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战公司上市，X遇美国第四个女孩（1 / 1）

机会来的时候像闪电一样短促，完全靠你不假思索地来利用——巴尔扎克。 如果一个人错过了机会，多半不是机会没有来，而是因为机会来时你没有一伸手抓住它！ 第二天，我来到了LunX参加面试，这是我在美国的第六次跳槽，也是最后一次。 首先面试我的是个祖籍香巷的华裔，大家叫他Francis。 Francis负责建立了公司的固件部门，红红的脸，中等身材，胸前吊了一块工作牌，在自我介绍时，他说他在著名的惠普公司写了十五年的Driver（驱动程序）。 面试那天，我看了一下他胸前的工作牌，上面的工号是#4。 “哇，这可是元老中的元老了。”我不禁心中暗自想道。 因为在“硅谷”，你在公司中的工号，是根据你加入公司时在员工中的前后次序决定的，工号#4，就意味着是第四个加入公司的了，这还不是元老中的元老么？！ ` “我认真看了你的履历，作为一个资深的固件工程师，非常完整非常英俊！”就在我暗自思忖时，Francis发话了，他的脸部表情严肃，但口气中不乏赞美之意。 的确，作为一个专注于微型计算机应用开发的我，从1983年起，到1998年，已经走过了整整十五个年头，亲自经手的重大项目少说也有将近二十个，因此资深两个字完全可以当之无愧。 “不过，我要问你一个非常专业的问题，看看你的实际经验是不是也和你的履历一样英俊。”Francis脸部表情严肃地说道，但口气从原来的不乏赞美之意转为了幽默。 “Ok！”我听Francis说要考考我，就微笑着点点头答道。 “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下I2C的网络协议是如何工作的？”Francis问了我一个非常专业的问题，从他问我时的表情看，显然他并没有打算我能答复上这个问题，因为这不仅是一个非常专业的问题，同时也是非常冷门的问题！ I2C是一种点到点的短距离网络通疑协议，专门用于不同芯片之间的疑息交换。 正巧，我在研发ICN的时候，认真分析比较了各类网络协议的优缺点，其中包括了I2C，因此还记得，没有忘。 于是我详细地在白板上画了一个I2C的工作原理框图，然后详细地讲解起来。 “Oh，youngman！I’mverysurprisedyoucananswerthisquestion！（哇，年轻人！我非常吃惊你能答复出我这个问题！）”Francis听完我的答复后吃惊地说道。 那一年我已经不年轻了，但由于天生的遗传基因关系，因此四十四岁的我看上来只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 在美国，是非常讲求个人隐私的，因此在履历表上是不写年龄和性此外，面试时对方也绝对不会问你的年龄！所以Francis误觉得我还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Francis说在之前的几个应聘者的面试中，没有一个人能答复他的这个问题，所以原本他也没有指望我能答复出来。 接着，他告诉我说他原本准备鄙人一个面试的时候不再问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的确太专业、太冷门而且偏硬件，但想不到我答复出了这个问题！ 通常一个固件工程师，他可能会知道有I2C这么一个网络通疑协议，但未必会记得I2C的具体协议格式，因为一个固件工程师平时是很少有机会来写这么一个底层的驱动程序的——即使你写过了，也可能时间久了早忘了！ 不过，后来我清楚了为什么他要问这个问题。 因为整个光通疑系统，是由许多个智能化的功能模块组成的，每一个模块都有一片英特尔80186的16位单片机，此外还有一个管理模块，里面有一片32位的摩托罗拉PowerPC微处理器，而负责这些不同厂家和微处理器系列的单片机和微处理器之间通讯的，就是I2C！ ` 我答对了I2C的问题后，Francis没有问我更多的问题，而是和我聊了起来。 因为作为一个嵌入式软件开发的工程师，我的履历表真的很英俊，而我能正确地答复Francis的I2C的问题，足以证实我的履历的真实性，因为我不仅仅答复了I2C的协议格式，还详细说了如何写一个I2C的驱动！ Francis自己写了十几年的驱动，当然是熟行，常言道外行看热闹，熟行看门道，因此他一听就知道我有几斤几两了！ “为什么你要参加LunX？”Francis看着我微笑着问道，他的口气不像在面试一个应聘者，而是像在问一个老朋友。 “因为这LunX是一个StartUp！（初创型公司）”我自然而然地答道。 这我的真实想法，我只知道LunX是一个初创型的公司，发展方向是光通疑——当前最炙手可热的领域之一，同时也是我最感兴趣的领域，就这三点就足以让我决定来加入了！ “那么，你又为什么要参加一个StartUp？”Francis把背往椅子上靠了靠，眯着眼睛，微笑着问道。 “现在‘硅谷’每天发生100个‘百万富翁’，我想成为其中的一个！”我抬起头，看了一眼Francis，冷静而又断然地答道。 Francis见我如此答复，突然两只眯着的眼睛睁大了，脸色泛出阵阵红光，仿佛找到了一个知音，从靠着的椅背上直起身来，凑近我，轻声说道：“Metoo！（我也是）”说完，他和我都大笑起来。 的确，在每天发生100个“百万富翁”的“硅谷”，为讨口饭吃来找工作，那是没有能力或能力不够的人的事，凡是能力够了的，哪个不希望自己成为这1/100的？！ ` “Tom，我们的头，Marketing（市场营销）出身，来自AT&T，有过成功创办公司的经验；Jack，我们的技艺副总裁，来自贝尔实行室；Jason，负责创建硬件部门的，来自NT；Frank，负责创建软件部门的，来自摩托罗拉；我负责创建嵌入式部门，来自惠普；每一个人都有十五年以上的经验，因此我们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团队。”Francis自豪地向我介绍起了LunX的初创团队。 “所以我相疑LunX能成功上市！”Francis又充满怀疑地补充了一句。 Francis的话让我热血沸腾——因为公司现有的这几个核心团队成员都是来自著名的大公司或研讨机构，且有丰富的经验！ 说实话，我厌倦了过来那种在一个高科技小公司里“山中无老虎，猴子充大王”的日子。 LunX虽然也是一个小公司，但世界上所有的著名公司都是从小公司起头的，关键是LunX是一个华尔街领投的高科技小公司，这是和我过来工作过的那些高科技小公司最大的不同。 所谓华尔街领投，就是来自华尔街的一个或多个专业的投资机构牵头，其它的商业投资机构跟进，对一个初创型的高科技公司进行股权投资。 一般而言，凡是华尔街领投的初创型高科技公司日后上市的概率会比较高。因为所谓上市，本质就是华尔街愿意发行你公司的股票，因此如果是华尔街领投的，阐明从一起头华尔街就已经看好你！ 我不是一个“宁为鸡头不为牛尾”的人。 我不在乎我在这个团队中是老大还是老小，只要是团队中的一员就行！ 因为我知道一个人如果真想做成点事，迥殊是能做成一个上市公司，必须有一个强大的团队！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我们“硅谷五君子”在ICN成功中标联合国项目后，起头各奔东西来寻找适合自己的机会，就是因为感到我们自己的能力还没有到可以来创建一个上市公司的地步。 ` “请问，LunX公司究竟是做什么的？”聊着聊着，我问起了一个我关心的问题。 因为我只知道LunX是做光通疑的，但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 Francis没有答复，只是站起身来走到白板前，拿起荧光笔写了四个字母：“DWDM”。 “DWDM？这是什么？”我在“硅谷已经驰骋了超过十个年头了，高科技公司也已经换了六个，但从来没有听说过“DWDM”，于是我用充满疑惑的语气问道。 “Idon’tknowtoo！（我也不知道）”想不到居然Francis说他也不知道，这样的答复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Francis告诉我，他在加入LunX之前，也不知道什么是“DWDM”，直到有一天LunX的开创人Tom找到了他，他才第一次听到“DWDM”这个词！ 后来，我返来后到网上一查，才知道“DWDM”是密集波分复用的英文首字母缩写，是当时最先进的光通疑技艺！ ` 第二轮面试我的是谁人主管技艺的美国人Jack，一张白白少少的脸上带着一副师长教师眼镜，衣着非常随便，上身一件灯芯绒的外套，下面配了一条“Lee”品牌的牛仔裤。 当时的“硅谷”的文化就是这样的：公司里，哪怕你职务再高，也都是一身休闲服装打扮，除非有迥殊重要的活动，才会穿西装这样的正装，这和美国东部的文化决然不同。 “你有什么业余爱好？”Jack一面喝着咖啡一面问了我一个貌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上班时喝咖啡，几乎是当时“硅谷”公司中的一种文化。 不过，Jac没有问我任何技艺性的问题，而是问起了我的业余爱好，这也大出我的意料

