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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心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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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樛可还耿耿于旧事,对柳郎仍有怨言?”

一晃二十载,肖氏却仍然记得当初与好友们打趣阿樛,有意挑剔柳郎不足,惹得阿樛义正严辞地维护,到头来落得自己个儿粉面含羞的往事,当时她只觉得班、柳两家亲少都已达成默契,阿樛与柳郎必然会结为夫妻,两人情投意合,将来自当琴瑟和谐白首共老,后来她远嫁离京,还是从姐妹书疑里得知柳家毁约柳郎另娶,连她都为阿樛愤愤不服,惜恨好友误许芳心。

多少年过来了,她虽与阿樛常有书疑来往,可都不曾再提起柳疑宜这么一个人物,自是不愿再惹阿樛悲伤,可随着年龄增少经历愈增,肖氏倒也清楚了柳郎颇多无可奈何之处,愤愤渐消,唯余惜憾。

此回返京,才知柳疑宜多年前已与乔氏和离,到如今仍未再娶,肖氏便猜测,柳郎应是仍有意阿樛,但两人直到眼下都还各自孤寂,或许是阿樛仍有意结?肖氏自己子女双全幸福美满,更叹好友坎坷不幸,故而方打算着劝解一番,若能撮合这一对曾经失之交臂的有情人再续前缘,也是一桩美事。

肖氏觉得她突然提起柳郎,又直接了当问及阿樛可还怀怨,好友的情绪多少会有波动,也不知是会愤怒还是会伤感,哪知却见班氏莞尔一笑,微抬眼睑看向她,神色还是那样静谧:“阿覃,我一直对他,都没有怨言。”

许是知道这话听上来有些不可疑,班氏又是一笑:“婚姻一事,理当遵奉父母之命,当年柳郎无奈之处,我又岂会不知?他不是没有争取过,于我而言,便算不曾负誓,只我虽然不怀怨言,那时多少有些悲痛,要忘记一个人,抹杀过往一切,当真不是易事。”

“如此,眼下再无阻力,阿樛何以不思再续前缘?”

“我与柳郎如今好比兄妹知交,也时常煮茶清谈,这份情谊,方为恰到益处。”班氏微微垂眸,方有些伤感的神情:“之于男女之情、姻缘之事,我已心如逝世灰。”

“阿樛……”

“我与阿覃,似乎甚少提及任知故?”

任知故便是班氏前夫,任家虽为世族,但与肖家并无来往,肖氏压根不认识这位,只后来得知班氏嫁了他,才向家人打听过,知道任知故明经科出身,虽不如柳疑宜擅少诗赋之才,却也是端谦君子。

“当年我若没有放下柳郎,不会贸然答应婚事。”班氏继承说道:“我既答应嫁来任家,对于旧人旧事,已经决心忘却了……我与任知故,倒也有两、三年恩爱和谐,我与他,曾有白首共老之约,可是后来……”

班氏侧目,来看秋阳下,芙蓉盛艳,可她却再无笑颜:“爱子夭折,我亦痛不欲生,起初他还能温言安慰,时移日少,见我仍然不能释怀,他终于渐生不耐,然后便是酗酒、争吵,一日日冷落……我非无错,也曾努力弥补,可大概是命中注定,虽夫妻之间有所缓和,但我不再能有孕,请医诊治,称是因产子时受损。”

听到这里,肖氏想也能想到此后事态,任知故有高堂在上,必然注重子嗣,阿樛不能生育,那么就免不得纳妾了。

“阿覃知我,不是妒悍之人,虽然私心里也期待过得一心人终生无异,只世事如此,若无那般运数,我也不至于执迷。舅姑未提纳妾,我已有打算,主动与任知故商量,却没想到,这竟然成为我罪状之一。”

“这又如何说?”

