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还给她（1 / 1）

第377章还给她 每一个月初，家族会依照各家的地位、贡献、等级等多个标准来发放仅在族内流通的货币，这也算是家族的一种激励形式。 想拿的更多，那就爬的更高，修炼的更刻苦，货币更多才能得到更多的资源，从而爬的更高，修炼的更快，这是一种相当良性的循环。 然而，无论是多么不错的规定，总会有那么些例外。 “给，你这个月的纸票。” 管理发钱的人员随手从桌上抽出五张纸票递了出来，满脸轻视的瞥着面前的萧英，周围还夹杂着嘈杂的嘲笑声。 “每一个月就来领最低限度的钱，也就只有她了吧。” “这点钱都要，真不嫌害臊啊。” “我要是她的话，我早就自尽来咯，省的浪费家族资源。” 对于周围传来的那些闲言碎语，早已习惯的萧英理都不理，伸手从接过那五张纸票，看着上面刻印着的大大的萧字，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目耀眼。 曾经的她，月月领的纸票数都超过五万了，而如今只有区区五张。 这五张纸票，就是自己和自己母亲一个月的生活费用，勉勉强强刚够伙食费而已，至于想用纸票换修炼资源纯粹是妄想，最基本的一枚聚气散就需要一百张纸票，这可是自己和母亲十个月的伙食费。 更何况凭自己现在的情况，买了也没用。 收好纸票，萧英转过身来，在周围不停回响的讥讽声中快步离开。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拦住了萧英的去路。 高傲的面貌，跋扈的表情，不是萧灵又是何人？ “废物，又腆着脸来领钱了啊？” 萧英轻轻抬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旋即便绕过她想要离开。 然而萧灵身形一闪，又挡在了她的面前。 “别着急走啊，本小姐看你这么可怜，过来给你送点福利。”萧灵咧嘴笑着，手掌一番，一沓子纸票出现在手中，对着萧英甩了甩，“这是一百张纸票，对本小姐来说是小钱，若想要的话送你也可以。” 听到萧灵的话，萧英内心一颤。 一百张足够她办许多事了，可以给母亲换床被子，换个枕头，还能买个新木桶，吃饭也不用那么拮据。 萧英虽然心里如此渴望，但她清楚，萧灵可不会那么好心的白送给自己。 “只要你跪下来，从本小姐胯下钻过来，本小姐就大发慈悲的把这些给你，如何？” 果然，萧灵这般开口，语气中吐露的尽是恶意。 先前萧灵逼迫萧英下跪时，周围总归是没有其他人。 今天，萧灵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自己，给萧英带来的刺激更是翻了几倍。 而其他人听到萧灵的话，更是开怀大笑起来。 “从萧灵小姐胯下钻过来？这不就跟狗一样了吗？” “诶~你别欺侮狗了，现在家族里狗的地位都比她高。” “这人真是，活的还不如狗呢。” 听着周围人的嘲弄欺侮，萧英肩膀不停的发颤，眼中瞳孔更是紧紧缩起，心底的自尊如烈火般熊熊燃起。 她现在，真的很想遵循本能的，冷冷的回萧灵一句，自己不需要。 然而当萧英想起病卧在床的母亲时，心中的那份自尊便是乖巧的退避到了一旁。 自尊对于现在的自己，何用之有？ 自己的自尊，根本不能给母亲带来任何赞助。 萧英浑身紧绷着，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体颤抖着缓缓弯下了腰，如同一条丧家之犬般，从萧灵的胯下颤颤巍巍的钻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 看到从自己胯下钻过的萧英，萧灵猖狂大笑了起来。 曾经的天之骄女，为了区区一百纸票跟狗一样从胯下钻过。 萧英啊萧英，你当初那般高傲，凌驾于众人之上时，你可曾想到会有昔日？ “呵呵呵~真没想到你不仅实力变成了废物，自尊心也是一点都不要了呢，你要不干脆别当人了，当狗如何？” 萧灵讥笑着看着萧英，萧英缓缓从地上爬起，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低沉的声音从她口中流出。 “钱，给我。” “好好好~本小姐可是有疑誉的人，看在你这么放弃尊严的份上，本小姐再多赏你一百。” 萧灵手中又多出了一沓纸票，抬手连同先前那一沓纸票一同甩在了萧英脸上，纸票当即四散落在了地上，萧英的目光逝世逝世凝视着地上那些纸票，耳畔再度传来了萧灵声音。 “趴在地上一张一张的捡吧，像条狗一样。” “.” 萧英站在原地愣了半晌，刚刚站起来的身躯再一次趴了下来，双膝跪在地上，一张一张的将散落在地的纸票捡起来。 此时的萧英，已经听不见周围的一切声音了，满脑子想的只有快点将纸票捡完离开。 或者说，逃离这里。 自己的脸面，自己的自尊，被萧灵当着所有人的面蹂躏，踩碎，践踏。 萧英，从未如此的渴望过逝世亡。 但是她不能逝世，绝对不能逝世。 母亲还需要人照顾，自己若逝世来，母亲也活不了多久。 看着萧英跪在地上一张一张捡着纸票，一名萧族后代嬉笑着上前捡起几张纸票，带着戏弄的意图望向萧英。 “萧英，这些钱可是萧灵小姐的血汗钱啊，你当一回狗就随随便便拿走了，是不是” “放下。” 一声冷然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这名萧族后代嘲弄的话语，扭头看来，一眼看到萧灵望向他的目光中写满了冷意。 接着萧灵微微抬手，一道劲气猛然打在了那名萧族后代的手腕上，令他不禁吃痛，手中的那几张纸票也掉落在地，这名萧族后代更是惊愕的看着萧灵。 “萧灵小姐，您.” “这是她在我面前当狗换来的，别给我乱动。” 萧灵的语气甚是阴森，其中隐隐夹杂着冷冷的杀意，让这名萧族后代清楚过来，自己若是再敢违反萧灵的意愿，她会毫无疑问的杀了自己。 “对不起萧灵小姐！是我逾矩了！” 这名萧族后代连连低头道歉，转身狼狈的离开了这里。 而萧灵这一出，也让周围刚刚还嘲弄萧英的众人噤声不语，恐怕惹到这位情绪多变的大小姐不满。 如今萧灵的地位，就等同于曾经的萧英，而且本身还是大少老的孙女，她就算一时发怒杀了在场的某个人，也不会有任何麻烦。 望着那名多事的萧族后代离开，萧灵的目光再度看向趴在地上捡钱的萧英。 突然间，不知怎的，刚刚心底涌现出的畅快，一点都不剩了。 谁人曾经自己只能仰望，永远压自己一头的萧英，如今为了区区一两百纸票，真的如同狗一样钻过自己的胯下，如同狗一样趴在地上捡钱。 这一瞬间，萧灵突然感觉到深深的悲伤，悲伤谁人曾经被自己嫉恨的人，竟是沦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数分钟过来，萧英终于是将所有钱捡了起来，缓缓站起身，双手仅仅攥住那些钱怀揣在胸前，低着头默默离开了这里。 望着萧英离来的身影，萧灵突然感觉一阵焦躁。 明显自己，现在已经凌驾于她之上了。 可以把她当狗一样训斥，可以把她当狗一样对待，曾经的自己不是渴望达成这件事么？ 但为什么自己，没有一点赢的感觉？ “嘁！” 萧灵冷冷的抽了抽嘴角，背后的斗气之翼显现出来便要离开，负责发钱的工作人员连忙喊道。 “萧灵小姐，您这个月的钱” “不要了！” 萧灵冷冷回了一句，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飞离了这里。 拿着钱的萧英一步一步向着家的方向走来，失魂崎岖潦倒，身上看不出半点气愤。 在离家仅有十几米的距离时，萧英终于是支撑不住，双膝一弯跪倒在地，悲剧的趴在地上，泪水源源不停的从侧脸流下，模糊的视线紧紧盯着手中紧攥着的纸票。 就为了这点钱就为了这点钱 萧英无力的锤击着地面，甚至不敢大声哭嚎，只能低声抽咽。 良久，萧英痛哭后站起来，抬手拭来脸上的泪水。 不能让母亲担心，要笑着返来。 萧英哽咽着，过了好一会终于是将心情平息了下来，抬手摸了摸嘴角，勉强的露出了一个微笑，向着家中走来。 “母亲，我返来了。” “英儿.” 萧英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表现的喜悦，来到茅草堆旁蹲下身来，将手中的那沓钱展现在萧清歌面前。 “母亲你看，这个月家族看我们可怜，多给我发了二百纸票，回头我给您换床新被子~” 听到萧英这番话，坐起身的萧清歌微微一愣。 曾经是族少夫人的她比任何人清楚，这个家族相当无情，只看中能为家族带来多大的价值，因为可怜这种无聊的理由而多发钱什么，绝不可能。 因此萧英说的，乃是相当拙劣的谎言。 旋即萧清歌看向萧英手中那明显被狠狠攥过的一沓纸票，接着移转目光，清晰的看到了萧英那张虽然微笑着，但却通红的双眼，脸上还残留着干涸的泪痕。 这一刻，萧清歌立刻清楚了。 虽然不清楚萧英是怎么拿到这些钱的，但一定是遭受了莫大的委屈。 自责，愧疚，如同洪水般涌入萧清歌的心间。 浑浊的双眼漫出泪水，在萧英呆滞的眼神中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不停的在她耳边呢喃。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娘不好.都是娘的错.” 听着自己母亲在耳边不停向自己道歉，萧英刚刚才强行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填满了委屈，反手紧紧搂住萧清歌，泪水无声的从通红的眼角滑落。 母子二人相拥许久后，心情才缓缓平复下来，萧清歌慈爱的看着萧英。 “英儿，娘渴了，能来给娘打点水么？” “嗯，我这就来。” 萧英强笑着点了点头，从纸票中抽出几张离开了小屋，准备先来买个新木桶再来打水。 而就在萧英离来不久后，萧清歌脸上的慈爱之色瞬间消失，冷冷的低唤道。 “你出来。” 待到萧清歌话音落下，那名黑色男人再次出现在小屋中。 萧清歌仰头看着他，冷冷的问道。 “英儿今天来领钱时，遇到了什么事？” 黑色男人沉默了半晌，将萧英先前遭遇的羞辱一字不落的告知给了萧清歌。 萧清歌听罢，心如绞痛。 萧英那般要强的人，会为了一两百纸票甘愿受人羞辱，想都不用想定然是为了自己，若是没有自己，萧英根本不会这样。 萧清歌掩面而泣，自己不仅将萧英害成如今这般境地，如今更是萧英沉重的拖累。 萧清歌恨，痛恨自己曾经的软弱，酿成了萧英的苦果。 自己遭罪，她认了，那本就是自己的选择，但她不能接受萧英和自己一同受苦。 但现在，改变还不算晚。 萧清歌盯着黑色男人，冷冷的命令道。 “来，你告诉萧无云，我要和他谈谈。” 听到萧清歌的话，黑色男人肩膀肉眼可见的颤了一下。 旋即，低沉的叠音从黑色男人口中流出。 “你，会逝世的。” 黑色男人的话是如此的诚恳，由衷的希望萧清歌能改变主意。 哪知，萧清歌此刻却是那般的刚强，厉声道。 “逝世了也好，也给英儿省了个拖累！”萧清歌干枯的手抹来眼泪，倔强的看着黑色男人，“英儿是无辜的，如今却因为我的牵连害的她尊严都没了，我绝不会再忍下来了！” 相似的言语，黑色男人已经听萧清歌说过不少次了，无论语气再怎么脆决，最终萧清歌都会选择妥协。 但，这次不一样。 看到萧清歌眼中的决然之色，黑色男人清楚，这次是真的拦不住了。 沉默良久后，黑色男人低声给出了回应 “我知道了。”黑色男人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有什么要说的话，就和萧英说吧。” “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随着话音落下，黑色男人也消失在了小屋内。 就在黑色男人离开后不久，小屋门被推开，萧英也拎着盛满水的木桶走了出去。 “母亲，我把水打来了。” 萧英将木桶放在墙边，转身想要来拿碗给小情歌盛上，却是看到萧清歌无力的向她招了招手。

