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习惯牺牲（1 / 1）

明斯望着小镇入口方向足有五分钟，但赫拉说的水怪并没有出现。 镇外五百米远的地方有一条通往大海的小河。河水不深不浅，足以淹逝世一个成年人。 但是一个水怪，应该不会被一条小河挡住。 然而又过了五分钟，仍然没见令赫拉和安杜狼狈奔逃的怪物。 此时赫拉缓缓开车来到了明斯身边。 “你……您做了什么吗？” 明斯回头，好笑道：“你觉得怪物是被我瞪返来了吗？” 赫拉抿着唇，很想点头。 察觉到赫拉的异样，明斯心里只觉得无语。 自从上次被她瞥见了玛格达逝世而复生，赫拉对待自己的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方希望明斯帮她复活弟弟道奇。 但明斯直觉这并不是对方的真正目的，或者不是最终目的。 她这半个月没出现，不知道私下又来做什么了。 明斯瞥见依托在后排的安杜，拉开车门直接坐了上来。 “水怪应该不会过来了，直接来我的事务所吧。” 赫拉闻言发动蒸汽车再次调头，明斯则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安杜。 对方满身血，但没有受重伤，只在胳膊和膝盖位置有擦伤。 所以这血不是他的。 以这个出血量，真正受伤的人恐怕凶多吉少。 而跟在安杜身边，还能带上蒸汽车的人…… “卢克逝世了？” 明斯的声音带着一种叙述性的静谧。 茫然的安杜却被这声音唤回了神智。 他抬起头，头发丝被血浆黏在脸上。 “逝世了……”他的嘴唇有些颤抖，但逐渐平稳，像是已经习惯压制自己的情绪。 “卢克逝世了。” …… 三人驱车回到了事务所。 而这期间明斯一直放开着意识，关注着整个小镇。 但无论是小镇入口，还是海滩，都没有其他异常生物入侵。 谁人水怪很奇怪地追到鲜花小镇就放弃了。 是因为小镇人多不方便追杀？ 还是那么一瞬间，明斯稍稍泄露了小镇的气息？ 无论是什么原因，赫拉和安杜现在安全了。 他领着两人上二楼，三人重聚书房。 只是此时，两位客人的心情都和上一次过来时不太一样了。 安杜洗了一把脸，把染满血的制服外套脱下来，没有扔，先是握在手里，然后又放在膝盖上。 他起头讲述自己的经历。 “我在泰勒·宁肯罗的保险公司发现了杀人凶手凯瑞的踪迹后，就回调查局申请支援。” 这件事明斯知道，还是他建议的。 “局少很支持我，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还派给我一支十人小队。我们用了五天时间，把宁肯罗公司查了个底朝天。就连那些表面上看上来与他们无关，但实际被他们掌握的公司也都查了一遍。” 这可真是大动作啊！ 而且风险很高。 对于双鹰市着名企业进行如此深入的调查，如果不能调查到实质问题，后续对宁肯罗家族和公众都不好表明。 但看安杜阴沉的表情，明斯就知道这一次的大规模查询没有什么收获。

果然，安杜接着说：“除了一些不太合规，可能会罚款的小问题外，我们竟然涓滴找不到和邪教有关的异常。” “我还想继承深入调查，但宁肯罗公司的障碍给双鹰市金融业带来了极大的影响，联邦那边也在给我们施压，局少只能撤回人手……还亲自给泰勒·宁肯罗谁人家伙道歉。” 安杜拿出一根烟，但最后也只是虚虚地夹在指间，没有点燃。 “因为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我背了个处分。暂停我的调查，换上了迪森，就是上次和我一块过来的谁人人。” 安杜夹着烟的手一直在抖。 “不过我不逝世心，偷偷来调查其他和宁肯罗有经济往来的对象。宁肯罗没有异常的大额取现，所以它的资金一定是通过某种转账渠道流入邪教。” “你就这么确定宁肯罗的公司和邪教有关？”明斯问他。 毕竟安杜的任务是抓住曾经出现在宁肯罗公司的邪教徒，现在却直接把人家公司账务查个底朝天。 安杜静谧地跟明斯表明，“我们在第二次用灵偶清查凯瑞时，宁肯罗一整个公司系统都在有意无意地阻碍我们。而到现在也是一样。这其实是相当冒险的。” “如果调查局认定它和邪教有关联，联邦也容不下他们。所以我怀疑他们整个公司都和邪教有直接的利益运送。这样大金额的周转，必定会有痕迹留下。” 明斯不是很懂金融上的东西，毕竟他到现在连个银行个人账户都没有。 “你继承。” 见明斯没有异议了，安杜便继承。 “我在查他们账务时，突然发现这家公司一直有资助济民院的习惯。但捐赠这种事情内幕许多，可操纵的空间也许多，所以我就查的细了些。” “结果我发现宁肯罗公司在原来的老板意外来世之前，曾经变更过资助名单。我在新增加的名单里……发现了一所安格济民院。” 安格？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明斯和切对面的赫拉对视一眼，终于想起来。 安格镇医院？ 谁人废弃的，还有邪教徒玩黑魔法的传染病医院？ “很可疑！”明斯立刻肯定地说道。 安杜并不知道安格镇医院的事情，他觉得明斯只是在认同自己。 “那家济民院我知道，应该早就旷费了。所以我当即觉得不对，决定过来看看。卢克原本是不用来的……” 安杜怔愣了几秒没有说话，明斯和赫拉也没有打扰他。 “可是他说，两个人来，背的处分能轻一些。若是有发现，他也好立功晋升。” 安杜又停顿了一会儿，他的视线下移，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但明斯从他的脸上已经找不到悲伤的痕迹。 这不像是冷血无情，倒像是一种习惯性的麻木和掩盖。 这位四十出头的三级调查员，恐怕已经见过太多的牺牲，以至于他非常清楚该如何调解情绪。 他甚至习惯了以拼命的工作和理性的分析来麻痹自己的情感。 明斯第一次见到的赫拉时，后者脸上也是这种习惯性冷淡表情。 这时候，安杜已经重新调解好情绪，“我来查了安格济民院的地点，但得到通知他们几年前就搬走了。我们刚要上车赶往济民院新址，一只水怪就突然从旁边的池塘里钻出来，一口咬掉了卢克小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