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舍身救人真豪壮（1 / 1）

赵光见张英纵身跳入大江中，痛苦地叫道：“张英，你为什么这么傻，要抛弃我先走一步！我下来伴你了！”，说完也要跳入黑色的江水之中，却被身后赶来的父母牢牢抱住，按倒在地上。 张平不顾全村人的恶毒议论，冲出人群，一边沿着江边寻找，一边痛苦地哭泣道：“姐姐，你为什么要跳江，你现在哪里？” 张平寻了一个早晨也没找到姐姐，只好坐在江边的一块大石上，痛苦地哭泣道：“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跳江自杀？这一切都是谁人赵光害的，要不是他早晨来找你，你也不会身败名裂，生逝世不明了！” 张平顺着江流而行，又找了好几天，始终没见到姐姐的踪迹，只好接受残酷的实际，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杏花村的家中。 张平觉得姐姐的逝世都是赵光一手造成的，决定找一个机会，狠狠教训他一顿，可是许多天都没瞥见赵光出门。张平心中纳闷，后来才知道：赵光自从姐姐跳江后，受了很大的刺激，大病了一场，整天以泪洗面，萎靡不振，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那相亲的女方见赵光久病未愈，整天病殃殃的，也就断了这门亲事。 张平见赵光对姐姐用情至深，对他的痛恨也渐渐淡了许多。 时光飞逝，转眼5年过来了。那年冬尽春来，全国各地大力兴修水利，每村每户都要出劳力，来开河清淤，修建水渠。张平、赵光、还有张海的儿子张通被村里安排到十里之外的蛇药河来清淤泥。 蛇药河是D县C山脚下最宽阔的一条河流，南北蜿蜒数十里，涉及到公社1/3行政村的灌溉用水，所以它是全公社参战人数最多、工程量最大的河流。公社决定抽调各村的青壮劳力，一齐参加蛇药河的水利会战，争取在夏讯光降之前，完成开河清淤的任务。当时公社要求大家吃喝不离开工地，早晨也要睡在河岸边上，河开到附近的哪个村庄，就由该村提供茶水饭食。 这开河的都是各村的年轻人，大多没成家，一边卖力地挖泥，挑土，一边天南地北、弹丸之地的谈天，彼此聊的最多的，还是哪个村庄送饭的姑娘好看，能不能有个艳遇的什么。可是实际总是很残酷的，各村送饭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孩子，送饭的姑娘本就不多，何况英俊的姑娘更是少之又少。 一天中午，张平和赵光等人开挖到离C山很远的稻香村附近。这稻香村是一个大村庄，住着上千户的人家，男人们都在各处开河，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负责给工地上的小伙子们送茶送饭。 张平正将挖好的淤泥倒在赵光的箩筐里，突然听到身边的几个小伙子停止了干活，纷纭议论道：“快看，那边来了一个英俊的大姑娘！” “好看，少得真是美丽！” “总算苍天开眼了，这个村送饭的姑娘真是好看！” “不知能不能跟她搭个讪！” 和张平同村的张通仗着自己的爹是村干部，平时干活不积极，要是遇上好看的姑娘，就像一只癞皮狗一样黏上来，这次他见到送饭的英俊姑娘，急忙拾下铁锨，迎了上来，垂涎欲滴道：“这小姑娘真是英俊，要是能跟她说上话，就好了！” 张平和赵光也将目光转向河岸边上，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穿着碎花的衣衫，一头乌黑的秀发，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少得十分秀丽。 那姑娘红着脸，手中挽着一个竹篮，提着一个水壶，一边走，一边给小伙子们倒茶。 那些开河的小伙子见姑娘走了过来，都停住了手中的活，捧着碗，目不转睛地盯着姑娘看。有人看呆了，连声“开开”都忘了说，最后尴尬地笑道：“这茶真香，真好喝！” 有人有意问：“姑娘是杏花村的吗？你爹可是叫xxx” 还有人厚着脸皮问道：“姑娘少的真好看，叫什么名字？能认识一下吗？” 姑娘一路含羞走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话。赵光见那姑娘走了过来，对张平说道：“傻小子，快干活，有什么好看的，她再英俊，在我心中还是不如你姐姐英俊！” 张平见赵光提起姐姐，心酸道：“赵光，这事情都过来这么久，你还提我姐姐干嘛？她难道不是你害的吗？”，说完用力挖了一大块泥土，倒在赵光的箩筐里，骂道：“赵光，算你还有一点良心，快干活，否则今天又不能按时完成任务了，你挑的土，还没有我挖的一半多呢？” 赵光见张平傻傻的，只知道出蛮力干活，不知道休息，低声提醒道：“张平，这公家的活，一两天是干不完的。我们干的多了，其它村的自然就讨巧了，再说活干多了，又没有人表扬我们，我们何必那么卖力呢？只要装装样子，不落后其它村就可以了！” 张平一边低头挖泥，一边回道：“如果大家都是你这样的想法，这河何时才清完？我们何时才能回家？” 张平正说着话，那姑娘已经来到了他身边。张平这才看清楚那女孩的模样，一头乌黑的头发，梳了一根少少的辫子，瓜子脸，柳叶眉，笑起来嘴边有两个甜甜的酒窝，甚是秀气鲜艳。 张平赶紧放下手中的铁锹，轻声说了一声：“姑娘请稍等，我来拿一只碗来！”，说完转身一滑，不当心摔了一跤，浑身上下全是泥水。 那姑娘见张平干活很是卖力，竟然忘了喝水休息，又见他全身泥淖，满脸乌黑，只剩下两只眼睛，就如一只花猫，很是不雅，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 张平也还了她一个羞涩的笑。 姑娘给张平、赵光倒完了水，张平见那茶水竟然是清香甘甜的茉莉花茶，他连忙道了一声开：“好茶，开开姑娘！” 姑娘朝张平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在姑娘给张平倒茶期间，赵光却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坐在河岸上品茗。张平笑着提醒道：“赵大哥，你还低着头干啥？那姑娘已经走远了！” 张平喝完了茶，觉得口齿留香，浑身是力气，拿起铁锹，正准备继承干活，突然听到不远处那姑娘“啊”的一声，连忙转过身来，只见姑娘滑了一跤，跌倒在河边的草丛中，手中的水壶竹篮打翻了一地。 张平不加思索，第一个冲了过来，扶起那姑娘，帮她拾起了水壶和竹篮。 那姑娘费力地站立起来，有些站立不稳。 张平方才看清她的左手手腕处缠绕着一条紫色的小蛇，急道：“姑娘，这条紫蛇有毒，你先坐下，我替你包扎伤口！”，说完就奋力扯开小蛇，撕裂了自己的衣衫，替姑娘紧扎伤口，防止毒液上行至心脏，然后一把抓住姑娘中毒的手指，放入口中，拼命地帮她把毒液吸出来。 张平只顾救别人，却不知毒液入口，自己也渐渐中了蛇毒。 姑娘知道张平这样做，是为了救自己，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牵住左手，吮吸手指，很是尴尬，一时羞红了脸，却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候，赵光也赶了过来，见那紫蛇还在草丛中不远游动，举起铁锹，骂道：“蛇蝎心肠，看你以后还害不害人？”说完就要斩杀紫蛇。 张平连忙禁止道：“赵大哥，这世间有花蛇、青蛇、白蛇，灰蛇，哪有紫色的蛇啊，放了这条紫蛇吧！你看它孤苦伶仃的，也是一条生命！” 赵光听了张平的话，游移一会，这时候那条紫蛇已经钻入草丛中不见了。 这时候，张平心跳加速，两眼模糊，渐渐昏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