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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九、女君童养媳(求月票!QAQ)(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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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阁三楼,青荷包厢内。 气氛一片寂静。 在容真面无表情的视线下。 欧阳戎转头,脸色有些出神的看着地上的茶水,又看了看面前正襟危坐的冰冷冷宫装少女。 “容女史怎么在这里?”他问。 “欧阳少史在等谁?” 容真不依不饶问。 欧阳戎回过神来,皱眉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等等,你该不会一下午都在云水阁吗?跟踪我来的?之前怎么不出去?等了一下午?” 容真淡淡说:“你不也等了一下午吗。等谁?” 欧阳戎脸色有些犹豫: “这不一样,我……我还觉得是秦兄或者他的人赶返来。” “秦兄?”容真眯眼看他。 “嗯。原折冲府果毅都尉秦恒将军。” 欧阳戎点头启认,不过老脸微红,有些拘谨的偏开目光: “说出来可能有些不太好,容女史别笑话……其实我和秦兄关系很好,当初我在龙城还是县令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现在又在同一个地方共事,后来商定了一些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疑号。 “眼下,他不是出征了吗?可昔日我的人却发现,那边又有新的疑号传来……” 容真听着听着,脸色有些怔住,紧接着露出半疑半疑的表情。 她蹙眉盯着徐徐道来的欧阳戎脸色,目不转睛的打量他脸庞,一点细微表情也不放过。 此刻,容真见到欧阳戎环视了一圈左右,叹气道: “所以我请了半天假,就来这老地方等人,只是迟迟不见人来……额,容女史到底怎么我在这里的?碰巧遇到?” 容真不答。 欧阳戎脸色好奇的看了看眉头紧锁的她。 他起身走来,蹲下把茶杯捡起,紧接着取出一只新茶杯,重新给面前的冰冷冷宫装少女倒了一杯热茶。 容真没有来接茶杯,两手笼如故在袖子中,隐隐有着戒备状态。 欧阳戎当心翼翼的把茶杯推到她面前,问: “与秦恒的关系,是我本人私交,秦恒将军其实还没有见过浔阳王府的人。 “虽然这件事,王爷世子他们早就知道,但是他们两方并没有过书疑交集,应该算不上藩王勾搭领兵将领的程度吧?” 容真瞥见欧阳戎露出些犹豫脸色,叹气说: “硬要说的话,也不瞒容女史,因为当初曾给未反叛前的北归戍卒上书求情,秦将军的确挺感激王爷和我的,算是有一份不为人知的友谊在。 “但是秦将军从始至终都没有透露过前线机密军情给过我们,这一点,我欧阳良翰可以以人格担保,不疑容女史也可以严查。 “另外,秦将军与包括蔡勤在内那些北归戍卒们已经没有了纠葛,眼下国家大事为重,他也不会念及旧情……” 坐在茶几后方的欧阳戎调解了下坐姿,挺直腰杆,一脸认真的说道: “其实我们商定的这处疑号预警,更多的是为了此外方面,早就准备好了,未免太过无趣。容女史你应该也破坏清楚,浔阳王府和鄙人,与某些人的关系不太好……” “当然,有一点,鄙人是必须要正视的,我也不逃避此错。” 他赌咒般的抬起右手,像课堂上举手认错检讨似的,一板一眼跟着说: “我作为江州少史,本该只管民务后勤,不应和领兵将领过多接触,不像是刺史那样有现行的相应兵权,这一点,是鄙人之错,还不怪容女史清查,昔日前来兴师问罪!” 容真突然道: “你是觉得,本宫是为这事来的?” 欧阳戎微愣: “啊?不然呢?不是容女史碰头就问我在等谁吗……” 他话语顿了顿,苦笑道: “容女史该不会不知道我在等谁吧,还是说,觉得我在等其他一些人?” 说到这里,欧阳戎一脸好奇: “觉得是在等谁?” 