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6-3627 党委的支持(1 / 1)
官仙 !
3626章党委的支持(上)
古伯凯是真不想来北崇,不过糊糊事儿是他的人做出来的,真是推也没地方推,而且李强告诉他,不只你要来,我这个市委书记都要来,仅仅是你来,都平息不了北崇的怒火。
弄清楚北崇的怨气,古书记也没辙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来,但是他心里的确很抵触——经济挂帅,就不需要纪检监察了吗?
这两个书记来北崇,并没有通知别人,想的就是要打陈太忠个冷不防,正好试探某人对投资商的掌控能力,眼下就是十一点了,李书记透露表现说,十二点半的时候,希望能跟北崇主要的一些投资商坐在一起,吃顿便饭。
陈太忠即速走出房间着手安排,两个带领则是鸠占鹊巢,坐在陈区少的办公室里静候。
廖大宝出去给带领们奉上茶,就退出来了,古书记憋了好一阵,终于悻悻地哼一声,“为了防范传销,他要亲自讲话,反倒是不知道感开市委对他的支持,真是分不清主次。”
你是不想站到陈正奎的统一面而已,李强很清楚古伯凯的想法,闻言心里就生出了一点不屑:你就不想一想,如果陈太忠揪着此事不放,最后倒霉的会是谁?
不管怎么说,李书记在恶心陈市少的时候,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可能的助力——姓古的你觉得冤枉?我还觉得冤枉呢,原本不关我事儿的,你那儿怎么说也是有人出面挑衅了。
所以面对古书记的抱怨,李书记微微一笑,“小陈脆持的是以人为本,他可是说了,要用北崇话在电视上讲话……不容易啊,他才来了北崇多久?”
“嘿,”古伯凯哈地笑一声,笑声里隐隐地带一点讽刺,事实上这点情绪事出有因,下一刻,他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是,他对北崇话挺重视,专门请了老师。”
李强嘿然不语,陈太忠在这一点上,做得实在不够好,以至于他想帮其说话,都张不开嘴,陈某人管不住裤裆,这在阳州的官场实在不是秘密。
其实管不住裤裆的干部,并不止陈太忠一个,但是别人多少知道收敛一点,哪怕有年轻异姓住在家里,哪怕偶尔出来应酬,也要带上这个异姓。
可像陈太忠这样的,还真是绝无仅有,找个学地方话的老师不算什么,但是这个女人居然能很深入地介入到政斧事务中来,而且还不在意父老乡亲的议论,公然抛头露面,这实在是挑战大家的容忍底线。
这些传言,李强能知道,古伯凯自然也能知道,李书记甚至很确定,古书记是在借此向他暗示:我真是懒得对付陈太忠,要不然法子可多了——史允中那就是个二货,找碴儿也得要点技艺含量。
你怎么知道,陈太忠就一定睡过谁人女娃娃了?李书记有点鄙视古伯凯的想当然——虽然这个想当然说的是这一种必然的可能姓,反正他不打算为此事叫真,那是陈太忠的事。
陈区少出来了大约五分钟,就笑吟吟地回转,“书记,都安排妥当了,王瑞吉目前正在北崇……要先见一下他吗?”
我当然知道他在北崇!李书记之所以不请自来,就是他有渠道知道王瑞吉的动向,要不然他赶来协调了,事主却是已经离开了,这多磕碜?
不过现在撇开诸多投资商,单独给王瑞吉做工作,合适不合适呢?李强略略沉吟一下,就问一句,“是否可能劝他改变意向?”
“估计很难,”陈太忠摇摇头,他昨天让王瑞吉撤资,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逼纪检委的调查人员就范,但是自打他用北崇的投资要挟李强的那一刻起,这件事就别无转圜余地了——不管王瑞吉愿意不愿意,这个资都必须要撤了。
只有脆决地撤资,才能让李强意识到北崇破釜沉舟的决心,也只有将这一千一百万资金撤走,才能对陈正奎保持继承的压力——你不是怀疑北崇有自导自演的嫌疑吗?看到没有,这一千多万资金……飞了!
陈太忠甚至想到了自己在烟云山的泥石流中救人,吊了多少天命,终于救返来了,却有人私下嘀咕,逝世了的陈太忠,才是好的陈主任——那样才能让效果最大化。
而眼下,同样是追求效果最大化,这个话就可以套到通汇公司的头上,撤了资的王瑞吉,才是好的投资商——北崇的发展,需要你暂时撤资。
够狠,李强听到这样的答复,也是暗暗摇头,史允中返来之后的汇报,以及李书记在北崇的线报,无一不证实——通汇公司根本不是要撤资,而是在某人的示意下,“被撤资”了。
不过对李书记来说,这个答案还正是他想要的,有这样的结果,他就可以站在制高点上俯视陈正奎——别觉得我是一定要跟你打对台,看你胡来导致的恶果吧,若不是我出手帮你收拾残局,还指不定能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呢。
一点没错,撤了资的王瑞吉,才是好的投资商。
至于说少了一千多万的投资,该到哪里来补足,那是陈太忠艹心的事儿了,丫敢这么做,肯定就有底气找返来,李书记想到这里,禁不住轻叹一声,“既然不好挽回,那咱们就当众挽留体现诚意,也没必要私下接触了……不能让投资商感受到压力,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你俩……够黑!古伯凯在一边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却是暗公开腹诽,他没有捋清里面全部的因果,却也知道,通汇公司的撤资,不但会让陈正奎被动,纪检委这次的冒失,那也成了铁案,想翻案都不可能了。
这是坏处,但一件事情有坏就有好,如此一来,古某人出面道歉就是师出有名,不会显得太跌份儿,同时,他也不是有意要给陈正奎上眼药——的确是出大事了,他不能不善后。
至于说那通汇公司是真的想撤资,还是不得不“被撤资”——这很重要吗?