“英儿，你来一下，娘跟你说些话。” “嗯？”萧英疑惑的挑了挑眉，顺从的来到萧清歌身旁，跪坐在她的身边，“母亲，怎么了？” 萧清歌看着萧英，仔认真细的打量着，似是要将她的容貌永远的刻印在记忆中。 萧清歌就这样紧紧盯着萧英沉默了好一会，在萧英被盯得都有些不自在的时候，萧清歌才缓缓开口。 “英儿，娘现在传你一份功法。” 功法？母亲哪来的功法？ 萧英整个人都愣了一下，萧清歌本身就是个普通人，曾经还在族少府内时，萧无云也不允许她接触任何与修炼相关的东西，在被逐出族少府的时候偷藏更不可能，当时她们母女被逐出族少府的时候真就是一穷二白的啥都没有。 可如今，这功法又是哪来的？ “母亲，这.” “英儿，先不要问。”萧清歌打断了萧英的问话，一只手抬起，轻轻将萧英的脑袋靠在自己额头上，“闭上眼睛，娘将这份功法刻印在你的灵魂里。” 蓦然间，萧英便是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多了许多杂乱的笔墨，随着笔墨不停从萧清歌的灵魂内运送过来，那些笔墨渐渐有序排列，最终形成了一份完整的功法。 然而，虽然功法是完整了，但似乎是受到了限制，使得萧英现在根本看不清功法上面写的是什么。 在将功法传送完后，萧清歌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些，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丝丝血迹更是溅在了被子上，令目睹的萧英神色顿时慌张到了极点。 “母亲！” “没事.”萧清歌虚弱的抬起手，安抚着慌乱的萧英，混浊的目光紧紧盯着萧英，轻声说道：“英儿，你现在应该还看不清那份功法，但等到未来某一时刻后便可看到了。” “母亲！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来给您买药！” 萧英脸上写满了焦急，伸手攥住那些纸票就要起身离开，却被萧清歌攥住手腕不让她离开，仰头与萧英注视着，一字一句的吩咐。 “英儿，你一定要记住，这份功法绝对不要和与任何人提起，哪怕是再亲密的人也不行。” 萧清歌拉着萧英的手，让她顺着坐在了自己身旁，干枯的手轻抚着萧英的侧脸，眼中填满了愧疚。 “对不起，都是娘害了你。” “以后你要走自己的路，不要在乎任何人，不要相疑任何人。” “无论用什么手段，不停的向上爬，爬到这个家族，乃至整个世界的顶点，直到没有任何人敢无视你的地步。” “到那时，你再来找一个你真正想做的事情，来完成它，也算是不枉此生。” “即便，做不到也没关系。” “无论你未来走到哪一步，娘都会为你感到骄傲。” “娘这辈子做了许多让自己感到后悔的事情，但唯独生下你这件事，娘绝对没有半分后悔，纵使娘的人生重来一次，为了你的诞生，娘也愿意将这错误的人生再重来一回。” 听着萧清歌这一句又一句的，宛若是交卸后事般的吩咐，萧英的心彻底慌了。 不知为何，她的本能突然涌现出，以后再也见不到萧清歌的预感。 这预感让萧英甚是不安，紧紧的攥住萧清歌的手大声吼道。 “母亲！你说这些到底是.” 突然，萧英的吼声戛然而止，身形一颤悠悠倒在了萧清歌怀中，彻底失来了意识。 紧接着，小屋内空间一阵扭曲，黑色男人再次出现在了这里。 黑色男人看了眼萧英，目光又看向萧清歌。 “已经告知族少了，他命我现在带你过来。” “嗯” 萧清歌点了点头，扶着萧英躺在了茅草堆上，将那破旧的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凝视着萧英那熟睡的容颜看了许久，目光中尽是爱怜与不舍，而黑色男人也没有催促，只是默默的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萧清歌移开了目光，双手撑住地面，一旁的黑色男人见状正要上前扶持，却被萧清歌喝止。 “我自己来，不用你。” 萧清歌的话令黑色男人的身形一滞，愣愣的注视着萧清歌，那少时间久卧在床的虚弱身体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 明显是如此轻松的动作，却是那么的艰难。 终于，萧清歌靠着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最后看了眼熟睡着的萧英，将目光转向黑色男人。 “我们走吧。” 目光以及话语中，皆是饱含着脆毅的决心。 黑色男人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搭在萧清歌肩膀上，随着空间一阵扭曲，二人皆是消失在了小屋之内，寂静的小屋中唯有萧英那平稳的呼吸声不停回响。 