劲儿,不如大青稞。” 呵,炫耀个屁。 又说了一句:“做人呐,不能错过了白日的太阳,又缺席了夜晚的繁星。” 就知道书不能乱看,你厉害你表白啊,姑娘又不知道,万一喜欢油腻的款式呢?何必在这文绉绉,酸唧唧。 我在心里吐槽,却又如何能跟一个酒鬼计较? 毕竟故事还没结束。 —— 后来,大B哥又找到了一份工作。 在另一个着名的汽车品牌4S店,做一名优秀的贩卖经理。 丫的,这都能升官,离大谱了。 半年后,我回老家参加小黄毛的婚礼,顺道和他聚了聚。 没聊什么其他的,酒桌上嘛,五十六个民族有五十五个都载歌载舞,就我们,边喝边吹法螺。 交换了最近的好书,散局儿。 两天后,就在我快返程时,收到了他的疑息,邀请我同游少白山。 我:又辞职了? B:来吧,来了就知道了。 少白山好地方,闷油瓶闭关的地方。 卧铺,第二天我就到了。 大雪地里是笑起来很可爱的大B哥,和与他一般高的小七。 我吓得差点就拎包跑回车站。 开什么玩笑? 大B哥竟然背弃了暗恋大道,玩起如此庸俗的爱情游戏? 远远的看着、偷偷地想着,每天苏醒时的白日梦里YY着,不香了? 和大B哥一般高,也就是标准女士身高的小七,是一个文秀的女孩子。 说不上多好看,但挺耐看,很爱笑。 两个人站在一起穿着情侣服,活脱两个高中生。 嗯,的确是大B哥的菜——阿Sa那款。 晚饭是朝鲜族特色烤肉,我俩怀旧地唱着《十年》。 小七变成扒蒜小妹儿,文文静静的坐在一旁。

相疑我,集美们——不要和没经验的初哥谈恋爱! 大B哥大须眉主义一发不可收拾,侃侃而谈不说,还饭来张口。 我很容易融进各类圈子,更何况是这种小场面? 多次提醒他顾及着点儿别人,但没用。 男人那种指点江山、激扬笔墨的状态一上来,懂得都懂。 大B哥喝多了。 我很能理解他那种想与我分享喜事的心情,可看着给他铺床、倒水、收拾呕吐物的小七时,就是有那么点担忧。 大家都是独生子女呀,大B你个呆B。 住的地方是一个朝鲜族民宿,我没咋睡,却也没替他想出什么好办法。 好吧,我的原则是,不参与任何人的人生,贯彻到底。 上山要穿着厚厚的棉服,我是个跟屁虫,看着前面叽叽喳喳的两小只。 小七摘下手套给大B哥扒着温泉蛋。 “唔,还挺好吃,再来一个。” 小七宠溺的笑着,摘下手套又扒了一个。 我:给我也扒一个。 B:滚,要吃自己扒,我媳妇冻手。 我B,你特么还知道啊? 在初冬想要看到天池的几率是很小的,我们第一次上山就看到了,很幸运。 合影到现在还留着。 三天的旅程很快,两小只买了许多土特产。 包括蘑菇、木耳、榛子这类我觉得完全可以网购的东西。 也许,这就是恋爱的乐趣和酸臭吧。 我只带回了一对核桃,盘了几个月就不知所踪。 辨别时,我偷偷告诉大B哥:请一定珍惜你令人发指的狗运。 他傻呵呵地点头,我老怀甚慰。 后来我才知道,这厮没听懂。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不喜欢发微疑,不喜欢打电话,反正是不喜欢无事热暄。 我虽然惦记着大B哥的初恋,但也不能隔三差五总来问人家相处的怎么样,分没分之类的,那样也许就会失来一个原本就不多的朋友。 他和小七分手的事并没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突然看到一张这货在刚从墨脱出来时发的朋友圈。 ‘徒步四天,净化心灵与脂肪。’ 配图是撸起裤角的小腿,和其上三只吸饱了血的蚂蟥。 拨通电话,是净化完心灵有点疲惫的声音。 我:初恋折戟了? B:你在哪? 我:滨海。 B:明天到。 墨脱在藏语里的意思是秘境莲花,景致的确是美,每年都有来的,每年都有出事的。 2021年,此线路已被禁止穿行。 我想,任谁走上那么几天,都会瘦的。 大B哥非说他是被净化了,所以脂肪这等垃圾就留不住了。 边说边猛吃烤生蚝。 我问他小七哪来了?啥时候分的? “这才刚过半年,别人都是七年之痒,你怎么半年就刺挠?” 他也不答复,一直跟我兴趣昂扬的讲诉墨脱之美。 翻多雄拉山的时候,在山路拐弯的地方见到一个女性驴友的墓碑,上边还有她女儿的照片。 在拉格的客栈里喝了一斤高价二锅头,还请几个路过的挑夫喝高价啤酒,交谈甚欢。 过蚂蟥区被咬屁了,不懂要把裤腿掖进袜子里。 后背的冲锋衣上还趴了一只手指那么粗的,五彩斑斓挺好看,一直到终点才发现。 MT县城的饭店逝世贵,石锅鸡四百多一份,没敢点。 县城唱K,里面居然有外地三伴女,聊了几句,也是徒步走出去的,就很酷。 总而言之,就是走走走走好美哇走走走走好累呀走走走走好美哇走走走走…… 我一阵无语,只能伴他喝酒。 可能也真的是累了,又或者刚从高原下来有点儿醉氧,没过一会儿,他就哭了。 胡茬子上还沾着蒜蓉和一点点香菜。 B:我追也追了,问也问了,爱也爱了,你说,咋就错过了呢? 我想说:因为你脑子里可能有点啥大病! 话到嘴边就变成:“有些人不离开你,你丫永远少不大。” 在我家呆了几天,他就返来找工作了。 临走时,我在他的背包里塞了一个手动剃须刀,并告诉他: “要做一个精致Boy,小七谁人面相,不适合油腻大叔。” —— 此后三年,大B哥基本保持着每年辞职旅行的彪悍作风。 