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无尘无双（2 / 2）

“有，有……”

沙无尘说话间，帐外已有人提一几样菜式出去，多是些馕和抓饼之类。

陆凝香也不多说客气，笑笑呵呵、抓一个饼自顾先吃一起来。

“我不是您师侄……我师娘说过，让我见一您……要把您当作师父看待。”

高兴含混中目击柳无双似已昏晕睡来，不无心急，又有些欲言又止地道。

“这……却是何以？”沙无尘一时间没太清楚。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陆凝香才塞一块馕在嘴，只忍不住道，“她是他师娘，您是他师父，那您们俩不就是……”

“这……”

沙无尘回过一些味，看一看柳无双，有些莫名难言，正待要说，阿屠已端一一大盆烤羊出去，整个放在一帐内火炉上，口中喃喃着什么，转身便欲离来。

“好大一只羊……”陆凝香几下吃完一个抓饼，又啃一半个馕，见一这一整只烤全羊，才感觉未免吃得急一些，禁不住瞪大一两眼道，“只是，可是您怎么不切开，这要让人怎么吃，要拿手撕吗？”

“阿屠阿屠……”

阿屠晃一晃脑袋，念叨一几句，左瞧右瞧，也不知在找什么。

“阿屠叔叔，您的刀在这儿……”

柳双双说着，伸手往那盆羊里一指，那羊和铁盘间正便夹着一把刀。

“阿屠阿屠……”阿屠眼前亮一亮，“好双儿，烤羊腿，糖葫芦……”

说话间走到一火炉前，抽出一刀来，眼也不眨、手里翻花，在羊身上来回过一几下，只听唰唰几声，一转眼之后，便自顾把刀收在一腰间。

陆凝香自阿屠出去后，就一直瞧着他手里的那只烤羊，待见他拿刀站在火盆前只随手晃悠一几下，火光中却似乎不曾见到他的刀刃碰触到那烤羊身上，那羊还好好的原番未动，也不知他是闹的哪样，‘喂’一声道：“您，您这羊不是……还好好趴着呢么？”

阿屠斜一她一眼，只也不出声。

陆凝香正待要开口，忽听哗喇声响，几滴羊油落下，铁盆下的火苗突然一下窜起一老高，一时烟火围绕。

陆凝香赶忙抬手遮一遮眼，再一瞧时，那一只趴在盘里烤羊，眨眼间已经是块块爿爿，像剥开的蒜样，肉连着皮、排排齐整的展列在一盘里，顿时肉香四溢，叫人食指大动、垂涎欲滴。

阿屠随手撕下两只烤羊腿，一手抓一一只，递一一只给双儿，转头看一看赵烟霞，递过另一只让她来拿，顿一顿，另又撕下一只羊腿，递给一正自呆若木鸡的陆凝香。

“阿屠叔叔，您可真厉害！”陆凝香怔一怔才接过一腿，说着吹一吹气，啃下一口，只觉外酥里嫩，滋味无穷，接着忙又道，“阿屠叔叔，我要拜您为师……”

阿屠两眼瞪一瞪，摇摇头、嘴里叽里咕噜一几句，也不知说一什么，随后便自行退一出来。

“看不出来这家伙刀法倒挺高超，人却有点愣头愣脑，不知是什么来历？”

各人正自都有些恍忽出神，不意间却忽听柳无双的声音悠悠然道，禁不住均是一怔。

高兴原本已经神游虚境，两眼也难睁开，隐隐听得这一句还道是自己出现一幻觉，口中禁不住低喃一一句：“师娘……”

沙无尘也是惊异非小，脱口便道：“您，您怎么……”

“怎么，有东西吃也不知道叫我，您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

柳无双说话间已直身坐一起来，冷哼声道：“就您这使毒下药的手法，也想把我迷倒，您把我当做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