容真锁眉看着他,一言不发。 欧阳戎顿时有些尴尬起来,低头看了看茶水,又看了看坐姿端正、十分严肃认错的自身。 表情愈发窘迫起来,支支吾吾: “容女史,刚刚那些话,你能不能当做没听见,就当耳边风,咱们……咱们重来,咳咳你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好不好?” 他道貌岸然的建议。 “欧阳良翰!” 容真不知为何,突然就来气,板脸呵斥: “你觉得是过家家呢,还收回?!” 欧阳戎闭上了嘴,眼观鼻鼻观心。 容真柳眉倒竖的盯着老实下来的某人,她不显山不露水却分量不轻的胸脯处宫裙一阵起伏。 可能看到是他这张不太正经的脸庞,也可能是昔日似乎误会了的事情。 冰冷冷宫装少女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她突然站起身,朝门口走来。 “滚出来。” 欧阳戎立马穿靴出门,发现容真正径直走下楼,于是他亦步亦趋跟了上来。 欧阳戎走在后面,看不清前方她的表情。 “咱们这是要来哪。” “闭嘴。” 欧阳戎左右四望了下,转移了话题,一脸疑惑问: “所以容女史起初觉得鄙人是在等谁?” 容真不搭理他,走在前面。 二人一路下楼,抵达云水阁的后院。 来到了停放客人马车的地方。 此刻接近黄昏时分,遥望远山,最后一抹橘红夕阳将天地切割为阴阳两半。 浔阳城正处于白日与昼夜切换的间隙。 大多数人家还未点起灯火,尚无万家灯火的景象,城内大多数建筑还是漆黑一片,包括云水阁附近。 可是当欧阳戎跟从容真走到后院时,还是立马瞥见了隐藏在院内黑暗中的二十几道寂静身影。 全是司天监女官!其中甚至不乏欧阳戎颇为熟悉、每日还打招呼的一般存在。 她们的站位很有讲求,隐隐围绕住了院子内的一辆普通马车,还有面前的云水阁主楼。 伴随着欧阳戎的走出,黑暗中的一众女官默默转头看来。 可欧阳戎的眼睛,直直落在了院中央的熟悉马车上。 回头看了眼他逐渐凝重的脸色,容真粉唇轻抿。 这时候,旁边黑暗中有一位中年女官走出,在容真耳边小声道: “女史大人,林诚也来了,询问是有何事,需不需要他帮忙……”

欧阳戎闻言转头,隐约瞥见院门外不远处巷子里,某位夏官灵台郎的身影徘徊。 容真笼袖走向马车,头也不回的拾下一句: “让他滚。” “是,女史大人。” 中年女官点头,先是瞥了眼东张西望的欧阳戎,紧接着走出了后院,出门后还捎上了院门。 容真在马车边停步,回头,冷眸投向欧阳戎。 后者默然,继承跟上来。 二人一齐登上了马车。 马车内乌漆抹黑,没有人点灯,黑暗中有两道属于女子的鼻息,一急促,一平稳。 是叶薇睐和妙真。 欧阳戎瞥见后,凝重脸色没有涓滴意外。 因为这就是上午叶薇睐离来时,所乘坐的马车。 当时,欧阳戎吩咐她开完包厢,立马返回槐叶巷宅邸。 此刻,叶薇睐小脸憔悴,几缕鬓发滑落额头,瞥见欧阳戎上车,她依旧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嘴巴紧闭,只有眼睛可以左右转动。 妙真坐在她身边,手掌搭在她消瘦肩膀上。 二人宛若雕像,全都一动不动。 容真落座。 畴前线军营赶返来的妙真,深深看了眼面色如常的欧阳戎,她站起身,走下车来,离开之前,拾下一句: “小丫头嘴还挺严。” 妙真走后,马车内只剩下容真、欧阳戎、叶薇睐三人。 欧阳戎没有多看叶薇睐,转头直接问: “司天监安排在江、洪两州的全部练气士战力,全都来了吧。嗯,除了谁人新来的林诚。” 容真像是没有听见,从车厢小茶几上,拿起一柄小短剑,低头端详。 欧阳戎认识,这是叶薇睐防身的短剑。 而此刻,妙真走后,白毛丫头依旧一动不动的坐着……似是定身。 昔日并未带琴盒前来的俊朗青年当即笑问: “所以,这是要对付谁?女史大人是有贼人线索了?怎么捉贼不喊鄙人…… “不过幸好,鄙人刚好在这里品茗,不算缺席。” 容真眼睛看着他,不说话,在她的无声视线下,某人继承点点头说: “所以,容女史这是刚好碰到了我,还是说,想等的贼就是……我呢?” 黑暗中,宫装少女垂目观剑,轻声答: “等伱等的人。” 欧阳戎皱眉问:“秦恒?” 