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三话 南山(1 / 2)
入殓师 !
第三九三话南山
她可是听说若是不能为逝世者报仇的话,那么逝世者就有可能永世不能超生。
不过尹珲并不这么觉得,他之所以想找出凶手只是感觉这些虫子应该和龙王魂魄的事情有关。村少下不下地狱和他没关系,而且他感觉这村少活着还不如到地狱里面来呢,毕竟在里面不用干活,说不定命好的话,阎罗会看在他有恩德的份上,会让他转世投胎做七仙女呢,只要别愚蠢的摘太多仙桃而掉到人间就好。
或许阎罗以前真的遇到了谁人掉到井里的七仙女呢。
尹珲看了一眼单刀凤。单刀凤不情愿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乖乖的用匕首挖谁人小洞。
要说刀功最好的莫过于单刀凤了,所以这项重任自然就落在了单刀凤身上,只是他忽略了一点,单刀凤的单刀是用来杀人的而不是用来挖这种小虫子的。
不过尹珲似乎并不在意这点,在他看来,反正都是耍大刀,管它用在什么上面呢。
不过那种幽深的小洞似乎并不是一把匕首就能挖到底的,当单刀凤那快如闪电的手挥舞着匕首将地面给取出一个足有半米深的大坑的时候,谁人小洞依旧没有到底端,意思是说,谁人洞他们暂时是挖不到底端了。
单刀凤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腿上的泥土,无奈的冲尹珲耸耸肩:“看来我是排不上用场了,大神棍,现在该你了。”
“我?你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他苦笑一声,然后走到哪窟窿前,确认看不到下面的东西之后,这才无奈的摇摇头。
此刻天色渐渐黑暗下来,远方那轮看起来残缺不全的月亮缓缓升起,不过并没有给这个世界带来一丝光亮,那轮月亮看上来却给人一种恐怖阴森的感觉。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能是现在他们身心疲惫的原因吧,所以任何景物在他们眼里都不是一般的恐惧。
看着阿菊依旧半跪在前面,盯着村少那张幽深恐惧的脸看,尹珲忙走上来,拉起来她说:“阿菊,节哀顺变吧,现在天色不早了,我感觉这里有些不对劲,我们还是快点返来吧。”
阿菊抬头看了一眼尹珲,有看了看不远处的南山,那里模糊一片,连高高耸立的竹林都看不见了,这才有些哽咽的点点头,叹口气,将脸上的泪水给抹洁净。
哎!
另一声叹息从尹珲身后传来,他惊得连连回头看了一眼,来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甚至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的心起头颤抖起来,刚才那种诡异的感觉越来越浓厚。这个地方肯定有什么不对劲,他确定刚才那一声叹息不是自己的幻觉,那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他看一眼阿菊,她并没有任何异常,好像没听到那一声叹息一般。于是他决定不再追究这件事,而是扶持着他的身子,往村庄里的方向走来。
他们没时间在这里瞎逛荡,没时间掩埋这些人的尸体了,天色黑下来,而且此处又如此诡异,尹珲积聚的丰厚遇鬼经验告诉他,这个地方今天早晨肯定会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不过究竟是什么怪异之事,他是不想知道的,而且也不想搀和出去,这里的鬼气实在是太强大了,他感觉自己根本就不是他们的敌手。
阿菊在尹珲的扶持下,晒着月光徐徐走回了村庄。村庄里静悄悄的,一栋栋低矮的茅草房好像是一只只的野豹般的伏在地上,好像随时都可能跳跃起来,将他们扑倒在地。
他们一直都心神不宁,直到他们钻入了阿菊的房间里面,那扇木门被关逝世了之后,这才有些安心了。
狭小的空间挤满了这么一大帮的人,一盏昏黄的小油灯照在阿菊脸上,看上来有些精力憔悴。
“阿菊,不要担心,会没事的。”尹珲安慰了她一句。
“恩,我知道。”阿菊点点头,脸色有些困倦,说:“我有点困了,想睡了。”
尹珲看了一眼阿菊,发现她脸色苍白,好像被吓到了,便点点头道:“好吧,你先来睡吧,这里交给我了。”
阿菊没有再继承多说什么,而是走到了床上,用仅有的一床洗的发白的被子将自己的身子紧紧裹住,好像大虾米一样的弓着身子睡来。
尹珲看了一眼鬼影几人,说道:“你们几个都在这下面找个地方睡吧,今晚集体打地铺。”
“恩。”鬼影点点头,走到凳子前,然后坐在上面道:“我值班。你们睡!”
对于鬼影的执着尹珲是早就领教过的,自然没有和他多啰嗦,便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从门口抱了一大堆的干稻草,扑到地上,躺在上面和衣而睡。
虽然他希望有一张齐梦思床,有松松软软的被子和松松软软的女人,可是这一切注定只能是理想。
如果这里真的有一张齐梦思床,他甚至都没有勇气爬上来,这件事实在是太可怕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知多久,他睡了过来,这几天的劳累让他精力憔悴,急需要睡眠来补充体力。
因为有鬼影给他们看更,所以骷髅和单刀凤都很放心大胆的休息,不多时也进入了梦乡。
而老九更是无所顾忌,反正自己这条烂命不值几个钱,就算逝世了,能有单刀凤这个侨女子,哦,不,应该说是前凸后翘的女子伴自己一起逝世,那自己也赚大发了。
不过还有两个人未睡,一个是鬼影,另一个则是阿菊。
阿菊的身子一动不动,而且时不时传来一阵轻微的鼾声,鬼影只是偶尔瞥一眼睡在床上的阿菊,大部分时间都是盯着门口。
恩,不要,干爹,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鬼影的嘴角是一丝轻视的微笑,他很鄙视阿菊,因为这个女人竟然说梦话?对他们来说,有时候说梦话就意味着生命的结束。毕竟有时候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会有可能暴漏目标,更有可能被人二十四小时的监视着,如果把高度机密当做梦话给说出来的话,组织一定会重重惩罚说梦话的人的,因为这种人的嘴巴天生就不严实。
阿菊翻了个身子继承睡觉,被子将她的脑袋给受上了,他全身蜷缩在一块,好像一条蛇一般。鬼影瞪了她一眼,便将注意力再次转移到门上。
房间外面安静无声,月色好像凉水一般倾泻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透过茅草房的缝隙射出去,好像被割碎了的一条条发亮的布匹一般。
不过他没心情欣赏那一条条发亮的玩意儿,现在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他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到了门口上面。只要有人影从门口跑过,他就能感觉得到。
不过他却忽略了另外一边。
阿菊的身子缓缓蠕动,好像一条蛇一般的渐渐蠕动,不过那被子好像固定在了原位一样一动不动,好像铁打的一样。
阿菊蜷缩在棉被的身子轻轻蠕动,不多时,那张石板床竟然裂开了一道缝,她的身子徐徐下降了来。
不过那棉被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从外面看上来,就好像有人睡在里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