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教师的意义（2 / 2）

九州诚看不下来了，用力拍了一下江鸟老师瘦窄的肩膀，将她推到小泽冬柚面前。

“喂，你是个老师吧？”九州诚低声训道：“师长教师卒业了，你就只会说一句「嗯」吗？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话？”

“其他想说的话…？”江鸟老师愣住了。

我想对师长教师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成为老师？…一连串的问题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注视着一脸幸福的小泽冬柚，她感觉大脑发痒，如同迷雾散来，一枝绿叶破芽而出。

【“穰纪子，你为什么要当老师？”

【“为什么突然问我这种问题？静叶你是怎么想的？”

【“当然是因为社会地位高，工作稳定啊～而且天天被人叫「师长教师」，感觉会很有面子。”

【“我的话…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用心栽培师长教师，看着他们少大，然后骄傲地拥抱他们，对他们说出「恭喜卒业」～这一定会很浪漫吧！”

泪珠不停从江鸟老师的眼角滑落，她下意识张开双臂拥抱住小泽冬柚，哭着说道：

“恭喜卒业，小泽同学！你是我一直以来的骄傲！以后也是...我会一直以你为荣的！”

“还有…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老师没能保护好你…呜呜...对不起...”

“没关系的，我不应怪老师的...老师已经很努力了。”小泽冬柚也与老师相拥，轻声安慰道：

“以后一定还有和我遭遇相仿的师长教师，请江鸟老师一定要保护好他们，不要再让他们变得和我一样了。”

“对不起…我一定会…以后我一定会做个好老师的…”江鸟老师已然泣不成声。

......

十分钟后，小泽母女回家了，鸦川咲文也说要来咖啡店打工。

江鸟老师坐在少椅上，用纸巾擦着脸上的泪痕。

“那我也该来打工了。”九州诚对江鸟老师说了一句，准备离开。

“等一下，九州同学。”江鸟老师忽然叫住了他。

“什么事？”九州诚问道。

“我以前...真的是个很差劲的老师吧？”江鸟老师自嘲地摇摇头：“在九州同学眼里，我就跟人渣一样吧？”

“没错，彻彻底底的缺德教师～”九州诚嘴上不饶人：“如果不是为了从你身上收点利息，我就算把你送进监狱也无所谓，没有任何同情的价值。”

“也是…毕竟我做了这么可怕的事…”被自己的师长教师这般辱骂，江鸟老师反倒释怀了不少：

“可我今无邪的很开心…我一直梦想着能够对师长教师说出这句话。今天终于实现了，真的很开心，多亏了九州同学！”

“哦。”

“谁人...九州同学...”江鸟老师不安地攥住胸口衣领，低声叹气道：

“我觉得你说得没错，像我这样的人渣，根本不配当教师…”

“教师的职责是栽培师长教师，可我却因为一点小事就动摇，反倒成为了伤害师长教师的罪人…我的意志这么不脆定，以后或许也会不当心犯下同样的错误。”

九州诚安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继承说下来。

“所以我决定听从九州同学的意见，两年后辞职，不再踏足教师行业了。”江鸟老师十指用力相扣，难过地说道：

“那些录像...九州同学可以一直保管着，就算以后把它们散播出来也没关系，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哦，挺好～”九州诚平淡地点头，又开口道：

“我问你个问题，江鸟穰纪子。”

“什么问题？”江鸟老师一脸错愕。

“你觉得犯了错误的垃圾，一辈子都是垃圾吗？”九州诚抬头望向天空，眯起眼与夕阳对视。

“我…我不知道…”江鸟老师纠结地摇摇头。

“在我看来，垃圾也有变废为宝的能力。要是不由分说地把所有垃圾都拾进不可回收区域，垃圾站的管理员可是会气愤的。”九州诚却盯着她，语气变得意味深少起来：

“所以接下来的两年里，我会好好盯着你。你还有没有资格继承当老师，取决于你自己的表现。”

“…”江鸟老师表情凝重，垂下脑袋沉默了少焉。

终于，她像是下定决心似地，朝九州诚轻轻招了招手：

“九州同学，能不能稍微过来一下？”

九州诚走到江鸟老师面前，而江鸟老师则伸手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腕。

“像我这种罪不可赦的老师，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取得你的原谅…”江鸟老师引导着少年的双手，让他紧紧扼住自己的喉咙，如同为她戴上了枷锁：

“所以接下来的两年里，请你尽情地命令我吧…我相疑九州同学一定能运用好我的能力来保护师长教师们，引导他们少大成人，走向社会...”

“这是我发自内心的请求！求你了，九州诚！！”

江鸟老师将额头轻轻贴在九州诚的胸口，以无比悔恨的口气，道出了脆定的誓言：

“请你好好指引我…无论如何，至多在剩下两年里，请让我成为一名真正的「优秀教师」吧！”<!--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