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没有新郎的婚礼(1 / 1)
项景何……
温声笙有些怔然地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那阵眩晕感不停地袭来,面前的景象都起头模糊。
只隐约地看到男人朝她走了过来,踏着的步伐一点点接近。
宛如地狱里的魔鬼,要一点一点地从黑暗里将她全部吞噬一般。
紧接着,黑暗伴随着男人降临,再也看不到其他。
看着突然倒地的女人,项景何脚步顿住,居高临下地看着瘦弱的温声笙。
宽大的病号服下,白皙的手臂和胸口前满是青紫的伤痕。面色惨白,透着几分不正常的虚弱。
项景何冷笑一声,踏着步子,毫不留情地朝着温声笙踩来——
“少爷。”
一个声音从拐角处传来,打断了项景何的动作。
管家匆匆赶来,恭恭敬敬地看着项景何,道:“老夫人刚刚打过电话,请您明天带着温小姐来领证。”
“是吗?那你转告老夫人,别得寸进尺。”项景何冷笑一声:“我答应留下孩子,已经是我的极限。”
管家赶忙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艰难地道:“少爷,从昨日到现在,老夫人已经滴水未碰。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项景何不耐烦得很。
管家梗着脖子继承道:“说是您一天不和温小姐领证,她便一天不吃饭,直到饿逝世在您面前。”
项景何脸都青了。
看着一旁的管家,残忍地勾了勾唇:“行啊,那就如老夫人所愿。”
温声笙是被一阵响声吵醒。
入眼的便是一个偌大的电视机,在播放着过几天的拍卖会预告。
项景何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里摇晃着一杯红酒。修少的手指搭在了沙发上,指节冷硬白皙。
他好以整暇地假寐着,红酒已经饮了大半。
温声笙坐起身来,朝项景何看来。
他的眉眼轻佻,高挺的鼻梁格外的好看,冷冽白皙的脸在灯光下透着几分阴冷可怕。
注意到温声笙的目光,假寐的黑眸缓缓睁开,幽暗的眸子锁住温声笙,眼里的冰霜半褪不下。
项景何搭在沙发上的指尖轻移,指向桌面的文件:“这是拟好的婚约。”
“什……么?”
“协议结婚,继承到你肚子里的孩子周岁。”项景何举着红酒轻抿了一口。
被红酒淌过的薄唇更显几分欲样,他朝着温声笙走过来,冰冰凉凉的手指拂过她的面容,声音低沉而又磁性:“别想着逃跑,否则的话,我不介意把你送回你父母手上。”
那冰冷的手指所到之处,引起温声笙一阵阵热意。
她心口凉了几分,想要退缩的动作硬生生地被她忍住。
她没有选择了。
只能嫁进项家,为面前这个男人生育孩子。
“好。”温声笙吞了吞口水,余光瞥见电视里的拍品,瞳孔一颤。
是她母亲珍藏的古董!
这个古董,据说是明清留下来的古物。在五十年前,曾经救过她外公一命。自那以后,这个古董便成为了他们传家宝。
她记得,在母亲在世时,曾告诉过自己,季家在,古董便在。
她留不住母亲,留不住四个舅舅……如今他们季家的传家宝,也被人视为无主之物,拿出来拍卖。
若是母亲在天有灵,会不会责怪自己?
不行……
她既然还活着,便要保住他们季家最后一件东西。
温声笙看向项景何,兴起勇气:“项师长教师,作为交换,能否把这个古董花瓶送给我?”
项景何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嗤笑一声:“倒是会选,竞拍价格一个亿。”
是贵了。
她清楚自己在项景何心中的分量不值这个价格。
可是她已经失来了四个舅舅和母亲,这是季家唯一的东西。她想,尽全力保护。
她拿过那份协议,手指紧紧地攥着:“项师长教师,我只要这个花瓶。你放心,孩子一周年之后,我会识趣离开,不再打扰。”
嘴边忽而递过来了一杯倒满的红酒,鲜艳的白色在杯中流淌着,莫名地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项景何欣赏着温声笙眼中的恐惧,另一只手逝世逝世地扣住她的下巴,强迫着她张嘴。
“咳……”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来,温声笙被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温声笙,你可得记住你的启诺。”
项景何施施然地起身,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
三天后。
而温声笙宛如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项家的人安排好妆容,换上华丽的婚纱,坐在化妆室里静静地等着。
“这项总怎么还没来?”
门口,有佣人在窃窃私语。
“谁知道呢,这女人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爬上项总的床。我听说啊,项总对这女人恨之入骨,不愿意来也是正常的。”
温声笙抬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天价的昂贵婚纱,把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
此刻的自己,宛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
一瞬间,温声笙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母亲宠爱,舅舅关心,她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小公主。
压下心中的酸涩,她缓缓地起身,推开化妆室的门:“走吧,来婚礼现场。”
里头议论的佣人吓了一跳,磕磕绊绊地道:“少夫人,项总还没来。”
温声笙淡淡地道:“我知道,走吧。”
到这个时候,温声笙已经看清楚了。
项景何根本没打算出席。
从化妆室走到楼下前厅,温声笙被佣人带到台上,孤零零地站着。
坐在主桌上的项老夫人禁不住眉头一皱,看向旁边的管家:“怎么回事,景何呢?”
管家头疼地表明一句:“少爷刚才打来电话,说是,在,在……”
“在哪?”项老夫人脸色十分不好。
管家轻叹一声:“在酒吧,说是今天都不返来了。”
“不孝孙!”项老夫人重重地拍了拍桌子,环视一圈项围:“宾客都到了,这不孝孙是打算把我们项家的脸都拾尽吗!”
管家想了想,道:“老夫人,事已至此,您先消消气。既然少爷不来,不如一切从简。”
项老夫人也只能点头答应:“让下人认真着这姑娘,别出了什么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