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纹阴转运(1 / 1)
那天正好是我18岁的生辰。
说来也奇怪,七伯一直称我是被他捡来的孤儿。可是他却清楚的晓得,我的生辰是几月几号。
之前我问七伯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生日,他说是找天桥算命的瞎子给我算的。
五月初五,我的生辰。
那天一清早,七伯给我煮了一碗少寿面。
七伯对我道。
“一会儿我来趟城里处事,可能要晚些才返来。
你一个人在家好好守着铺子,纹身记得先收钱。妈的,厂子里那帮小流氓总是赖账!”
送走七伯,我便正式敞开纹身馆的大门营业。
上午的时候,来了两个染着绿头发的女孩儿,要在自己的锁骨下方纹英笔墨母。
我们的村庄附近这几年新起了一家电子厂,有许多小年轻员工。他们岁数大多20左右,喜欢非主流,对纹身特感兴趣。
我管两个小美女一人要了100块钱。然后让她们脱掉外套,我一手拿着纹身枪,对着美女雪白的皮肤起头干活。
英笔墨母好纹,十几分钟的功夫。
两个小美女还没有少开,身子又瘦又干,不过皮肤倒是雪白嫩滑,满身都是女人香味。
送走小美女后,一下午纹身馆便冷冷清清,再没有进过一个客人。
“唉!这年头买卖真不好干!”
我躺在沙发上,一边叹着气,一边用手机玩斗地主。
忽然,一个清脆柔媚的女音悠悠传入我的耳中。
“现在还营业吗?”
我从沙发上弹起,随着声音看来,只见到纹身馆的门口正站着一位身材无比妖娆的性感美妞。
这美妞我认识,她叫朱彤彤,是做皮肉生意的。
由于村庄附近兴起的电子厂,厂子里员工多,男人多。相应的各项买卖也全部兴隆起来。
在村口附近有几家咖啡馆,从不卖咖啡,白日也不营业,只在早晨亮红灯。朱彤彤就是在咖啡馆里上班的。
“小泽,七伯不在吗?”
朱彤彤踩着10cm的恨天高,一扭一扭的走进纹身馆,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紧靠着我的大腿旁边。
她穿着一条豹纹超短裙,两条大白腿相互交叠,细腻的皮肤,晃的我眼睛发直。
“我想找七伯纹身嘞!”朱彤彤声音娇滴滴的。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5点整。
“他说今天晚点返来!也不晓得究竟什么时候。你要纹什么?我帮你纹。”
纹身师是有艳福的活,尤其是给女人纹身,纹在身体哪一个部位,女人脱了衣服。纹身师不止可以大饱眼福,甚至还能上手碰上一碰。
朱彤彤这种身材的绝色,谁给她纹身,绝对是大福利。
但我其实也不是个好色之徒,只不过七伯的手艺我都已经学会,普通纹身,我有自疑全部在行。
这时候,朱彤彤神秘兮兮的问我。
“七伯的绝技,纹阴转运你也会吗?”
“啊!”
我起初有些诧异。连忙拒绝。
“那可不行,七伯给我定过规矩的。不满18周岁,不让我使用纹阴的秘术。
还有,纹阴,纹的是阴邪。心术不正之人,只怕镇不住啊!”
“你看我像心术不正之人吗?”朱彤彤语气有些嗔怒。
“小泽,我求你!你疼爱疼爱姐姐,帮帮我吧。姐姐这是真的遇上难事儿了!要不然也不能想用这种方法啊……”
朱彤彤一边说着,竟匆匆忙忙的脱自己的上衣。
“彤姐,你这是干啥?”
朱彤彤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T恤。她把T恤脱下,里头只剩贴身的白色小衣。
看着朱彤彤半撩人的上身,我的第一反应,竟是触目惊心。
朱彤彤裸露的皮肤,以及她嫩白的双臂上,竟然布满了许多丑陋的黑色淤痕。
那一大块一大块的黑色斑迹,就像是极其可怕的皮肤病,皮肤的角质层已经变硬,并且还散发着很浓重的腥臭味儿。
“彤姐,你这是咋弄的?是那种病?”
“弟弟,你说啥呢?”朱彤彤表情无尽委屈。
“我是做男人生意的!可是我也不脏。这是邪,我这是犯邪了!”
朱彤彤讲,原来她在一个星期之前接待了一个奇怪的客户。
那是一个40多岁,浑身臭味的邋遢男人。当时已经是后半夜3点,咖啡馆只剩下朱彤彤一个人。
有钱不赚王八蛋!那男人虽然邋遢,但出手大方,一掏就是1000块。
朱彤彤伴了他,那男人挺鲁莽的,用牙齿把朱彤彤的肩膀咬破了皮。
等到第二天,朱彤彤就发现自己的肩膀上少出了一块奇怪的黑斑。
紧接着,黑斑越少越多,一块又一块密密丛丛遍布全身。朱彤彤的身上也莫名其妙起头散发那种臭味儿,用水也洗不掉,只能喷上浓重的香水盖住。
朱彤彤满是哭腔。
“我来医院看了,大夫都说不出来这是啥病。我们咖啡厅的小姐妹说,我伴的估计是个怪物。把邪气过到我的身上喽!
所以我想求纹阴转运,我也不图偏财什么的,我就是想把这怪病治好。我现在也没办法开工,我家的情况你都是晓得的呀……”
没错。我实在太了解朱彤彤。
她原本就是我们村庄的人。朱彤彤是八年前嫁在我们村庄,她的丈夫叫马建军,是个开大货车的,身板很硬实的男人。
后来因为疲劳驾驶,马建军出了车祸,命没了,车上30多万块钱的货全部掉进了高速公路附近的河渠里。
这种情况,人家单位定然不会赔钱。厂子老板念着朱彤彤孤儿寡母,没让她们赔偿自己货物的丧失已经算是残忍。
马建军逝世的那年,朱彤彤才24。生了一个儿子,尚在襁褓。家里没有老公公,婆婆又有癌症。
朱彤彤一没文凭,二没力气。她是为了养儿子,还要给婆婆看病才不得不下海,做那种任人唾弃的生意。
想到朱彤彤的身世,我止不住的疼爱。
可是,七伯定下的规矩……
忽的,我灵光一现。
“对啊!今天就是我18岁的生辰。都已经早晨5点,说不定我是白日出生的呢。
更何况,算命瞎子的话肯定不靠谱。”
我口中喃喃,抬起头,正迎上朱彤彤泪眼婆娑的目光。
我心中顿时热血澎湃。
“彤姐,你别哭了!你的这笔生意,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