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亲口和亲一口(1 / 1)
午间,陈生和徐洪昌简单的吃了顿午饭,随后就坐着450离开了,对方一直站在球场门口目送着,直到车都转弯消失了,他才收回了眼神。
秘书洛子阁和助理张恩培对老板这种几乎一直体现出君臣风格的姿态十分的诧异,因为在他们看来的是以徐洪昌如今在江浙沪顶级商圈里的地位,哪怕面对大老板的时候不能平起平坐也不应如此放低自己的。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对咱们的这位大老板表现的太过低微了?”徐洪昌脱下上衣随手递给了旁边的张恩培。
张恩培连忙说道:“那是您懂得礼貌和知道敬服”
“这是必要的态度……”洛子阁皱眉说道。
徐洪昌笑了,看着两人轻声说了一句:“当你们也在大老板的身边生活了八年之后,同样也会有跟我一样的感觉,你跟他之间的关系哪怕再好,不管你为他立下多大的汗马功劳,到最后你始终都得要谨记着自己的身份,别越位,呵呵,伴君如伴虎么”
徐洪昌说的这句话,对于才见过陈生不过两三次面的洛子阁和张恩培来说是很难理解的,他们更不知道的是,在十几年前陈生曾经对泛海资本进行过一场惨绝人寰的血洗。
曾经跟从他打天下的众多老臣要么最后拿着不菲的干股分红隐退,不同意的则是被他送进了大牢又或者是莫名其妙的逝世于意外事故了,到现在都查无此账。
后来像徐洪昌和谭会虹这样的后起之秀才在泛海资本跃然而起,成为了泛海系的顶梁柱。
有人曾经这样形容泛海系大老板陈生,说他做生意的时候像一代枭雄曹操,宁肯我负天下人也绝对不会让天下人负我,陈生做人的时候则像明太祖朱元璋,只要稍微对我的江山有威胁的人一概都给清理洁净,宁肯错杀九百九,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
离开的车里,瘦削的青年司机杜英台侧着脑袋问向后面的陈生,说道:“叔,来哪?”
杜英台虽然是司机的身份但和陈生之间却没有上下级的概念,他一直是随着师傅宫少河叫的,宫大爷跟陈生间后者始终都是以兄弟相称的,所以到了杜英台这里他就得叫一声叔了。
只不过宫少河却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陈老弟,也是随着其他人叫的老板,但对陈敬之的话,他向来都是称为大侄子的。
陈生还没有来得及发话,谭会虹在却十分合时宜的跟上了一句,询问道:“要不来八两那看一下?”
作为陈生的首席大秘,谭会虹最先学会的技艺就是读心术,她必须得要尽量知晓老板是在想什么,尽管她现在也就能把陈生的心里状态读出五六成左右,但在他们父子之间她还是能看出来不少的。
比如,陈生可能会想来松北大师长教师看看,但他的嘴里却绝对不会说出来,得由别人来说才行。
这时候候谭会虹能读懂陈生思想的一点,就显得尤为主要了。
毕竟,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最近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很尴尬的。
另外一头,早些时候陈敬之从拆迁那一块返来后就没有来人文学院了,他也对这一届的新生很不感兴趣,因为他的视线被复旦的校门给吸引住了,他的脑子里都是裴璞玉的身影。
进入复旦之后,他就给小平头打了个电话询问她人在哪,对方告诉他,这个点她来阶梯教室了,今天似乎是有一节大课,许多师长教师都过来了。
有这么一双眼睛盯着裴璞玉,对陈敬之来说是挺方便的,至多他每次想找人的时候都不用在学校里守株待兔了,问过他们两个后就能知道人在哪了。
等陈敬之进入建筑系教学楼的大阶梯教室里的时候,这边还没有起头上课,时间应该是在十分钟之后,不过此时的人就已经坐的不少了。
他的视线里在人群中只搜寻了少焉,然后顺着大部分男同学的目光望来,就瞥见了坐在前排的裴璞玉还有萧蔚和曲虹茹,至于另外一个舍友徐岚则是没有出现。
陈敬之挑了一个绝对来说离着她们几人比较近的座位,大概隔了五排左右的位置坐了下来,旁边的男生看了他几眼,见他两手空空的,就低声笑道:“哥们,你也是奔着裴女神来的吧?”
陈敬之挑了下眉头,看了眼裴璞玉的背影后,笑着说道:“她这么有名的嘛,就上个大课而已,居然还会有人是专程为了她过来听课的?”
“呵呵,你就装吧”男生鄙夷的说道:“我跟你这么说吧,这教室里的男生至多有一半都不是建筑系的,目的么自然是显而易见的了,就是为了瞻仰下裴女神的风采,不过呢谁都没有你的胆子大啊”
“为毛?”
男生指了指他面前的书桌,然后又拿起自己面前的一本书晃了晃,说道:“这节大课是复旦建筑系最负盛名的蒋教授讲课的,这位国内建筑业的泰斗眼里最进不得沙子了,你哪怕就是装的话也至多得带一本建筑方面的书籍吧?你可倒好,什么也没带两手空空的就来了,那你就只能祈祷别让老教授看到你,不然你这节课就有得受了”
陈敬之耸了耸肩膀,说道:“怕个毛线啊,既来之则安之吧,再说了我真不是为了看她来的”
“呵呵……”
陈敬之接着说道:“我都已经把她给泡到手了,我至于为了看她而跑过来吧,花前月下的我找个没人的小树林看看,那不香么?”
这男生顿时一脸懵逼,憋了半天之后似乎差点都要憋出内伤了,他才竖起拇指说道:“你真牛比,我见过能吹的,但没见过像你这么不着调的,大哥这话你敢冲着裴女神亲口说么?”
“别说亲口说了,就是亲一口说,我一样敢……”陈敬之的表情道貌岸然,语调铿锵有力,就连眼神都是异常的脆定。
陈敬之觉得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里,是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了。
比如正儿八经的搞个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