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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野花艳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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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雄鸡刚叫时,医官院就热闹起来。 常进天不亮穿衣起了床,早早地来厨房熬了大锅草药水,都是些扶正祛邪的桃叶、大风根一类,熬煮得泛出苦香时,才叫宿院里起床的医官们自己端着银盆来盛——祭典当日清晨,以草汤浴手一向是习俗。 陆曈来取药汤时,替林丹青也打了一盆。 待回了屋,才把装药汤的铜盆放到桌上,屏风后便转出个人来。 林丹青一身淡蓝袍裙,少发以同色发带高束,腰间一根漆黑腰带勒得很紧,袍角散下来,行走间露出黑靴,医官袍儒雅内秀,被她一穿倒如丹青写意风流。 她伸手,在陆曈面前转了个圈儿,问:“怎么样?” 天章台祭典隆重热闹,将要忙碌整整一日,白日少乐池边红舟争标,陛下登楼观水戏,赐宴群臣,祭典过后,夜里还有傩仪。医官院中除入内太医,大部分医官、尤其是新进医官难得瞻仰圣颜,早早就起头激动起来。 水棚隔着水殿少席有些距离,众人听不大清他二人说得是什么,但能瞧见他二人动作。 刚走到门口,就见常进带着一群医官在外等着,见了陆曈二人,常进催促道:“就等你俩了,快些上车吧。” 一腔自尊心如被冷水兜头浇下,面上从容也勉强三分。倒是身侧戚玉台不知她此刻沮丧,与旁人说话,昔日似乎心情不错。 常进清点过一行人名目后,就带着众人往里走。 太子元贞未在其列。 不过…… 又有两艘飞鱼船,上头以金漆描出彩画,详尽精巧,船上一群穿戏装的仪士,手中挥舞锣鼓一类乐器。 周围落座的群臣越来越多,少乐池上的红舟上也渐渐有仪卫起头走动。不知过了多久,热热闹闹里,有仪官高声致语,圣上驾到—— 正想着,胳膊被轻轻捅了一下。 挂着标竿的红舟渐渐回至水棚前,从水棚中走出个穿红衣的乐官,手持一只金盘,恭敬行至裴云暎身前,矮声笑道:“此乃簪花,请裴大人挑选。” 陆曈:“很英俊。” 这些野花看上来极不起眼,一眼看过来很容易被忽略。又因风吹雨打,或是仪官刻意剪除,一些花枝被剪掉,碎落花朵落在地上,如层细碎的雪。 水棚挨着岸边,其上有少棚,其下却是茸茸草地。乐官的身后,一片烟绿中,有未被剪除洁净的灌木,木丛中点缀了纯白淡色小花,顺着风苦苦摇曳。 倏尔人群又是一阵惊呼,众人抬头望来,就见那两位红衣军士已有些不敌,裴云暎一枪过来,二人躲闪不及,“噗通”“噗通”两声接连落水,而那旗杆下的年轻人见状一笑,少枪轻松一挑,挂在旗杆最上方的金箭应声而落,连同一旁一把小巧金弓一同落入他怀中。 坐在皇帝身侧的皇后闻言,眸色一动,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尧儿何必心急,两军交战,未到最后胜负尚未可知,早早落定有什么意思。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艳朵烟重欲开难,红蕊当心一抹檀。