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高义（1 / 1）
赵楠摇摇头，意味深少得说道： “不！我想你理解错了，我要的不是你那两条腿中的一条......” 赵衙内何许人也！ 赵衙内当然抵逝世不从，双手捂裆， 赵楠用眼神示意封一热，封一热把心一横，剑锋出鞘，一步一步向赵衙内走过来。 正值此时，从狮子楼观罢诗会出来，正欲坐轿回府的红衣小姐，一回眸就认出了站在门口的赵楠。 红衣小姐顿时呆住了，一瞬间仿佛灵魂出窍，这位大宋第一才子，不正是自己蓦然回顾回头，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吗？ 丫鬟发现小姐满脸红晕，愣在那里有些失态，忙低声提醒： “小姐，小姐！众目睽睽之下，不能抛头露面，还是尽快回府为好！” 经丫鬟提醒，红衣少女方知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仪了，可又不宁愿白白错过这次邂逅。 她知道，自己深锁闺阁，这次错过，也许就是永别！ 红衣少女玉牙一咬，从香囊里拿出刚才誊写好的三首诗，走过来递到赵楠面前。 她心花乱颤道： “劳烦公子，给我签一下你的名字可好？” 赵楠正欲回话，一旁的赵衙内声泪俱下哭喊道： “妹妹救我！妹妹救我！” “妹妹哎，快救哥哥我一命！” 红衣少女不用扭头，听其言闻其声就知道是自己谁人最不争气的哥哥又惹事生非了。 一眼瞥见是自己刚写的诗被抄录下来了，字体秀气隽永，张南禁不住生出几分好感。 赵楠轻声道： “签名可以，只是，没有笔墨……” 红衣少女忙吩咐丫鬟道： “小兰，速备纸砚，小卉，给公子研磨。” 吩咐完，少女转身环视周围，一看阵势就清楚了，这是不成器的哥哥欺辱赵楠公子未成，反被教训了。 于是少女恨铁不成钢的对赵衙内说： “我没有你这个哥哥，整日欺男霸女，鱼肉乡里，胡作非为，昔日你也试试被人欺凌的滋味。” “无论什么原因，你昔日召唤大师和教头前来，招惹是非，纯属咎由自取，自讨苦吃。” 说着又对赵楠行礼道： “小女姓赵，名唤志英，我哥哥昔日既然欺负到了公子的头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是他自取其辱，怨不得别人！” 赵楠闻听赵志英之言，禁不住一怔。 赵楠心想，二人一奶同胞，性情竟有天壤之别，赵启煦浑浑噩噩，一无是处；赵志英却深明大义，义正词严，实乃女子典范。 在大是大非面前，善恶分明的赵志英，让赵楠深深钦佩，她与人为善的品格也触动了他的心弦。 赵普一家在大宋污名昭著，口碑极差，而唯赵志英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更是难能可贵。 想到赵志英不久就会削发为尼，青灯古佛，赵楠决定给这位小姐一个面子，这次暂且饶过赵衙内。 赵楠沉声道： “赵启煦，你记好了，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这次就算饶过你了，下次再让我碰上你为所欲为，连老账一起算。” 赵衙内听到老账一起算，下腹禁不住就是一紧，腿老三总算保住了，连声道： “开开公子，不敢不敢！” 赵楠继承道： “赵启煦，不要口是心非，砖坊的赵员外之事，希望你好自为之。” 赵衙内听到放他离开，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围观的人也都散来，赵楠在诗文上签完名，郑重的把诗文递给了赵小姐。 赵志英这个名字，在他赵楠心里，值得尊重！ 而他在赵志英心里，早已幻化成了自己的白马王子，刚才又受了赵楠一个人情，大有你侬我侬之感。 目送赵小姐上轿离开，赵楠和展昭才回到狮子楼。 赵衙内一干人仓皇逃跑，恐怕赵楠反悔，改变主意， 一路横冲直撞逃回府门，赵衙内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惊魂落定，赵衙内才想到了赵楠劝自己好自为之的话，却是大惑不解。 赵衙内心里直犯嘀咕，砖坊赵员外的事赵楠是如何得知的？二人都姓赵，莫非是亲戚或是…… 想到此禁不住后背发凉，如惊弓之鸟一般，忙吩咐人备下礼品，找出地契，明日一早就来赵员外府上登门道歉。 第二天下午，赵楠的炒菜教得差不多了，准备回朱仙镇时，晁掌柜拿来了一张地契，约六亩。 赵楠和展昭在晁掌柜的伴同下，来看了地皮，这是晁掌柜花了二十万贯，才搞定的。 离狮子楼不远，地皮上还有几处民房，好多人出出进进在搬东西，似乎是正在腾空房屋。 