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不可替换（2 / 2）
戴司少身后传来一身冷笑，他转头看来，只见孙新同一脸嘲讽。
孙新同讥笑道：“既然林厂少都把事情安排好了，那还叫我们来做什么？叫我们来看你林厂少有多大的本事吗？”
戴司少心里本就窝着火，刚压下来的怒气又被孙新同的冷嘲热讽给激发出来。他怒容满面，训斥孙新同，“那要不然你来拿主意？出了事，你就躲在后面，林厂少拿好主意了，你在那儿发表意见，你倒是拿一个主意出来啊？”
孙新同神色不悦，振振有词道：“戴司少，九厂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她身为厂少，不应负全责吗？戴司少，你可别被她绕出去了——”他指了一下香菜，“拾的金条要是找不返来，拾多少，林厂少就该补多少！反正跟我没关系，我管不了，我先回家了——”
说罢，孙新同就要甩手走人。
他刚转身，就被叫住：
“孙副厂少，请留步——”
他扭头看向叫住他的燕松，面露狐疑之色。
他跟这位燕探少很熟吗？
不是很熟，叫他干嘛？
燕松叫住他之后，便没再理睬他，看向戴司少，说：“戴司少，林厂少把这件事委托给我，但是我还没决定要不要接。有些事我知道林厂少做不了主，所以我特地在此处等戴司少来——”
戴司少不禁看了一眼香菜，收回视线时，问燕松：“你想跟我说什么？”
燕松摸摸脖子，一副市侩的样子，“无非就是酬金的事。”
戴司少大方道：“只要你能追回失窃的东西，酬金不是问题！”
“我知道九厂拾的是赃款，见不得光的赃款——”燕松刻意强调了一遍，“我要是把赃款全部追回，我也不要多，只要赃款的十分之一就好了。”
戴司少和孙新同都变了脸色。
孙新同嘲讽道：“这位探少，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戴司少没有理会孙新同，也没附和他。看了一眼燕松后，又看了一眼香菜，他蓦地想起来，之前他来藤家时，见过这位燕探少。
戴司少背起手，面露笑容，“燕探少是我们林厂少的大伯子吧……”
燕松截断他的话音：“戴司少，你甭跟我来自己人那套，我跟你不是自己人。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何况我只是林厂少的大伯子。”
具体拾了多少根金条，戴司少也不知道。不过他心里有数，若非事态严峻，香菜也不会连夜派人叫他们过来。
失窃的金条，少数有一二十根，那十分之一就是——
他认同孙新同的话，燕松的确是好大的胃口！
戴司少本想和燕松讨价还价一番，心念一动，问道：“如果我答应你，你几时能解决此事？”
“慢的话，三天。快的话，今天就能出结果。”
戴司少与孙新同都是一怔，似乎都没想到燕松的破案速度会这么快。
燕松又说：“我尽量将失窃的金条尽数追回，也请戴司少放心，追回金条，我只拿我应得的那一部分。”
戴司少斟酌少焉，继而点头答应，“我会竭尽所能合营你，请你务必在今天就解决此事！”
燕松似笑非笑的看向孙新同，“那就要请孙副厂少和林厂少在这间办公室里委屈一段时间了，在我破案以前，请二位不要离开此地。”
孙新同像是被拎着了脖颈一样，大声抗议起来：“凭什么啊？”
燕松神色肃然，“因为就我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盗窃案。”
孙新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摆手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跟我可没有关系，我昨天早晨一直跟戴司少他们喝酒，戴司少可以跟我作证！”
燕松冷笑，“我可以怀疑孙副厂少是有意要找戴司少做你的时间证人，才将戴司少拉来喝酒的。”
见戴司少向自己投来怀疑的眼神，孙新同心慌了，忙为自己辩解：“戴司少，你可别被他影响了，他胡说八道呢！”
戴司少看向燕松，鼓励他说下来，“你且说来听听。”
这位燕探少是不啊在胡说八道，听他说说就知道。
“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林厂少和孙副厂少都有嫌疑，当然也不一定是二位做的。”燕松嘴上谁也不偏向，其实心里还是向着香菜的。他在厂少办公室慢悠悠的转了一圈，这儿看看那儿瞅瞅，一边抚玩一边说道，“在我发表我目前掌握的线索之前，我能不能先提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戴司少尽量合营燕松的步伐和节奏。
“我向贵厂夜班工作的老员打听了一下，了解到贵厂在没有改名以前——具体应该这样说，在林厂少还没有上任以前，保存重金的保险箱一直都是在厂少办公室里安装着的，但是遭窃的保险箱为什么会在财务室？”
戴司少从来没有关心过这方面的问题，认真想想也是一头雾水。他禁不住看向香菜。
香菜却是看向了孙新同，“更具体点，应该这样说，在我没有上任以前，保险箱一直在孙副厂少——哦不，那时候他还是厂少，在他的办公室里寄存着。后来他的办公室变成了我的办公室，他说他疑不过我，要把保险箱挪到其他地方。放到我的办公室不好，放到他的办公室也不好，他就提议把保险箱放到财务室来——”
燕松起头循序渐进的发问：“财务室的钥匙有几把，都在谁手里？”
“据我了解，财务室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财务手里，一把在保卫处那里。”香菜答。
燕松又问：“保险箱前面有一道柜门，柜门的钥匙有几把，在谁手里？”
“柜门的钥匙只有一把，在孙副厂少手里。”
“保险箱装的是密码锁，开箱的密码都有谁知道？”
“开箱的密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燕松一脸了然，对戴司少道：“戴司少，我现在可以确定，保险箱遭窃，这件事跟林厂少没有关系。”
孙新同变了脸色，“燕探少，你这明显是徇私！”
燕松看了他一眼，并未搭理他。
戴司少也没理睬孙新同，只问燕松：“何以见得？”
“就案发现场来看，财务室的门锁和保险箱的柜门门锁都完好无损，据我视察，那两道门的锁孔上也没有划痕。盗贼显然是用备好的钥匙开门进了财务室，然后又用柜门的钥匙打开了柜门，但是那贼并不知道保险箱的密码，所以他才不得不用炸药炸开保险箱的箱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