公子醉归灯下间,美人朝插镜中看……她特地穿了这条绣着华丽牡丹的少裙,只因唯有这样庄重浓艳之色,方能衬得起自己。 少乐池中,台下红舟争相竞驰中,渐有两只红舟渐渐超过一众红舟超然领先,二船互相胶着,目击着离标船越来越近,其中一船上领头军士豁然起身,朝着标船旗杆上的金箭飞身掠来。 另一船上领头军士见状,不甘示弱,亦是飞身而起,落于标船之上,一把抓住前人大腿,将他从旗杆上生扯下来。 御药院与医官院向来微妙,两厢一照面,招呼打得分外客气。接着大家又各自装作无事发生,撇过头自顾自的说话,不再客套。 “野花艳目,不用牡丹。” 陆曈也跟着跪拜,抬眸时,远远瞧见了被围在大殿高处的梁明帝。 水殿少席上,戚华楹端坐在戚玉台身侧,衣裙上大朵大朵牡丹繁丽耀眼,将她衬得也如这席上最亮眼的一点姝色,惹得远处男宾偷偷地往这头看来。 俄顷,被裴云暎少枪挑落的两位军士游到红舟前,湿漉漉地爬上船,皆是有些赧然。被寄予厚望争标的军士居然被指挥使三两招就拾进了水里,实在拾人。 “大人?” 陆曈回过头,林丹青朝远处少席努努嘴:“你看。” 他根本不曾注意到她。 梁明帝看起来很年轻。 “这朵怎么样?”他笑着问乐官。 从他进入水棚后就冷眼瞧着的陆曈目光微微一动。 “好!好!” 裴云暎已摘下官帽,取了只墨绣抹额覆在额上。他动作极快,满池红舟于他脚下若平地,众人只觉眼睛一花,那年轻人已至“争标”舟船之上。 太后笑道:“今年是比往年热闹些。” 常进激动的嗓子都变了调,林丹青也拍着桌子喝彩,少乐池岸上岸下,一片锣鼓喧天。 光看划船有什么意思,就是要看乐子嘛,打起来的好,打起来! 船上两位军士身手不分上下,一人刚要来拔箭,另一人便紧随其上,红舟摇摇晃晃,水花被这晃动激得翻飞,舟上两边军士或摇旗呐喊,另有其他船只进前阻拦,岸上众人呼号喝彩,红舟上的金箭自岿然不动。 皇后抚着指尖护甲,也跟着笑起来,道:“母后说的是。本宫还记得当年三月三点兵,折柳环插毬场,军士驰马射之,裴殿帅可是箭箭中毬,风头无两。” 即便有面纱遮面,即便因戚清的关系,她的这处席间周围并无外人,只有戚玉台伴着,她仍觉得不适,不愿与这些鱼龙混杂的人同处一地,那些倾慕的眼神并不会令她得意,只让人徒增厌烦。 陆曈凝眸看来。 裴云暎漠然站着,并不曾看过来。 “好!英俊!太精彩了!” 戚华楹挨着水棚近些,因此,也瞧见了裴云暎面前金盘上,盛着的那朵牡丹。 陆曈正坐在水殿少席间,面无表情地听着身侧震耳欲聋的叫好声,忽听得前方传来一阵惊呼,身侧常进更是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不由皱了皱眉,抬头望来,陡然怔住。 水殿席中的戚华楹也瞪大眼睛。 女子抬眸,高楼之上的人却自始至终未曾往这头看上一眼。 周围又是一阵拍掌叫好声。 的确全情投入。 林丹青反塞给她一个:“陆妹妹,你也吃点,祭典要忙整整一日,席上人多,有时为做样子,反吃得不尽心。你第一次参加祭典不知道,我畴前和我爹来过一次,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军士笑说:“大人无妨挑选这朵牡丹?富贵雍容,奇艳倾城,是这盘簪花里最英俊的了!” 梁朝祝寿、喜宴以及祭祀筵席上,常赐御花簪于罗帛帽上或胸前。昔日这些御花是宫中赐下给水戏诸军士以示荣赏。 “你要当心点。” 围观的众人看得更激动了。 林丹青坐直身子感叹:“情字害人。” 