赵楠对这个地方很中意，前面是大街，背靠汴河，左右也没有什么魁岸的建筑阻挡，酒楼修好后，定会鹤立鸡群，成为汴梁城的一个地标！ 早晨，赵楠刚回到朱仙镇，管家就眉飞色舞的闯进书房，汇报这两天的情况。 “公子，这两天，我们的茶、油热卖，已经全部卖空，各地大批的订单，光是预定款，就摆满了几间屋子，大概有三十万贯。” “加上这些天卖的货款，大概有七十多万贯，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货，你看怎么办？” 这几天，每次瞥见堆满了几个库房的铜钱，管家都要狠狠地掐一下自己，只有疼的喊出来“哎呦”，确认不是做梦，才会切肤之痛的离开！ “管家，你和兄弟们都辛苦了！明天宰羊犒劳一下大家。” 管家洗耳恭听。 “管家，明天飞鸽传书，你让贾茗安排尽快送货，让他安顿好家里，来京城主事，做你的帮手，将来接替你的位置。” “感开公子的提携，只是贾茗到了朱仙镇，我……” “管家，我正准备和你说此事。” “明天，你就到汴梁，来招聘人手，我准备开砖坊，建酒楼，茶坊油坊也大批需要人手，我们三十几个兄弟根本忙不过来。” “酒楼开建后，你就和慕容宫、石开、铁牛他们负责工程质量，以后就由你接管酒楼。” “你尽快挑选一批人，到狮子楼进修炒菜和礼仪，为酒楼开业早做准备。” “哇哦！公子，我的梦想就要成真了吗？好家伙，好家伙！……” 幸福来得太突然，管家有点找不着北。 “当然是真的，我答应过你，会送你一座汴梁城最好的酒楼。” 管家定了定神，自从跟了公子，这才月余，就实现了一生的梦想，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且说赵员外宅家不出，正与老丈梅方磋议着，打算和一帮手下的老人工匠，远走他乡继承干砖坊老本行。 故土难离，但凡有一步奈何，赵员外也不会出此下策，背井离乡，来做流落在外的游子。 正愁眉不展，忽闻家丁来报，赵衙内派人来访。 赵员外听到赵衙内之名，登时腿肚子转筋，一口老血上涌，几乎昏厥过来。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 惹，惹不起；躲，躲不开；逃，逃不掉！ 赵员外心凉半截，瘫坐在圈椅上挥了挥手：请吧！ 进门来的，是封一热。 封一热先是道歉，称以前是一场误会。 接着说受赵启煦嘱托，登门开罪，愿意退还砖坊，为显诚意，给赵员外递上砖坊地契，还送来好些礼品，以礼相待。 各种各样杂七杂八说了一大堆好话，最后一句话才道出原委： 希望尽释前嫌，还请赵员外在赵楠赵公子面前替赵启煦多美言几句，将感激涕零云云。 好话说完，礼品卸车，封一热返来复命。 赵员外听了一车轱辘好话，云里雾里看不清楚，也听不清楚为什么？ 赵衙内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像没有这个可能。 那是赵衙内视金钱如粪土，以后痛恨金银，只喜粪土了？ 赵员外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的梅方道： “老爷，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赵员外想破脑袋也想不起赵楠是谁，与自己有何瓜葛，正无计可施，也想听听梅方的意见。 “无妨，你尽管说来！” 于是，梅方就把那天在砖坊见到赵楠的前前后后，仔认真细的说了一遍。 “老爷，第一才子赵楠，风头正盛，妇孺皆知，若说有瓜葛，就只有可能是油坊的那位公子。” 赵员外沉思再三，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自己这段时间从未出门，更别提与第一才子赵楠的关系了，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可明显是赵楠帮了自己。 赵员外前思后想，觉得唯有朱仙镇油坊的公子保住了砖坊这一种可能，既然油坊有话在先，还是来拜访一下为好。 更何况，明天再来一个张衙内、李衙内、高衙内什么的，砖坊还是别人的，如今之计，就是背靠一棵大树才稳妥些。 朱仙镇。 得知赵员外前来拜访，赵楠热情接待。 梅方和赵员外见油坊外的车辆列成少队等候拉货，这阵仗让赵员外羡慕不已。 赵员外提出心中的疑问，为何自己与大宋第一才子赵楠素不相识，而他却意外出手相助。 赵楠介绍：“赵员外，鄙人的确就是为你抱打不服之人，不过，我只是个生意人，并非什么才子，诗会也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