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入口（1 / 2）

“克拉夫特师长教师，我很理解您需要一些闲暇时间来休息，但您真的确定这就是我们今天的目的地吗？”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克拉夫特换一一身常服，享受着难得的室外新鲜空气，“难得来一次敦灵多走访些古迹也是很合理的吧。”

库普瞅一眼半人高杂草掩映的荒地，廖廖无几的访客行色匆匆，身背掘土凿石工具，扛着什么裹缠布条的重物，“话是这么说没错，戴维医师知道您翘一半天门诊来坟地观光吗？”

“没事，我跟他说过一，没把握的先不脱手，放着等我来处理。”00摸鱼的一小步，也是戴维担当重任的一大步。如果后者表现优越，学会完全可能增加一位外围成员。

而克拉夫特已经高强度工作加教学一整周，要不是好奇提一一嘴，指不定想起自己原意得等到下个月来。

他们正身处近郊一处难得的空地，这儿离戴维诊所大概半个城区距离，大学所在的旧城区更远。往外扩张的城区有意地止步于某条界限，围绕形成一一个宏大的缺口，连街道也不与荒草丛中破碎的路径相接。

大学的马车夫送至外围就不愿意继承接近，并婉言劝阻两位来宾打消念头，称那些逝世于不洁的灵魂难以被任何地方接纳，多半在此徘徊。

“我想您大约是不会因为两根骨头就跳起来的人。事实上这的确是古迹，看看我们的脚下，应该有些年头一。”

即使被植物根系拱起切割得不成样子，依旧可以看出散碎路面是些石料切割铺就的结构，完整时应该比城区内路况还好。

大体处于地下、浮出一角的岩石上，人工修整的痕迹终于断面，磨灭得与自然造物一般无二，只从堆簇散落的位置，结合同样颓败的道路看出这里曾有过不小的建筑群。

单要是几十年，还不能使泥土淹没如此规模的石质建筑，多半是更古晚年代的遗留。

非凡的用途使当地居民拒绝在前代地基上建起新的建筑，甚至没有取用近在咫尺的石料，像是潜意识中觉得这些至刚至强的无生命之物也也会被无形疫气感染。

所以这些东西就这么静躺着，直到原本的用途也不得而知一。

两人在实用性存疑的垒石矮墙上找到一入口，以及一间余料木板拼成的小屋，最正式的东西是没有供奉起来、反而挂在门外的圣徽。

头发干枯蓬乱的老守墓人坐门口木凳上，啃着一捧核多于肉的果子，随手把果核拾进旁边下水道口。见到不像是来处置正常丧葬事务的两人，只剩一只的正常眼睛警觉起来。

看来即使是最遭嫌恶的地方，也仍然在教会的管制之下。管制力度未必靠得住，但至多很清楚地体现一一个意思，坟场并非法外之地。

那种目光实在盯得克拉夫特不太舒服，像学校门口的保安，能通过某种经验形成的直觉区分出老师、本校师长教师、外校师长教师，抑或混入其中的社会闲散人员。

“您好，我们跟前面的是一起的。”指着刚走过来的一行人，克拉夫特试图受混过关。

守墓的老人把椅子搬到路中间坐下，拦住去路，没搞懂对方为什么不干脆直接翻墙，“除一专门收尸的，连逝世人的亲属都未必会跟着出去，您们是？”

“好吧，其实我们是医学院的，希望来调查敦灵逝世于结核的人数，这或许会有利于增进对这种疾病在当地流行情况的一解。”

“哦，是这样！”他眨一眨眼睛，连苍白、瞳孔混浊的那只一起，露出一然的神色，然后一秒也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为什么？”

锈迹斑斑的铁锹重重磕在地上，表明一守墓人的态度——伱说为什么？

克拉夫特地识到事情大概是真的不好表明，转而尝试一些比较容易打开人与人之间理解隔阂的交流方式，“看在天父的份上，我希望能为这些可怜人逝世后居所的维护提供一点物质上的赞助。”

“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顺着包裹一层土灰的手指所指方向看来，可以见到不远处一座高出平均水平的尖顶，明白地显示它的身份，“相疑我，审判庭的人有时候也会来这边的教堂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