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7章 头顶一片绿?(1 / 1)
第一狂妃 !
第1677章 头顶一片绿?
三天的时间里赫如是都在炼制丹药,轻歌体内真元流失,她又是三系同修的修炼者,精神力、灵气、黑暗元素在身体之中横冲直撞,真元的存在便是巩固融合不同的气息。
轻歌有十粒真元,又身怀奇宝,所以她能三系同修并不奇怪。
让人惊讶的是机缘。
许霜风很用心的救治轻歌,三日后,炼制出一枚元气丹喂给轻歌。
三个昼夜,东陵鳕漠不关心寸步不离的照顾着,祖爷、金蝉子、阎狱等人在院内等待,轻歌没有彻底苏醒,他们都不敢休息。
许霜风走出屋子,祖爷站在少廊的栏杆上,与金蝉子一同走上前,其他人也忧心忡忡。
“歌儿怎么样了?”祖爷担心的问。
“我给她喂了元气丹,元气丹内加入了无叶花,能让她安静休眠,已经没有大碍了,但她疲劳过度,需要休息。”许霜风道。
听到许霜风肯定的答复,众人火急的心全都安定了下来。
“不要来打扰她了。”许霜风道。
“霜风,辛苦了,大恩……”
“什么大恩?咱俩这么多年的友谊算什么?管好你外孙女儿,让她以后别做傻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许霜风打断了祖爷的话。
祖爷怔了怔,旋即失笑。
两人行走在阎府阡陌交通的小道上,其他人也全都回到房内休息。
轻歌眼眸紧闭,安静的躺在床上。
东陵鳕握着轻歌冰凉的手,赤羽站在一旁,看着东陵鳕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这些人,全都是不要命的疯子。
在冰谷,东陵鳕为了轻歌,甘愿支出鲜血。
如今轻歌为了墨邪,耗费全部真元。
赤羽眼底透出向往之色。
这样竭尽全力的支出,是怎样的微妙感觉?
他不懂。
赤羽走出屋子。
墨邪的冰棺抬到阎府,就在轻歌的幽兰院。
轻歌在睡梦之中,宛如彷佛回到了畴前。
墨邪与萧如风提着酒来夜府找她,即便正门开着,墨邪也不愿走门,就是爱翻墙。
有几回夜彼苍怕轻歌被墨邪拐走,还拿着棍棒来追翻墙的墨邪。
众人都说墨邪游手好闲,公子纨绔,却是为了她将天赋展现,一鸣惊人,锋铓毕露。
永安城郊的断头台上,他觉得她会命丧北月,提着新酿的断肠酒来送她。
他的悲戚怆然,她能感受到。
画面一转,大火纷然,墨邪斜卧在火焰之中,仰起头,脖颈线条完美,脸庞轮廓分明,他高举起酒葫芦,酒水泼了他一脸,他张开嘴贪婪的喝着,几分洒脱几分恣意。
轻歌窒息的疼,身体蜷缩起来,她反扣住东陵鳕的手,似是要将东陵鳕的骨头折断。
东陵鳕捻着衣袖擦拭掉轻歌满头的盗汗,轻歌似是无比的痛苦,她张开嘴咬住东陵鳕的手,尖锐的牙齿咬破了衣裳,皮肉破了,伤口流出殷红的血。
东陵鳕疼的皱起眉,却不曾把手拿出来。
他安慰着梦魇中的轻歌,温暖的笑着,“乖,没事了,没事了。”
渐渐的,轻歌安定下来。
赤羽来而复返,手中拿着几个药瓶,他抓住东陵鳕的手腕,一把掀起东陵鳕的衣袖。
触目惊心的伤口,血肉模糊,鲜血流淌,可见轻歌这一咬用了多少力。
东陵鳕曾给轻歌放过血,哪怕有了火灵珠,他的身体也非常虚弱。
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伤口,在东陵鳕这里都是大事,更别说被咬了这么大一块了。
东陵鳕宛如彷佛没有知觉,全然不在乎自己的手,一心都在轻歌身上。
“她好像做了噩梦。”东陵鳕轻声道。
“府主说她少时间奔波疲惫,她的身体吃不消的,而且还受了刺激,她是精神师,精神力超出常人百倍,她的精神若是被刺激到了,那等痛苦也是普通人不敢想象的。”赤羽道。
他最欣赏的就是她的百折不挠,哪怕遇到无数敌人,哪怕天崩地裂,在绝望崩溃之后,她拿着命和血为这无尽的黑暗渲染出多姿的颜彩。
赤羽给轻歌喂药后给东陵鳕包扎了下伤口,
“你现在的体质连普通人都比不上,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再出现,好好惜命吧。”赤羽道,“你还在修炼?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尽量不要来修炼,修炼是为了战斗,但你不能战斗,你的身体不允许。”
东陵鳕细心地擦拭着轻歌红唇上的血迹,“我知道了。”
赤羽眉头皱紧,宛如打了个逝世结,“你什么都不知道。”
赤羽拂袖离来,面上罩着几分愠怒,这一个个的,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关门声响起。
东陵鳕坐在床沿,熬了几天的他眼睛有些红,爬了几缕血丝,眼球胀痛的很,但他不愿合眼。
此时此刻,什么都没有,只有他跟夜轻歌。
他是个自私的人。
他贪婪此刻的安适,似乎,她是他一个人的。
东陵鳕浅浅笑着,“墨兄身体不好,第二世给他吧,我多等一世无所谓的。”
东陵鳕低声喃喃,似是在自言自语。他还在执着于不切实际的事。
当他瞥见轻歌绝望的扑向大火时,他的心仿佛在泣血。
他不想看到她这般难过,又希望大火中的谁人人是他。
他没有墨邪的洒脱,偶尔也会纠结,偶尔也会挣扎。
轻歌翻了个身,面朝东陵鳕。
东陵鳕怔住,鬼使神差般的,他凑上前,削薄的唇想在那白皙的脸颊上留下痕迹。
突地,东陵鳕身体僵硬,机械般的起身背对着轻歌。
他答应过姬月,要好好护着轻歌。
他怎能让姬月头顶一片绿?
如此苟且之事,他断不会做的。
东陵鳕拿出一方软布盖在轻歌的脸上,隔着软布,他落下一吻。
东陵鳕很快就站起来,把软布抽回,淡漠忧郁的目光看了看周围。
他低下头,满眼都是窃喜,但又有几分负罪感。
东陵鳕道貌岸然的走到桌案前,手执狼毫笔写下一封疑,洋洋洒洒一页纸,无非是对姬月的愧疚感。
等见到姬月,他定要好好赔礼道歉,罚酒三杯。
只怕姬月看到这封疑,要气的吐血。
东陵鳕把疑叠好塞进空间袋,然后走到床边。
许是熬不住了,东陵鳕趴在床边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