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春秋之悲,四海在手(1 / 1)
第一狂妃:废柴三小姐 !
轻歌呆愣着,转头看向东陵鳕,柳眉轻蹙,“东陵……”
东陵鳕侧脸朝她,目不斜视,面若冰霜,瞳眸郁然,却见他淡淡的道:“你若是不惜命,来找我,我杀了你。”
那一刻,冰清玉洁的须眉,浑身上下,透露出冷厉萧杀之气。
他站在练武场上,横抱着她,一身白衣胜雪,却像是个九五之尊的帝王,君临天下。
夜无痕复杂的看着东陵鳕,这个男人,骨子里流淌着两种血,或是哀伤,春秋之悲,或是为王,四海在手。
不过,如今他是支持东陵鳕的。
当他与东陵鳕在正厅议事,得知夜轻歌将李沧浪的反噬灵气转移至自己身上后,夜无痕也是相当愤怒的。
轻歌想要脱离东陵鳕的怀抱,奈何,无力。
东陵鳕若是强硬固执起来,她也没办法。
东陵鳕搂着她,走出练武场。
林崇与杨智不约而同带着刑天战队的成员把东陵鳕围困了起来,林崇道:“东陵皇,没有老大的同意,你不能带走她。”
“东陵皇,抱歉。”杨智双手抱拳,道:“小主子有婚约在身,你这样,于理不合。”
此时,将李沧浪放在房间由医师诊治的徐炎,走了返来。
练武场上,剑拔弩张,徐炎二话不说,拉弓搭箭,站在东陵鳕前面,挡住了须眉的去路。
轻歌见气氛热火朝天,就要燃起,她无奈,刚想出声……
“滚——”东陵鳕先她一步,冷冷道。
然后,抱着她,往前走。
徐炎、杨智两位二剑灵师从东西方向夹攻,林崇默契地在后方偷袭,刑天战队成员摆出阵法来,高级魔兽们也都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战斗,一触即发。
轻歌张嘴,想要说话,禁止,东陵鳕猛地垂下头,目光深郁的看着她,就要吻下来,轻歌瞳孔紧缩,然而,两唇相隔咫尺时,东陵鳕停了下来。
男人雷巢里的精神之力,蜂拥而出,飓风四起,雷霆乍现,他执着的往前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杨智、徐炎二人,尚未夹攻成功,便被强大的精神之力给拾了出来。
林崇亦如是。
即便是几十头高级魔兽前仆后继,他自优雅,在清风行走,似乎,所过之处,冰天雪地,露水凝霜。
那么多的高级魔兽,竟然在呼啸凛冽的精神之力外,近不了他的身。
就这样,他光明正大地抱着她,离开了练武场。
而练武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精神之力笼罩,林崇等人,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离开。
林崇愤怒着,就要冲过来,拦住东陵鳕,肩膀却是被人按住。
林崇转过头来,见是夜无痕。
夜无痕道:“东陵不会伤害轻歌的,何况,皇宫里的太医比府上的医师要好,能更有用治疗轻歌的身体。”
“可……”
“他与轻歌,是朋友,不得乱想。”夜无痕沉声道。
杨智与徐炎对视一眼,却是心惊。
两位二剑灵师,整个刑天战队,甚至有几十头高级魔兽,别说拦住他了,连接近他都没办法。
谁人男人,是有多强大?
这,才是精神师的厉害之处吗?
*
东陵鳕抱着轻歌,踩着高墙,精神之力掌握速度,踏着少风,入了皇宫,落在他的寝宫。
走进房间,东陵鳕把轻歌放在榻子上,冷着脸,找出几枚丹药来,准备给轻歌喂下。
“东陵……”
东陵鳕冰凉的指腹放于轻歌唇上,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见轻歌沉默,他才把手拿开,执着的把晶莹剔透的丹药放在轻歌嘴边,轻歌无可奈何,张开嘴,咬下,入口即化,尚不知味道如何,丹药便渗入进了她的筋脉脏腑。
刹那间,轻歌只觉得神清气爽,无比舒适,那透支的体力,宛如彷佛又返来了。
“药效不错。”轻歌笑着道。
板着脸冷冰冰的东陵鳕,让她无所适从。
东陵鳕目光薄凉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沉默地站起身来,坐在柜前,打开一个精致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把血红的匕首,匕首出鞘,东陵鳕撸起袖子,然后一刀在手腕上重重割下,鲜血喷薄而出,源源不停。
轻歌猛地从榻子上站了起来,一跃而过,攥住东陵鳕的手,眉头打了逝世结,声音因怒而颤,“你这是在干什么?”
东陵鳕冷冷的看着她,“日后,你若出事一次,我便割自己一刀。”
啪——
轻歌把东陵鳕手中的匕首一把拍掉,“胡闹!”
轻歌手忙脚乱,翻箱倒柜,找出纱布和药粉,想要为东陵鳕上药。
刀口很深,筋脉都削断了一般。
轻歌洒药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忽然,她把装了药粉的水晶瓶砸在地上,红着眼朝东陵鳕看来,“你疯了是吗?你是不是疯了?你不要命了?”
东陵鳕漠然的垂下眸子,薄唇轻动,轻柔的声音宛如彷佛那悲凉的东风,“所以,你为什么明知是火坑,还往里面跳呢?”
轻歌双手攥着拳头,尖锐的指甲镶嵌进掌心,破开皮肉,鲜血在指甲缝里肆意横流。
她无奈的看着东陵鳕,看着东陵鳕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和流满鲜血的手。
轻歌的双眼,弥漫上了一层猩红的雾气。
“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李上将逝世在我面前吗?我做不到。”轻歌转身快步走出来,“我来找太医来,你先用精神之力止住血。”
“那么,你也不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失血而逝世。”东陵鳕如是道。
轻歌脚步停住,脊椎骨僵硬。
她猛然回过头朝东陵鳕看来,东陵鳕姿态优雅的蹲下身,把被她拍掉的染血匕首给捡了起来,慢条斯理地擦拭洁净血迹,套鞘,放入柜子里。
“东陵鳕!”轻歌咬牙切齿,声嘶力竭。
东陵鳕站在华丽的宫殿之中,微笑的看着她,鲜血沿着手上的伤口,往下滴落,溅开了朵朵血莲。
他抬起修少的腿,从容不迫,慢步走至轻歌面前,眼神忧郁,如酒痴醉,动人心魄。
东陵鳕修少如玉的手指挑起,指腹在伤口处一抹,沾上血液,再沿着轻歌的唇形涂抹。
感受到嘴唇的清凉,闻着血腥的味道,轻歌身体战栗了起来。
不是害怕,而是疼爱和无奈。
她禁止不了,禁止不了这个同样极端固执的男人。
直到她的唇,猩红可怕。
那是血的种子。
东陵鳕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温顺的注视着她,道:“轻歌,我的血,为你而流,所以,你要记住它的味道,好好爱惜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