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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四十五、夕园聚首诉衷肠,玉侬露拙藏情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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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戌时末,陈初方才回府。 猫儿居住的正院书房内,稷儿、娆儿、冉儿三名年岁稍大的孩子在书案旁趴了一溜,就着灯火一丝不苟的誊写着千字文。 猫儿则坐在一旁安静的做着针线活。 陈初入内时,娆儿如受大赦,欢呼一声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扑上前抱了陈初的腿,‘爹爹、爹爹’唤个不停。 稷儿也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一板一眼的见了礼,“父亲辛苦了” 陈初呵呵一笑,瞄了一眼猫儿,对三个孩子道:“好了,昔日时辰不早了,不写了,来院里耍来吧。” “咯咯咯,爹爹真好.” 娆儿向上张开胳膊,陈初会心,弯腰俯身,娆儿一垫脚,抱着陈初的脖子,在老父亲的脸上啪叽亲了一口。 这才和冉儿牵着手飞也似的逃出了书房。 稷儿明显意动,却没有挪步,反而一脸期盼的望着娘亲。 猫儿无奈,只得放下手中伙计,只道:“来吧,亥时中以前,回房洗漱睡觉!” “是,稷儿知晓了。” 又一拱手,稷儿才急匆匆冲了出来。 “最近天气暖了,冰薄了,白露你盯着他们,莫让他们接近池塘.还有,一会将娆儿也带返来,这段日子让娆儿同冉儿住南暖阁.” 猫儿絮絮叨叨交待白露许多,才似嗔似怪的斜了陈初一眼,“官人就会惯孩子,阿瑜为他们布置的晚课还没写完呢。官人这般,往后还叫我怎管他们” 方才,猫儿为了在儿女面前维护陈初父亲的威严,没有反对官人放孩子们来玩的提议。 此刻书房内只剩了夫妻两人,猫儿才浅浅表达了自己对儿女教育上的态度。 陈初笑道:“孩子还小,渐渐来嘛。” 猫儿却异常认真道:“不成的,稷儿他们自幼富贵,身旁所有人都只说好听话、都随他们心意,若我再不严峻些,他们少大后岂不觉得全天下都围着他们转?到时不定闯出什么大祸呢” 陈初一心想让孩子们的童年开心些,可猫儿的话的确有道理.自古以来,世间从不缺那种行事乖张、不知疾苦的贵族后代,这些人若做个混吃等逝世的蠹虫还好,若骤得高位,所造孽业,动辄以百万人命、一国动荡为代价。 猫儿虽出身贫热,却不缺这种朴素认知。 陈初觉得猫儿的话有些道理,不由一拱手,笑道:“皇后娘娘鼠目寸光,所思甚远,果然不愧一国之母啊!” 在外人面前,陈初对登基一事始终表现的风轻云淡,像是在完成一项普通工作。 可十多年筚路蓝缕一路走到昔日,心中怎会没有壮志得酬的风发意气? 也就是在和猫儿这句说笑间,才稍稍表露了一些。 皇后娘娘这称呼,让猫儿顿时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有激动,也有一种不真实的荒诞感。 却见她忽然一咧嘴,抬手在自己胳膊上来回搓了几下,以俏皮口气回应道:“哎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哈哈哈” “嘿嘿嘿”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一如当年西瓜丰收后,挣到了第一笔家产时那般。 烛火当前,气氛融洽,陈初伸手,欲邀猫儿回房。 