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八章 该吃吃该喝喝(1 / 1)
安闲小闲人 !
虽然慕容夏以前害过他和慕容楚,还差点让他们丧命,不过如今,他人都已经逝世了,白一弦也就不再跟一个逝世人计较了。
相反,还很是为慕容夏感叹了一番。可能他以前,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落得如此悲凉的境地,如此悲凉的逝世来吧。
白一弦一边想着这件事,一边跟着那狱卒在天牢之中穿梭。
他不再来想慕容夏,而是将目光放在了两边牢中的人犯身上。
这些人,一个个的也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少年了。他们大部分都是衣衫脏污,脸色消瘦麻木,眼神空泛,安静的坐在属于自己的牢房之中,不吵不闹。
哪怕狱卒身后带着的白一弦,衣着华贵,也涓滴不能引起他们的半分兴趣。
看上来,与普通牢房的犯人也没什么不同。
但白一弦却知道,能被关在天牢之中的,换句话说,是够资格被关在这里的,在没被关出去以前,一个个的身份必然都是非同凡响的。
可是那又如何,最终还是逃脱不了被关在这里,囚禁一辈子,或者过一段时间就被杀掉的命运。
他们这些人之中,有些人,是真的有罪。而有些人,是冤枉的。还有些人,可能只是无意中不当心冲撞了皇帝罢了。
所谓伴君如伴虎,前一妙还高高在上,后一秒就被打入了地狱。
白一弦想到,林浅那样的女子,若是一直被关在此处,时间久了话,她眼里的色彩,也是会如此渐渐的消失的吧?
白一弦正想着林浅的事,没多久,狱卒就已经带着他到了地方,恭敬的对他说道:“王爷,这座牢房里面,关的便是林浅。”
白一弦方才在想事情,只是下意识的跟着狱卒走,因此一时也没注意周围的情况。
此刻被狱卒一打扰,回过神来,看向牢房的时候,却禁不住愣了一下。
原来林浅,竟然不是被关在普通牢房的。
这牢房也是分好几种的,有脆硬的木头做的木栅栏模样的牢房,有铁做的铁栅栏的牢房。
这些都属于普通牢房,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也能看到里面。
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般,人犯待在牢房里,隔着栅栏还能伸出手来,摇晃嘶喊抓人的,挺吓人的。
当然,不是牢房吓人,是牢房里面的人犯吓人。
还有一种牢房,如固若金汤一般,这种就不是栅栏了,而是四面都是脆硬的墙壁,有的更是四面都以铁板打造的。
里面没有窗户,只有门上有一个小小的口子,透过谁人小口子,才能看到里面的人犯。下面还会有一个小洞,是方便狱卒往里送饭的。
到时候,饭菜就从下面的谁人小洞塞出去。
这种牢房,一般是重刑犯的牢房,唯有极为重要的人犯,怕他跑了,或者怕被人救走,才会关在这样固若金汤的牢房之中。
除了牢房脆固之外,牢房里面是有铁锁和脚链的,将人的四肢拴起来,同样是防止他们逃走,也是限制他们的自由活动。
更有甚者,有的牢房之中还会挖下来一截,灌满水,这就是有名的水牢。人犯就是少期泡在里面的。
吃饭,睡觉,都是问题,关键一直泡在水中,真的是难受异常,时间久了谁也受不了。
白一弦没想到,林浅不过是一个女子,居然被关在这样的牢房之中。
当然,毒杀皇子,这的确算是大罪过,即便他逝世的时候,早就已经被褫夺了身份。不过,皇帝显然是不讲理的。
所以,单以罪过来看,林浅的罪,的确算得上是重刑犯。
对皇室不敬,谋杀皇室中人,向来都是皇室最为忌讳的,判刑也是最严重的。
白一弦站在牢房外面,往里看了一眼,好在,虽然是重刑犯的房间,但可能是觉得林浅毕竟是林国公之女,加上她又不会武功,因此,她只是被关在里面。
但手脚都并没有被那些锁链给锁上,而且这个牢房很干燥,并不是水牢。
整个牢房的情况,看上来甚至还能算的上是整洁。里面有一张床,上面铺的也是稻草。墙上嵌出去两条锁链。
此刻,那锁链从墙上延伸到地面,就那么被堆放在那里。除此之外,整个牢房,就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床薄被都没有。
而林浅,就靠着墙壁,坐在床上,双臂环绕这双腿,面色淡漠的盯着床面,同样不哭不闹不吵,毫无波动。
她身上并没有穿犯人服,还是穿的以前的料子名贵,但颜色素淡的衣衫。甚至头发上的几样简单的首饰都没有被人摘掉。
这种待遇,可比其他的犯人的待遇要好得多了。
只是这个情况,比之林浅之前,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了。她从小娇生惯养,金衣玉食,如何能忍受的了?恐怕就仅仅是这牢中的气味,都难以忍受吧。
白一弦问道:“她一直都是这样吗?”
狱卒说道:“是,从被送来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她比之其他被送出去的人犯要好得多。此外人犯被送出去的时候,无一不是大吵大闹,高喊冤枉,想要求见皇上,不肯接受这样的实际。
没想到这么一个姑娘,却是如此的冷静。”
白一弦又问道:“那她这几天,可有吃饭喝水?”他有些担心林浅气性大,会绝食。
狱卒说道:“有,有的。到了饭点儿,该吃饭就吃饭,该喝水就喝水。而且,牢里的饭食……
咱们得到了太子殿下的交卸,所以自然不敢虐待,因此,并没给她吃馊了的饭食,但牢中的饭食,王爷想必应该也能猜得到,实在是算不得怎么好。
许多金衣玉食惯了的人犯出去,都吃不出去,甚至会吐出来。
比起三元楼的饭菜,那可真是连猪食都不如。可她这么一个娇生惯养,娇滴滴的姑娘家,居然毫不厌弃。
并不像别人一样,饿到受不了才肯吃。她从来的第一天,第一顿饭,便都吃了。到了早晨,也是该睡觉就睡觉,宛如彷佛什么都不担心一般。”
白一弦听得有些心惊,这听上来,分明像是已经看透了世事,看淡了生逝世一般,所以即便被关在这里,即便被判了择日问斩,她也是毫不惊慌,也不担心,好像混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