大家各自怀着心思,十二点十分来到了北崇宾馆,这时候在各地忙碌的投资商已经知道了消息,纷纭地赶了过来。
王瑞吉是肯定在的,卷烟厂和苎麻厂,也都派来了相关负责人,卷烟厂派来的是邵国立的一个跟班,满嘴京腔牛皮哄哄,苎麻厂是京城某投资咨询公司的会计,他们接受普林斯公司的委托,跟进苎麻项目投资,并且评估风险。
电厂来的则是省地电公司的总工刘抗美,北崇首富卢天祥的二叔也来了,他们正在寻找地皮搞板材厂,有意思的是,狄健这混混也出现了,他和汤丽萍共同投资水泥厂,汤总回天南了,过两天就来,他这第二大股东就得出面了。
这些还都是已经起头投资的主儿,正在犹豫的也不少,比如说隋彪十分困难请来的要搞杀虫剂厂的赵总,还有徐瑞麟找来的一家,打算搞饲料加工的。
这一一介绍下来,直听得李书记和古书记暗暗咋舌,北崇这发展速度,真的不是吹出来的,而是的确有这么快。
听说投资几个亿啥啥的,那都比较空泛,只有亲目击了,才知道这些投资涵盖了多少行业,能起到多大的影响,就连带了有色眼镜的古伯凯,也不得不启认,要是把这么一大帮子人都逼走——我要是李强,我也不答应。
“王总啊,我听说昨天的事儿了,”李强大声打着招呼,笑眯眯地走到王瑞吉面前,伸手同对方握一握,“我们有些同志素质不高,做事也有点毛糙,让你受委屈了。”
“这是我这个市委书记的失职,现在我就代表市委市政斧,郑重地向你透露表现歉意……这是市纪检委的老大古伯凯,古书记也很重视此事,有什么不满,你尽管向他告状。”
摄像机在一边默默地工作着,李书记的态度很平易近人,甚至能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古书记自然也不能败兴,走上前跟对方握一握手,“史允中同志的母亲来世不久,他最近工作带着情绪,我已经批评过他许多次了……其实他昨天已经后悔了。”
史允中的老妈……好像一年前就逝世了吧?李强淡淡地看他一眼,沉着脸点点头,又叹一口气,“没错,小史的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大,他是很孝顺的。”
“理解理解,不是自夸,我也很孝顺,”王瑞吉笑着点头,然后皱着眉头叹口气,“子欲养而亲不待,这的确是人间的一大悲剧……失态是正常的,史书记这个失态,值得我敬仰。”
“既然理解了,那你就不要斟酌撤资了,”李书记很果断地发话,是不容置疑的口气,他抬手拍一拍对方肩膀,“我李强跟你打包票了,谁再找你麻烦,你直接来找我!”
“好的,下一步我有空了,一定要在北崇好好投资,您这样接近群众、没架子的市委书记,我走遍全中国也没见过几个,太难得了,”王瑞吉笑着点头,“我弟弟在西班牙一个项目,最近资金链有断裂的危险,我先帮他一下,有闲钱即速就回北崇投资。”
3627章党委的支持(下)两边谈得很热情,也都很尊重对方理解对方,但是这不能掩盖一个事实:通汇公司是铁了心撤资了,说得再多也是给别人看的。
李强对此不甚在意,接下来就是会餐了,这么多人,在北崇宾馆开了一个四张桌子的大包间,酒桌上李书记就透露表现了,“下午要在北崇走一走,一个月不看,就感觉落后了,我已经有三个月没在北崇好好地看一看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挤兑古伯凯,问什么老古你看不看,要不然古书记真不好推辞。
古伯凯心里也有数,李书记这不是没想到,而是要他自己选择是走还是留,他犹豫一下点点头——其实他根本就没得选择,“北崇的发展有目共睹,我也要好好看一看。”
那么鄙人午的时间里,陈区少就是伴着市党委的两个书记在北崇满大街地转悠了,不过因为最近电厂的项目有一批招投标,过来询问的人比较多,陈太忠觉得,把王媛媛拾在办公室不太合适——她是小赵的人,所以他要廖大宝帮着看家。
于是小王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区少的伴当,陈太忠也并不掩盖这个,他要将小王吴言化,那么她身上烙上陈系的印记,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就当先带她出来熟悉一下情况了。
他当然想不到,对于他的北崇话老师,李书记和古书记已经展开过一场辩论了,而且两人都很倾向于相疑谣言。
不过这俩书记也真的没见过王媛媛,待见到本人,禁不住也是心中暗叹:女娃娃果然是不错,虽然不能说是倾国倾城,但也足以让人犯错误了。
他俩也没走太多地方,就是看了几个大棚栽种,又问栽种户几个问题,看到村民们喜笑颜开的样子,李强心里微微一沉:这可还不算投资,纯粹是陈太忠拉来的赞助。
卷烟厂之行,让两个书记越发地震撼了,这里的建设速度之快,简直可以媲美传说中的深圳速度,到现在为止两个月不到,厂房已经有模有样了,再有两个月就可以起头试车。
而且厂里纵横的沟壑告诉大家,线缆和管道要全部入地,这种意识在大一点的城市或者可以见到,但是在北崇,绝对是史无前例的举措。
建设速度和理念只是一方面,更让大家惊讶的是,紧邻着卷烟厂的人家,有四五户正在大兴土木,石子沙子都快堆到路面上了,这是住户们看好卷烟厂的发展,跟着扩建房屋。
李书记好奇心起来,随便问了几家住户,结果大部分人说要搞门面出来,卖杂货开饭店理发店什么的都行,不过有一家说了,要开旅馆——接待卷烟厂的客人,或者是拉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