可猫儿却自下而上望着陈初抿嘴一笑,伸手牵了陈初的手,却没有随他的心意来处卧房,反而拉着陈初出了院子。 陈初迷茫道:“来哪儿?” 猫儿望着掩映在树影深处、一座亮着灯火的阁楼道:“我伴官人来夕园,某人在夕园等着官人返来,要亲口向官人说件好消息呢。” 王府后宅西跨院,名为夕园,是玉侬的居所。 “甚好消息?” 听陈初相问,猫儿终究没忍住,嘴角带着笑意道:“玉侬又有啦” “玉侬有了?我才返来一个多月啊” 陈初一脸惊讶.自打从辽东返来,先迎铁胆入门,后来又要安抚嘉柔,陈初只伴过玉侬一晚。 他诧异的是,他和玉侬的效率。 可猫儿见他这模样,却吓了一跳,连忙替玉侬表明道:“官人莫非忘了?你是腊月二十回府的,当晚后半夜,你来了夕园呀!我房里有册子,都记着呢.” “册子?你记这些作甚?” “.” 猫儿微微一窘,却还是照实道:“家里人多了,若官人某天吃醉了酒,忘了.忘了与谁行房,待日后人家有了身孕,可就说不清了。” 后宫之中,纪录君王留宿何处的册子,又叫彤史。 彤史的作用,除了猫儿说的那些,还有一项功能,便是保持皇家血脉的纯正。 这些事,都是猫儿从嘉柔那里打听来的. 看来,虽猫儿嘴上不说,但早已起头进修着如何做那后宫之主了。 少倾,两人入了夕园。 夕园内的丫鬟婆子似乎知晓王爷今晚会过来,已早早等在了楼下。 陈初刚进院子,那守在楼下的丫鬟便喊道:“见过王爷、王妃.” 像是得了疑号,原本挺安静的楼上,即速响起‘呕~呕~’的干哕声。 陈初不由和猫儿对视一眼,各自一脸好笑模样.楼上那位,真是个小戏精,唯恐陈初不晓得她怀胎辛苦一般。 拾阶而上,进了屋。 “呕~呕~” 正趴在床边对着盥桶干呕的玉侬,这才有气无力的抬起头,病入膏肓似得哼唧道:“王爷来了呀。” “玉侬这是怎了?可是身体不适?请王女医诊治了没?” 猫儿看着同样戏精附体的官人,强忍笑意。 玉侬靠在床上,忽闪着又少又卷的睫毛,鹅蛋脸上略带羞意,黏黏糯糯道:“没事的,昔日我略有不适,请王女医看诊,王女医说.说我又怀了宝宝.” “哎呀!” 陈初满脸惊喜,一屁股坐在了玉侬的床边,握着玉侬的手直道:“我说今早出门时,怎有喜鹊在叫,原来是玉侬又要为我家添口了!哎,却又要害我玉侬十月辛苦了.” 啧啧啧,情绪价值拉满。 玉侬见陈初担忧,忙劝慰道:“公子莫担心,奴奴都生过娆儿了,这回更有经验了!公子放宽心,等着看奴奴的吧.” “哈哈哈” 陈初被逗的大笑,就连一旁伺候的秦妈妈也没忍住露出了笑容。 夕园外. 刚刚从相府返来的蔡,前往猫儿的院子时露出此处,忽听遥遥传来那道爽朗大笑,细问才知,陈初此刻就在此间,便调头来了夕园。 蔡进屋时,屋内一片欢声笑语,而她,却眼眶泛红,眼睑微肿,一看就是刚刚哭了一场。 猫儿尚不知发生了何事,不由主动握了蔡冰冰凉的手,低声道:“你怎了?” 此刻再度体会被众人环绕、安全感爆棚的玉侬自然也看出了蔡异样,也道:“蔡姐姐,你怎了?谁欺负你了么?奴奴帮你报.” 想说帮蔡报仇的玉侬忽然意识到,若有人能将蔡欺负哭,那自己肯定没对方厉害,于是当即改口道:“谁欺负蔡姐姐了,让公子给你报仇。” 陈初却猜到了蔡为何红着眼睛,不由道:“儿见过岳丈了?” 蔡点点头,眼睛再度泛红。 今晚,相府内不但有爹娘在,大兄蔡为了赶上妹夫的登基,特地来了东京。 晚饭前,蔡向妹妹说了许多,比如这么多年来,老父悄悄帮蔡做过的事,也包括昔日枢密院值房内发生的事。 蔡又不傻,自是也能看出爹爹这以退为进的手段。 可她同样了解爹爹知晓这老头一路从胥吏攀至宰辅的过程中支出了多少心血精力,但就这么一个在她心目中的官迷父亲,却出人意料的以牺牲自己前途的代价来换取蔡得偿所愿。 尽管陈初没同意他归乡,可这毕竟是一场豪赌,既然是赌,就有输的可能。 可以说,蔡源提出乞骸之时,来留全在陈初一念之间。 晚间在相府吃饭时,和父亲同桌而坐的蔡数次想要和父亲说起此事,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蔡源却是看出了女儿的心思,只淡淡道:“爹爹以前啊,总觉天下诸般事,都不如畅旺家族重要,为此执念,当年让你们兄妹都受了委屈。如今爹爹却是想开了,所谓家族,不就是你们兄妹么只要你们平安喜乐,爹爹便心满意足了。”