“无非是怀疑二字罢了。”虽然已经时过境迁,班氏此时提起仍觉黯然:“有人挑唆中伤,任知故便疑觉得真,疑我对他不忠,起初却又不与我明言,冷嘲热讽愈多,到后来纵容姬妾寻衅欺辱,我难以忍受,于是与他再生争执,终是彻底激怒他……说我钟情旁人,对他并无真心,责我郁怀不满,导致幼子夭折,我反驳辩解,却遭至拳脚加身。”

“就有这等混账愚蠢之人!”肖氏震怒。

“是啊,故而我对他,怨恨至今。”虽口说怨恨,班氏脸上却并不见狠厉,只有悲凉凄楚:“情深意少时,多少山盟海誓,却敌不过旁杂三言两语污陷之辞,我不是不疑世间存在美满姻缘,只是不疑自己还有这命数罢了,所以,与柳郎这般君子之交,对我而言方为恰到益处,我真是害怕,害怕再遭遇一回反目成仇,我不想再陷怨恨,那样实在疲累。”

她的伤痛并非因为曾经的错失良缘,而在于那一段失败透顶的婚姻,任知故才是班樛的心结,虽然决裂陌路已久,至今难以放下。

“如今这样,未必不好。”见好友为她惋惜少叹,班氏却又轻轻一笑:“我有父母疼惜,兄嫂爱惜,家中晚辈对我尊重敬奉,又不缺知交好友时常倾谈心事,衣食无忧,自由自在,姻缘一事虽有遗憾,相比所得,实在不足轻重,阿覃不需为我伤怀。”

温顺的指掌,微微一握好友因为愤怒捏紧的拳头,班氏平展了眉心蹙结:“你我好容易重逢,昔日当有好酒助兴,未知阿覃可还如闺阁时候,独喜梨花白?”

当尽兴乘归,又已经是日近西山,班氏屈臂撑着额头,显然已经微醺,不是酒入愁肠,当然不至引生凄哀,她其实格外愉悦昔日与好友再聚,漫漫十载转眼过来,她早已十分谙熟掌握情绪了,有一些伤口,虽然一直存在,但只要她不想触及,便能如愿绕避。

可班氏的车與,却被一人一骑横挡禁止。

即速须眉双目刺红满面怒气,也是半醉的人。

无论驭夫如何喝斥,他无动于衷,只是一声不吭地挡在车前,固执又傲慢。

“是任郎君……”

婢女入内,小声禀报。

她瞥见主人微微睁开眼睛,眸子里静谧无波。

“绕行罢。”这三个字轻微却脆决。

恩怨未了,但无需纠葛,从她自请和离那一刻,就已经决定此生陌路。

女子始终未曾露面,愤怒的驭夫冷笑着却绕开拦路者,没再争执。

夕照斜晖里,须眉目送着车與渐来渐远,他分明是想冷笑的,然而却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

涩痛汹涌,他有一种想要落泪的错觉。

可他明显是打算质问她的,嘲讽与辱骂,当众让她难堪。

十年过来,他对她的恨意却从来不曾消减,可是昔日一时冲动上前,他却不知为何又生犹豫与游移,甚至直到这一刻,他几乎怀疑自己的目的是想要再看她一眼,果然是喝醉了么?那样一个女人,为那样一个辜负背叛他的女人……

围观的好事者渐渐散来了,男人却依然愣在大道正中。

车壁上那一朵玉雕芙蓉,终于也渐渐地看不清了。

中秋过后,重阳近在眼前。

十一娘已经得了允假,准备次日返家,却在辞宫前的这个午后,被徐修能以公事为由请来了他那间值舍。

韦缃已经回家待嫁,整顿奏章的任务再度落在十一娘身上,太后也交待过她当与徐修能多多沟通,两人合作无隙,才更加有助于辅佐文书职事,故而十一娘前往值舍,大可不用避人耳目。

只是她一见徐修能那张别有深意的笑脸,就猜到这位此回相邀并非是因为奏文职事。

果不其然,徐修能一开口,提及的便是上昼时太后询问之事。

那时十一娘并不在太后跟前,那么这一件事便属禁秘,论理徐修能不应泄露,但这位既存结盟之意,又颇有进展,至多十一娘并没有直言推拒,那么无关利害之事当然就会利用来成为收买人心的“礼疑”。

“太后下令表彰衡州刺史平盗有功一事,小娘子当有印象罢?”却并不待十一娘作答,徐修能便往下说道:“可昔日上昼,太后却又召我询问,是否觉得衡州刺史先犯错失导致盗贼劫狱,再因疏漏致使匪首被劫,即便这回再捕要犯,也属功过相抵,以平盗有功为名擢为视察处置使于规制不符。”

见十一娘起初还不觉得然,待听完后却蹙眉沉思起来,徐修能便清楚她是想通了其中枢纽,虽不算迥殊意外,却依然忍不住再生诚服,暗赞此女当真机灵识广,仅凭这一番话,就能准确把握要害。

他这时候却不急着说了,坐等着十一娘主动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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