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交谊舞小萍盛情，尴尬X无奈上阵（1 / 1）

一个人的年轻时代是诗的时代——安徒生。 芳华如歌，它能演奏出一支支激昂的乐典，乐典上谱写着我们人生的欢乐； 芳华如笔，它能描绘出一幅幅多彩的画卷，画卷上印染着我们人生的精彩。 上海愚园路上的百乐门舞厅，一楼，堂皇富丽的大厅，大厅顶上吊着一盏蓝色的精巧大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闪闪发光的装有弹簧地板的高级舞池地板，四壁低低垂下的天鹅绒蓝色帷幔。 一到这里，就给人一种迷离恍忽的感觉，舞池周围是一圈小桌和座椅，大厅的一端是一个吧台，吧台上放着各式饮料、啤酒和红酒。 今天，陈介坊老师在这里举办公司的百日答开酒会，我和小褚作为公司下的分公司经理应邀前往参加答开酒会。 上海百乐门建于1932年，当时中国商人顾联启投资七十万两白银，购静安寺地营建ParamountHall，并以谐音取名“百乐门”。 1933年开张典礼上，时任上海的市少吴铁城亲自出席发表祝词，当时百乐门的常客有张学良，陈香梅与陈纳德的订婚典礼也在此举行，卓别林配偶拜候上海时也曾慕名而来。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一位叫陈曼丽的舞女，因拒绝为日本人伴舞，被日本人派人枪杀在舞厅内。 1954年，解放后的“百乐门”由于前来跳舞的人日趋减少，因此亏空严重，最终被有关部门接管，并把原舞厅主建筑改为红都戏院，其他从属建筑则改建为商场，1966年后又改为红都电影院。 1980年后，随着改造开放的推进和交谊舞的流行，红都电影院逐步恢复了部分原来百乐门舞厅的功能。 2003年7月28日，经内部重新修缮，红都电影院重新改回了原来上海百乐门的名字，以一个现代化的大舞厅的崭新的相貌再度迎客。 ` 酒会起头了，场面真可谓是：酒既和旨，饮酒孔偕，钟鼓既设，举酬逸逸。 中国是酒文化的故乡，因此一说到酒会，大家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大碗喝酒、干杯豁拳的豪放场面。 然而陈介坊老师举办的公司百日答开酒会是一个鸡尾酒会，这在当时刚刚改造开放的上海属于非常前卫和时尚的社交和招待客人的一种方式。 鸡尾酒会始于十九世纪的拉丁美洲。传说某酒雇主拾失了一只心爱的鸡，后被一少年寻得出借。为了报答这位少年，雇主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结婚那天，贺喜的宾客许多，因客人所要喝的酒不一样，只好把各类酒混合在一个缸内，并插上一根鸡尾上的羽毛，分请大家饮用，鸡尾酒会由此而得名。 在这种酒会上，客人一般都站着饮食而且能随意走动，便于进行广泛的社交活动，主人和男女宾客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都可互相邀请下舞池跳舞，这样便于结识新朋友和增进相互间的了解，因此逐渐地，鸡尾酒会成为了国际上一种流行的社交和招待客人的方式。 我和小褚要了杯红葡萄酒，坐在舞池边上的小桌旁，静静地看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陈介坊老师。 “你会跳吗？”我品一口红酒，问小褚道。 “会一点，但跳得不好。”小褚也品了一口红酒，微笑着答道。 接着小褚又拿起桌上盘子里的一小块蛋糕，塞进嘴里，然后反问我道：“你呢？” “不会。”我放下手中的酒杯摇了摇头。 改造开放后，迥殊是恢复高考后，交谊舞起头在大学中流行了起来，后来又渐渐地传播到了社会上。 但对于我来说，整天沉迷在微型计算机中，加上已经有女朋友F了，因此即使偶尔有空，也是用来伴伴女朋友，因此根本无暇来学跳舞。 ` 舞池中，陈介坊老师的交谊舞跳得非常好，楷称交谊舞大师也不为过。 因为这是一个公司对外的一个答开酒会，因此没有人带家眷来参会，所以今天陈介坊老师的舞伴是他的助理小萍。 小萍的舞也跳得很好，只见她今天刻意打扮了一下： 白皙的瓜子脸，描得弯弯的眉毛下一双美目盼兮的眸子，一颦一笑之间吐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苗条的身材配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乌黑的发丝团成髻，用一枚饰有白色蝴蝶结的发卡松松地别在耳边； 最简单的装扮反而彰显出她独特的气质。 她跳舞时就像一只在空中飞旋的白色天鹅，时而又像在地面翩翩起舞的孔雀，转眼又像鲜艳的蝴蝶般飞翔，瞬间又像婀娜多姿的柳条般地柔软，美得让人陶醉。 难怪唐代著名诗人岑参要说：“美人舞如莲花旋，众人有眼应未见”。 ` 一曲华尔兹结束了，陈介坊老师把小萍送到一张空着的椅子旁，然后走开来和其他的来宾交谈了。 我见不远处小萍一个人坐着，就向小萍坐着的方向一撇嘴，对小褚打趣道：“要不你来邀请小萍跳一场？” “我才不来。今天陈介坊老师是主人，跳第一场，这小萍是陈介坊老师的总经理助理，因此不能不给面子，别人请不动！”小褚朝小萍坐的方向看了一眼，重新拿起小桌上的酒杯，品了一口，摇摇头说道。 “你没看到不是有许多人都上来请她跳舞，但都被她婉拒了？”小褚仿佛意犹未尽地又补充了一句。 然而就在我们议论着小萍时，只见一个衣着时髦、满头是油的青年须眉走到了小萍的身前，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谦卑地说：“这是我刚从香港买返来的一款墨镜，作为今天公司百日答开酒会的礼品送给你。” 这青年须眉叫小博，是公司副总经理的弟弟，正在追求小萍。 小萍没有伸手来接小博递过来的礼盒，二只眼睛甚至都没有看一眼。 小博有点尴尬，于是自己打开礼盒，拿出一款非常时髦的“蛤蟆镜”。 那时，电视剧“大西洋底来的人”刚刚热播过，该剧由当时的美国影星帕特里克·达菲片扮演的片中主角“麦克”，进场时经常喜欢带副蛤蟆镜。 “蛤蟆镜”的特点是大镜片，浅颜色，挡风养目，防晒遮阳，而正因为镜片大，颜色浅，戴在人的脸上像蛤蟆的两只大眼睛，故而得名。 麦克身材彪悍，表情严肃，戴着浅而透明的大墨镜，的确是威风凛凛，风度翩翩，一时间麦克的形象受到了不少青年的热烈追捧，而“蛤蟆镜”也自然成了谁人年代年轻人外出时必备的时尚饰品。 小萍看了一眼，这的确是一副相当英俊新潮的“蛤蟆镜”，嘴上却令人意外地说：“这么难看，不喜欢！” 这时候，新的一曲华尔兹舞曲起头了，小博总算看到了摆脱窘境的亮光。 “一起跳一个舞吧，都说你的舞跳得很好。”小博说着放下手中的“蛤蟆镜”，把双手放在背后，双脚并拢，面对小萍，然后伸出右手从右边裤兜那里伸直了绕过身体划了个英俊的圈，就在要划过头顶的时候，向右迈出右脚，做了个邀请对方跳舞动作。 小萍见小博邀请她跳舞，就缓缓站起身来，但却没有来拉小博伸出的右手，而是扔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刚跳了一场，有点累了，下次吧。”说完径直走向大厅一端的吧台。 不远处，我和小褚二人见状，相视而笑。 “你看！刚才我不是说吗？！”小褚看着小萍矫情的举动，笑着对我说道。 听小褚这么说，我看着缓缓走向吧台的小萍，摇摇头，说：“有时候英俊的女孩子难免都会耍点‘大小姐’脾气。” 这时候不远处的小博手里拿着那副“蛤蟆镜”，一脸沮丧地看着离他而来的小萍，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失落。 小褚见小博这副模样，幸灾乐祸地笑着说了声：“追求失败！” 我原本就没有想要来参加今天的这个酒会，但碍于陈介坊老师的面子，加上小褚和小萍都极力鼓动我来，这才勉强来的，因此我没有来接小褚的话茬，而是看了一下手表，酒会才刚刚起头不到半小时。 我心中想道：“这时候间还早，现在就离开有点不太好，暂且再耐心地喝几口红酒，听听音乐吧。”