当时,蔡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句,“爹爹,若王爷果真答应你乞骸归乡,你怎办?” 蔡源却哈哈洒脱一笑,“爹爹既然能说出口,便做了归乡的思想准备。如今你大哥二哥都在元章手下做事,还有你这个小机灵鬼在,爹爹便是不做官,还能缺了吃喝?” ‘小机灵鬼’是蔡幼年时爹爹常挂在嘴边的爱称,不过,自从父女隐生嫌隙后,已多年没这般喊过了。 蔡不由鼻子一酸,可性子使然,却道:“爹爹昔日这是怎了?比起宰辅之位,贵妃可谓无足轻重,爹爹奋斗一生才当了这宰相,竟真舍得为我换个虚名?” 蔡源闻言,以慈和目光望着女儿,微微一叹道:“净说傻话,你如今已有了孩子,竟还不知父母苦心么?众人常说,若儿女想要月亮,做父母的都想将月亮摘下以讨儿女欢心.放在如今来说,若能让我女儿喜悦,一个宰辅又算得了什么.” 这话说出后,王氏忍不住落了泪。 蔡源沉默几息,又缓缓道:“也如当年,若爹爹能以一逝世换回女儿名节,爹爹也是愿意的.奈何,那时爹爹就连与那单宁贵拼命的资格都没有” 时隔二十多年,这是蔡源首次主动提起此事。 许是想到了蔡那些年经历的舆论暴力,蔡源声调无力落寞,脸上痛苦神色尤现。 此时他周身再无一丝当朝宰相的威严气度,只是一位因未能保护好女儿而自责的老父。 至此,蔡只轻声唤了一声‘爹爹’,便泪如雨下。 倒不是为了当年那事难过,只是有些悔恨这些年来,她心里那根刺早已被陈初拔了,可爹爹心里那根刺,她不但忘了替父亲拔掉,甚至有些忽略了父亲的感受。 说回夕园。 耳听陈初相问,蔡缓缓在陈初对面的凳子上坐了,只见她低头思索少焉,忽然抬起头很是认真道:“王爷,你说实话,你昔日在枢密院定下我为贵妃一事,是因为爹爹么?” 屋内,猫儿、玉侬不由惊讶,她们直到此刻才知晓此事。 陈初却笑着反问道:“有何不同?” 蔡却摇了摇头,只道:“若是因为爹爹让王爷为难了,我可以不做那贵妃。” 这下,不但猫儿和玉侬更惊讶了,就连陈初也很意外。 大家都知道蔡的性子,她非常看重这些名分之类的东西,昔日怎转性了? 猫儿甚至一度觉得蔡在说反话,可看到后者一脸认真的样子,猫儿不由否认了自己的猜测。 “咦,昔日姐怎变的这般大度了?”陈初笑问道。 蔡回以微笑,却更直接道:“若王爷是因爱我、敬我,予我贵妃之位,我自当笑纳,谁跟我抢我与谁拼命!可若是因为爹爹,王爷为难不得已才予我贵妃,会让我时时觉着欠王爷、也欠爹爹,这贵妃做的就没意思了” 人还是谁人人,即便是面对即将龙登九五的陈初,蔡这话说依旧直接。 整个王府,唯有这一人敢这样。 陈初却柔和一笑,望着蔡道:“儿从不欠我,反倒像昔日我与岳丈说的那般,是我欠儿的.自阜昌七年始,儿助我起事、助我军资、助我做了许多想做而不便做的事,为我背负骂名,却从不屑与众人表明.仅一个贵妃之位,哪里能酬得儿所做之一二?” 王府里最善于隐藏豪情的蔡,闻言又红了眼。 一旁的猫儿忙从袖中取出帕子塞到了蔡手中。 陈初见此,少少一叹,道:“当初,我一个无钱无地无户籍的逃户小子,何德何能得猫儿和姐青睐.外间人只道逃户兄弟、蔡公陈公予我助益良多,他们却不知,若无猫儿和姐辅佐,我焉能有昔日?” 原本正在劝蔡的猫儿,听到官人对自己这么高的评价,不由也红了眼。 是呀,众人只知男人在外搏杀,却不知她们留在家里时,白日忙活商行、场坊,夜里又有多少回因担忧官人安危,眼睁睁看着窗纸由黑到白,彻夜难眠。 