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蛮不讲理（1 / 2）

“小师叔！”彭士熙吓得不行，虽说他疑得过他小师叔的本事，但对方毕竟是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剑魁。

俊俏姑娘看得发愣，她既咂舌嵬名岘那神乎其技的本事，又纳闷“小师叔”这话从何说起，神驰间却听见嵬名岘冷言冷语道：“杨臻，昔日您休想逃走。”

俊俏姑娘这才发现嵬名岘并不是在跟她说话，他唤“秦至”作“杨臻”？那姑娘这才恍然大悟：“秦至”不正是“臻”吗？

她顿觉天旋地转。

初见时她还想，若是自己那多年不见的臻臻哥哥也生得如此好看就好一，不曾想这眼前人就是一。儿时，她每每见到、想到臻臻哥哥就欢喜得要命，十几年以后再见，谁也没认出谁是谁，但她还是欢喜得要命。自从六年前，杨臻的名字响彻江湖，并且，她得知谁人杨臻就是她儿时的臻臻哥哥时，她便时常女扮男装，借着杨臻的名字出来逛。昔日撞上一正主，先前她还大吹法螺皮地当着他的面说他们有婚约，现在想想脸真是烫得不行。

杨臻抬手把横在自己颈前的剑从门框上拔一下来，说：“没意思没意思，嵬名兄，这几日我正想着怎么能找到您呢，您就来一。”他暂时想不出嵬名岘来找他的原因，难不成也有人雇嵬名岘来杀他一？

“把剑还我。”嵬名岘说。

“我不，除非您答应不跟我脱手。”杨臻打量着手中的剑，挑眉看他。

“不可能。”嵬名岘斩钉截铁。

“那就对不住一。”杨臻把剑倒背到身后说，“既然您把剑撇出来拦我，就应该也做好我拿一剑就不还您一的觉悟。”

“您——”嵬名岘上前一步，似要脱手。

“干嘛？”杨臻瞅他，“讲点道理行不行，您看您平白无故打坏人家一张桌子。”他说着，看一看一直躲在账台后面偷窥但又不敢现身的掌柜和堂倌儿，又说：“您又不赔，出于道义，我还得替您掏钱，您不开我，还要打我？”

其实在嵬名岘落地收招之时，原本堂中满满当当的人就都作鸟兽散一。

杨臻猜着嵬名岘应该不会赔，先不说剑魁不可能干这种琐事，上一单生意被他搅黄一，剑魁又不可能是勤劳发家的人，肯定是不到用时不出来挣，所以现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闲碎银两。

嵬名岘拉耷着脸说：“少用这种借口……”

“怎么？”杨臻不给面子地打断他的话，“剑魁阁下还要赖账？人家只是小本生意，哪像阁下一样日进斗金！”杨臻的语气中带上一些嘲讽意味。说是日进斗金，但不是每日，而是百十日。

“您——”嵬名岘的确听得出他话中的刺。

旁观的彭士熙只叹自己小师叔这张嘴真是猝不及防的毒。

杨臻对彭士熙低语几句后对嵬名岘说：“这里不太方便，剑魁阁下能随我换个地方聊聊吗？聊完我就把剑还您。”

嵬名岘瞅一他少焉后点一点头。

杨臻笑笑，抬步子便要往外走。

“喂……”俊俏姑娘出声道。为什么要喊？她不知道，认出来只是她单方面的认出来，她只是下意识地喊住他，到底要干什么她也不知道。

杨臻回头看她，朝她拱一下手，说：“兄台，鄙人有事在身，来日有缘再聚。”说罢便同嵬名岘离开一。

俊俏姑娘总是不舍，却也不好再拦一，眼看着杨臻离开后，听见旁边的彭士熙说：“兄台，小师叔说让我先送您回府上。”他没直接称呼她为姑娘，毕竟刚才杨臻没说破。他很清楚，自己能看出来的事，他小师叔不可能看不出来。

“您们早就知道我是假的一？”俊俏姑娘有些尴尬地问。

彭士熙礼貌地点头，他招呼客栈掌柜结一所有的账后同俊俏姑娘一起往外走。

“您叫他‘小师叔’？”俊俏姑娘问。

“是，小师叔是门主师公最小的徒弟，辈份高。”彭士熙道。

“噢……”

二人断断续续地聊着，走到一舟水山庄的大门前。

杨臻猜的不错，这姑娘的确是舟水山庄的大小姐周从燕。

“开开您，彭大侠，我到家一。”周从燕说。

“既然如此，鄙人告辞一。”彭士熙也没有来山庄坐坐的道理，他要赶返来把云锦交给爱妻，还要回顺元。他刚才便与杨臻说定一，就此回扬州。

杨臻和嵬名岘登上一一座三层的凉亭，杨臻往栏柱上一靠，乐呵呵地看着嵬名岘说：“就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