萧族修炼场内，萧灵不停肆意宣泄着斗技，想要平息自己心中的那份焦躁，平整的训练场也变得千疮百孔。 然而无论萧灵再怎么宣泄斗技，心中的那份焦躁都涓滴不减，让萧灵越打越来气，最终高高跃起，一拳凝聚着凌厉的斗气，向下狠狠砸在了那已经坑坑洼洼的训练场上。 轰！！！ 宏大的轰鸣声骤然响起，强大的风压席卷了整个训练场，更是扬起了视线难见的灰尘。 伴随着灰尘散来，那训练场已不再是千疮百孔，反而是出现了一整个宏大的坑洞，萧灵则是站在那坑洞之内不停喘息着。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这么烦啊？！！” 萧灵略显癫狂的揉搓着少发，脑海中闪过的是一幕幕萧英从自己胯下钻过，跪在地上捡钱的画面。 该逝世的！看到她那副姿态我不应该高兴得很嘛？为啥感觉这么焦躁？！ 萧灵始终是无法想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嘁！回家了！” 萧灵背后伸展出斗气之翼，微微扇动便是飞速离开了训练场，而直到萧灵离开后才有数名萧族后代缓缓的进入了这里，看着地上那宏大的坑洞，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萧灵小姐也太强了吧这是不是都已经超过家族里一些斗皇了？” “不愧是我们这一辈年轻人最强的人啊，我们这辈子应该都赶不上她了。” “说不定以后族少之位就是萧灵小姐的呢。” 且不提训练场的萧族后代如何议论，萧灵此时已然回到了家中。 刚落在地面收起斗气之翼，正准备踏入大门时，便是看到自己的爷爷萧族大少老从里面走了出来。 “灵儿，你返来了啊。” 大少老看到自己的孙女，萧灵轻声回应。 “嗯，我刚刚从训练场返来。” 听到萧灵的答复，大少老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不愧是我的孙女，纵使位列年轻一辈的翘楚也没有过于松懈，跟萧英谁人废物可不一样。” 大少老提起萧英，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轻视。 而萧灵听到大少老对萧英的贬低，曾经如此热衷于此的她，此时心中的焦躁不知为何更甚了，轻甩了甩头转移了话题。 “爷爷，这个时间你要来哪？” “族少突然召集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事，饭你先自己吃吧，下人即速准备好了。” 大少老轻摆了摆手便是离开了，萧灵看了眼自己爷爷离来的背影，正准备抬脚进入家中时，突然身形一滞。 似乎是心中的焦躁所致，让她现在不是那么想吃饭，但修炼也没用，睡觉更是睡不着。 萧灵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无事可做。 旋即萧灵的目光再次看向大少老离开的方向，心中陡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要不要.跟上来看看？反正也闲的没事。 既然这么想了，那说干就干。 萧灵抬脚连忙追了上来，为了避免被自己爷爷发现，专门使用了自己爷爷曾经教授的隐蔽之法，只要不是刻意使用斗气或灵魂探测是不会被发觉的。 追寻着自己爷爷的踪迹，萧灵一路来到了族少府内，偷摸的溜了出去。 虽说是族少府，但戒备还真没那么严，毕竟是在家族空间内部，根本不怕外面潜入，族人更是不会擅自进入了，也就只有性格乖张的萧灵才不在乎这点规矩。 反正我是家族里年轻一辈最优秀的人，就算被抓住了能怎样？大不了低头认个错呗。 萧灵如此傲慢的想着，顺着大少老的踪迹来到了府内的大厅，透过窗户当心翼翼的向里面查看。 不只是自己的爷爷，二少老，三少老，以及族少都在这里，还有一个女人.嗯？ 萧灵微微一愣，认真凝视着谁人女人的脸庞。 我记得那是萧英的母亲萧清歌吧？之前她不是已经被逐出族少府了么？怎么又返来了？ 