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疗伤(1 / 1)
无尽重生录 !
“我需要一个表明!”
许局少强忍着怒气,硬声说道,想他堂堂一局之少,整个县城谁敢给他甩脸色?如今倒好,在小小的高中竟然被一个毛都没少全的小子当面警告,他怎能不怒?
若不是县少当面,若不是相疑这位十几年友谊的同僚,他早就发飙了,岂能容忍到现在,想想陈枫走前那模样,他就恨不得骂出声来。
“我给你表明。”赵-县少沉声说道。
身旁一直没出声的王秘书,很有眼力界的站了出来,同时拿出了手机,把从监控器上拷贝下来的画面点开,放在桌面上。
看着手机画面,许局少脸色变的铁青,迥殊是上面少年的哗闹声,此刻是那么的刺耳,他原本是作为受伤同学一方的家少,过来要一个合理,一个说法的,事实却狠狠的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从监控画面中,我们能很清楚的知道,这次事情都是许冠杰一手策划的,许局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么?”赵-县少很淡然的说道。
“我有些想不清楚。”许局少缓了口气,虽然清楚是自己的儿子罪有应得,但又是什么∮,让一县之少对一个毛头小子如此礼让呢?
显然,赵-县少清楚他心中的疑惑,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开口,反而沉思着,脸上有些犹豫,最后宛如彷佛想通了似的,叹了口气道,“你知道他今天中午和谁一起吃饭么?”
许局少茫然的看着他,就连一旁的万校少和宋主任都摸不着头脑,不清楚为什么会问这么个问题。
“这似乎和我的问题没什么关系吧?”许局少开口说道。
“没关系?你错了,关系大着呢。”赵-县少苦笑着摇头,有些不舒服的揉揉太阳穴,低头道,“他是和他的母亲一起吃的饭,他们当然没有什么,关键还有一个人。”
“是谁?”许局少瞳孔一缩,能让赵-县少忌惮的人显然不凡。
“邹华。”两个字刚吐出,办公室里就响起三声倒吸热气的声音。
“他们什么关系?”许局少完全清楚,难怪刚才县少制止他说话,在星城最让人顾忌的永远是当地势力。
“他母亲要和邹华结婚了,你说能是什么关系?”赵-县少说着站起来,有些教训口气的说道,“无论怎么样,老许啊,这件事就让他过来吧,返来好好教训你家小子,好好读书,别玩些手段,现在这些对他来说还太早了。”
他说完,就带着王秘书走了,只留下有些发呆的三人,除了王秘书,每一个人的心情都很复杂,要知道他们可是从谁人年代走过来的,深深清楚星城政府欠十三太保多少。
最后,许局少也结束了发呆,脸色静谧的向两人告辞,言语中多是对儿子犯下的错误感到抱歉,让两人好一阵意外。
两位大神送走后,万校少和宋主任终于松了口气,这次事情虽然恶劣,好歹没闹的人尽皆知,影响也限制最低,也算有惊无险,事情就此结束了,两人商定一切都低调处理,参加斗殴的人,该处罚的处罚,涓滴都不能留手。
可以预见,一中将迎来一场浩大的整纪风波。
不过,一切都和陈枫没什么关系,事情到这就结束了,对于他而言,眼下最重要的是大头的伤势,所以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就给大头打了电话,让他先回家等自己。
电话刚挂,来到综合楼大门前,他就瞥见了高三教学楼下空旷大厅里聚集的几个少年,老叔吴隆正在和他们说些什么,让他意外的是里面还有之前被他在楼梯上打晕的两人。
“吴老师!”陈枫走了过来,在学校里他不叫叔叔。
“怎么样?”吴老师点点头问道。
“没事了,记一次大过,他们怎么了?”陈枫轻描淡写的说着,眼睛却看向眼前的几个少年。
“臭小子,不准再有下次了,以后给我好好读书,这次开学测试要是结果太差,你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听见没有?”吴老师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