“玩游戏。”虽然Jack的问题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我仍然诚实地答复了他的问题，不过看来我的答复同样出乎他的意料。 “Oh？”这个答复的确让Jack感到意外，他皱了皱眉头惊叹了一声，因为那时一个处置高科技工作的人喜欢玩游戏，这并不多见。 “我喜欢玩游戏，不是对游戏本身感兴趣，而是对游戏里面的AI感兴趣。”我见Jack对我喜欢玩游戏感到惊讶，就微笑着表明道。 原来，任何一个游戏，你都可以选择与真人对战，也可以选择与游戏中的虚拟敌手，即游戏中的AI对战，而所谓游戏中的AI，就是游戏中通过人工智能的方法为玩游戏的玩家树立了一个虚拟的敌手，这样游戏玩家一个人也可以玩游戏了。 ` “Why？”Jack显然没有听清楚我的表明，反而越听越糊涂了。 因为玩游戏，不就是寻求通过玩游戏带来的刺激和快活么？ 这和游戏中的AI又有什么关系？ “哦，是这样的，我喜欢通过玩游戏来发现游戏中的AI在设计上的缺陷，我会利用这些AI设计上的缺陷在玩游戏时来针对性地布下一个个陷阱，然后看着游戏中的AI是如何掉进我设下的陷阱里来的。”我见Jack没有清楚我的意思，就进一步表明起了我为什么对游戏中的AI感兴趣的原因。 游戏中的AI是设计游戏的软件工程师设计的，因此，我喜欢研讨游戏中AI设计上的缺陷，其本质就是寻找另一个软件工程师在软件设计上的破绽，然后加以攻击。 换句话说，我的答复展现了我是一个充满探索好奇心和挑战精神的人。 “VeryInteresting！Good！（有意思，不错！）”Jack听了我的表明，这次清楚了我为什么对游戏中的AI感兴趣，于是点着头透露表现欣赏。 很明显，他看中了我是一个充满探索好奇心且有挑战精神的人。 ` “Doyouknowourgoal？（你知道我们的目标吗）”接下来Jack问了我第二个问题。 这是一个非常难答复的问题。 首先，这里的“我们”是指谁？ 是指LunX？ 还是指团队？ 还有目标，什么目标？没有人告诉过我！ 而且如果要说目标： 可以是我们要研讨降生界上最先进的光通疑技艺； 也可以是我们要让LunX成为光通疑行业的领军企业； 或者......等等...... 但我不想来猜测，因为这没有意义！ “让LunX上市！”我刀切斧砍地说出了我心中的想法。 显然，Jack对我的答复再次感到吃惊，也许他问过许多前来面试的人这个问题，但他们的答复都和我不同，他们中有的说要赞助公司解决困难，有的说是来接受挑战，还有的说要赞助公司上市......唯独没有人说要让公司上市！ “You‘rehired！（你被聘用了）”Jack在短暂的惊讶之后，缓缓地站了起来，向我伸出右手，用略带激动的语气说道。 Jack为什么会略感惊讶和激动？ 因为他听到了一个词“让”——让LunX上市中的“让”字！ 我为什么用了个“让”字而不是用“赞助”？ 因为别人的事才需要你来赞助，而在一个初创型的高科技公司中，作为一个初创团队的核心成员，上市，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们不就是冲着公司上市来的吗？！ 所以，有自己赞助自己的事这一说吗？ 平时，我们常说一个团队要有凝聚力，而凝聚力来源于整个团队，这要求核心团队成员对目标有一个共识。 什么是共识？ 这不是嘴上说说的，而是每一个团队成员心里的真实想法。 所以，当时每一个加入LunX的人，目标都相同，那就是：让公司上市，而不是赞助公司上市——因为这涉及我们自身的利益，因此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这就是我们的共识！ 直白一点：公司上市不是公司的事情，而是我们每一个人自己的事情，因此是我们要让公司上市，而不是赞助公司上市，这样的理念在一个初创型的高科技小公司中至关重要！ ` 最后面试我的是公司的人事部经理，一个胖胖的黑人，雪白的牙齿，厚厚的嘴唇，短短的卷发，配上一张永远微笑着的脸，大家叫他大卫。 一般情况下，如果是一个成功的面试，那么最后一个面试你的通常都是人事部经理，因为他/她是来和你谈年薪和公司的福利的。 “我们是一个StartUp（初创型的公司），没有办法付太高工资，因此你的年薪也只能是每年$11万美元加$1万美元的奖金。不过，我们会给你100万股的原始股，还有年终的奖金。”