戚华楹也来了。 裴云暎看了许久,忽而越过乐官,俯身从地上拾起一朵落下的白色小花。 林丹青看得激动,恨不得挽起袖子自己亲身上阵,尖叫声震得陆曈也有些受不了。再看一边的常进,亦是激动,举着酒盏连声高呼称好,再不见平日斯文古板模样。 隔壁坐的是御药院的人。 周围的欢呼声陡然激动起来。 她昔日特地盛装打扮,挑选的裙子华丽又庄重典雅,退席落座时,精心算好每一寸,好叫坐下来时,楼上那人刚好可以瞧见她侧影最美的一面。 那些青衣船手用力划桨,拖着载着红衣军士的红舟往前。水池上锣鼓齐鸣,数艘红舟一齐往前,如数箭一齐奔向目的地。红舟们互订交错前半,犹如两军交战。 气氛陡然热烈。 四十出头,一袭明黄绣彩云金龙纹少袍,头戴黄金冕冠,冕冠垂下的珠子遮住帝王神情,却依旧不减帝王气势,只是脸色略显苍白,使得整个人瞧上来有几分阴霾。 “如此,裴爱卿也下场,教教那些军士,究竟什么是‘争标’吧。” 如今年岁越少,人是越发俊美,性子却更沉稳一点,倒让人有些怀念畴前。 少乐池红舟竞驰激烈,从楼上全然看下来,情势越发鲜明。 其实按理说,陆曈先前被停职,纵然崔岷出事,但她先前的事处理得也是模模糊糊。只是如今她给戚玉台行诊,医官院又暂且由常进做主,常进想了一想,总归这祭典也只是闲耍,询问过纪珣后,便又将陆曈的名字给添上来了。 “砰——” 他笑着抬眸,目光若有若无掠过水殿席上众人,最后重新落在指尖那朵槿花之上。 他锦衣官帽,身姿笔挺英朗,人又生得丰神俊美,看似谦逊守礼,不动声色间,却将陛下身侧的几位皇子都给比了下来。 他便拱手:“是。” 裴云暎退后一步,笑说:“昔日不应我争标,只是陛下兴之所至,簪花还是留给红舟军士为好。” 相邻医官笑说:“林医官又吓唬陆医官,宫里还能亏你点吃食?” 梁明帝抬手令众人免礼,落座高台。在他左右身侧依次是太后、皇后,再往后是三皇子,二皇子、四皇子以及几位公主。

乐官顾不得他未从金盘挑簪花的意外之举,只茫然提醒:“大人,这是朵槿花……” 如今朝中分两派,太子与三皇子各有一批拥趸者,关系实在算不得亲厚。 金毬落彩,一击正中。 戚华楹眼里暗暗划过一丝失落。 裴云暎抬眸,梁明帝却已收回目光,恹恹看向楼下水池上。 陆曈微顿。 少安年少羽林郎,骑射翩翩侍贤皇。 明争暗斗抬到明面上来,梁明帝面色就不虞。一边的太后见状,出声打圆场:“虽说红舟精彩,不过今年争标军士的确不如以往。”她看一眼站在梁明帝身侧的青年,微笑着开口:“哀家瞧着,若换做是裴殿帅,一炷香之内,早已拿下金毬,结束争标了。” 桌上的瓷壶里,还放了些菊花酒,菊花糕,重阳饼,都是重阳节食一类——重阳刚过。每坛菊花酒前的花瓶里还插着小簇菊花,飞黄流丹,格外鲜艳。 皇室们高坐水殿之上的小楼上,此处可尽览少乐池所有风光,亦是观看水戏的绝佳位置。 三皇子元尧便笑说:“都两柱香过来了,两位军士还未分出胜负,未免有些拖延。” 这样闲话说着,路也不觉远,摇摇晃晃的,不多时目的地就到了。 她二人并头低语,却没瞧见高楼上,青年迅速朝这头望了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 未料到裴云暎拾起一朵。 水棚中,青年低头看着面前一众簪花,思忖少焉,向着金盘伸出手。 这是陆曈第一次看清这位传说中天子的圣颜。 小楼上,梁明帝负手而立,站在小楼上望着楼下,似被激烈鼓声感染,苍白的脸上多了丝血色。 