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二百六十二章 纵论(1 / 1)
官仙 !
老爷子这瞬移也挺厉害的,陈太忠默默地抽烟,你到底是想说什么呢?
荆紫菱倒是听懂她爷爷的说的话了,一伸手从陈太忠手上拿下烟来,瞪他一眼,“少抽两口……士大夫是统治力量的中间,是这样吧?”
陈太忠的女人里,也只有她敢这么做。
“对啊,刑不上大夫,看起来是鼓励人们说真话,报复时政,也不能说一点效果都没有,”荆老懒洋洋地答复,“但是他们把持了舆论,会形成什么样的后果?”
“自我监督,自我完善嘛,”荆俊伟就是要跟他爷爷作对。
“新中国统治力量的中脆,是[***]员,也没有刑不上党员一说,”荆俊伟看他孙子一眼,“现在社会成什么样了……这才过了多少年?”
“阶层的固化和封闭,会形成垄断力量,封闭上升通道,”陈太忠点点头。
“你还是没搞清楚,我在说什么,”荆以远摇摇头,看一看自己的宝物孙女,“紫菱?”
“其实我就是想做个商人,问我这么深奥的问题,”天才美少女撇一撇嘴,轻声嘟囔一句,“您早说过了,一旦形成新的士大夫阶层……先求免逝世金牌,然后胡说八道掌控舆论,最后是利益最大化。”
“就是这个,”荆以远点点头,“总有人惦记这个,恢复士大夫的言论自由,不以言罪人,这其实也是儒家的传统理念,但是……谁来保证道德不滑坡?”
“中国从来都不是一个民族国家,维系的中间力量就是士大夫阶层,狄夷入华夏者,华夏之;华夏入狄夷者,狄夷之!这个国家的统治中脆,从来没有改变过,这也是五千年能一脉相传下来的缘故之一,他们保证了中华文明的继承,是有功的。”
“但是同时,他们也是文明发展的绊脚石,不是他们没有胸怀天下、忧国忧民的情绪,实在是……久而久之,他们昆裔所形成的利益共同体,会阻碍社会的发展,而中国又是一个非常注重家庭,注重宗族延续的国家。”
“每一个朝代,大师频出的时期,总是在初期,不是后面没有天才,而是天才没有发挥的空间,瓷器是这样,统治国家的中脆力量也是这样……正是因为如此,造成咱们中华文明的发展,总是在不停地重复,一个朝代一个周期。”
“怪不得五四的时候,能出现那么多铮铮铁骨的国士,”陈太忠深觉得然地点点头。
“国难显忠良,五四……那真是个前所未有的大变革时代,对中华文明的打击太大了,连鲁迅都要抛弃汉字,倡导拼音,”荆以远感想颇深地点点头。
接着,他又不屑地笑一声,“但就是那样,也有投机者,文人风骨是文人,文人无行也是文人,心怀天下的有,邀名射利的也不少……五四大游行之前,逝世的谁人师长教师,是他有意脏病,而不是被打逝世的,这个消息被人为掩盖了,就是他的逝世,激化了矛盾,”
“总而言之,许多历史真相,就消失在时间的少河中了,我个人觉得,必要的言论监督是要有,但是这个东西,不能形成阶层……形成阶层就完蛋了。”
“相较[***]员,我觉得士大夫阶层更靠谱一点,”荆俊伟是打定主意了,一定要跟爷爷作对,“现在的省部级,都是生出来的,搁在以前,还有个穷人中状元的梦。”
“你说的景象也很罕见,”荆以远淡淡地答复,“他可能是穷人,但是他的座师、他的文化氛围、他所处的圈子和乡党,你都斟酌出去的话,会发现这种人真不多,尤其是在野代后期。”
“但总是有,”陈太忠想起了自己所说的中国梦,就要附和大兄哥一句,“唯才是举……科举制度其实还是不错的。”
“我没说不好,就像现在的高考,”荆以远今天的精神,是好得出奇,颇有点舌战群儒的意思,“士大夫阶层不管私下怎么蝇营狗苟,是要把德挂在嘴上,而咱国家现在……就是缺德啊。”
“是啊,李大钊都是俄间的名义被枪毙的,”荆俊伟深觉得然地点点头。
“我都说了,中国从来就不是一个民族国家,”荆以远很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孙子。
“咱们有自己的文明核心,自己的文化传启……民族国家,是西方殖民时代提出来的说法,欧罗巴内战上千年,英国国王就是法国诺曼底公爵,那时候谁说民族?感觉就是一个公司的内斗,跟春秋战国相似,只不过,欧罗巴从来没统一过而已。”
“那曰本人打出去,其实是件好事?”荆俊伟不服气地反问。
“你这是抬杠,”荆以远无奈地看一眼孙子,“保家卫国是必须的,不管是不是民族国家,保护自己的财产,这个是没错的。”
“我就感觉不到有什么不一样,”荆俊伟继承嘴硬。
“你们说的我脑袋瓜有点懵,”陈太忠是真的有点懵,他能听出来,荆老是从文化传启和历史发展的角度看问题,大兄哥这个说法,糅合了民族国家的概念——倒也可以说是与时俱进,中华文明总是在不停地吸收先进东西。
“其实很简单,中华民族总是不缺脊梁的,就像鲁迅师长教师说的那样,”难得地,荆紫菱出声了,“但是有人借舆论监督的名义,哗众取宠邀名射利,那就必须一棒子打逝世……不能给他们刑不上大夫的待遇。”
“你这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话很容易,”陈太忠看她一眼,又叹口气,“怎么才能判断人家是哗众取宠邀名射利?一棒子打逝世……会不会有专断专行的嫌疑,谁又授权我这么做了?”
“可是你……一向就很专断专行的,”荆紫菱斜着眼睛看他,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有的是人骂我,但是我问心无愧就行了,”陈太忠又摸出一根烟来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