此时小萍在吧台上倒了杯汽水，转身看到我和小褚坐在舞厅的一侧，就走了过来。 “怎么你们二位经理干坐着，不上来跳跳舞啊？”小萍站在我们的小桌前半恶作剧地问我们。 我们见小萍走了过来站在我们的小桌前，于是不好意思继承坐着，就也站起身来。 “没带舞伴，又不好意思造次地来邀请别人，恐怕被‘拒之千里之外’，因此还不如品尝品尝这红酒。嘿，这红酒真的不错！”小褚说着举起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说道，但话语中显然是暗指小萍。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小萍没有在意小褚话中的含沙射影，笑着说道。 “X经理呢，也没有舞伴吗？”小萍此时又转向了我，笑着问道。 我看了小萍一眼，只见她刚刚跳完一曲的额头上隐约沁出点点汗迹，二颊上由于兴奋而微微泛红还未完全褪来，一双美目盼兮的大眼睛正望着我。 “这红酒真的不错！你怎么不来一点？”我没有答复小萍的问题，而是有意顾左右而言他地举起手中的酒杯笑着说道。 “我不能喝酒，一喝就脸红。”小萍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喝酒脸红好，这样就不用涂胭脂化妆了。”小褚见小萍说喝酒后会脸红，就在一边打趣道。 “涂什么胭脂，化什么妆，小萍不涂胭脂不化妆也照样很英俊。”我对小褚笑着调侃道。 平时，我很少这样恭维女孩子，只是这天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 “X经理怎么这么客气和会捧人啊？我少得一点不好看。”小萍显然对我的恭维感到一丝意外的惊喜，于是笑着对我说道，笑得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英俊的女孩子永远会谦逊地说自己不好看。 “X经理，一起跳个舞，好吗？”小萍突然出人意料地提出想邀请我一起跳支舞。 “我不会跳舞。”我没想到小萍会邀请我跳舞，有点猝不及防，但这让我犯难了，于是婉拒道，不过我说的是实话。 “不会跳舞？没关系，我来教你。”小萍听我说不会跳舞，没有涓滴退却的意思，反而说她可以教我。 “我怕会踩了你的脚！”小萍不仅邀请我跳舞，还说我不会跳舞可以教我，这实在是让我感到尴尬，于是我找了一个理由继承婉拒道。 我虽然不会跳舞，但我的父亲和母亲是新中国成立后复旦大学的第一届卒业生，他们二人同校但不同系，我父亲是化学系，我母亲是生物系，他们二人就是在学校的舞会上认识的，而且我母亲的舞跳得迥殊好，但我父亲的舞跳得不好，因此我母亲老是调侃我父亲跳舞时踩了她的脚，因此我知道了不会跳舞却硬要跳的结果就是会不停地踩对方的脚。 “踩我的脚？不会的！华尔兹舞很容易学，就像走路！蓬、嚓、嚓，一、二、三......”小萍说着就做起了示范。 说实话，小萍的舞姿真的很优美。 “你们在谈论什么这么热闹啊？”这时候陈介坊老师走了过来，问道。 “我想请X经理跳支舞，他说不会，我正在教他。”小萍笑着说。 “啊呀，这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小萍什么时候会主动邀请别人跳舞了？！”陈介坊老师听了小萍说想邀请我跳个舞，就打趣道。 “但人家不领情呢！”小萍有意嗔道。 “X，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啊？人家请她跳她都不跳呢！”陈介坊老师转向我笑着道。 “不是我不给面子，是我真的不会跳舞。”我见陈介坊老师说我不给面子，于是红着脸表明道。 “人家不是说可以教你吗？快，和小萍跳一个，不要拘束，今天是公司的百日答开酒会，目的就是要大家玩得高兴。”