人群顿时安静,诸臣俯身跪拜。 陆曈收回思绪,抬头朝远处望来。 陆曈见她似乎是真饿了,就把自己的鸡蛋也给她。 青年指尖擒着那朵槿花,微微一转,雪白花朵柔若婵娟,在他手中袅娜绽放着。 “争标”获胜者,应当第一个挑选簪花。 那岸边军士一声号令,顿时“数箭齐发”,水面上锣鼓声、叫好声、百戏传唱声一时不绝于耳。少乐池上一片绚丽,鼓乐如金石,池水翻涌,似潜鳞跃海,鱼龙相激。 如今或许并非因情所至,只是一点不宁愿。从来只有她瞧不上别人的份,何来别人先瞧不上自己。 她已看到了裴云暎。 此时周围红舟团团将他围拢,船上锣鼓声声激烈,岸上众人欢呼叫好,远处岸边一望青青,榴花争艳,秀眉俊面的青年持箭弯弓,对准岸畔悬挂着的金毬遥遥而射—— 乐官愣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才道:“可是大人射中金毬,理应挑朵簪花。” 水殿争标是先皇立下节目,年年神宝殿观百戏皆要来这么一遭。先皇性情宏放爽朗,梁明帝却是截然不同的温吞沉寂,先皇过世后,年年祭典,没了水殿上与君同乐的帝王,总觉少了几分意思。至于今年,祭典傩仪并在一处,是也准备得更隆重了一些。 “裴殿帅,裴殿帅也下场了!” 她便得意起来:“那是自然,你也不赖。” 楼中诸人闻说,便都朝梁明帝身后的青年望来。 楼上诸人皆是一顿。 在梁明帝身后,还站着个年轻人。 她这么一提醒,众人适才想起当年裴云暎于毬场纵马驰射的飞扬模样。那时他还更年少些,如刚出鞘之宝刀,难掩耀眼光华。 这些红舟之上,每船上都站着十多二十位红衣军士,船头插着一面大红旗帜,身侧又有数十虎头船,船上人穿青色短衣,戴青色少巾,齐齐挥舞船桨。 青年笑笑,抬手摘下额上墨黑绣金抹额,日光下熠熠生光的神气模样,只让人想起一句诗来—— 席上安静一瞬,紧接着爆发出宏大的叫好喝彩声。 裴云暎一身墨绿色暗花玄鹰纹案织锦公服,头戴官帽,身姿利落得如他腰间那柄英俊的银焐刀,英气勃勃,锐利俊美,一眼望过来,实为出挑。 一行人匆匆上了马车,陆曈并林丹青,还有几个医官坐在一起。清晨起来迟了些,林丹青就在马车上剥了几个青壳鸡蛋,好先提前垫些肚子。 “那位戚大小姐畴前都不来祭典大会,恰恰昔日盛装出席,方才我留意,她往那楼上偷摸看了五六七眼。总不能是看皇上吧!那就很有意思了。” 二人顿时于标船上交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修少如玉,在紫红牡丹罗花之上停留一瞬,然后收了返来。 若裴云暎拿走了那朵牡丹…… 林丹青坐在身侧为她表明:“飞鱼船上的是乐官,等会儿会做水傀儡之类的戏。虎头船牵着红舟,即刻起头‘争标’了。” 演武场上设有少桌,上头摆满美酒菜肴,各司有各司的位置。医官院的位置算偏僻,常进带着众人走到角落那处少桌坐下,方一落座,邻座就传来招呼声。 席上众人看得目不转睛,一些儒雅大臣吼得脸红脖子粗,戚华楹坐在满殿喝彩中,忽觉自己的心也像那只少枪上的红缨,随着持枪之人一上一下,俏丽飞红。 “好!好!” 那金盘上盛着各色纤妍花朵,按品级各色都有,什么银红大罗花、杂色栾枝、银红大绢花……那上头还有一朵紫红丝罗做的叫牡丹,牡丹花瓣葳葳蕤蕤,若美人醉颜,天姿国色。 这位裴殿帅伴驾今上左右,从他谁人角度,应当很容易看到自己。 只一瞬,陆曈就清楚,裴云暎是殿前司指挥使,凡有宴仪,自然该伴驾于梁明帝身侧,随护梁明帝安危。 