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是真是假(1 / 1)
林归曷没再责备除真的擅自做主,当然,现在责备也没用了,她已经落入姜岐山的手中了,现在责备也于事无补了。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坐在原地,除真靠在墙边和林归曷谈天。
转过头,余光突然瞥见林归曷的后脖颈上有什么东西。
立刻起身,掰过他的脑袋。
林归曷现在浑身没有力气,更无力反驳,只能任由除真动作。
除真瞥见了在林归曷的后脖颈上,有一块芯片被镶嵌在血肉之中。
“这是什么?”除真问道,最初林归曷不想答复,后来实在是被除真问的没有办法了,只能告诉了她。
“这是一个自爆装置,任何人都摘不下来。”
而能够掌握这个装置的掌握器就在姜岐山的手中。
除真禁不住怒火中烧,终于清楚谁人姜岐山根本就没有打算将他放出来!只等着最后的实行结果出来,就将他彻底杀了!
除真看得恼火,尝试着想要将那芯片取出来,可手刚一碰,林归曷便疼得蹙紧了眉头,吓得除真也不敢动作了。
恼火地又骂了姜岐山好几句,林归曷伸手轻轻握住了除真的手,安抚道:“没事。”
他其实是感到庆幸的,幸好自己换下了她。
幸好是自己在启受这些。
如果让她来启受,他一定会疯了吧。
林归曷安抚了除真好半天除真才稍微冷静了下来,被林归曷扣在怀中,安静地不说话。
林归曷尝试想要逗她,都没法儿让她打起一点儿精神。
正在这个时候,除真忽然注意到了什么,“那是什么?”
林归曷低头,顺镇她视线的方向看向了自己的裤袋,那里兴起一块儿。
他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口袋,若是除真抬头来看,就会发现林归曷的脖子和耳朵全都红了。
“没,没什么。”林归曷越是捂着,除真越是觉得有猫腻,直接掰开了林归曷的手。
现在林归曷的身体很虚弱,像是轻轻一阵风就能吹跑一样,除真很轻松就掰开了他的手,摸进了他的口袋里。
他感觉到那是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心中有些好奇,林归曷还喜欢毛茸茸呢?
将那东西拿了出来,除真愣住了,那竟然是自己给他做的谁人兔子羊毛毡,哦,应该说是兔毛毡。
原本雪白的兔毛已经沾染上了鲜血,看上来有些脏兮兮的,也没有最初那么圆润润地可爱,像是被人用力攥紧过一样。
除真禁不住想起了他先前疼地整个人蜷缩着,那时候他是不是就逝世逝世地攥着这兔子?
他明显是很当心这兔子的,到底是疼成什么样儿才会让他将这兔子攥地这样紧?
除真低着脑袋,看上来像是要哭出来一样,让林归曷更加手足无措了。
“你……”
除真手中握着兔子,和林归曷的视线对上。
她没有哭,只是紧咬着下唇,脑海中想起的是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和谁人校园的梦。
他们以前真的不认识吗?如果不认识,怎么会这样珍稀她的东西。
在那样疼痛的时候,还逝世逝世攥着她送给他的礼品。
“你……在进入恐怖直播之前我们见过吗?”除真当心翼翼问道,希冀的目光看着林归曷,静静等待着他的答复。
林归曷愣了一下,微微挪开了视线,“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除真道:“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一起上学,你叫我小真,梦里我们关系很好,好得好像我们真的从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了。”
“……不,我们以前不认识。”
除真没有发现,林归曷另一只手下意识攥了拳,却又很快松开。
他甚至不敢来看除真,微微侧转脑袋。
除真听到他否认的话,张了张嘴,莫名觉得有些失落。
她总觉得是林归曷在骗自己,谁人梦境那样真实,那样熟悉,她心底仿佛有个人在跟她说,这就是你的过来,只是你忘记了。
她觉得那梦境是真实的,可她也的确想不到林归曷欺骗自己的理由。
她像是走进了一条逝世胡同,怎么都走不出来。
紧蹙着眉头,坐在林归曷的身边一言不发。
而林归曷,也因为心中藏着事儿,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坐着,一直到除真累得实在受不住了,靠着林归曷的肩膀沉沉睡了过来。
林归曷低头看着靠着自己肩膀的除真,低头轻轻蹭了蹭她的脑袋,笑声道:“抱歉,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他的声音很轻,除真完全没有察觉。
这房间里没有钟表,也没有窗户,只有漆黑一片。
在这里,两个人完全没有时间观念,只能仰仗着来送餐的变异种勉强识别出又过了一天。
这大概是除真出去之后的第三天,那天之后,除真再也没有问过过来的事情,两个人像是从来没有聊过这个话题一样,将这件事儿就这么揭了过来。
这几天,林归曷的状态很不好。
为了不让除真担心,最初他还能强撑着让自己看上来无碍,可毕竟身体虚弱,脸色苍白,根本遮挡不住。
后来索性也不伪装了,一天中,几乎大半天的时间他都陷入昏迷当中,但刚一睡着又疼得醒了过来,看得除真疼爱极了。
一直到这一天。
门外传来一阵响动,除真本觉得是变异种来送食物了,这是这几天里这扇门唯一可以打开的时间。
可门一打开,除真瞥见了门后的姜岐山,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下意识站起身挡在了林归曷的身前,目光警觉地看着对面的姜岐山。
姜岐山笑了笑,“你们还真是伉俪情深啊,也罢,在他生命最后的日子里,有你伴着,应该也不算太痛苦吧。”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最后的日子”?
除真拧起眉头,心中隐约猜到了什么。
姜岐山想要用林归曷做实行,在实行结束之前不可能杀了他,除非……今天就是最后一场场实行。
除真双手攥拳,目光落在姜岐山的身上带着明显的杀意。
仿佛下一刻她就能冲过来杀了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