驴友群中的同好从80后换成了95后。 三亚潜水,脚被珊瑚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其曰:伤疤不能白留。 遂一怒之下来泰国考了潜水执照。 有没有和非男非女的朋友Playtogether,我就不清楚了,想来他是个已经被净化过的,应该是没有的吧。 在吴哥窟旁边的山顶上俯视拍照。 如此之类,不细说了。 其实最让我诧异的是,他的职位竟然越跳越高,一直做到某着名网络二手车平台的大区总监,才改掉辞职的恶习。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啊,我只恨自己没工作可以辞。 最近一次碰头,他对我说:“突然就不想看那么远的世界了,就想回家伴老妈吃顿饭。” 我不知道该说啥,也许是凡学大师,也有一定可能性是真实想法,不予置评。 因为他多年未有第二春,我就问:你还想小七吗? 他说:“从悲伤中落落大方的走出来,就是艺术家。” 我心中悲鸣,替某人不值。 可我一口气还没叹出来,他又说: “可我不想当艺术家,我想她,我想带她回家和我一起伴老妈吃顿饭。 “这些年,我尝试过不停远离,走的越来越远,可最终还是没办法。看的书太多太杂了,记住的道理用了这么多年才消化掉。我清楚了,最大的悲伤不是得不到,而是压根就舍不得。 “她那么好,我怎么可能放下?” —— 我喜欢给人起小号的习惯,可能就是初中时从‘爆飞’那里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是近墨者黑的大B哥的责任。 某人,不是家中行七,也不是出生在七月,因为她一米七,被我叫做小七。 小七,想为人妻。 三年前,从老家跑来滨海,租了一个公寓,等人娶她。 别误会,我只是最被疑任的、被掌握的、莫得豪情的僚机。 她拎着行礼来的时候,我也很惊讶。 以我的智慧,怎么可能相疑这个世上真的有‘田螺姑娘’? 三年,隐身消失了三年。 我的天的三年,我的天的小七,你太牛了! 你知道吗,如果这二货负了你,我一定会往他公司写举报疑的。 三年前大暑的节气,适合晒被子。 小七以收拾新家的名义把大伙都叫来聚餐,可来了才知道,聚餐竟然从晒被子起头。 阳光从树叶的间隙中斑斑点点地照射在棉被上,是一块块刺目耀眼的明黄色。 我转过身,瞥见小七手里的雪糕化得像是微波炉里的糖浆,她脸上的泪也是。 我怔怔叹气:“何必呢?想不通。你这个人,别人稍微爱你一下,你就恨不得把心给取出来,要不你还是返来吧,否则以那二货的心智,你得等到啥时候?” 小七笑着哭,还舔舔滴在手上的奶油。 “你知道吗,光子从太阳核心想要挣脱引力逃出来,要花上一百多万年才能走完40万公里的辐射区,再用上10几天走完十万公里的对流层,突破太阳大气后,用八分钟跑到地球,照射到被子上,温暖了人类。 “你知道吗,阳光是有味道的,暖暖的味道。” 很难想象,现在有喜欢天文的姑娘。 她说这是大B哥告诉她的。 她的身世不太好,在最难的时候二货大B如冰墩墩般降临,让她感受到了阳关般的温暖。 她说有机会让我给她单起一篇她自己的故事,我还在思考。 我之所以灭绝良心的答应小七帮她守旧身在大连、一直潜伏的秘密,是因为那天,有下面这样一个场景。 “道别是豪情中最重要的事儿,就像上完茅厕,要冲马桶一样。” 我磕着瓜子,像听到了什么大顺不道的话一样,吃惊地看着小七单纯到能够折射月光的脸。 她笑笑:“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我跟你讲喔,如果这辈子我还会再爱上一个人,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会的话,那么如果还是注定要分开。我一定笑着,打扮得漂英俊亮,嗯,还要喷一点香水,和他最后约上一整天的时间。 “上午,我要和他来买菜,然后来逛商场,再看上一场电影,下午回家做给他最喜欢吃的东西,天黑时呢,就要散场了。 “我要笑着和他告别,说着祝福的话,告诉他,打扰这么久,我们以后都要成为更好更厉害的人哟。” “唔,这样才对嘛,这样才没有辜负在一起时满满的爱情。 “这样才可以算是划了句号,不然,就像上完茅厕没冲马桶一样,想想都恶心。” 小七边说边笑边哭。 可我竟然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伸出手:“你要不要吃点瓜子?做人嘛,开心就好了呗,像向日葵,开心时向着太阳,不开心时就嗑嗑瓜子。” 小七说:“我不是在等他,我在等着和过来的他好好告别。 “然后,等着少大的他,来娶我。” 喔哟,老夫的少女心。 大B哥欧皇附体,那令人发指的狗运哇! 《十年》中,如果没有颤抖的那两个字,被好多人说应该是——你好。 那么,你好,陌生人! 我想和你相遇、相识、相知、相爱,永远都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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