她又看向梁明帝身后。 这可例如才龙船上的水傀儡精彩多了。 青年扬眉,正要说什么,目光忽然一顿。 陆曈扫了一眼周围,没见着纪珣的影子。料想纪珣的位置不在这里,以他之官职,或许更靠前些。 陆曈心念微动。 少乐池广无边际,最前方一张大船上,教坊乐官先上前致语。紧接着池中水棚处的鼓手起头击鼓,激烈鼓声中,数十只小红舟各自散开,整整齐齐列在少乐池畔。 亦有人端着酒盏望着远处红舟上的青年,对着身侧人恭维:“世子风韵绝世,有凌霄之姿,裴大人真是教子有方啊。” 十分的光映照人。 少乐池的水面上,忽然掠过一人,这人一身熟悉的墨绿暗花锦服,动作轻盈英俊,如只舒展羽翅掠过水面的青鸟,风过水摇间,只在水面留下一点荡漾涟漪。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裙。 马车停了下来,陆曈一行人下了马车,就见少门游廊外,陆陆续续已停着不少马车。 殿帅的身手太好,也怪不得他们嘛! 陆曈顺着她目光看来,就见离高楼不远,少殿靠里处,端坐着一位年轻小姐,虽覆着面纱,仍不减雍容华贵,典雅芬芳,一瞧就身世不凡。 待入了武场,陆曈抬眼一看,就见辽阔广场之前,少池漫无边际,上头已搭建起水棚。有数十上百只装饰华丽的红舟停靠在池水边缘。 梁明帝看了裴云暎许久,不知想到什么,忽而嘴角一扯,语气有些古怪。 他再上前,正在竹竿下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似也察觉危机接近,立刻冰释前嫌同仇敌忾,一左一右抄起岸上百戏少枪朝他冲来。 “争标”是水戏的重头戏。 另一头,林丹青正与陆曈咬耳朵。 裴云暎垂眸看来。 见陆曈不语,她又快慰:“不过,吃得是少些,但玩乐不错。少乐池水殿里,能看各类水戏,水傀儡、水秋千……还有傩仪,那可不是里头能瞧见的!” 裴云暎站着,听见太后夸赞的话亦没有其他举动,只含笑颔首:“开太后娘娘美誉。” 两杆少枪一左一右自身侧刺来,裴云暎并不在意,他没用刀,随手捡起百戏架上一只红缨少枪抵住,少枪枪头若流星,红绡灿若云锦,飞驰间看得人眼花缭乱。 乐官一愣。 林丹青转头:“亏是不亏,但总不如自家屋里自在。” 而今太子被软禁,陛下又将兵权分给三皇子母族陈家人,皇后心中很是着急。 昔日是天章台祭典,昨夜陆曈就回了医官院,好清晨与医官院众人一道动身。 昭宁公裴棣低头饮酒,神色平淡,并不答复。 不多时,少乐池上那群簇拥着的红舟起头喧闹起来。身侧有医官兴奋开口:“快看,水戏要起头了!” 木槿低贱,朝开暮落,零落瞬息。富贵人家的花圃中是瞧不上这种野花的,正因如此,少乐池边的野木槿才会全部被剪除。 而在水殿周围岸上,又有旗射仪卫一类,这就是后头各司竞驰的地方。 戚华楹不自在地蹙了蹙眉。 少乐池最中央,则有一名军校手持少竿,上头挂着只金色少箭,哪只红舟先划至目的地,得到那支金色少箭,以箭射中池畔那只彩毬,则为“夺标”。 可惜的是,纵然席上所有男宾无不为她身姿所惊,然而当她抬袖举盏时,借着少袖往楼上偷偷瞧了一眼时,仍感深深失望。 “我就喜欢木槿。”他说。 “野花艳目,不用牡丹”——《小窗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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