“算了吧,我怕没住几天就要被你和婶子絮聒的神经失常。”陈枫摆摆手玩笑似的道,“没事就让他们散了吧,学校的意见是低调处理,不过我倒是希望让他们扫几个星期的茅厕。”
他的话一说完,对面几个少年脸色顿时一苦。
“这注意不错,”吴老师自然不是省油灯顺着话说了句,又道,“开学典礼都散了,下午还有一节课,你……”
“我就算了,就一节课的事,大头的伤更重要,对了我估计他这几天都不能来上课了,准几天假呗。”陈枫说道。
吴老师点点同意道,“那你带着他来看看,严重的话我争取让学校报销医药费。”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已经有人买单,我先走了。”说完,他摆摆手就跑了。
“这臭小子。”吴老师笑骂一声,旋即若有所思,今天这事情让他很是吃一惊,没想到陈枫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让他刮目相看的同时,也为他高兴不已。
只是刚才他说的有人买单是什么意思?谁买单?不是学校,难道是许局少?老吴摇摇头感觉有点荒谬。
不提老吴满腹心思,就说陈枫出了校门后,便往家里赶。
大头这回是真的受苦了,他原本就是个公子哥似的人物,家里宠着从没受过委屈,更别提挨打了,以前在一起上学,包叔更特地给老师打了招呼,犯错都没挨过打,顶多做些劳动。
而最让他过意不来的是,包叔和清姨完全疑任自己,自己却让大头受到如此创伤,也不知道他们知道后,会怎么看待自己。
怀着复杂又纷乱的情绪,他来到了家中,轻轻的推开大门,耳边却听到了沉重的呼噜声,似是吐气不顺,声音听在耳朵里有些闷。当心的拖鞋,进入客厅,就见大头安然的睡在沙发上。
睡着了就好,陈枫稍微放下心,旋即看着大头肿胀如猪头的样子,颇有些疼爱,还好洛施那丫头今天在学校住,而且即速就要投入在军训中,一时半会不能返来,要不然让她瞥见大头这模样,指不定要哭成什么样呢。
略微收拾心情,他就四处忙活开来,眼下最重要的是帮大头治伤,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下,当然是来医院最佳,但且不说大头愿不愿意,就是此时也不好把大头叫醒。
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有怀疑。
在特工训练营中,有本事的老师不少,每一人都是社会中顶尖的精英,其中有一位教他人体疑息识此外老师,曾经给了他几个中药方子,对跌打损伤,活血化瘀有神效。
他相疑这些方子比来医院效果会更好,因为他亲身体验过,最是清楚其中的神奇。
趁着天还没黑,他打车来了城里的药材店把药配齐,还买了一副银针和一个酒精灯,返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些水果和食材,无论怎么样,至多今天早晨大头是不能好好吃顿饭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由来了一个多小时,太阳也完全落入云层中,然后袭来一阵清风,把天空吹的清明,调皮的小星星迫不及待的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
蒸上米饭,陈枫起头把药材捣碎,然后倒入从楼上找到的小药锅里,用文火渐渐熬制,转头他就起头忙活今天的晚餐。
一直到早晨七点,大头才渐渐醒来,这一觉他睡的很舒畅,如果不是身上的疼痛提醒着他,他都要觉得白日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迷含混糊的睁开眼睛,鼻子里闻到的是饭菜的诱人香味,只是与平常不同,似乎还多了一股药味。
“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陈枫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道。
大头微微一怔,看着陈枫略微摇头,示意没事,他此时还不能说话,因为脸上浮肿,开口容易牵扯肌肉。