陈介坊老师继承鼓励着我。 我见陈老师如此催促，感到实在无法推脱，于是只能红着脸对小萍说：“那好吧，但踩脏了你的鞋不要怪我啊！” “没关系，踩脏了小萍的鞋，明天给她买双新的。”陈介坊老师听我这么说，就在一旁打趣道。 应该说在这种场合，姜还是老的辣，陈介坊老师不愧是个幽默大师。 这时候，新的一曲华尔兹响了起来，这是一首我很熟悉的华尔兹——皇帝圆舞曲。 小萍拉起我的手，走下了舞池...... ` 的确如小萍说的，跳华尔兹，如果不讲求，真的和走路差不多。 因此，我和小萍与其说在跳舞，不如说是二人近距离地面对面地手牵手边“散步”边谈天。 闲聊中，小萍告诉我她是学电子专业的，卒业后被分配到上海轻工业局下一个工厂的技艺科工作，恰巧有一次陈介坊老师到这个厂做项目，因此就认识了。 后来陈介坊老师自己出来开公司了，感到小萍年轻、能干、也想自己出来做点事，不想吃“大锅饭”，正好自己需要找一个助理，因此就邀请她参加了公司。 我则对小萍讲了自己当年因为体检不及格因此失来了上正规大学的机会，最后上了中央广播电视大学； 我还对她讲了卒业后吴箐伟所少邀请自己来自动化研讨所参加他的团队，但因为体制问题而没有来成； 我还对她讲了我如何用一颗原本是用来掌握家用电器的四位微处理器芯片结束了中国冬天玻璃杯会爆裂的历史； 我还对她讲了我在金山石化总厂的实行室睡地铺纪录反应釜掌握规律解决了石化装置国产化过程中关键的温度掌握问题从而打破了西方的垄断； 我还对她讲了鉴定会上因为刘副市少来了，结果原来不来的老湾区区少如何狼狈地跑步进会场的事情，包括鉴定会上如何来了一群冒名顶替吃白食的人的事情等等。 小萍听得津津有味，兴奋的眼神中隐隐地透露出一种对我的仰慕之情，她那火辣辣的目光更是犹如刚出炉的钢水让我感到炙热难耐。 不知不觉中，一曲华尔兹结束了。 我虽然不会跳舞，但基本的跳舞规则还是知道的，于是我礼貌地把小萍送回她的座位。 这是我第一次跳交谊舞，也是最后一次，在往后的几十年时间里，我再也没有跳过交谊舞。 ` 答开酒会结束了，我和小褚骑车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很有意思，我没想到这么高傲的小萍居然会主动邀请你跳舞，而且还非要你跳不可！”小褚一面骑车一面对我说道。 “哈，你说呢？”小褚接着又有意意有所指地朝我笑了一声，问道。 我知道小褚这是有意调侃我，意思是看来小萍对我有点意思，于是就摇摇头，暧昧其辞地说：“这...我也想不清楚。” 不过，我虽然嘴上对小褚这样说，但心里的确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头变得很讨女孩子，迥殊是英俊女孩子的喜欢，然而我并不喜欢这种“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局势，因为这往往会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也许是因为我在对待每一个人时都很真诚，这让我在接触一个女孩子时，我不会因为她是一个异性而心生邪念，而是会把她作为一个普通的好友来对待。 加上我这个人并不笨，且人生经历非常丰富，老是能抛出一些吸引她们的“故事”，于是她们就把我当做了一个她们可以疑赖的朋友或知交。 真诚待人，不仅仅是我的做人原则，而是一种深深地刻在我骨子里无需任何思索的条件反射。 一两重的真诚，等于一吨重的聪明——大仲马。 【下章看点】 自从陈介坊老师公司的百日答开酒会上主动请X跳舞后，小萍堕入了对X的情网，她向X送出了一个试探性的“探空气球”，而此时X和中国“芯”的“蜜月”却迎来了一个严峻的考验...... 小萍向X释放出来一个什么样的“探空气球”？ X和中国“芯”的“蜜月”又迎来了一个什么样的严峻考验呢？ 欲知详情，请看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