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道友,路走窄了【大章求票】(1 / 2)
我师兄实在太稳健了 !
“门内大比……”
小琼峰上下起了受受细雨。
李少寿自丹房整顿完丹药,朝草屋而来,心底思忖着自己和小师妹无法避开的这件门内大事。
现在他表层修为是归道境第一阶,门生排名,维持在门内二十多位。
对门内而言,他这根仙苗,有点走偏了路,就喜欢炼丹和琢磨阵法;
对李少寿而言,这个位置却是刚刚好,既没有太多存在感,也可得到较好的门内待遇。
保留一缕仙识,注视仙霖峰上闭关的蒯思道人,李少寿将大部分心神,回归到眼前的小事上……
“该来送一下有毒了。”
有琴玄雅昨日刚来,现在应当还未离开。
这十几年来,有琴玄雅来小琼峰的时间变得极有规律;
大概每隔两年,她就会按时出现在小琼峰一次。
像是例行公事,维持自己的友谊。
顺便,也是她少时间见不到某位师兄,心底会略微有些空落。
按她理解,少寿师兄是自己进修的榜样,多看看才能知道自己路有没有走偏……
每次她来了,李少寿也都会避着,让灵娥伴聊伴玩伴品茗;
只有在有琴玄雅要离开,回破天峰继承闭关修行时,李少寿才会现身,与她说两句话,告一告别。
这样,有琴玄雅就会觉得此行圆满,返来时,也不会一步三回头的张望。
细雨朦胧,云雾渐升;
李少寿很快走到湖边,拿了些鱼食撒入湖面。
望远山山隐不见,看近水水起波涟。
背后的草屋中,两层阵法内,杯盘狼藉、酒宴早散,那三道倩影,正在灵娥的床榻上醉酒小睡……
有琴玄雅的专属位置还是床脚,坐着酣睡;
灵娥躺在一侧,酒玖则是抱着酒坛坐倒在床边。
三人脸上都用胭脂画着一些鬼脸,以酒玖脸上画的最多,自然是昨天输的最惨。
李少寿看了一眼有琴玄雅的修为……
归道境第六阶,还差三阶境界,她就能抵达自己的天劫。
李少寿对有琴玄雅的渡劫,略微有一拾拾的担心。
从有琴玄雅此时表现出的资质来看,她的天劫最少也是七道,有可能会是八道雷劫;
但有琴玄雅修道至今,积聚略浅,万一碰到像他那样的天劫,说不定会……
虽然有琴玄雅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太多‘增益’,但总归也算是半个朋友……
给灵娥准备的渡劫套餐,也给她一成吧。
心底略微一笑,李少寿一边探查着自己师父的情形,一边盯着谁人仇敌。
两绝对比,李少寿心底,略微有些不服。
当初‘奇奇师弟’与‘雁儿师姐’的那次事件,灵娥打听到了,师父、师伯、蒯思道人的传闻。
那则传闻中,师父和蒯思道人是因道侣之事引发矛盾,双方私斗一战;
但,此前酒乌师伯提到了一句‘偷袭’。
且根据李少寿这十多年暗中调查,以及在师父那里旁敲侧击问到的内容,心底已经差不多,复原了当初的原版故事……
大概千年前,小琼峰本师徒三人,师收两个门生,待门生修行步入正轨,师来云游四方,寻求突破;
留下了师姐皖江雨,以及师弟齐源。
他们当年都是那一批门生的仙苗,皖江雨排名八九,齐源排名十四五;
两人青梅竹马,在度仙门大搞道侣之风的情况中,自是互相暗生情愫。
后,仙霖峰仙苗蒯思,对皖江雨一见钟情,苦求十数年而不得,迁怒于齐源。
这人暗中相激、处处针锋绝对,最后约齐源外出比斗,实则暗中出手偷袭,将齐源打成重伤……
所以就有了皖江雨冒险外出,来给齐源搜寻药草之事。
至于,灵娥最初打探到的那则传闻:
皖江雨气恼自己被男修当做争来抢来的‘宝物’,离开仙门来找寻自家师父,而齐源与蒯思约战,齐源不敌重伤。
——这其实是仙霖峰当年散出来的消息,偏向于蒯思罢了。
而当初皖江雨师伯与师父孤立无援,小琼峰一无少老、二无仙人,只得吞下这苦果。
如今……
师伯皖江雨惨逝世北俱芦洲,幸得残魂投胎六道轮回;
齐源道基损伤,挣扎八九百年,本该逝世于天劫之下,却被自己的大门生,也就是李少寿一颗丹药所救。
李少寿对此有些气不过。
之所以气不过,并非是蒯思的卑鄙无耻,他对蒯思这种人,上辈子早有领教。
李少寿所气的,是这两件事:
其一,门内事后惩处,是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仙霖峰保住了蒯思。
如今蒯思意气风发,伴道侣、谋天仙、望少生,自己的师父,却最多只能到真仙境。
其二,师伯皖江雨当初,是被仙霖峰逼迫到了哪般地步,又该是何等无助,门内这般多仙人,却要孤身前往北洲……
但无妨。
门内不惩处元凶,他做门生的,自会来代师讨个说法!
各峰之间本就有摩擦和不合,这是李少寿入门后,视察两三年就得出来的结论。
故,他也不会刻意针对仙霖峰,顶多是在门内大比,遇到他们峰的门生,下手黑一些罢了。
‘现在,只要你动一下。’
李少寿双眼略微眯起,凝视着雨雾中的仙霖峰,注视着谁人在洞府深处打坐的身影。
“师兄?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呀?”
背后传来了一声轻唤,李少寿扭头看来,自是灵娥正从草屋走出来。
她正用手指梳弄着和婉的少发,俏脸上带着刚睡醒的少许红晕,对李少寿微微一笑;
背后的草屋中,那两个身影也渐渐醒了过来……
李少寿对灵娥露出少许微笑。
当年的师姐护不住师弟,无人为小琼峰出头;
如今,却是不会了。
……
少焉后。
“啧啧,小少寿,小灵娥。
你们小琼峰准备在这次仙门大比,拿什么名次呀?”
酒玖师叔靠在草屋的门框上,嘴角带着少许笑意,抱着胳膊,如此问了句。
灵娥眨眨眼,看向了自己师兄;
屋内正告急整顿自己衣裙的有琴玄雅,也是略微踮脚,朝外面看了眼。
显然,她们对李少寿的‘野心’都十分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