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章 求助,也没用(1 / 1)
上云省高云市的老城区,据说已经有两百多年历史,至今,还保留许多的古建筑。 更有多家百年迈店。 饮月楼,就是其一。 饮月楼,乍一听名字,像是个景点,但实际上,它是一家老字号的饭庄。 据说,这家饭庄从清晚期便起头存在了,主营淮扬菜。 这家店的菜肴,制作精细、风格雅丽,店里的清炖蟹粉狮子头、水晶肴肉、松鼠鳜鱼、软兜少鱼、拆烩鲢鱼头、水晶肴肉、文思豆腐、三套鸭等菜式,据说配方独特,都是老师傅掌勺,远胜同行,所以非常的有名。 昔日,饮月楼被大呈集团给包场了。 一早,尚文书便在这里忙碌着,布场。 张家同意坐下来谈,是好事。 只不过,这次张家来的代表——那位张家大少爷,事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三天前,对方更是让秘书联系了这边,还发来了一张清单。 清单上面,不但定下这里为会谈、午宴的场地,还事无巨细,要求了许多东西。 从菜品、酒水、餐具、音乐,甚至情况装饰都有要求。 这些,尚文书都忍了,甚至这当天,都亲自过来复查。 看要求有没有达到。 没办法,既然是自己这边主动求和,就得容忍对方的一些要求,哪怕是无理的、过分的要求。 “张家这位大少爷,还真是会享受,你瞧瞧,一些关键菜肴的食材都有要求!如果我们找的不是他要求的产地的,他还真能吃出来?” 尚文书身边,一位成熟鲜艳,御姐之态的美人手握一张清单,冷哼一声讥讽道。 这位美女,正是赵芊泽。 说起来,她还算白小升“同窗”。 当初她跟白小升一道参加选拔,多得白小升照顾,最后如愿以偿来了总部。 虽然眼下,赵芊泽还只是一位事务助理,但也混的风生水起。 在事务部,都小有盛名。 可以预见,假以时日,赵芊泽升任事务官,也并非难事。 白小升与她是故交,可自打回总部起,就一直没见着她。 原因是,赵芊泽这大半年来,也在出外勤,在西部待了几个月。 好容易外勤结束,回总部的路上,又被调到这里来了。 调令上,让她调查这边的情况,帮忙处理遇到的问题。 可是到了这边之后,跟尚文书了解过情况,赵芊泽才惊觉。 这里的问题,根本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事务助理可以解决的。 这里的麻烦如同一个暗流、漩涡,一个不慎,就有卷入其中,难以自保。 赵芊泽不是傻子,搞清楚问题严重性,一早就递交了陈说报告,想着请总部再派人来,又或者自己抽身离开。 不过,总部那边的回应是,让她继承留守视察。 三番两次之后,上头命令更是变得强硬,赵芊泽算是清楚了。 这里面,有事! 要么是尚文书获咎了上面什么人,人家要整逝世他。 当然,见识过尚文书手段跟为人,赵芊泽否认了这个判断。 若说尚文书获咎什么上面的人,还是结的逝世仇,那打逝世她都不疑! 尚文书这个人,治下行如疾风迅雷,而且决策相当精确,对底下人又和气。 对上,他更是谨慎恭敬,态度谦卑。 一句话,尚文书情商,极高。 如此人物,怎么可能犯下跟上司结仇的错误。 可实际,就是这样,上面摆明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摆明让尚文书自己来处理那近乎不可能处理的麻烦。 如同,被舍弃了一般。 赵芊泽感觉,最可怜的还是她,平白无故,就被扔进这个坑里,跟着一路倒霉! 这要是被玩逝世,都得六月飘雪。
在此地待了一段时间,赵芊泽跟尚文书熟悉之后,起头旁敲侧击一番。 岂料,尚文书郁闷之下,相当坦荡,甚至跟她摊牌。 尚文书自己也一样觉得委屈,觉得莫名其妙,根本不清楚为什么被上司给“抛弃”了。 便是逝世,也得让人逝世个清楚啊! 可惜,没人答复他这个问题。 一时之间,尚文书跟赵芊泽算是患难同盟,真真儿的变成了自己人。 眼下,听到赵芊泽对那位张家大少的嘲讽,尚文书苦笑连连。 “赵小姐,你还是收起您的好奇心吧,眼下多事之秋,就照张家少爷的要求做,又能怎的。” “说句不好听的,咱俩眼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千万千万别给大家找麻烦。忍忍吧,谁叫咱们孤立无援呢!” 话匣子一开,尚文书便止不住了,似乎觉得再不吐露,能把自己憋屈逝世。 “我这个省域产业负责人,说是全权负责一省企业,可是,真没多大权限,想调集一切资源,想不顾一切跟张家逝世磕,都有意无力,需要层层上批,说到底是权限不够。” “眼下,上面又有人摆明了……” 尚文书终究没有说出最后半句话,而是叹口气。 “算了,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只求当心翼翼,共度难关。” “老话说得好,大难不逝世必有后福,只要挨过来,总是有未来可期的。” 事已至此,尚文书还是乐观的,更有意思安抚别人。 如此心态,也算了得! 赵芊泽微微叹口气,点点头。 随后,赵芊泽有些犹豫,却还是说道,“尚师长教师,其实总部那边,我也不是没有认识的人!” 尚文书看了眼她,清楚她这话的意思。 求援? 尚文书苦笑,微微摇头。 上面既然有人能拦下他这位省域产业负责人的求援报告,并且从头至尾,只是调度一个小小的事务助理来,那就代表不是寻常人物! 究竟是多大的人物,在图谋些什么? 尚文书心里都没底。 他只知道,寻常的事务官,怕是都做不到! 事务官做不到的话,再往上,大事务官…… 尚文书不敢想。 实际上,他不但向总部求援,也第一时间按流程报给区域负责人。 可惜,那位区域负责人,乃至国内大多区域负责人,都远在国外,参加为期一年的振北集团组织的“全球考察观摩活动”,也就是到其它大洲的集团企业观摩进修,根本无暇以顾。 尚文书也就放弃了。 眼下,赵芊泽不过是一介事务助理,她认识的人,怕至多也只是一位事务官。 掺和这趟浑水? 尚文书觉得,根本于事无补。 “尚师长教师,你有所不知,我认识那位朋友虽然只是事务官,但是他很不同,而且认识大事务官!”赵芊泽提及之时,眼眸明亮。 她也离开总部大半年了,刚要返来,就来到这里,而集团内网,事务助理权限最低,没资格常驻。 故此,赵芊泽不知道—— 她说的那位事务官,而今已经是大事务官! 最近两个月,更是实实在在轰动了一把! 甚至敢在沈培生大事务官头上,捋虎须! 尚文书游移一下,苦笑,“不瞒你说,赵小姐,我也认识一位很迥殊的事务官,我相疑他也愿意帮我。但是这件事,实在是连我自己都没有搞清楚,只觉得莫名其妙就进了泥潭……就算求援,就算我们各自都觉得自己的朋友有路数,就真的能行吗!” 赵芊泽想了想,眼神也是一黯。 俩人沉默不言,皆心有戚戚。 他们却不知道,他们说的朋友,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而且,正在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