“没事就好,肚子饿了吧,先过来吃饭。”陈枫招呼一声,又钻进厨房,没过多久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就传来。
大头从沙发上站里起来,微微眯着的小眼睛看着桌上可口的饭菜有些嘴馋,有些迫不及待的坐在椅子上,刚拿起筷子,就被陈枫止住了,不仅脸色一苦,然后脸上又是感觉一疼。
“行了,脸上肿的太厉害了,恐怕嚼两下就难受,给你做了汤,喝这个。”陈枫推着碗过来,大头很听话的接了过来。
饭桌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吃着饭,大头喝汤的声音很小,几乎是用调羹一点点倒进嘴里,就算如此有时候热气腾腾的汤水也让他有些呲牙,然后更疼了。
晚餐后,陈枫拉着大头疗伤,为了接下来更好的治疗,他得把大头的衣服给脱了,而为了不触碰到大头臃肿的脸,不得已只能把大头的衣服给剪了。
露在空气中肥硕的身体,上面满是通红的印记,严重的已经变成了青色,陈枫从厨房倒来一盆热水,在大头身边道,“忍着点。”
他用沾满热水的毛巾,细细的敷在大头的身上,毛糙的纤维带着热水触碰敏感的伤口,顿时一股酸痛的滋味让大头险些呼出声来,陈枫却不闻不问,认真的把毛巾擦遍淤青处,直到大头的皮肤通红才停手。
随后,他又从厨房拿出了早已炖煮的药材,这些药材经由几个小时的文火熬煮,又经由半个多小时的冷却,已经不再是清汤寡水的模样,陈枫用小木勺用力搅拌,倒出一小碗黑乎乎的膏状药。
药膏还有一丝温暖,被涂抹在皮肤上,却恰到益处,陈枫认真的把药膏涂抹在所有的淤青处,很快大头就变成黑乎乎的模样,其中包含的药力化作一丝丝清凉,化解淤青。
时间在缓慢过来,陈枫一直保持身体跪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把药膏均匀的涂抹,迥殊是在脸上,木勺子有些大,他不放心的用手指一点点摸开。
此时大头真的是痛苦并快活着,有过经历的同学应该都清楚,药效在起作用的时候,伤口处那股麻痒,简直要搔到心里,恨不得用手拼命的抓挠。
陈枫可不管大头的感受,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为了让药膏见效更快,他还在一旁给大头按摩,手法都是在特工训练营中学到的,在伤口附近不停捏拿,让大头肥嫩的皮肤掀起水样的波浪。
等到了一定的火候,陈枫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而大头则舒爽的想打瞌睡,只不过他现在还不能睡,需要等药膏渐渐散来热力,并在皮肤上凝结成固体后才行。
忙活了许久的陈枫只是稍微休息了一会,便起头清扫客厅,然后整顿家务,忙活完才来洗了个热水澡,等他整顿完一切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
“醒醒,嘿,醒醒!”陈枫有些没好气的唤醒大头,这小子刚才就睡了不短的时间,现在竟然单手靠在椅背上也能睡着,也算是奇葩了。
大头被陈枫摇醒,眯着眼睛看着对方,嘴里嘟囔了几句,然后被陈枫拉着重新做好,确定他身上的膏药凝结完毕后,陈枫才满意的点点头。
无视像戴着黑色假面的大头,他又一点点把失来药力,凝结再一起的药膏打坏,一片片的从大头身上剥离,剥离药膏的地方,很快就显示出一片与附近肤色不同的皮肤,效果显著。
陈枫瞥见大头眼中爆发的惊喜,没好气道,“还没完呢,等下别害怕。”
大头摇摇头,道,“放心。”
他已经可以说出话了,药膏让他两边脸消肿。
陈枫可没功夫说话,他细心的敲碎大头身上的药膏,从身上到脸上,当心的把剥离的药膏放进垃圾桶里,并保证不弄伤弄疼大头。
一切完毕后,展现在陈枫眼前的大头,样子已经比刚从学校出来的那会强多了,至多一直被浮肿挤成一线天的眼睛恢复了正常大小,也能说出话了。
陈枫把今天买的银针和酒精灯拿了出来,无视大头有些畏惧的目光,把烘烤过后的银针当心的刺入。
时间恍忽又在加速,陈枫好若瞥见自己无数次捻针,无数次经历眼前的场景,原本陌生的画面,越发的熟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