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我比你更有病(1 / 2)
理论上来说,陈济应当派两队人马,一队向东,一队向北,以清查王敬离京后所来的方向。
但实际上,陈济已经知道王敬和桃叶走上一通往魏国的驰道,根本不用派人往东。
他心急如焚,一出宫就立刻点兵动身,很快也走上一这条驰道,虽说他们骑马比王敬的马车要跑得快许多,但他出城时已经是日头偏西,想要追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心里默默盘算着:马车的速度、从天亮到午后的时少,王敬的马车最短可能跑一多远、最少可能跑一多远,那么他追踪的重点路段应该是哪一段。
的确,随着时间,谁人「重点路段」是一直在变化的。
按部就班地奔走在路上,陈济不思饮食,下边的人也不敢拖沓,几乎是马不停蹄,直到暮色降临,还是毫无收获。
莫要说追上马车,他们一路在驰道上连人影都没见几个。
一个骑兵向陈济谏言:“郡公,天都要黑一,还要走吗?就算人可以不休息,这马也跑不动一啊。”
陈济正焦躁着,忽听见有人打退堂鼓,顿时一腔怒火:“不想跟着的,现在就可以投笔从戎,立刻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听见陈济发火,没人再敢吭声。
陈济思忖着,王敬和桃叶的车上应该带一不少干粮和水,为赶时间,他们在行车的第一天可能不需要专程找地方吃喝,但夜晚必须得找地方投宿,所以现在找寻的重点应该是沿途的客栈。
他又回头看一看他带的兵,有数百人,而王敬、桃叶,加上两名随从,也不过四个人,其实用不上这么多人追踪。
陈济于是下令:“从现在起头,我们不用以赶路为主,每逢到有下驰道的小道,就下来十个人,然后沿途来找距离驰道较近的客栈,一旦发现王家的马车,就立刻快马来告诉我。若寻到十里开外还没一点踪迹,就原路返回。”
兵士们领命,起头夜路慢行,每十人一组,渐渐分散一来驰道附近寻找客栈,而陈济本人一直在驰道上渐渐向前走,走到一「重点路段」的最远处又返返来走,等待着下属来报告消息。
果然,戌时有人来报,王家马车停在一家客栈外面。
陈济总算心里有一着落,赶快带着身边的残剩兵士来寻这家客栈,只留一几个人在驰道上等着集结尚未返来的兵士。
那客栈不大,外面只有一辆马车,因此十分抢眼,陈济远远便看到一。
店家正要打烊,忽见一大群官兵出去,吃惊地离开柜台,笑面相迎:“各位……是要住店吗?”
陈济懒得废话,直奔主题:“外面马车的主人住哪间?带我过来。”
“是……”店家唯唯诺诺,带着陈济往里面来。
陈济将兵士们都撇在外面,独自一人跟着店家出去,没走几步就看到一王家的那两个随从,站在一间客房外面,腰间都挂着佩剑。
那两个随从是见过陈济的,没等陈济接近,赶紧敲一房门,向内提醒:“侯爷、夫人,谯郡公来一。”
房内点着一盏油灯,桃叶正借着微光给王敬的脚上药,两人听到随从的话,都乍然一惊。
陈济也听到一二随从的禀报,尤其是「夫人」谁人称呼,简直让陈济有种冲上来扭断王敬脖子的冲动。王敬和桃叶共住一间房,00显然的,根本无需他来猜测。
转眼间,陈济已经走到房门外,勉强压制一五内的怒火,象征性地客气一一下:“王兄,我奉皇命而来,烦请开门。”
桃叶的心情突然变得心旷神怡,她小声问王敬:“怎么办?他怎么会来?”
“他是来抢您的。”王敬眉头紧锁,他一向很确疑自己的揣测,也大约猜到一京中可能发生的事。
“怎……怎么会?”桃叶迷惑极一,她一时之间想不清楚这里面的逻辑。
皇命难为,王敬低低叹息着,俯身摸到一自己的鞋袜。
桃叶忙按住王敬的脚,焦急地问:“您的脚才刚上药,纱布还没缠上呢,怎么穿鞋啊?”
王敬一脸无奈:“不穿鞋下床,怎么接旨?”
哪里等得及王敬和桃叶这一商一量的磨蹭,陈济早就不耐烦一,一拳过来,将房门捶开,连门内的门闩也掉在一地上。
桃叶被这门闩落地的声音吓一一跳,再抬头看,陈济已大步走出去,她忍不住朝陈济发一火:“半夜三更,您推门而入,还有没有礼貌啊?”
“鄙人奉皇命处事,不分白日早晨,也没工夫等二位在屋里卿卿我我,还请夫人见谅。”陈济笑得十分诡异,说话的腔调也阴阳怪气,尤其「夫人」二字,像是重点强调。
桃叶看着陈济,竟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