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6、苦守的妻子 九(1 / 1)
炮灰的人生[快穿] !
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三进的宅院好。看着母亲进得那样理直气壮, 若是没看错,关门的谁人妇人对着她还行了礼。
有妇人恍然大悟:“前天我就听说那宅子卖了, 是一个被和离出来的女子买下的, 听说还立了女户。是不是就是她?”
“应该是了……”
……
听着众人议论,卢远文觉得自己要后悔。
卢远武觉得自己要后悔。
卢远青也觉得自己要后悔。这边才两进小院,挤了卢家十几口人。比起以前是宽敞许多, 但这么多人住在这里,也还是挤。
听说三进的院落里还有种花的园子呢。
然后, 三人同时想到一个问题:她哪儿来的银子?
不只是他们, 知道关酒儿底细的卢家人, 都有些疑惑。
卢母直接问:“她哪儿来的银子呢?”
众人默然。
有妇人忍不住呛了一句:“你都不要人家了, 管人家哪里来的银子呢?”
卢母柳眉倒竖:“她可有三个孩子, 要是那些东西真是她的,难道不分给孩子?”
妇人呛完, 原本转身要走。说到底,这是别人家的事, 真吵起来容易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听到这句,忍不住了:“忒不要脸了。刚才我们都看到是三个孩子不要她, 好意思要她的东西?哦, 伺候的时候没他们的份,有好东西了又不能落下。她欠你们的哦!跟这样不要脸的人做邻居,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说完,还啐了一口,回了隔壁。
一进门, 儿媳妇不满道:“娘,你又是这样。都说祸从口出,你能不能不要管别人家的事?谁人被打的,之前是个杀人犯,刚从牢中出来的,你不为你自己想,也为我们想一下……”
仗义执言的妇人姓纪,命不太好,嫁人没多久男人就逝世了,她自己一个女人辛辛苦苦将儿子带大,前年给儿子取了媳妇,儿媳妇争气,进门就有了孕,一家人过得挺好。就是纪氏心直口快,容易获咎人。
听到儿媳妇这话,纪氏不太高兴:“我也是没忍住,好久没有看到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了……”见儿媳妇不高兴,也懒得争这一时少短,转而问:“碾子呢?”
提起男人,儿媳妇张氏也没心思跟婆婆气愤了,叹息道:“一大早就出来找活了。”
正愁云惨雾呢,就听到敲门声。纪氏抬手就开,然后就看到方才给卢家媳妇关门的妇人手中端着一盘点心,笑吟吟道:“我家主子说,方才多开夫人仗义执言,远亲不如近邻,以后要多多来往才好。”
纪氏没想到还有这等益处,张氏也很意外,又想起自己方才还责备婆婆多事,不好意思道:“就是顺口说几句,不用如此。”
妇人将点心递过来,然后笑着走了。
纪氏端着一盘点心,回过神后,关上门,对着儿媳妇认真道:“看这做派,就是个知礼的人。以后可以多多来往。”
楚云梨送点心,的确是想感开妇人的仗义。然后就把此事拾到了一边,卢家兄妹三人,试探着过来敲门,都被那对夫妻挡到了门外,没能进门。
接下来几天,她都没出门,暗中盯着卢家的动静。
就在卢盼裕能下床的第二天,里头的林婆子赶紧跑来禀告:“主子,他出门了。往左街来了。”
左街繁华,并且,县城中的花楼都在那边。
楚云梨有些无语,这卢盼裕不会刚下床就跑来找花娘吧?
那天早晨,他身边躺着的女人虽然因为天黑看不清脸,但那股香风楚云梨可是闻见了的,应该就是花楼出身,也只有她们,才喜欢用那种甜腻的香气。
楚云梨坐上马车,自己赶车过来,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卢盼裕,远远地坠着,看着他在县城中有名的百香楼前停下,然后下了马车,没发现身后的她,直接出去了。
花楼嘛,又不是没进过。
楚云梨直接下楼进门,这时候候还是早上,花楼中上下三层都很冷清,各处房门紧闭。
看到她出去,看门的伙计有些告急:“夫人这是……”
看他神态,便知这里没有当初媚娘的谁人花楼中大气,应该只有须眉能进,妇人一来……肯定是来捉奸的。
楚云梨心下一转,瞬间了然,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我来找我男人!”