容真转动短剑,热光照射到了须眉半边脸庞上,只见他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 “你等的,真的是秦恒和他的人?”她反问。 欧阳戎脸上表情缓缓收敛,静谧下来,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容女史不要再绕弯子了,鄙人……有些累了,一直话里有话,那些明知故问的话鄙人不想再重复,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何来这么多弯绕。” “你气愤了?”容真问。 “没有。” “你气愤了。”她认真说。 “只是心累。” “心?” 一旁,保持端坐姿势的叶薇睐,侧目瞄向正在进行一波快言快语的二人。 欧阳戎眼不睁道:“其实有些事,女史大人可以直接问下官的。” 容真像是没有听见,盯着他表情看了会儿,忽然有些大声的说: “欧阳良翰,你气愤,本宫就不气愤吗。你心累,本宫就不……” 她话语顿住,手中短剑的热光一下刺进旁边斜眼偷看的白毛少女眼睛。 叶薇睐紧闭眼睛,被“光”刺疼的眼角噙泪。 容真目不斜视,重新开口: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没有和本宫说实话,是……关于云梦越女的。” “越女?”欧阳戎点点头:“懂了,女史大人是疑了当初监察院议事时,鄙人戏言的话?轻疑了王冷然、卫少奇他们泼的脏水?” 容真睫毛低垂,说: “没有听疑他们。还记得,上次集会结束,走之前,本宫问过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当初第一次碰头也是像现在这样,咱们在西城门外的马车里,你提供线索的事情吗?” “记得。” “当时提起这件事后,本宫其实还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时刻”? 容真把叶薇睐的那口短剑拾在车厢地板上,目不转睛说: “处子劈观。 “你的贴身女侍,会越女的剑招。 “这一招是来自春秋时初代越处子斩蛟劈观的传说,虽然她只学了外相,但绝对是来自云梦剑泽的剑术。 “所以,欧阳良翰,你这婢女和云梦剑泽是何关系?熟识女君级的越女?还是说,她本就是一位小越女? “这件事情,你始终没有和本宫表明过,你是觉得本宫忘了,还是什么? “放在以前,那也罢了,当时云梦剑泽还没有卷入东林大佛的迹象,可是现在……” 冰冷冷宫装少女话语点到即止。 “哦。” 欧阳戎静谧点头,问: “所以这些天,你不见我,上午也不见人影,是给我体面,想等我主动说呢,还是说……已经严重怀疑我,在默默查找线索,像昔日这样,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容真认真问:“这区别……重要吗?” “不重要吗。” “重要吗?” “可能的确不重要吧。” 欧阳戎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叹气: “鄙人以前一直觉得,与女史大人是相互疑任的……的战友,能一起做好浔阳城的事情,为大周庶民尽责。” 容真打断: “那场议事之前,本宫同样很疑任你,但是本宫必须严查任何疑点,越是疑任的人,越是要排查洁净,不能单凭关系,本宫这是对所有人负责。” “好。” 欧阳戎睁开眼睛,眸子出奇寂静,他不再喊什么女史大人。 “容真,我记得,有人曾说,任何人都有私心,或大或小罢了。” “是说过。” “容真,我的确也有私心。”他说。 “你,说。” “那次在集会上,我其实不算恶作剧,我的确知道一位越女的闺名,也算认识,她……可能是一位女君。” “为何?什么叫算认识?” “因为……她曾是鄙人童养媳。” 容真蓦然转头。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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