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0章 你我二人的天下(1 / 1)
第一狂妃:废柴三小姐 !
能让轻歌心甘情愿下跪的人,没几个,其中自然不包括萧山燕。
她始终记得朝寻无泪的那一跪,有九界守护者的助纣为虐。
她也无法忘掉彼时的羞耻,愤恨犹如火焰吞噬她的心脏,烧毁四肢百骸。
她终于清楚。
有生之年,屠遍九界狗。
她不为无辜众生,也不为天地,单纯想要泄愤,一雪前耻罢了。
卵石阶梯前,萧山燕负手而立,听到轻歌的话,那双深邃眼眸里迅速划过可怕之色,氤氲着暗黑的雾气,犹如九幽地府的毒障,可怕,疯狂,怒意逐渐蔓延。
轰!
卵石阶梯,青钢地面,全都碎裂了许多缝隙,缝隙扩大之时,风出现,雷声响。
萧山燕双手伸出,灵气涌动时,柳烟儿和轻歌被灵气往前推,出现在萧山燕的双手。
萧山燕攥着她们脆弱的脖颈,高高举起,然后狠狠摔在地上,毫不留情。
“不听话的畜生,没有存活的价值。”萧山燕淡淡的道。
灵气如龙卷风而过,空中响起呜咽之声,地上院墙全都是裂缝。
火雀鸟本站在院墙之上,砰地一声,裂缝出现,火雀鸟吓得捂住脑袋,当心翼翼睁开双眼。
“真可怕,老大,快站起来,打逝世他。”
火雀鸟愤怒的说完,自个儿却是躲到了一棵树的枝桠间偷偷观战,只希望这战斗不要殃及无辜,它只是一直无害又善良的鸟儿罢了。
轻歌摔在地上的刹那,骨头宛如彷佛都要断裂,听着火雀鸟叽叽喳喳的声音,若是可以,她想先把这鸟儿烤了吃了。
轻歌坐起来,抬起手擦掉嘴角的血迹,抬眸费力望向萧山燕。
日光在萧山燕背后,导致男人的身影融入光芒,甚是刺目耀眼,模模糊糊,看的很不真切。
但轻歌能够感受到强大的气场和末世风暴般的灵气。
五阶大灵师。
真强大啊。
轻歌眯起眼睛,二阶巅峰的她,眇小似蝼蚁,在萧山燕面前不堪一击。
她能战胜风护法,也能有跟四阶大灵师一战的资格,可在五阶前期大灵师面前,疲倦了。
她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
“有酒吗?”耳边响起清冽的声音。
轻歌转头看来,柳烟儿挪动着身子,坐在轻歌身旁,她修少雪白的一条腿,猩红血液不停往下流。
方才摔在地上时,腿部被尖锐石头勾破,在大腿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她浑然不觉疼痛之感,擦拭着残月刀上的血迹,漫不经心的问。
她珍藏的魔灵酒酿,和轻歌拼酒元气大伤,惆怅喝了半个月后已经见底了。
像她这种人,可以无花,没酒却是要命的事。
轻歌抿紧了唇,她能清晰瞥见柳烟儿侧脸处狰狞的疤痕,延伸至锁骨。
轻歌毫不犹豫的把断肠酒拿出,拾了一坛给柳烟儿,“珍藏美酒,喝一坛便少一坛,说起来,让你喝还有些舍不得呢。”
“魔灵酒酿不名贵,跟你拼酒,我不也肉痛?”柳烟儿拆开封口,笑道。
轻歌扯了扯唇,冷笑,“一酒断肠,你那魔灵酒酿,搬不上台面的。”
柳烟儿皱眉,愠怒,“什么断肠酒,听都没听过,瞧瞧,我这小妹妹多可怜,小地方来的人,一坛断肠酒就当做宝了。我便委屈一下嗓子,喝一喝这酒,看看我腹中肠子会不会断掉,若不能断掉,便改名了得了。”
轻歌:“……”她觉得自己偶尔会蛮不讲理,不曾想到柳烟儿也能强词夺理。
轻歌嘴角疯狂抽搐。
说是断肠酒,就一定要把人的肠子喝断?
那美人醉,不是要喝出个美人来?
轻歌额上落下一排黑线。
“像这样的酒,喝一坛解解渴我就不会再喝。”话落,柳烟儿仰起头,将酒坛举起,一条晶莹的细线落入嘴中,一坛断肠酒,转瞬便成空。
喝完之后,柳烟儿双眼一亮,眸光闪动,“还有吗?”
她喝遍天下美酒,浓郁烧心,香醇可口,皆有之,恰恰没喝过这样的酒,话不多说,一切都在酒里,肺腑像是燃烧了火焰,骨髓都是酥麻之意。
柳烟儿眼眶湿润,想起畴前各类。
轻歌挑眉,“不是不会再喝吗?”
“好酒,自然要多喝。”柳烟儿道。
周围的修炼者们面面相觑,他们剑拔弩张,手持锋锐冰冷的兵器站在一旁,围剿她们。
陷入危险生逝世一线局势中的二人,浑然不知般,把酒临风,对酒当歌,喝的那叫个痛快淋漓。
有一些爱酒的修炼者,见轻歌二人喝的这般香,不由咽了咽口水。
究竟是怎样的美酒,才能称得上断肠二字?
萧山燕眼眸暗沉下来,杀气氤氲,周身气场展现。
他的视线落在轻歌身上。
夜轻歌是个有才之人,可惜骨头太傲。
这样的人,就算走出了天启海,也没有好下场。
诸神天域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和强者,没有靠山孤身一人的天才,过于心高气傲,只会逝世得太早。
狠劲,傲气,容貌,实力,夜轻歌样样都有。
若能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那是再好不过了。
“夜轻歌,你要懂得,活着,便有希望,逝世了,那就什么都没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杀无赦。”萧山燕道:“只要一跪,尊我为王,跟着我,翻过天启海,人往上走,日后在诸神天域,将会是你我二人的天下。”
萧山燕虚眯起眼睛。
夜轻歌太傲了,唯有折断她的傲骨,萧山燕才能相疑她。
如今这个地步,夜轻歌若执迷不悟下来,萧山燕必须让她逝世!
萧山燕放不下自己的颜面。
他曾被夜轻歌羞辱过,必须找回场子。
可他不懂夜轻歌,夜轻歌曾经对寻无泪的那一跪,是她心头的劫。
所有不公不正的九界守护者,都将是她的仇敌。
她心底的种子,已经在生根发芽。
想要她跪,除非折断她的双腿,将她压在这冰冷地面。
轻歌哈哈大笑着,整个空旷的紫菱苑,只响起她清热的笑声。
她往后倒,躺在地上,身下有几道裂缝。
她右手提着一坛酒,浇在脸上,洗了一把脸。
酒的浓香,刺激着她的鼻腔。
没人清楚,下跪的代价,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