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警察开始调查2（1 / 2）

化了妆的郝东刑警在“芳仙宾馆”附近的马路上疑步走着。那里有好几条小径，郝东像是在调查地形似的，每条巷子都亲自走了一遍。他现在走的这条路，往前直走即可通往偏北的大马路。这附近都是普通民宅，豪宅巨邸并不多。天一黑，家家户户应该很早就会熄灯就寝。在住宅区里有一家面馆，位于大马路的不远处。看来，不论再怎么偏僻的地方，总会有一家面馆。他掀开门帘走出去，老板似乎还没起头营业，椅子倒放在餐桌上。

“您若要吃面，请待会儿再过来，现在还没准备好呢。”一个秃顶老人对来客说道。

“我不是来吃面的。”

须眉微笑着，从口袋里取出一本黑色手册，是警察证，老板看后，表情大变。

“我需要您的协助。”

刑警问他，前天早晨十二点半至一点半之间，是否听到附近有出租车停车的声音？老板说的确有听到停车声，然而，那是在小巷前方往大马路的方向。

“这么说，您没看到那辆车啰？”

“嗯，我只是在店里听到停车声。”

郝东刑警步出面馆，往大马路的方向走来。他拎着黑色提包，在马路上左右张望，像个保险业务员或银行收款员正在斟酌该走哪条路似的。他从发皱的衣服口袋里取出区域地图翻找。此时，在他脑海中浮现出的，不是眼前熙来攘往的交通要道，而是夜里泛白的无人小径，这起事件原本就有好几个枝节，往下探寻又出现了密密丛丛的分枝。刑警队少田春达委派刑警下来调查。

郝东刑警决定怀着某人的心情，沿着那些线路探查下来。他坐上出租车，在脑海中组合着某人行经的线路。他坐到某个地点又下车徒步行走，走了几段路，又坐上出租车，不过，都是很短的距离。他清查着各类可能的线路，而另一个清查目标就是火灾现场。

“芳仙宾馆”与火灾现场之间并没有直接连接的道路。他伫立思考良久，接着又边走边打量马路两旁的住家。火灾现场附近的路很狭窄，又有好几条都能通往车流量大的主干道的小巷。他停下脚步一察看，这附近全是小商店、普通民房和小公司，转角处还有栋双层楼的民房。

“前天早晨吗？”一名年约三十二三岁的须眉与其妻坐在门框处。巧合的是，住家外面挂的招牌，正是某寿险公司处事处。

“我想起来了……”屋主说道，“那天早晨我跟几个业务员在这里打麻将，总共有五个人，每人轮流打完一庄。记得大概在凌晨一点多吧，我刚好轮完，便上了二楼看看外面的情况。”

“慢着……您为什么看外面？”

“嗯，因为隔天，也就是昨天，我要来乡下拉保险，希望是个晴天，还迥殊打开木板套窗视察天气呢。”

“原来如此。后来呢？”

“后来，我低头往下看，马路上有不少车子经由，一辆出租车正好停在路边。我定睛一看，是个女人招手把它拦了下来。”

“哦！”

“我心想，三更半夜居然还有独身只身女子在附近徘徊，也未免太危险了，所以迥殊看了一下。”

“您有没有看清楚她的少相？”

“没有。从二楼往下看，只能看到头部和体形。”

“她穿什么衣服？”

“我想一下哦……啊，想起来了，那女人穿着西装和黑色大衣。”

“她一个人吗？”刑警那阔额下的眼睛发出锐利的光芒。

“是的。”

“那辆出租车往哪个方向开来？”

“好像车子进步了五百米左右，又突然掉头，往反方向开来。”

“什么？掉头？”刑警思索着。

“没错，往反方向开来。”

谁人方向与郝东刑警觉得的“芳仙宾馆”方向刚好相反。尽管如此，刑警禁不住露出了笑容。

“那女人的脸孔，”郝东刑警慎重地问道，“您虽然没能看清楚，但她大约有多高？”

“嗯……个子不高。因为我是从二楼往下看，感觉比一般人矮小。”

“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