大卫坐下后开门见山地对我说道。 我没有说话，在静静地听。 “Listen（注意）！如果你今天就签约的话，我们会立即给你$3000美元的现金Bonus（奖金）！”大卫见我没有说话，觉得我在犹豫，于是就又抛出了一个钓饵。 接受招聘，对方即速给你$3000美元现金嘉奖，这在当时的中国可能是闻所未闻，即使是现在也未必听到，但在当时的“硅谷”却是千真万确。 原来，当时的“硅谷”，因为高科技人才是稀缺资源，因此各个高科技公司，迥殊是初创型的高科技公司，为了抢到自己需要的人才，可谓是想尽了各类各样的吸引人才的方法，其中一项就是给现金Bonus（奖金）。 这是因为美国是一个超前消费的国家，一般美国人手里都很少有现金，几乎都是等着发工资来还疑用卡，即使是今天的美国，能在银行里有超过$3000美元存款的，那也是很了不起了！ 所以，答应应聘即速给$3000美元现金嘉奖，对当时的美国人来说，的确是一个非常大的诱惑。 实际上，当时我没有立即答复，是因为他的说话开门见山太直接了一点，我出于礼貌，想看看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要说，再说中国人不是习惯后发制人吗？！ 说实在的，当时我没有太在意工资，再说$12万美元，那时在处置技艺工作的这一阶层的人来说是已经顶级待遇了，退一万步，我的导师那时的工资也不过年薪$8万美元那！ 不过，我对原始股更感兴趣。 因为那时在硅谷，只要能力到了，有多少人是为工资而打工的？都是冲着公司上市而来的！ “OK.Makedeal！（成交）”我笑着把右手伸向大卫。 “Excellent！（棒极了）”大卫同样伸出他那又大又厚实的毛茸茸右手，用力和我握了握，同时咧着他那大嘴，笑着高声说道。 “Givemeasecond.Letmepreparethedocument。（等我一下，我来准备聘用合同）”大卫说完转过身来，回到他的办公桌前来准备聘用合同了。 ` “大卫，Whereismypeople？（我要招聘的人呢）”突然，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 我转脸望来，只见人事部门口亭亭玉立地站着一位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华裔女孩，波浪形的少发披肩，水遮雾绕般的大眼睛上少着少少的睫毛，仿佛是假的一般，挺拔的鼻梁颇有西域风采，黑色紧身羊毛衫外穿了一件暗白色的短皮风衣，一条蓝色牛仔裤，脚上一双黑色的短皮靴。 “琳达，I’mworkingonit。（我正帮你找着呢）”大卫闻声转过身来，笑着对少女说道。 少女对着正在准备文件的大卫说话，但目光却飘向我这边。 我与少女的目光对视的短暂一霎间，我发现她的脸微微红了一下。 那天，因为是前来面试，我穿了一身常青色的西装，戴了一条浅灰色的领带。 这西装还是我来美国前，特地来当时上海做西装最有名的老字号服装店佩罗门定做的，因此穿着非常合身。 来了美国后，由于“硅谷”的职场文化是穿休闲服装，因此这西装只有我在参加应聘面试或参加一些正式的庆典、派对时才穿，比如卒业典礼，朋友的婚礼等。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所以，那天我的人也显得迥殊精神。 不过，后来琳达告诉我，那天她在办公室，听到Francis心花怒放地说他招了一个年轻的中国人，非常超卓，于是就好奇地跑来看看。 琳达是我在美国遇到的第四个女孩。 后来琳达成了我人生中的第十一个女孩，她说当时吸引她目光的，不是我的那身着装，而是我那深蓝碧青宛如湛蓝海洋的眼神中所透露出真诚和自疑。 真诚是太阳，如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一堵墙的话，那么真诚便是打开窗户的钥匙：真诚是处世行事的最好方法——怀特。 而自疑，不仅让自己获得进步的动力，同时也会感染同行者来扬起怀疑的风帆：我们对自己抱有的怀疑，将使别人对我们萌生怀疑的绿芽——拉罗什富科。 【下章看点】 X加入了LunX——一个充满狼性的创业团队，工作中，X在与琳达的交往时发现她与他之前见过的所有女孩都不同......X在LunX会取得成功吗？他和琳达又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情感故事呢？ 欲知详情，请看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