她气势太强,身上又是绸衫,可不是像普通人家的妇人,伙计额头上都冒出了盗汗:“夫人,咱们楼中有规矩,您找人可以,但不能大吵大闹……夫妻之间的事,回家关起门来怎么吵都行,您说是不是?”
他又伸手一指大堂中的几个大汉:“他们都是护卫,凡是有人闹事,就会打人的。”
先礼后兵,一套说完。才凑近了些,低声问:“您夫君姓甚名谁?什么时辰来的?有没有相好的姑娘?”
楚云梨:“……”
她随手塞了点银子过来:“其实我夫君就是方才出去谁人,他来了好多次。但我都不知道他跟谁好,这样吧,你带我来找他,这些就是你的。我只看一眼,保证不闹事。”
伙计捏着手中硌手的银子,看了看花楼中冷清的几个人,一咬牙:“您可真不能闹事。”
这样的花楼,有妇人来闹事应该很正常,兴许还有花楼获咎不起的妇人,所以,楚云梨不觉得自己进不来。
伙计跑来打听了一下,然后一脸为难地返来,不舍地将手中银子递回:“夫人,他来了三楼,三楼是楼中几位有名的姑娘,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贵,小的真不敢带您上来……”
“哦?”楚云梨好奇问:“他应该没那么多银子,他是来找人的吗?”
伙计一脸为难,不肯再说。
楚云梨把银子推回:“你就跟我说,他来见的人是谁,这银子就是你的。”
伙计踌躇了下,那边的护卫都往这边看了,才低声道:“是李家布庄的大公子。”
花楼不好进,只能打听到这些。
楚云梨也不失望,转身上马车,想着是趁夜揍卢盼裕一顿让他说实话呢,还是自己渐渐查。
不过,李家大公子愿意给那么多银子,应该是大事,卢盼裕不一定愿意说……万一失手把人打逝世,就查不到真相了。
心下正思索,余光就看到两个壮汉拖着着个血呼啦的男人过来,脸朝上,半张脸都是血迹,已经不太看得清原本的容貌,但肌肤白皙,应该少得不差,还挺年轻。似乎昏迷着,下半身在地上拖着走。路过楚云梨时,她好奇看了一眼。
恰巧,地上的人也睁开了眼睛,却只睁了一半,然后又晕了过来。
楚云梨愣了下,目击两个壮汉就要把人拖进花楼,她忙道:“等等!”
壮汉不耐烦,但看到她着绸衫,气质高华,勉强忍下 ,粗声粗气问:“夫人有何事?”
楚云梨指着谁人人:“他是什么人?”
壮汉恶狠狠道:“少多管闲事。我们能抓的,肯定都是身契在花楼的人。”
楚云梨怔了一下,见两人又要把人拖走,忙道:“既然是花楼的人,我可以买下吧?”越说越坦然,吩咐:“找你们管事的出来,我要给他赎身。”
壮汉:“……”
方才守门的伙计一直注意着她,这个祖宗没送走,他怎么敢放心?
见状跑了过来,低声道:“这人是楼里的,跑了好多次,每次都被打得半逝世不活,换此外早就听话了,偏他不同,只要能走了继承跑,还咬人,很凶的。夫人心善,可这样的不值得您救……”
楚云梨偏要救。
这人半逝世不活的,兴许就要逝世了,又是个硬茬子,救活了也教不返来,很顺利地就谈好了价。
壮汉把人往她马车上搬,颇有几分当心翼翼。这可是收了银子的,断气了人家肯定不要了。
楚云梨担忧地看着,打算先来医馆包扎一下,再买药返来渐渐治。
“酒儿?”
疑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回头,楚云梨也知道是卢盼裕。
卢盼裕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她,惊声问:“你居然在花楼赎人?你想做什么?”
楚云梨冷笑一声:“关你屁事!”
卢盼裕:“……”
她跳上马车就要走,马车中的人可耽搁不得。
正想走呢,卢盼裕拦在马儿前面,不依不饶:“你把这男人带返来做什么?”
楚云梨手中马鞭对着他就挥了过来:“好狗不挡道!”
卢盼裕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乎呢,动作不麻利,想要避开却没来得及,鞭子狠狠打在了他的肩膀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有意是不是?”
楚云梨又是一鞭:“你说对了,我就是有意的。你耽搁了我半辈子,打你一顿,难道不应?”
卢盼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