还好,自己的支出,他都记在心里呢。 可一直躺在床上的玉侬,却有点不开心了陈初察觉衣袖被人轻轻拽了好几下,回头一看,正是玉侬微微嘟着嘴巴,无辜大眼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陈初即速心领神会,当即补充道:“对对对,还有玉侬.若无玉侬辅佐我,我也没有今天!” 孕妇嘛,违心哄一下,又不犯罪。 要说玉侬逗家人开心,蔡和猫儿是认的,但说她辅佐陈初猫儿不由和蔡默契对视一眼,后者没忍住‘噗嗤’一声,破涕为笑。 有了陈初的肯定,玉侬才不来理会蔡那意味难明的笑声,只仅仅拽着陈初的衣袖,期待道:“公子公子,蔡姐姐要当贵妃,姐姐定然是皇后咯,那奴奴呢.公子要封奴奴做个什么妃呀!” “哈哈哈” 屋内又是一阵笑声。 对于日后名位,王府女眷谁没有些许想法,但只有玉侬才会这般当面问出来。 心情不错的猫儿不由道:“你自己说吧,想做个什么妃?” 玉侬望着上方床帐,眨巴着眼睛认真想了少焉,忽一脸兴奋的抓着陈初的胳膊,晃呀晃的,“公子公子,封我做美妃好不好” 笑声又起。 猫儿忍俊不禁,提醒道:“按礼制,四妃为惠、贤、德、宜其中,惠妃乃四妃之首你听听那美妃好听么?净会臭美,怕天下人不晓得你生的美,是吧?” 哟,看来猫儿没少研讨啊。 蔡意外的看了猫儿一眼,却也窥破了她的心思.此刻阿瑜、嘉柔她们都不在此处,猫儿好心提醒了玉侬,‘惠妃乃四妃之首’。 趁此时陈初开心,玉侬若撒娇一番,讨个惠妃名位,陈初极有可能就地答应下来。 蔡和猫儿、玉侬皆出于桐山,猫儿不动声色的替玉侬争取了机会,蔡自然也乐见其成。 可玉侬不知是没听清楚,还是揣着清楚装糊涂,嚷嚷道:“那美妃不好听,便叫靓妃吧!” “哈哈哈”陈初再度大笑,抬手捏了捏玉侬的挺翘小鼻头,宠溺道:“傻兮兮的.” 蔡直翻白眼白瞎了人家猫儿的一片苦心! 夜,子时末。 陈初等人前后离来,猫儿为了让玉侬安心养胎,又让娆儿克日住在了她那边,夕园卧房内一片安静。 秦妈妈哄了几回,玉侬却因今晚聊的开心,依旧毫无睡意。 见此,秦妈妈干脆搬了小凳子坐在床边与玉侬闲聊起来。 从当初在采薇阁做清倌人,聊到了玉侬第一回被楚王接回家,又聊到了主母心善能容人。 秦妈妈一再感叹玉侬命好,可聊到最后,秦妈妈终是没忍住,小声道:“哎,非是妈妈说你,可玉侬你有时也太过实诚了,方才王妃在悄悄帮你呢!你这都没听出来.昔日王爷刚知你有了身孕,心情大好,你若接着王妃的话茬,讨个惠妃名分,定能水到渠成!” 玉侬却轻轻一笑,低声道:“妈妈,你说,是王爷的宠爱重要,还是那惠妃虚名重要?” 听她这么一问,秦妈妈才意识到,玉侬似乎并不是没听出来,不由道:“王爷宠你,也无妨你挣一挣那名位吧?” “妈妈却是想差了王爷便是昔日一高兴应下,日后也是一桩麻烦。嘉柔身后、阿瑜身后,甚至铁胆身后都有需要安抚的一帮人,我若挣了,也是让王爷为难。再者,往后便是搬进后宫,也照样是姐姐和蔡姐姐说了算,她俩或许想让我得了四妃之首,打压一下.” 玉侬没说出具体是想打压谁,但秦妈妈却清楚玉侬的意思,不禁愕然看着玉侬说实话,方才秦妈妈都被那四妃之首的说法受蔽了眼睛,却没想到这一层。 “人家做不了贵妃已算屈尊降纡,若再做不了四妃之首,就算她不计较,她家人只怕也要记恨我姐姐兴许是好意,但我做了那惠妃,是要获咎人的哟。” 玉侬细细分析着,可秦妈妈越听越惊悚,终于道:“这些,是谁教你的?” 玉侬却轻轻拍了拍争气的肚子,咯咯一笑,望着秦妈妈意味深少道:“妈妈,人人都道我命好.若我只是命好,便能得来王爷宠爱、王妃和蔡姐姐将我视为姐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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