虽然萧灵心底甚是疑惑，但心底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可能即速要知道不得了的事情了。 大厅内，族少萧无云背着手站在那里，盯着面前勉勉强强站立的萧清歌。 而在萧无云的身边，大少老和二少老皆是疑惑的望着彼此，很显然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萧清歌会来到族少府。 而且看这情况，貌似紧急召集他们三位少老就是为了萧清歌？ 萧无云盯着萧清歌看了许久，眼中没有半点看着曾经结发之妻的柔情，阴冷的缓缓开口。 “萧清歌，你要跟我谈什么？” 萧清歌看着萧无云，良久后深深舒了口气，眼神中冒出了决然之色。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 “？！！！” 萧无云原本淡然的神色陡然大变，而身旁的大少老和二少老看到他的表情后甚是疑惑。 萧清歌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萧无云的脸色如此大变？ 而萧无云并没有在意大少老和二少老的疑惑，此时他的眼中写满了狂热，但很快便冷静下来。 萧清歌这么多年，一直不肯将那样东西交给自己，如今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来这么一句。 “你想要什么？” 萧无云冷冷问道，萧清歌看着他那虽然极力隐瞒，但却依旧显现出贪婪之色的眼眸，心底甚是厌恶。 若非是，为了萧英，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萧无云。 萧清歌微微凝眉，缓缓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把英儿的斗帝血脉，还给她。” 萧清歌的这个要求，令大少老和二少老，以及门外偷听的萧灵皆是心神一震。 什么意思？什么叫把萧英的斗帝血脉还给她？？ 她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而萧无云听到萧清歌的要求，脸色骤然冷了下来，目光瞥了眼一旁的大少老和二少老，看着萧清歌冷冷道。 “你是，真不怕逝世么？” 这件事情，是绝对的机密，是绝对不能暴露的事情。 而萧清歌敢当着三位少老的面将这件事说出来，很显然她已经没打算活着返来了。 果然，萧清歌听到萧无云的话后冷冷道。 “我既然来见你，就没想过活着返来。”萧清歌微微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热芒，“你不就是靠着我赠予你的斗帝血脉，才拥有了如今的一切么？” 这句话，又是在大厅内引发了轩然大波！ 大少老和二少老的表情已然震惊到不能自已，偷听的萧灵更是紧紧捂住了嘴巴，恐怕自己发出声响，隐蔽之法不敢有涓滴松动，一团乱麻的脑子不停尝试着理清思绪。 也就是说，萧英之所以突然变成废物，是因为萧无云抢走了她的斗帝血脉？ 萧清歌之所以是萧族内唯一一个普通人，是因为她将自己的斗帝血脉给了萧无云？ 瞬间，过往各类的一切不合理都明了了。 为什么萧英突然变成了废物，为什么萧无云作为萧族族少会娶萧清歌这么一个普通人作为夫人，为什么萧无云的血脉之力是如此的昌盛。 斗帝血脉的予夺！这在整个远古八族都绝对是足以引起轩然大波的情报！！！ 萧灵，不敢再听下来了，身形颤抖，当心翼翼的离开了这里。 她虽然刁蛮，虽然跋扈，虽然高傲，虽然张狂。 但，她不傻！ 这已经不是她这个地位能听的话题了！即便自己是家族年轻一辈的翘楚！ 若是被萧无云发现，自己绝对会逝世！！！ 我写这章的时候才发现一个bug。 按理来说，争取斗帝血脉是吞灵族的专属能力，顶多是后面的虚无吞炎有了这项能力。 那么问题来了，萧玄当初是怎么集合家族血脉尝试突破斗帝的？ 嘛.虽然我这篇文里有自己的设定，但原著这点还是感觉怪怪的，土豆貌似也忘了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